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了两下,林远书应道:“进来!”
一位妙龄女子即刻进入,对林远书礼道:“公子,嬷嬷已经准备好,我这就请了姑娘过去。♀”
静了片刻,林远书闭上眼:“带她去吧!”女子搀着初夏上了三楼厢房。房间内偌大的水池洒满了花瓣,用兰草熬制的香汤芬芳扑鼻。女子替初夏除了外衣,候着她入了水池,初夏靠在池边心底已然绝望,泪水从眼角悄悄滑落。房间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房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女子急步上前伸开双手拦住:“杨公子!翠柳不在这儿,还请公子留步!”
“找死!”杨迁一脚踢开女子,“这里还有本公子不能来的地方?等我找着了翠柳,再来治你们的罪!”跨进屋,杨迁眉头一皱,脚步朝内室走去。女子从地上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袍:“公子留步!”杨迁甚为疑惑:“里面藏了什么人?”女子摇摇头,欲言又止。♀杨迁一掌推开她,掀开内帘:见内室水雾氤氲,一绝美女子倚坐池边,泪眼晶莹。杨迁放下帘布,对女子道:“带她出来!”女子应声进去,不久带了初夏出来,虽然披着外衣,然白色绣花里衣贴在身上,水珠滴落地上湿了一片,不知是因为冷意还是害怕,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杨迁端详片刻笑道:“佳人归我!”遂拦腰抱了初夏,快步下楼上了候在门口的马车,侍卫架起马车朝巷口驶去。“吁!”马车忽然一个颠簸急停下来,“怎么回事?”杨迁掀开车帘。“公子小心!有刺客!”侍卫喊道取出佩剑跳下马车。巷子深处,一黑影拦在路中,见马车停下提着大刀便冲了上去。黑影来势汹汹,勇猛无匹,几个回合下来,侍卫连连不敌。杨迁见状跳出马车,长剑挥出,黑影见他下来,浑身充满肃杀之意,出手更狠绝,杨迁从小养尊处优在府中,何时见过如此可怕之人,心生畏惧,且战且避。黑影早没耐性,大刀扔出:“冒犯郡主者死!”
刀尖穿胸而过,杨迁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扑倒在地。侍卫面无血色夺路慌逃。黑影将初夏抱下车,取下面罩:“郡主!”初夏见是阿木,喜极,泪水夺眶而出。阿木正要开口,听见动静回头,瞧见林远书正蹲在地上用手去探杨迁鼻息,须臾他站起身:“杨迁已死!你们出不了城!”初夏动动手指,穴道已解,她看向林远书冷冷道:“岂不正合你意?”林远书挑眉:“已超出我的预想,想不到你们如此配合!”“抓刺客!”侍卫军的火把和脚步声愈来愈近,林远书翻身跃上屋顶隐没在黑暗中。拓勒人善武却不会轻功,阿木望望四周,牵着初夏闪身躲进了弄里的拐角,侍卫军很快赶到,一位中年将领查看了杨迁的伤口对身边的士兵吩咐道:“将公子抬回去!令仵作好好查验!”士兵领命而去。中年将领抬眼扫了一后,威严命道:“传令下去全城搜捕!一定抓住刺客为公子报仇!”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声音洪亮。队伍迅速分成几组,向各个巷口散去。阿木握紧拳,手心渗出了汗。
“咱们往人多的地方去吧!”初夏低低的道:“混在人群中不易被人发现!”
阿木点头,二人蹑手蹑脚朝有灯火的方向模索过去。“谁?”阿木猛地回头低喝,林远书迅速捂住他嘴将二人带靠在墙上。一队巡逻的人马从外面走过,林远书松开手,眼睛看向初夏:“笨蛋!这是回‘览尘醉’的路,‘览尘醉’已被封了,你这是要自投罗网吗?”初夏奇怪地打量他:“你难道善心大发要救我们?”林远书有些讪讪地,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可不想你们就这么死去!就算死也得死在我的手中,他日战场上一较高下!”林远书托着初夏就要施展轻功离开,初夏一把逮住他:“带阿木一起走!”
林远书瞪着她:“多事!你自身都难保了还管他人死活!他就自求多福吧!”“郡主您先走!”阿木焦急地道。
“不行!”初夏语气坚定:“他不离开我也不会走!”
林远书放下初夏:“我真是多管闲事!”转身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怒道:“今日算你命大,来日方长,本公子必将加倍讨回!”
阿木低声应道:“若郡主此番能平安出城,阿木这条命随你来取!”
林远书闻言,眼神闪了闪。
林远书用轻功运送二人出城。城门外宿着一队人马,看清来人,阿莱欢喜地冲上来抱住初夏泣道:“郡主!”
初夏拍拍阿莱肩头:“没事了,阿莱!你们怎么在这儿?”
“参见郡主!”众士兵齐齐单膝跪下。初夏挥手免礼。
阿莱止住抽泣:“我们连夜赶来,只等城门开了去营救郡主!”
林远书纵身跃上城墙,若有所思的看了初夏一眼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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