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术室门口上方亮着的灯光已暗了下来。门也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一位白衣白裤,头戴白帽的女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接着,后面又走出两三位同样白衣白裤装备的医生。
“谁是伤者家属?”站在笑笑、陶哲和木风身前几步距离的女医生人还没出门时,将口罩一摘下,就急切的对着笑笑、陶哲和木风问着这话。
闻声,笑笑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手术门口女医生身前大步地走去的同时,急切地问道“我是,我是他妻子,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他现在没事了吧?”
笑笑给女医生投去期盼的眼神,可换来的却是医生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女医生叹气地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女医生话音一落,笑笑拼命地左右摇着脑袋,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刚刚耳朵听到的,用探究的语气再三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不,医生,我丈夫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笑笑哪能不明白医生说这话的意思,只是明明不到一小时,还跟自己有说有笑晨跑的白桑,现在医生却说白桑,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对不起,我们真的是尽力了,子弹的位子并不没有影响到他生命。可那颗子弹上面被人下了毒。虽不是剧毒,可这种毒我们并没有见过,加上现在毒素已经传到了血液了,就算有解药,也已近完了,所以···”这是女医生后面,一位高个,体型略胖男医生说的话。
医生这话什么意思?说子弹上面有毒,那不就是说有人下狠心的想要白桑的命吗?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丈夫从未跟任何人结过怨,怎么会有人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笑笑情绪激动地说到这,向前走上一步,双手紧紧的抓着女医生的胳膊摇晃着接着说“不,医生,医生,一定是你们搞错了。”好像这样医生就会告诉她,这是他们开的玩笑,今天是愚人节,只是想缓解一下医患之间严肃的关系,其实白桑并没有大碍之类的话。♀
是啊!白桑是一个跟任何人都没冲突地地道道的本分商人,让笑笑相信有人想将他置之死地,她怎么可能相信?
白桑发生这种事,陶哲也不愿相信,但他相信医生是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向前走了两步后,来到笑笑跟前,将笑笑紧紧抓着医生胳膊的手拿下,握在自己两只大手的掌心里,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笑笑,你别这样。”
说完,陶哲又将视线看向身边的女医生,问道“你们确定伤者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事我们已经再三确认过了,子弹上的毒素我们也已提取严加保管了起来,就等着交由警方。”女医生停了一下,看向笑笑,说道“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好准确的说你丈夫还有多少时间,但,希望你好好珍惜。”
说完这话,女医生就迈着步子向手术室相反的走廊方向走去,其他几位医生见女医生离开,也跟在其后离开此地。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见医生离开,笑笑扯着喉咙说着这话。
陶哲见笑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将笑笑紧紧的拥进怀里,一手抚上笑笑的后脑勺,心疼的安慰道“笑笑,你别这样,医生没必要骗我们。现在白桑的时间不多了,他那么爱你,相信他一定有很多话跟你讲,我们还是快点进去吧?”
“陶哲,我不相信,不相信,白桑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会有人对他下这样毒手,为什么?为什么?”笑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笑笑,你先冷静一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白桑还在里面等着你,你要珍惜白桑最后的时光,让他别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开。”
陶哲这话笑笑虽不想听,但他说得没错,不管医生是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她含笑笑现在要亲自进去,确定一下才行。
笑笑退出陶哲的怀抱,故作坚强的将脸上的泪水擦了擦,哽咽的说道“好,但我不相信医生说的话,我要看着白桑没事,再告诉那些医生是他们搞错了。”
说完,笑笑率先的向手术室走去。
“笑笑,你来了。”白桑微眯着眼,这会平躺在手术台上,笑笑刚刚跟医生在门口说的话他都有听到,现在见笑笑捂着嘴脸,泪珠不停的往外掉,白桑明明疼得没一丁点力气,还往那张因毒素变得浅紫色的俊脸上挂了个微笑,有气没力的说着这话。
“别哭,,笑笑,,我想看到你笑的样子。你不知道你笑的样子有多美。笑笑,,,以后我不在了,我希望你也能像,,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有灿烂的笑容,,每天幸福的生活着。”
“不,白桑,没有你,我那来的幸福,没有你,我又怎笑得出来。”白桑的话,笑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痛,将捂在脸上的双手拿下,握上白桑这时吃力地举到他眼前的右手,哽咽的说着自己内心的真心话。
白桑又何不想,两人每天手牵着手,一同走完今后人生的每一天,下班后能见到笑笑同母亲在厨房有说有笑的忙碌着一家人的晚餐。
回到卧室,同他的爱妻说些甜言蜜语,做些夫妻之间的小游戏,这些对于白桑来说,那就是天堂,那就是他渴望已久的幸福生活。
可现在真不知老天爷是对他好,还是见不得他白桑好?
让白桑跟自己心上人在共度了一月甜蜜你侬我侬的蜜月,现在才来夺走他的生命。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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