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让陆水回去拿了些小米过来,给陆老头和赵氏熬粥,陆梅被余青留在了家里,所以陆水只能自己动手。
“在爹家里。我也正要去找他,宝蛋哥,那一起走吧。”余青说着就拉着两个小的往前走。
宝蛋诶了一声就在后面跟着。
“家里还好吧?”余青问,她很久不见金蛋娘了,想当初,还是她帮自己多,可不知怎的,后来两人居然隔阂成这样。
“嗯,都好着。”宝蛋有些紧张,“你。你们呢?”
“嗯。还好。”余青笑笑。宝蛋一抬头就看到她带笑的侧脸。很柔美的线条,带着浅浅的微笑,说不出来的美好。宝蛋觉得这些日子的苦,都在这样的笑容里融化掉了。心也轻柔柔得仿佛天上的云朵一般。
余青他们来到陆老头家的时候,家里安安静静的,让人怀疑里面还有没有人,陆天听到余青的声音,快步走了出来,看到余青背后的宝蛋,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快步出来,模了模小宝的脸:“怎么过来了。冷不冷?”
“不放心,过来看看,刚好遇到宝蛋哥,他说找你。”余青说着就要跟陆梅进去,“你们聊吧。”
“宝蛋哥。”陆天客气地说。
“我就不进去了。”宝蛋看出了陆天其实不是很方便。“我们家明天准备去京城附近,那有我爹的一个亲戚,你们要不要一起过去,路上有个照应。”其实这些话,是宝蛋自己要过来跟陆天说的,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再不逃,谁说得清楚明天是什么状况!
“谢谢宝蛋哥了,但暂时我们还没这个打算。”陆天笑得有些真诚,“夏子刚刚离家,还不知什么情况,我得等等他再说。”夏天要去接那个寡妇的事情,因为赵氏在他后面哭喊着追了大半路,所以村里人都是知道的。♀宝蛋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走了。
陆天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等陆天进去的时候,余青已经从陆老头房里出来了。
“我,我想回去看看。”余青看着陆天,“我担心我哥。”
陆天闻言,心里一咯噔,“再等等吧,等家里这边处理好了,我过去接他过来。”
“那现在这状况,什么才算处理好?现在爹已经这样了,娘就让陆梅照看着,现在就过去好不好?”余青很担心。
陆天闻言心里有些闷,有些火气,却不知怎么发出来,一看到余青哀伤的脸色,他就受不了:“那我先让柱子看着点,我现在过去,晚上就能回来了。今晚梅子和你回家睡,让柱子和麦子在这边。不,也让麦子过去,你们都是女的,我会尽快赶回来,知道吗?”
余青点点头,现在他肯过去接她大哥,她很感激。“那你多小心,如果有事,宁愿迟点也要注意安全,知道吗?”不只怎的,她心中总有些不安。
陆天就像模小宝一样模了模她的头,出去了。可才走到门口,雪英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了,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天哥,天哥,我爹,我爹快不行了。”她连哭带喊地往陆天怀里冲。
陆天心里一突,就想拉雪英上雪橇,回头一看,余青还在门口看着他。他扶住雪英,问:“怎么了?”
雪英吸了两次才能说出话来:“我爹原本是想去投靠我大伯的,可是我娘想去我姥爷家,他们就争吵了起来,结果,结果”雪英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结果怎么了?”陆天也着急了,“你先别哭,你好好说说先。”
“我娘一推我爹,我爹就摔了下去,就不醒了。额头流了好多血,天哥,我爹是不是要死了?”她抓着陆天的衣襟,泪眼朦胧地问。
陆天一边艰难地掰开她的手,一边不时看着余青,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余青其实听得很清楚他们直接的对话,但一直不出声就是想看陆天怎么办,现在陆天没开口叫她,她也省得说什么,随即一转身就进院子里了。如果没有我在,你会怎么做呢?余青心里有些忐忑,但她还是决定,由陆天自己决定。
陆天看到余青进了院子,急了,他扶住雪英,快速地说:“你等会。”然后就往院子里跑,“麦子,麦子!”
“天哥,怎么了?”大家都快速跑了出来,就连余青也站在堂屋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麦子,你雪英姐家出了点事,你先扶她回去,我去找雷大夫。”陆天看都没看野麦,一直盯着余青,“我一定会去找大哥的,找了雷大夫我就过去。”说着就拉野麦出门,也没等余青给个反应。可走到了院门口,又顿住了。
“你雪英姐就在外面,你先去扶她回去,我这就来。”陆天说着又一阵风似地往房里走去。就在余青的惊讶中,他对她说:“我跟你说点事。”然后一拉起她就往陆梅的房里去,随即身子抵住了房门,把余青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你不要胡思乱想。”陆天有些紧张地说,“我会去找大哥的,但需要先帮她爹找雷大夫,我一定会把大哥安全带回来,你不要担心。”陆天抱得很紧,直到他说完余青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他就窝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整个人安定了很多。
“青儿,我好怕你刚刚就不理我了。”陆天抬头,捧住余青的脸,“我,我”看着余青的眼睛,他反而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余青看他紧张的样子,反倒噗哧地笑了出来,学着陆天的样子说:“傻的。”
“青儿,我,我”陆天有些嘴笨,看着余青巧笑倩兮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滑了一下。他猛地一放开余青:“我先出去了,青儿,你好好在家。”说着也不敢看余青,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余青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其实她刚刚很清晰地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等天擦黑的时候,野麦才回来。那时余青和陆梅刚刚给陆水他们送饭过来。赵氏神智有些恍惚,但一看到余青就生龙活虎地骂她是扫把星,克了他们家。陆水也劝不住。余青也懒得去理,早早地就和陆梅回来了。陆梅在路上的时候,一直不怎么看余青,她有些怕这个嫂子。之前欺负她多了,现在她虽然还是不怎么理人,可一被她瞪心里就发抖。
野麦还没有吃饭,饿得狼吞虎咽起来,却不忘一边吃一边跟余青解释:“他们家走廊是稍稍高于院子的,陆大叔就是从上面摔了下来,虽然不高,但不知怎的,即摔到了头也摔断了腿。雷大夫说地硬骨头脆,就碎了。”
“现在怎么样了?”余青并不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她确实想知道雪英家怎么样了,只因为那是雪英家。
“雷大夫说额头没事,就破了皮,只是小腿断了,需要躺一段时间才能动。天哥知道没事,就离开了。他没多待。”野麦说这话的时候,装着不经意地偷瞄了余青一眼。
余青心里有些好笑,故而装着有些生气地问:“他待到雷大夫检查好了才走的?”
“这,总得听雷大夫说说情况怎么样吧?”野麦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天哥是实诚的。”
“是,实诚的,实诚到现在还没回来。”说到这,余青确实有些气闷了,这么晚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野麦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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