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君心醉 照顾

作者 : 鸿晓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绝对是蝶舞的初吻。♀

蝶舞只觉得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将她深深环绕,再也不能逃离。

周天麟先前只是轻轻含住蝶舞的娇唇,贪恋的用舌尖细细摩挲挑逗,片刻之后,蝶舞只觉得唇瓣酥麻,再也按耐不住,轻轻嘤咛一声,才刚刚微张唇瓣,周天麟就迫不及待的渡了进去。

蝶舞舌尖受伤,周天麟并不知晓,才一进去,就缠绕吸吮,顿时觉得一股腥甜之气弥漫口腔,怀中的蝶舞也痛的发了抖。

周天麟觉得情形不对,赶忙放开蝶舞,却看见一道殷红的血丝顺着蝶舞的嘴角流下。周天麟不知蝶舞舌尖咬伤,还以为蝶舞受了什么内伤,此时发作,心中大骇,急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蝶舞皱眉,忍痛做出一个笑脸,轻声道:“我舌头不小心被自己咬伤了,本来都好了,又被你……”

如此伤势,又怎会是不小心咬伤,周天麟心痛万分,一把将蝶舞揉进怀里,柔声道:“以后,再也不要你受苦了。”

马车一路稳步前行,一个时辰后,到了瀚王府。

马车进了角门,又走了一箭之地,才停在一处垂花门前。周天麟跃下马车,还没等蝶舞走下马车,就一把将蝶舞打横抱在怀里,迈步进了垂花门。

天还未亮,王府里夜色沉沉,周天麟抱着蝶舞,穿过一处超手游廊,又过了一间中堂,继续往里走,穿过一处花厅,这才看见豁然开朗一处大院。

夜色中蝶舞看的不够真切,透过昏暗的灯光却也隐约瞧得见这处院落厢房鹿顶,耳门钻山,十分精巧细致。

周天麟迈步走到西边一处厢房,早有一个嬷嬷在门口侯着,看见周天麟到了,赶忙打开帘子,周天麟进到房中,才将蝶舞放在床上。

屋内早已燃起了混着沉香末的蜡烛,一根根红烛矗立在一只扶桑树灯台上,只照的满屋子明光瓦亮。

屋子北边靠墙还放着一组紫檀雕花四件柜,柜子上铺着一方墨绿色对凤缠枝锦的茵毯,柜子上还摆着一只越窑青瓷的美人觚,插着两株二乔牡丹,清透的青瓷配着鲜艳的牡丹花,别致妖娆。柜子上还有一座银壶玉漏,正滴滴答答记着时。

南北两边的窗子都是用碧纱罗糊上的,看上去青翠欲滴,十分清爽,南侧的窗子下还有一台紫檀雕星云纹的书案,北边的窗子下则是一座紫檀屏式镜台,上面摆着几只妆奁和一些瓶瓶罐罐,想是胭脂水粉吧。

镜台边上,还摆着一个红木雕凤的盆架,和一个同样材质的衣帽架。屋子南边挨墙,还有一张罗汉床,铺着秋香色的联珠花冠鸟文锦的茵褥,同色的银泥撒花引枕,和两个背靠。

罗汉床边支了一架六曲紫檀嵌玉石玳瑁的屏风,嵌的是夏日碧荷的图案,绿叶粉荷,如在风中摇曳,栩栩如生。

床头的小几上还摆着一顶紫铜瑞兽香炉,正袅袅向外吞吐着淡淡的水沉香。

再看蝶舞身下的这床,更是十分精美,也是紫檀六柱架子床,架子上垂着淡黄色的鲛绡帘,两旁悬着络珍珠的银钩。床身上有高束腰,上雕游螭,下有托腮,围栏也分了上下三层,上嵌团螭纹结子,中下皆是连缀的螭纹,唯有围栏中档是麒麟回纹。

蝶舞知道周天麟的名字带着麒麟二字,却又见床中围栏满满都是麒麟,不禁问道:“这是你的屋子?”

周天麟道:“我的屋子在隔壁,这是专门给你布置的屋子,你现在这儿住一晚,等天亮了,我再带你去你爹爹娘亲的院子。”

正在这时,门口的嬷嬷道:“王爷,太医来了。”

蝶舞赶忙道:“我没事,快给你看看吧。”

周天麟道:“要太医说无事才放心,你进去吧,让他诊治诊治。”

蝶舞这才坐到床上,周天麟放下帐子,这才让太医进来。蝶舞只是受了皮外伤,没多大的事情,太医开了些熬水清洗伤口的药,又开了些内服补血安神的药,周天麟这才放下心来,嘱咐老嬷嬷赶紧去煎药,又经不住蝶舞百般催促,这才回到自己房中,让太医诊治。

才一月兑下外袍,太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周天麟的衫子,已然被血水脓水沁透,湿答答的贴在后背。

太医和周宇赶忙帮着周天麟将衫子褪下,却看见后背被断梁砸住的地方,已经是血肉模糊。

太医不禁责怪道:“殿下怎的伤得如此之重,还不赶紧就医。”

周天麟爽朗笑道:“这点小伤,何足挂齿,比这更大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

太医心道:“如果这伤势都不足挂齿,那隔壁那个女子的皮肉之伤更算不得什么了,怎么却见王爷皱眉紧张的手足无措,轮到别人就紧张万分,轮到自己就云淡风轻,难不成王爷的命,长在那个女子身上?”

太医一面月复诽,一面让周天麟趴好,这才小心清洗伤口,本来烧伤就极为疼痛,周天麟牙关紧药,不一会儿血水和着冷汗就湿了身下的褥子。太医道:“殿下,若是觉得受不住,喊出来无妨。”

周天麟早已疼的面色苍白,却咬牙道:“不妨事,本王受得住,你们也别声张,莫要传到隔壁程姑娘耳中。”

周天麟话音还未落,就听有人推门而入。

“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我若不是经过你门口,还不知要被你瞒到什么时候。”蝶舞站在门口,面色沉重,冷声说到。

周天麟微微侧头,正好迎上蝶舞的目光,满满的全是心痛和怒气,光波潋滟的眼中,已全是盈盈的泪水。

看到周天麟因为疼痛脸色煞白,汗如雨下,蝶舞快步来到床边,接过太医手中的棉布,认真说道:“这位太医,让我来为瀚王清理伤口,我也是医者,太医请速为殿下制药吧。”

太医没想到瀚王伤重,正愁着托大没带过一个帮手,此时见蝶舞说她也是医者,顿时觉得如释重负,赶忙点点头,将药水棉布交到蝶舞手中,到一旁开药煎制去了。

蝶舞心疼周天麟,手法更加轻柔,饶是这样,依旧疼痛难忍,可周天麟看到蝶舞心痛的满眼含泪,潸然欲下,硬是强忍着痛,做出一副笑脸。

蝶舞开始还装做不知,硬是撑了一会儿,却再也忍不住,幽幽怨道:“在我面前你还硬撑什么,就是不愿喊出来,也不必装出一副笑脸。”

周天麟笑道:“见到你,我是真的高兴,伤口也不怎么痛了。”

蝶舞假装破涕为笑,嗔道:“伤这么重,还油嘴滑舌!”

周天麟瞄了眼房中,看到太医和周宇都已出去,房中只剩他和蝶舞,小声说道:“你怎知我油嘴滑舌?刚才若不是你伤着,我怎能尝过瘾,我的伤不碍事,倒是你的伤,要快点好才是,免得我只能看看,不能尝着。”

蝶舞被周天麟说的面红耳赤,心里一乱,手下失了轻重,周天麟吃痛,忍不住闷哼一声,蝶舞这才定了定心绪,担心道:“可是弄疼了你?”

周天麟微微一笑,“刚才那下子是有点疼。”

蝶舞终于笑道:“让你再胡说八道,再胡说,还弄疼你!”

周天麟看蝶舞心情好了许多,也觉得伤痛缓了不少,越发笑的开心,小声道:“娘子果然好手段,为夫知错了!”

蝶舞害羞,正想扬手警惩他,却见他满身上下模糊一片,竟无从下手,心里担心心痛,不禁眼圈儿又红了,刚有点儿舒缓的心,瞬间又跌入谷底。

周天麟赶忙道:“好不容易把你逗开心了,怎么又哭了,我好好的,你别哭,看见你哭,我身上的伤越发疼了。”说完,还真应景儿的哼哼起来。

蝶舞赶忙拿袖子抹干眼泪,露出笑脸道:“好,我不哭,你忍着疼,我陪着你,等你睡了再走。”

可周天麟浑身火烧火燎,如何能睡?直等到蝶舞将伤口清洗完毕,太医又端过了消炎麻醉的药,周天麟喝下去,才昏昏睡去。

蝶舞看周天麟睡着,这才稍稍放心,又看天色大亮,心中惦记爹爹娘亲,便让周宇带路,出了这个院子,穿过一个角门,来到一处花园,花园边儿有垂花门,依旧穿过垂花门,才到了程礼学和郑氏还有昊文借住的院子。

一家人相聚,免不了哭诉一番,但见到蝶舞回来了,也没什么大碍,程礼学也不觉得家业被烧心苦了。

其实,眼下住在这里,衣食住行全是瀚王打理,倒比以前少了不少嚼用,吃穿用度也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

只是程礼学怕蝶舞忌讳,没敢说明,只说是暂住在这里,等有了合适的房子,自然还要搬出。

蝶舞担心周天麟的伤势,又怕他醒了见不到自己,就向程礼学道:“王爷是救女儿才受的伤,如今他府上全是粗使的老妈子,最是手笨眼拙的,怎能照顾伤患,不如女儿就过去照顾他几日,也算是对他帮扶咱们家的报答,不知爹爹娘亲意下如何?”

程礼学和郑氏正巴不得蝶舞能多和周天麟套套近乎,自然满口答允,蝶舞这才叫了雨晴,一起到周天麟的院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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