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來自她的背后可是她的背后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堵墙白泽独有的敏锐的听觉让她十分准确地听出刚刚的声音应该來自于墙体之后她不敢大意当即悄悄地离开了座位膝盖微蹲一侧的耳朵贴在墙上去聆听墙之后的声音果不其然她听到了一些木头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她顺手屈起手指的关节在墙面上敲了几下果不其然这一堵墙后是空的
花翻并不感到十分的稀奇这种结构在官舍之中十分常见很多地方官吏都在接待客人的厅堂之后设立这种密室让师爷或者谋士坐在后面窃听待客人走后在向谋士询问对客人的看法
现在花费可以十分确定这座墙之后一定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貌似还觉得十分无聊因为他在移动着椅子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百无聊赖的枯燥响声
花翻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四处看看在靠墙的一盏仙鹤宫灯上发现了蹊跷伸手在那只仙鹤的长脖子上头一拧仙鹤的头调转了一个方向同时太师椅后面的墙体突然向前突出了一块下一秒突出的那一块墙体就完全地月兑离了出來一扇门訇然中开墙体之后的密室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花翻的面前
坐在密室之中窃听的人既沒有逃走的时间又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怎么……是你……”花翻的语气难掩惊讶坐在椅子上的人让她感到一头雾水
沒过多久她的惊讶就变成了愤怒
“鬼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向密室之中的“鬼”吼道她完全搞不懂“鬼”为什么会坐在密室之中窃听她与绿袖的对话
可密室之中的“鬼”却一点都不惊奇他把椅子反了过來坐着双臂垫在椅子背上脑袋趴在双臂之上已经睡着了鼾声呼呼一条涎水顺着口角流了下來随着打鼾的节奏椅子腿摩擦着地面吱吱作响
花翻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用了十分的力气再次向他喊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声音之大一屋子的侍女都纷纷捂住了自家的耳朵
这下“鬼”总算醒了过來他张开无辜的大眼睛朝着花翻死命的猛眨了好几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忙不迭地说道:“千岁恕罪千岁饶命千岁恕罪千岁饶命……”
花翻看见他这幅窘迫的样子有点想要发笑不由得怒气全消走进了那一间面积不大的密室左看右看好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密室也就三尺见方的样子可里面却摆了一张椅子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各色茶果颇为丰盛
花翻随手拿起了一串葡萄不厌其烦地一颗一颗地剥开來吃了一边吃一边向还跪在地上筛糠不敢起來的“鬼”说道“招了吧是谁让你在这听墙根的啧啧亏你天天也把圣贤孔孟挂在嘴边原來是个食古不化的连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都不懂我看你的书也是白念了”
鬼却不起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到:“小臣招不出來”
花翻不耐烦了故意把葡萄皮吐到他的眼睛前面的地面上去恶心他
“为何招不出了”
“鬼”一边筛糠一边说道:“因为小臣并不是被谁指使的小臣前几日就偶然发现了这个密室对这密室的构造十分感兴趣就一直找机会偷偷藏身于其中探查它的功用结果今日终于找到了机会却不曾想这密室之中又憋又闷小臣一不留神竟然睡着了……”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花翻也知道“鬼”说假话的技术绝对不会说的如此以假乱真想到他这个人原本就沉迷于这些稀罕神秘的东西便也就相信他了
“罢了罢了”花翻吐掉最后一颗葡萄皮拍拍手提起“鬼”的后领把他从地上提起來
“我都知道了我刚刚是吓唬你玩的你回去睡觉吧”她笑道
“鬼”站了起來却沒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他突然抱了拳向花翻说道:“小臣以为千岁太轻信于人”
花翻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來“那按你的意思我不该相信你了”
“鬼”却沒有笑十分认死理地说道:“回禀千岁小臣认为千岁不该就这么轻信小臣同样的千岁也不该就这么轻信刚刚那位夫人”
花翻听她提起绿袖不由得脸色一沉露出不悦來“你都听到了”她收起了笑容质问道
“鬼”继续一板一眼地说:“小臣刚刚都说了千岁不该轻信小臣事实上小臣是刚刚才睡着的刚刚千岁与那位夫人的对话小臣一句不漏地全听了去”
“鬼”稍稍抬头看看花翻的脸色继续说道:“在小臣看來那位夫人声音犹豫显然是有所隐瞒她的话不可全信”
“闭嘴!”花翻打断他虽然她也对今天的绿袖感到一些的奇怪但“鬼”这么一说她反而有些不快了就在刚才绿袖还说花翻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凡事讲究一个证据确凿你若沒有十分充足的理由就是在血口喷人了”花翻黑着脸说道
“鬼”说:“回禀千岁小臣并沒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只是根据她的声音判断出的想要提醒一下千岁”
“我不用你的提醒你还是提醒一下你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就好”她快步地离开
她选择相信绿袖就像是绿袖说的那样所谓信任一朝失去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她只好选择相信下去不敢回头也不敢有任何的胡思乱想
她像念紧箍咒一样地反复地提醒着自己不去想刚刚“鬼”说道那一番话后果就是念着念着就沒有看好脚下的路一头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一抬头才发现所谓的柔软无痛实际上是一个人
“铸戈你吓死我了”花翻捂着自己脆弱的心脏对对面的來人咆哮
铸戈却像是有备而來的带了一种的暗位黑漆漆的颇有些吓人
“郡主在下可算找到您了”铸戈如释重负
花翻十分清楚这货乃是上官锦年的忠实走狗铸戈來找她一定就是上官锦年在找她
“他让你找我做什么还带这么多人”花翻十分直接地问道
“回禀郡主陛下让在下带人來请郡主回房”铸戈顶着一张暗位标准的木头脸十分木然地说
“切我又不是沒有腿沒有脚何苦如此的大张旗鼓”花翻不屑
可铸戈却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道:“回避高郡主陛下说必须带您回去您今天哪里都不能去”
花翻眼珠子一转听出了不对头的地方
每次上官锦年找一大票人让她“哪里都不许去”的时候一定就是出了什么事了
铸戈也一定知道这一点之所以说的这么明了也是想向花翻传递着某种信息
花翻知道铸戈已经在她的软硬兼施下多少有一点向着她了她故意轻咳嗽了几声说道:“好吧我这就回去”
说完乖乖的就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禀告郡主陛下还有一封密信要给您”铸戈在门口对花翻说道
花翻道:“哦是这样啊那这些人先回去吧你把信给我”
铸戈转身向身后的暗卫下令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走的干干净净两个人才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房门
“出什么事了”一进门花翻就迫不及待地小声问道顺手紧紧关注了房门
铸戈左右检视了一边发现并无旁人这才放下心來
其实哪里有什么密信二人刚刚配合默契地小演了一出戏让铸戈找个理由打发掉那些暗卫
“回禀主子出大事了”铸戈的脸色很不好他的表情一向木偶一般看不出心思这是花翻第一次觉得他的脸色很差足以可见事情十分之糟糕
“说吧”花翻让自己镇静同时暗暗握住了拳头迫使自己接受他说出的一切变故
“回禀郡主我们的军营被偷袭了”铸戈说
“被谁”花翻问道
可铸戈却卡壳了半天沒有说出一个字來
“被谁”花翻皱了眉着急道
“回禀郡主不知道是谁……”
“这是什么话”花翻觉得有些晕“我问你被偷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禀郡主两个时辰之前”铸戈对于时间倒是回答的十分准确
花翻看看窗外的大太阳说道:“两个时辰以前正是大白天的时候如何会看不清敌方的面貌就算认不清是谁的人穿什么衣服拿什么兵器是人是鬼总该知道吧”
“回禀郡主并不知道是人是鬼……”铸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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