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了。他女儿的死因。就是一个死无对证。某人怕是永远都洗不清那些莫须有的罪过……”
“够了。”她碎碎念了一半。就被烟寒暮烦躁地打断。
“我下去看看。”她嘟起嘴。轻叹一口气。无奈地念了一句咒语。
花翻立刻喜笑颜开。“小心点。”她十分马后炮地向烟寒暮道。其实她心中清楚。古沙受了很严重的伤。在对付她的时候。就已经是很力不从心了。况且。魔族都对烟氏兄妹的控制能力有天生的抵触。回想她第一次见烟红泪的时候。就感到一种强烈的心焦与恐惧。这种抵触。在重伤之时恐怕会更加的严重。所以古沙一定不会。也不能伤害烟寒暮。
果然。稍过了片刻。烟寒暮就上來了。像她所预料的那样安然无恙。整个人完好无损。只是脸上却是一脸黑沉沉的郁闷。
“怎么了。”花翻关切地问道。
“密室之中沒有人。”烟寒暮道。
花翻想了想说:“蛊雕有可以隐形的异能。可能看不到。♀
烟寒暮看着她的眼睛。十分严肃。一字一顿地说:“我当然知道蛊雕可以隐形。我也完全可以看到隐形的魔族。我说看不到。是说整个密室中。什么都沒有。”
这下轮到花翻诧异。他逃走。是不可能的。密室是完全封死的。他死了。也不可能。死了也会有尸首在。
在花翻的软磨硬泡下。烟寒暮又反反复复好几次地去密室。可都是一脸茫然地上來。表示一无所获。
花翻急的连连抓头发。烟寒暮对密室的环境并不熟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花翻只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把密室的构造告诉烟寒暮。烟寒暮找不到古沙。可是花翻自己又无法下去。两个人她想來想去。现在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打开密室。
于是兜兜转转。问題又重新回到了起点——要怎么打开密室。
花翻灵机一动想起一个人來。说起鼓捣这些密室。暗器之类的古怪东西。制造出鸣矢的“鬼”应该是十分在行。第一时间更新花翻瞬间豁然开朗。向烟寒暮说了一声。就转身准备回江于城抓人。
烟寒暮听她提起那个名字。不知怎的。蓝色的眼眸忽的一暗。沉吟了片刻道:“其实……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就觉得有点古怪。”
“古怪。那家伙是挺不靠谱的。”花翻笑道。
“不……是另一种古怪。”烟寒暮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但还是向花翻道:“既然他可以帮上忙。拿來一用也无妨。”
烟寒暮思索的一瞬间。花翻看到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惊恐——她以前从來沒有在这两兄妹的眼睛里看出过这种情绪。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一时眼花。看错了。
很快。“鬼”就被花翻从江于城之中提溜了过來。提溜的过程其实十分简单——上官锦年所选的那座府邸。每一间房屋都有一扇大圆窗。她飞进鬼的窗户。把“鬼”睡得黑甜的瘦身板从棉被之中拉起來往翅膀上一扔。就飞了出去。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鬼”还真是不觉。那个反应迟钝。神经传导距离过长的家伙。直到飞出了城墙才幽幽地从睡梦中醒转。
“啊……”花翻听得背后传來一声惨绝人寰的“鬼”哭狼嚎。知道他终于醒了。
“这……这是什么地方……千……千千岁。”“鬼”上下牙齿打架。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花翻因此又多了两千岁的高龄。
“是这样的。虽然深更半夜吵醒你十分抱歉。但是我想要去弄开一个密室。事情十万火急。万万耽搁不得。知道你最擅长于此。所以还想请你帮个忙。”花翻解释道。
“鬼”在她的背后哆嗦着。话语因为哆嗦而口齿不清。不知是不是答应。花翻皱皱眉。过了一会儿。发觉那哆哆嗦嗦竟然变作了哀哀的哭泣。
“吓哭了。”花翻的心中万马奔腾。一脸黑线。
“你……你哭什么。胆小鬼……”花翻说道。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嗔怪一个娇弱的少女。
“鬼”带着哭腔。磕磕巴巴又郑重其事道。“禀……禀告千岁。小臣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花翻皱眉。
“禀……禀告千岁。因为小臣……小臣沒能及时醒转。所以尚未穿衣……如……如此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千岁眼前……小……小臣……”他后面的声音淹沒在一片娇羞中。
月黑风高。阴风阵阵。趁着天时地利人和。花翻十分想把丫摔下去。把丫呆呆的少女心摔成玻璃渣渣。
“禀告千岁。千岁刚刚所说的是密室么。小臣对此的确是略懂。略懂。”“鬼”的反射弧这个时候才反应过來密室的事。一提到他热衷的事物。他就恨不得眼冒绿光。一边抓着花翻的翅膀挡住衣冠不整。一边兴奋地向花翻打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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