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稚花翻看着两人五花大绑的手腕,轻嘲道。
烟红泪挑挑眉,无视她的嘲笑,又仔细地拉拉绳索,确定这绳子是足够坚固的。
“我不会跑的花翻一脸的无聊。
“哼,你才沒那个本事烟红泪一句话真相。
花翻尴尬,她也知道自己的逃跑技术在这个跑路狂魔面前就是个渣。
“飞吧烟红泪催促。花翻这才反应过來,这货把手和自己绑在一起,是为了搭自己的顺风车!
花翻哭笑不得,满脸反抗地看着他,就是不挪窝。
“你倒是快点啊,我可以等你,这奇异的天象可等不了你太久他说,语气里说不出是挑衅还是调戏。
花翻想要骂回去,可一抬头,发现月亮已经行至四颗星斗中央偏西的地方了,不消多时就会完全西沉,她的确沒有太多的时间和烟红泪在这里磨叽。
无奈之下,她只好展开來身后的翅。
“向山里头飞烟红泪道。一边说一边又拉了拉手腕上的绳索,那表情像是牵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花翻向前方看看,星月之辉下,在和江于城隔着一条江的地方,的确有一些远山的淡淡的黑影。
“哦她装作顺从地回答道,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使劲扑了几下翅膀,身后的烟红泪沒防备被狠狠地撞了几下,跳着脚左闪右闪。
“你……”烟红泪无语。
花翻坏心又起,“忽”一下就飞了起來,吊着烟红泪的一只手臂,一下子就升到了半空。
“唔……我也觉得是耽搁不得的事呢,不如我们再快一些吧花翻扑着翅,悠闲地说道。
烟红泪吃痛,想骂她又找不到理由。眼睛一瞟,干脆拉住了她的巨翅,坏心地往下一拽……
花翻“哎呦”了一声,被他拉的重心一斜,差一点倒栽葱栽下去。
她咬牙切齿,烟红泪却早已趁机攀上了她的巨翅,换了个很舒服的姿势搭顺风车。
“好啊,快些快些吧烟红泪坏笑着道。
花翻气的翻白眼,只有在心中问候他的列祖列宗。
“丫个小**,还真是本性难改,这么快就暴露了花翻还是觉得对于烟红泪,不骂两句她心里就不舒坦。♀
在她翅膀上的烟红泪“噗嗤”一声轻笑了出來。
花翻也不由得笑出声來。两个人之间似乎不可逾越的隔阂也因为这笑声,随着扑面而來的夜风,消散了不少。
转眼之间他们就飞过了宽阔的江面,來到了江水对岸的群山之中。
深夜的山中冷得刺骨透心,花翻打了好几个十分饱满的喷嚏,震得翅膀上的烟红泪迫不及待地喊了刹车。
他们在一座峭壁前降落了下來。
这山脉十分的陡峭,有一些山峰简直就是直上直下的,像是一把一把黑黝黝的铁剑,直插云霄。
“我们的粮草与辎重,全部藏在这山地之中烟红泪说道。
花翻心里不由得暗道佩服。不管把什么东**在这山里头,都是绝对安全的。站在外头的人,绝对难以看到里面的景象,而且这地势陡峭的很,进山之后怕是连路都沒有,进的容易出來难,像是给这天然的仓库上了一把坚不可摧的大锁一样,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是我的计策烟红泪说道,他似乎看出了花翻眼睛中的赞许。
“果然是老狐狸花翻顺口就骂。
“我是狐狸不假,但未必老烟红泪一如既往地十分热衷与和她拌嘴。
花翻噎住,他若是上官持盈的私生子,再怎么算來,也是和她差不多的年纪,不会大到哪里去,他的话沒什么好反驳的。
“把我的手解开花翻抬起自己与他绑在一起的手腕,转移话題道。
“那不行,你要是飞走要怎么办烟红泪不允许,拖着花翻就向山地的深处走去。
“我不飞走花翻拽这他的胳膊反驳道。
“鸟翅膀长在鸟人人身上,我哪里管得住她飞不飞?”烟红泪装作自言自语。
“……你才是鸟人!”花翻怒道。一句话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拉扯着,攀上了一座陡峰。四周全是光秃秃的的石壁,向上望去,山顶遥遥无边。
“我才不要爬上去!”花翻抗议。她不知道烟红泪出的这是什么幺蛾子,但是她又不是傻子,粮草与辎重那么大宗的货物,怎么会放在这么高的山顶之上。
“我也不要爬上去,所以要你飞上去烟红泪挑眉说道。
花翻:“……”难不成粮草辎重真的是在这山顶上不成?她一脸狐疑地望向烟红泪,觉得这简直就是在调戏她的智商。
可烟红泪竟然一脸的云淡风轻,眼睛在星月之辉下泛着慧黠的光。
“我还会骗你不成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嘲讽之意。
花翻心头虽然更加狐疑起來,但抬头望去,那一轮皎月已经运行到了更加靠西的地方去。她想,烟红泪肯定沒什么闲心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开玩笑。
她神吐一口气,拉着烟红泪直直地向上飞了上去。
这峭壁比想象中还要高,在银色的星月下,山体上的植被随着高度的不断增加,逐渐由茂密变得稀疏,从丛林变作荒草,快要到山顶只是已经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峭壁。
这高度上,空气都变得稀薄起來花翻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十分困难了。深呼了几口气,真准备一鼓作气一下子飞到顶端的时候烟红泪却阻止了她。
“我们到了。你看快点停下烟红泪说道。
花翻觉得不仅是空气,自己的智商也要不够用了,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向下是万里深渊,四周是连草都不长的光秃秃的的石壁,停?往哪里停?开玩笑?
“停下烟红泪又重复一遍,语气郑重。
“停到你姥姥家么?”花翻沒好气。
“唔……我是九尾狐,我姥姥说不定真是住在这种地方烟红泪在这关头还不忘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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