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个小家伙帮着陆天动手收拾好了厨房喂了狗就出去了。
陆天让他们驾着大黑试试,但野麦非不肯:“大黑也听我话了,那以后我遇到不听话的就不知道怎么办了。”陆水一听,也套了新买的狗。
陆天帮他们套好,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在旁边砍柴,他是个闲不下来的。
陆水和野麦一开始放不开,频频摔倒,鼻青脸肿的还不肯下来。乐得旁边的余青和小宝笑成一团。不一会,就有村里的其他小伙子驾着雪橇过来了,微颤颤的,都不稳。过来看到野麦和陆水像自己一样狼狈,均哈哈大笑起来。余青看了一会,就抱小宝回去了,冷风吹多了不好。
不过驾雪橇确实简单,陆水和野麦当天下午就学会了,虽还不是太稳当,但陆天说明天能上路了。
陆夏似乎不怎么学就会了,他问陆天,什么时候进山就带上他。陆天同意了。
金蛋也乐呵呵地说他们哥俩明天要驾雪橇进山砍柴火:“我爹说了,砍些房梁回去放着,过了春就能用了。”
陆天点头。
当晚,陆天给野麦和陆水上药的时候,陆水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哇哇大叫,而野麦却一声不吭,一直忍着。看得陆天暗暗佩服。
隔天,鉴于野麦也出门,余青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厨房里烙饼,但陆天已经忙活开了,他一边和面一边说:“你回去睡吧,我来就好。”
“没事,我烙饼吧,还有几个鸡蛋。”余青挽起袖子,就要去拿鸡蛋。
“放着吧。雪天鸡都不下蛋了,这几个就留给小宝吧。”陆天一转身。居然已经是在余青身后了,他有些局促,“你现在把蛋拿回你房里吧。放着不安全,现在家里狗多。那天没套牢就麻烦了。”
余青不动声色地闪过一边,“那好吧,你把昨天的吃剩的那点肉用手撕碎了和面吧,这样烙出来的饼更香。”昨天最后余青还是没让陆水和野麦吃个够,吃得差不多她就收起来了。小小年纪,吃这么多大补的东西,不上火才怪啊!
“撕碎?”陆天一愣。然后弄干净手,把挂在筐子里的肉拿下来,用手撕了一小块,“这样吗?”
余青一看。撕得很大,她指着肉块说:“你从这里顺着纹路开始撕,撕成一条条细长的长条再切碎就好。”
“那直接切碎可以吗?”这样撕多费时啊。
“我来吧。”余青把盘子接过来放在一边,然后舀温水洗手,“切得再碎还是块状。没有手撕的那么好吃的。”
“那娘子你坐在这边撕吧。”这次那次叫了娘子之后,这几天他叫上瘾了。
余青坐到火炉边的小矮凳上,动手慢慢撕了起来。若有些葱,肯定更香。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火炉里哧哧的火声。陆天刚和好面,正腾出手来烧火。一个锅里馏着馍;一个锅里烧着热水,那是准备给大家洗脸用的。红通通的火光映在陆天身上,把他的身影投在了墙壁上;余青就安静地坐在旁边,头微微低着,火光映得她脸色红润得呈透明状。她的身影和陆天的身影在墙壁上交叠在一起,陆天蓦得觉得,天地都安好了。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碌,就是一种类似这样的安好感觉牵引着他。
余青很快就撕好了:“你烧火吧,我把它们和进面里就可以烙了。”说着就站起来,可能因坐得脚有些发麻,起得急,就晃了一下。陆天赶紧扶了她一下:“小心。”一不小心就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扶着她的腰,余青一站定,他即刻就像触电一样放开,随即蹲下来:“我烧火了。♀”
陆天的手掌很大很温暖,余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腕部和腰部上的温暖随即散开了。看到陆天有些惊慌地低头,她的心情瞬间也变得有些烦躁。
她站了一会,腿麻过去之后,沉默地和起面了。这之后,两人一直不说话,直到陆天出门,余青也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烤肉烙饼,大受陆水和野麦的欢迎。陆水为了表示自己的欢喜,大口大口地吃着,差点咽着。
“嫂子,以后你来做饭好不好?”陆水一边咳嗽一边说,野麦看了一眼陆天,也满眼期盼地看向余青。陆天做饭的水平还是有限啊。
“我教你做,怎么样?”这么冷,余青才不想动手。
陆水顿时像泄气的气球瘪下去了:“我就喜欢嫂子做的。”
“你做多了也会做得好吃了。”余青喝了一口汤,斜了陆天一眼,“之前你大哥做的,也不是给人吃的,现在勉强可以了。放心,你做坏了,就拿去喂狗。”
陆水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大哥,只吃东西不说话了。
“嫂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野麦看到这,只好笨笨地转移话题。
“麦子,你的脚刚好没多久,你别太逞强了哈,有什么就让你天哥来。”余青细心叮嘱道。
“嗯,知道了的,青姐。”对比陆水的好动,野麦颇显沉稳。
“娘子,你那些挂饰我帮你卖了吧。”陆天觉得那红红的中国结很喜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你定个价钱还是?”
“你看着办吧,它们叫万事如意结。”余青早就想好名字了,这些结放在几乎人人会打络子的古代,不知道会不会吃香。
“万事如意结?好名字。”陆天很是赞赏。
等他们三走了之后,余青收拾了一下厨房也回房睡个回笼觉。小宝一直没醒,被窝还很暖。
不曾想,午后天又开始阴暗,鹅毛大雪簌簌飘落,还不时刮着风。这时,有人啪啪地大声敲门。余青打伞出去,“谁啊?”
来人没说话,余青疑惑地一开,居然是雪英!“有事?”今天陆天不在,白来了吧?
“天哥出门了对不对?”其实早上她就在自己家院子里看到了。
“你一个未婚少女,关心一个已婚男士行踪就算了,还来问他娘子,你不觉得很可耻吗?”余青这会心情正好,难得磨磨嘴皮子。
“你!”雪英没想到一向少话的余青居然能说这么带刺的话,顿了一下,气势又涨了起来:“这样的大雪天,你居然还让天哥出门,你到底是不是他娘子的?你安的什么心?”
余青觉得好笑:“我安的什么心关你什么事了?真心吃饱了撑的!”说着碰地就把门关上。
雪英即刻气极。在她心中,余青一直是不怎么会说话的,好不容易逮到个奚落她的机会,居然被她反驳了?她在门口跺跺脚,拼命扯着手绢,一扭腰就往老陆家去了。
余青没把雪英当回事,回了房继续教小宝读三字经。小宝正咿咿呀呀读得入迷的时候,院门又被啪啪拍得震天响。
“老大家的,你给我出来!”是赵氏气急败坏的声音。
余青想了想,装作没听到,反正外面风大雪大的,有力气多叫一会吧。
赵氏本一听雪英说陆天带着陆水去镇上了还没回,心里就急,这会余青不给她开门,她更火了。她始终认为,自己那么听话的一个儿子,都被余青给狐媚了去了才变得如此的。
雪英看到赵氏的脸色气得白一阵红一阵,心里暗暗开心,又装着娇柔地说:“伯母,您消消气,刚才我叫那么小声嫂子都听到了来开门,现在没开门,估计是被您吓到了呢!”
“老大家的,你什么意思,你给我开门!”赵氏气极,说着狠狠地往门口上踩了几脚。
余青本还想晾她一会再开门,可看这架势,开门铁定没好果子吃,她更懒得搭理了。她让小宝继续念书,在温暖的炕上昏昏欲睡。
余青家的院子虽是新修的,但毕竟是入了冬才修的,底下都是冻土,当时根本就凿不下去,故而并不是非常牢固,被赵氏这么一拍一踩,加上寒风肆虐,顿时整个门都歪向了一边,吓得赵氏和雪英都惊叫起来,出了一身冷汗。
余青也听到不对,安抚了一下小宝,就出来了。一看到歪歪扭扭的大门,气不打一处来。她这回连伞也不打了,快步走过去,然则已经歪斜了的门口怎么都打不开。
赵氏原本消下去的气焰在余青扒拉扒拉的开门声中又砰砰地膨胀起来:“老大家的,你怎么这么迟才出来啊?你不这么迟,这门至于坏吗?”
雪英也在旁边应和着。
余青一听,哼,还有理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媳妇原本在教小宝读书,且这外面风大雪大,实在不知母亲到来。小宝被惊叫声吓到,这才知道外面有人。此刻门以坏,我也请不了母亲进来坐了,烦请母亲去叫个人过来帮忙把这门修好,儿媳感激不尽。”
赵氏一听,急了,叫她找人来修门?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她一拉雪英过来,低声问:“这可怎么说好?”
“伯母,这都是风吹的,关你什么事呢!”雪英也小声说。
赵氏一听,有理了:“老大家的,你家门坏了却让我这个婆婆帮你叫人来修,是什么道理?!你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我这不是出不去吗?”余青淡淡地说,“好了,那母亲大人请回吧,外面风大雪大的,站久了容易得风寒。”说完她自己也回房了,让她儿子回来了再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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