“有何冤情大堂里响起一个洪钟一样厚重的声音。♀四个人不由分说便被押进了大堂去。
花翻看到大堂之上的红木案之后,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文官模样的人,花翻想,既然这是总司衙门,那他估计就是“总司”了吧。
“你们有何冤情?”总司又催问道。
花翻有毛线冤情,但是被逼到这一步,就是编也得编一点冤情出来。“那个……我们有冤情花翻开始编,“那个……”她转头,看见铸戈,接着编道:“他……偷东西铸戈的眼睛瞪作鹅蛋大小,牙齿打架却说不出话来。
花翻又一转头,看见刑天,编道:“他……把我姐姐拐跑了刑天的铜铃眼睛简直要爆出浆来,震天大吼:“汝欺人太甚!”
花翻堵住耳朵,继续编道:“我把他们都抓起来了,所以我也有罪,不如请大人把我们抓去充军吧
总司:“……”
刑天赶快接话说:“你不抓我们,直接送去充军更好
花翻,绿绣,铸戈赶快转过头去,示意刑天不要再说了。♀因为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因他的声音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所以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嘴是不动的,说多了肯定会露馅。
总司看着他们,脸上掠过一丝异样,但异样又很快消失,他若有所思地像身旁的师爷吩咐了几句。
半个时辰以后,他们四个人得到了四件绣着狮虎图案的战袍与四件铠甲。总司说:“虽然不知为何你们非要去到战场去,我手里还有一些名额,可以达成你们的心愿
花翻接过了战袍,特意地去看了总司一眼,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看错了,总司虽然长了一张跟杜承贤差不多的文弱的脸,可他的眼睛却是十分之威严,以至于让花翻有了一种见到了同类的错觉。可她终究不是烟红泪或是烟寒暮,没有分辨魔族的能力,只能相信是自己的错觉。
领了衣服,四个人当晚就在兵营里住下了。睡了三秒钟,花翻就被脚香味熏得一跃而起,跑到外去想找个僻静的地方,看看上官锦年那封信写的是什么。
不巧的是,一出门,就发现了另外的三个人也全部在营帐外的月光下晃荡。月光唯美如银屑般,可是一瞧见铸戈与刑天的两张木头脸,花翻就失去了全部的闲情雅致。
“郡主!陛下不日也要来到云城,请郡主速归!”铸戈逮住机会,就开始念叨。
花翻被他念叨地耳朵里简直要长出草来,恩恩了两声就跑路,跑了两步就撞在正在月光下郎情妾意的刑天夫妇,只好又往回跑去。
好容易才找了一个营帐的小角落坐下,刚要把那封信打开。
“咕咕”两声,一只一身黑羽的鸟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滚开!”花翻去拍它,她听别人说黑乌鸦是不吉利的。可使劲拍了几下,黑鸟都没有一点飞走的意思,反而把爪子抓进了花翻肩膀上的衣裳,怎么拍,怎么甩都不飞走。
无奈之下,花翻只好抓了那黑鸟的爪子,把它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拿在手中才发现,这只黑色的鸟并不是乌鸦,从它鲜红的喙可以看出,这是一只黑色羽毛的鸽子。
黑羽的鸽子?花翻从来没有见过。之间鸽子的右腿上,还用红色的丝线自习捆绑着一个小小的纸卷。那只鸽子微微抬着自己的右腿,似乎是有意让花翻注意到那个纸卷。
花翻把红色的丝线一圈圈解开,拿出那个纸卷,慢慢地展开。整整齐齐的蝇头小楷,让她瞬间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似是而非。花翻皱皱眉,照着银色的月光,去看上面的内容。
“锋矢阵”纸卷的正排头上写着这三个字。
“锋矢阵?”花翻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似乎是一种战争阵型。
往下看去,写纸条的人似乎知道花翻对阵型不熟悉一样,下面还标注了锋矢阵的注释图。只见图上的锋矢阵,恰似一个向前凸起的箭头一般。图下方写着:
锋矢阵
取“中央突破”之核心,属于进攻阵型主攻方向为敌阵的中央,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大将位于阵型的中后方,阵型的弱点在于尾侧。
花翻这下知道了,这是一个战报,至于是敌方的还是我方的,还不确定。
接着向下看去:
穷奇
门氏兄弟五人,穷奇是也,穷奇者,食人之兽。擅撕咬破膛之术。
花翻一惊,这是在说一支叫做“穷奇”的魔族,是一种可以吃人的怪兽,尤其擅长撕咬开膛。
联系上面的内容,花翻知道了,这战报讲的是,军队会用“锋矢阵”作为主要阵型,而军队的主将,是五个叫做“穷奇”的食人魔族。
既然有魔族,那就一定不是上官锦年的军队,只能是上官持盈的魔族大军,也就是说,花翻拿到了敌方的战报。她有些难以置信,又对着光把那纸条重新看了好几遍,并未发现署名与落款,重新去看那只黑羽鸽子,除了一身黑羽之外,也并无特别之处。
可信?不可信?花翻陷入犹疑之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战报拿给上官锦年,但战报的真假还是未知数,万一有假,岂不是会贻误了战机,损兵折将?
她也不敢拿给同行的人,越少人知便越安全。况且若不是为了自己,刑天与绿绣并没有一心向着上官锦年的理由,铸戈的底细她也并不了解。
于是,花翻决定,决定先自己留下战报。她默记住纸条上的信息,把内容一字不差地背下来,然后把纸条放在地上,双瞳一闪,纸条尽数化为灰烬!
“咕咕黑羽的鸽子叫了两声,花翻托着它的爪子,把它放飞。不出所料,鸽子果然朝西方的天空飞去。那里正是上官持盈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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