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城内,酒肆茶楼热闹非凡,处处都在宣传着一个消息。♀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悫鹉琻
“听说了吗?三月三万花楼将竞拍银铃姑娘的初夜。”
“谁说的!”听到的人猛拍了一下桌子,激动地问道。
“万花楼传出来的,现在整个临阳城都知道了,听说连其他城的有钱公子爷都赶了过来,只为争这个初夜。”
“靠,银铃姑娘是我的,怎么能让别人抢走!”
“得了吧兄弟,那天可是有钱人跟大人们的盛宴,你我最多就是去凑一个热闹。”
“唉,这辈子只怪自己没投一个好胎。”另一人沮丧地叹道。
“呵呵,别想多了,贵族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想那秦素小姐……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人死尸毁的下场。”
“嘘,你找死啊,虽然缉杀令撤了,但她也不是我们能说的。”
关于此事的议论声越来越多,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有人兴奋,有人失落。
“三月三,龙头火,七月末,漫天血雨,不落黄泉不罢休。”一道格格不入的声音在热闹的酒肆间响起,明明不大的声音却让每个人听的清楚,众人看向角落里的遮盖在白色长袍下的人,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从她摆放在身侧的一把拐杖跟声音听来,可以想见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在谈论的几人扫兴地啐了一口,便没再理会她。
只见她又念了几句什么,又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准备下楼。
“习小姐,这边请。”而在楼梯口的位置,侍者正恭敬地迎着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往楼上厢房而去。
却与正好下楼的人碰个正着。
一声“哎!”的惊呼声,众人只见白袍下的老者身影不稳向楼下滚去,有人吓得站了起来,“您没事吧?”一声淡淡的问候声响起,只见那名老者被人及时拉住,避免了摔滚下楼的下场。
秦素拉住了衣袍下的那只手,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好女敕滑的皮肤,疑惑地盯着长袍下的老者看。
“咳咳,没事。”
长袍下的老者苍老的轻咳了两声,手不着痕迹地离开秦素,又拉下了帽檐,将自己的脸遮在阴影下。
正想道声谢,却徒然身子一个哆嗦,猛地抬头直盯着秦素,一双明亮幽深的眼眸映入秦素的眼帘,让她心中一颤。
“血……”苍老又锐利的尖叫声响起,秦素眉头紧蹙,掩下心头不好的预感,礼貌地问道,“您在说什么?”
长袍下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秦素的手,急声说,“不要试图改变命运,千万别!”
秦素疑惑地盯着她瞧,心脏突然一个抽痛,让她抿紧了唇瓣。
长袍下的人见状连忙松开了手,观察着秦素的面色,眼露惊恐的自喃道,“血咒……”发作了。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慌慌张张地跑了。
看她麻利的动作根本不像一个老年人所有的。
秦素想去追,却一阵缓不过气来,心脏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在厢房久等不到秦素的聂临风,在听到外面骚乱的动静,疑惑之下出来一看,一眼扫去,却只见到在楼梯口的秦素苍白的面色。
聂临风如一阵风掠过,将她揽向自己的怀里,见她躬着身子一脸痛苦的表情,聂临风对愣住的侍者喝道,“还不去叫大夫!”
凛然的气势不怒自威,吓得侍者一个踉跄直接滚下了楼。
“丞相大人!”酒楼里的人大多都认出了聂临风,见到他在此不禁一声惊呼,而聂临风在看到秦素不对劲的面色,直接把她抱起往楼下而走。
不过一个眨眼,酒楼里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丞相大人……哪里去了?”
“喂喂,我刚才有没有看错,我好像见到了谁,对!丞相大人!他竟然揽着一个女人!”
“你没看过,确实是丞相大人!”
“可是丞相大人不是跟雪儿姑娘在一起吗?”有人弱弱地出声,引起了一阵哗然,离去的聂临风没去理会身后的流言蜚语,只是带着秦素回到了府里,磅礴的灵力涌向秦素的身体,被秦素拒绝。
“放我下来,我没事。”秦素推开他,轻巧地一个旋身,退离了聂临风一些距离,心口的揪痛已经缓了许多,她轻吸一口气,对上聂临风满脸的担忧,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说,“没事,不用担心。”
话还未落,眼前一黑突然昏了过去,聂临风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向来自信的眼底掠过一丝慌乱跟担忧。
“素素,你到底怎么了……”
聂临风凝视着秦素睡着的侧脸,听着太医跟医师们的话,冰冷的气势跟杀意从他身上释放而出,房间里十多名医师们,全都哆嗦着看着聂临风。
“大人,小姐她一切安好,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有医师硬着头皮重复了一句。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个病弱的男人发怒,这种一句不吭的怒火,更让他们心惊胆颤。特别是那种仿佛从地狱深处涌起的杀意,让他们浑身被冷汗浸透而不自知。
连彭齐晖都有些忍受不住,这种如置身冰窖的感觉,让人不安。
“大人。”
“让他们出去。”
听到这话的医师们如同大赦,慌乱地逃出了房间。
而彭齐晖并没有离去,犹豫了一会,又说,“大人,外面……有人找。”
“不见。”聂临风冷声回道。
“她说她是来自萨普多村的先知。”
彭齐晖话音刚落,聂临风已经消失在房间里,不多一会,随聂临风出现的还有另外一名覆盖在长袍下的人,两人同时出现在房间里,彭齐晖眼眸瞪大,连身体都耐不住激动的轻颤。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人的身手,这种深不可测的实力!
“喂喂,哪有你这样对待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的,亏我还专门来看你!”苍老的声音又透着属于女子的娇嗔,来人不满地说。
“卡瑞娜,帮我看看她。”聂临风皱着眉头命令道。
“喂,我是尊贵的先知啊,又不是医师,你叫我看病人……”女子不满的话语在看到床上的女子后,徒然凝固住,惊呼道,“怎么会是她!”
聂临风疑惑地冷睨着她,感觉到聂临风不耐烦的视线,卡瑞娜挪着步伐上前,观察了一会秦素的脉象跟面色,呢喃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从秦素额间浮现了一个月形的印记,鲜红似血,而后又立刻消退,卡瑞娜脸色变得难看,叹了口气说道,“果然如此,”回头对聂临风说道,“她没病,只是一时不适应,慢慢就会好了。”
“适应什么?”聂临风锁定着她衣袍下的眼睛,问道,卡瑞娜耸耸肩,又看了一眼彭齐晖,彭齐晖低头退出了房间,将门给带上。
房间内的聂临风随手布了一道隔音结界,“说吧。”
“她只是中了血咒。”
聂临风面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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