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回应却并不成为他放手的理由恰恰相反他的攻势反而更加的主动花翻的脸被迫向上仰起眼睛直勾勾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去星辉之下他的瞳孔像是一井深潭黑幽幽的潭水闪动恰如他久违的深吻在她的唇舌之上久缠不放透过她的唇舌追逐、勾引着她的魂魄
魂悸而魄动她又感到了那种熟悉的不知所措那种在钩吻花园之中在督军府里经常感受到的茫然无措那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一般霸道地吻了下來每一次她虽然不至于聪明绝顶但还算灵光的大脑都这吻搅合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在短暂的卡壳之后宣布全面死机休克
这一次是断然不能再如此了花翻心想于是她在又一次全面失控的边缘开始挣扎伸出刚刚被江水浸泡的十分酸软无力的手臂把上官锦年往外推可这个动作却如同以卵击石沒有起到任何应有的效果
她想要喊一声可是还沒有喊出她的整条舌头就尽数被他含到了口中吮吸,不管她想要说什么最后都硬生生的变作了无话可说
淡月升起星辰暗淡她便只看得见他一双寒星一样的眼眸小舟在江中顺水流浪沒什么轨迹不紧不慢倒也算是平稳得很
他的手掌所至她身上湿透了的衣衫已经悄然滑落月光洒向玉白的皮肤越发晶莹得像是镀上了一层银子一般
不知是不是将死又逢生的冒险让她的脑子也变得迟钝了一些她竟然到此时都沒有反抗放弃了一切的无用的挣扎即使她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只是逆來顺受可是看起來却也像是在迎合像是在予与予求
她躺在那个十分狭小的船舱之中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透过细竹的空隙淡淡的光芒撒了进來
此时莹莹月光下两人赤、luo纠缠的身体上如度了一层银光泛出玉色
花翻被吻得意乱情迷浑身上下虚月兑无力满满地透着情动
上官锦年湿热的唇舌逐渐下移一路舌忝舐啃咬來到她堪堪一握的软玉尖端细细研磨
“不……要……”
只是此时花翻那娇媚软绵的声音不但阻止不了上官锦年的动作反而是更加的色令智昏让他更加得难以放手而已
上官锦年手上不停顺势下滑……
她索性闭上眼睛去连那透过竹子的星光也不去看什么都不去想任由自己的全部淹沒入深海只剩下四顾茫茫……——
那只小破船终于停靠在码头上的时候已经是大上午了他们下了船也沒有雇车马散步一样地往回走去
或许是因为那一只小渔船她一路都在出神地看着街市之中喧闹的买与卖看着寻常人日复一日寻常的柴米油盐的日子直到上官锦年唤她
花翻抬起头去佯装听不到四处打量着转移一下注意力來化解尴尬可是一抬头就呆住了脖子一僵原來在朱红色大门狮虎兽形状的门环之上停着一只通身黑色羽毛红喙红眼的鸽子
“黑羽信鸽”花翻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家伙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找上门來了”花翻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满眼仇恨地盯着那只鸽子看丝毫不敢转头看旁边的上官锦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些微妙的尴尬
她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找一个什么借口來糊弄过去眼睛的余光就看到上官锦年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入留给花翻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花翻留在原地无所适从只好与那只黑羽鸽子大眼瞪小眼他已经承诺过了以后对她的事“不再过问”现在他无视掉这只鸽子也算是在履行承诺了
花翻轻叹一口气走上前去把鸽子从狮虎兽形状的门环上拿了下來
她像往常一样轻抚黑羽鸽子的羽毛不由得有一点疑惑这次的鸽子似乎与前几次那一只黑羽信鸽有一些的不同虽然外观上沒有很大的差别但这一只鸽子的红色眼眸很是呆滞沒有了以往的那种凌厉之色对于花翻的抚模沒有表示出一点反映
她隐隐感觉到这一只信鸽与以往的并不是同一只但她并沒有什么证据也只好罢了
鸽子的红爪之上还是像以往一样绑缚着一只小巧的纸卷花翻把丝线绕开取下纸卷來展开看
这一次的战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简单既不是战况也不是地点甚至连人的名字都不是只有两个字:速來
字迹已经不再是从前十分规整的蝇头小楷了字写的比较大笔迹也有些潦草若不是花翻对烟红泪的手迹了如指掌甚至有点怀疑这封战报并不是出自他的手中
她看看上官锦年走远的背影和沒有关严实的大门心中无比纠结纠结了一会只后还是决定去找烟红泪看看烟红泪应该不是那种无聊之人况且她也沒有什么闲工夫來给她玩恶作剧
她转过身离开一阵风吹过朱红色的大门在她的身后重重地合拢
一回生二回熟她轻车熟路不一会就离开了江于城飞到了群山之中再一次坐在了烟红泪依山洞而建的宫殿的栏杆
可是不同的是这一次这里却不再只有烟红泪一个人靠着栏杆看风景他布置得特别暴发户的宫殿之中站满了來路不明的各路人马有卫兵有郎中有巫婆神汉还有几个老妈子
花翻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再去看烟红泪发现他的神色十分的不对劲从前他从沒有在烟红泪那张苍白得有点妖气的脸上看到过忧伤和愁绪或许是因为他说话向來狠绝手段向來阴毒把愁绪全都带给了别人自己倒落得个清闲无忧
可今天不同他的蓝眸暗淡烟眉紧蹙看上去十分阴沉吓人
气氛如此不对花翻也只好从栏杆上跳下來摆起严肃脸
“你找我來做什么”花翻问道
烟红泪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栏杆外悬崖上的晨雾对近在咫尺的花翻视而不见停了好久才反应过來对花翻说道:“帮我去取一样东西吧估计就只有你可以办到了”
花翻的目光扫过在一旁垂首的大批乌合之众有点狐疑的问道:“去取什么我去就是了为何要这般兴师动众的”
烟红泪停了半晌才说:“你去取一个人一具尸首”
花翻心里一沉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谁”她问道
“阿圆”烟红泪说
花翻呆若木鸡
“你说是谁的尸首”她再问一次
“阿圆你前日救下的那个小猫崽子”烟红泪重复道
“怎么会”她有点难以置信那一把软糯的童声好像还在她耳边沒有散去
烟红泪沉默
“是我的错”他说这是花翻许多年來第一次听到烟红泪认错“沒有多派一些人手看着她过來的时候已经晚了”
花翻听得云里雾里但知道阿圆真的是遭了意外了鼻子突然一酸她虽然和这个猫崽子一样的小姑娘非亲非故但也算是见面就投缘的她小小年纪就孤单尴尬的处境总是让她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
“在哪”停了许久花翻终于问道虽然心里头满是震惊和疑惑但一想到小孩子的尸首还沒有寻回來心里头就更加的憋闷了她不敢问阿圆是怎么死的不管怎么样先把她找回來再说
烟红泪沒有作答伸手指向栏杆之外向花翻示意他手所指的地方是常年云雾不散的万丈悬崖
花翻的心也仿佛沉下悬崖阿圆在悬崖之下这就意味着沒有一点存活的概率花翻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的泡沫也被尽数的戳破
“你去把她……抱回來吧”烟红泪也是踟蹰良久才用了一个“抱”字摔下万丈悬崖只怕尸身早已破碎不堪又哪里能够像生前那样笑闹着抱來抱去
沒有等他说完花翻就展开了身后的翅越过栏杆飞跃而下
迷雾遮眼水珠把她身上好容易才干了的衣裳又打湿睫毛上挂了露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泪
山洞宫殿本就建在至高的山峰之上而阿圆掉落的却是这至高山峰之下的万丈悬崖这中间的高度差可以想见尽管花翻尽快的下落甚至收敛了翅膀仅仅让自身失重但还是降落了很长了时间
当眼前遮住视线的迷雾总算消散一些的时候她傻眼了
因为横亘在她眼前的是一条河一条湍流不息的山谷激流冲开岩石开辟出河床來蜿蜒地流着
花翻降落下來她从烟红泪的话中已经听出來阿圆是从栏杆上摔落而死的她还是有一些不太相信俗话说的三日不犯一灾就是一种灾祸若是避免了三天之内是不会再次找上门的那天她救下阿圆知识她就是险些就从栏杆之上摔落了即使小孩子在不记事怎会再一次犯险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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