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塞伦斯犹豫不决,根本无法继续在椅子上坐下去,他在客厅里团团转,隔两秒钟就朝方松清消失的那扇门望一望。可惜,那扇巨大海贝的贝壳做的门就是紧紧闭着,连一丝缝都没露出来。
塞伦斯设想了里面正在发生的各种情况。
“不准你和塞伦斯在一起!”方陆杨语气严厉,眼神咄咄逼人,就差没动手打方松清。
方松清苦苦哀求:“姆父,我和塞伦斯都是真心的,您就让我们在一起吧。”
“不行!坚决不准!”方陆杨不顾方松清半趴在地上扯住他的衣角,就是不肯。
“啊!海呐!不成!我一定要和松松一起面对。”由于过度脑补方陆杨拒绝的场面,塞伦斯急得嘴上都要起泡了。
可就在塞伦斯冲到门前准备硬闯时,另一个景象突然出现在他脑中。
“姆父,”方松清羞涩地望了望方陆杨,“您觉得塞伦斯怎么样?”
方陆杨故作沉思状,就是不回答。
“姆父~~~”方松清声音拉长甜度爆表,“您就说说看嘛~~~”他边说还边甩方陆杨的手臂。
“好吧,好吧,”方陆杨妥协地笑了,“塞伦斯真是条不错的雄性人鱼,只是先看看他的耐性为好。”
方松清微微蹙蹙眉:“那,也行吧。”他只能无奈地让塞伦斯再等会儿了。
“唉!要是这样可怎么办?我这样冲进去一定会让姆叔叔不高兴的。”塞伦斯一想到方陆杨很满意他,十分赞成方松清和他在一起,只是想通过这个来考验他一下就开始傻笑起来了。
“嘿嘿嘿,我就说嘛,姆叔叔一定会赞同的。”
因此在方松清匆匆忙忙出来时,他就瞧见塞伦斯一副痴傻满足的样子。♀
“嗤,真是一点都没变!”方松清在心里默默吐槽。
塞伦斯余光一扫发现了方松清,他立即游上前去,握住方松清的手,方松清没挣扎。
“松松,姆叔叔他觉得我怎么样?”塞伦斯心里既期待又担忧。
方松清白了塞伦斯一眼,“哦,我姆父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什么意思?”完了,难道是我第一个想法应验了,不!千万不要!
方松清感到塞伦斯的手劲竟大了些就知道塞伦斯又在乱想了。
“没什么,就是还要再观察观察你的表现。”
塞伦斯急忙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我的表现还可以吗?”
方松清有些受不了塞伦斯小海狗般湿漉漉的眼睛,偏了偏头,“唔,还行吧。”
塞伦斯对这个回答有些无所适从,“还行是满意吗?”
“就是现在还好,看你以后表现的意思,好了,不要问了,我先带你去取计时珠,回来再细说。”方松清牵着塞伦斯的手游了出去。
方陆杨在窗前看着方松清他们消失在街角,回过身游到哈亚床边。
“哈亚,你好些了吗?”
哈亚服用方松清配置的药剂后热度已经褪下,眼睛的颜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你们为什么要来看我?”哈亚的嗓音沙哑破碎,他现在还得躺在床上不能起来。
方陆杨转头望向窗外。街上的灯在漆黑的夜里透着暗黄色光晕。
“因为我十分清楚,要是松清知道你病了就一定会来看你,但如果我知道却不告诉他,他以后会怨我的。”
方陆杨其实对哈亚没有恨意,只是不想在接触与艾维斯有关的一切,但这因方松清的存在而变得不可能了。
“松清……”哈亚的眼前又闪过方松清小时候的影像,可惜,那都是模模糊糊的,似乎就和他在病中看到的一样,“那条小人鱼……是个好孩子。”
哈亚想到艾维斯幼时也是乖巧可爱,长大后却是那般花心风流,最后还因此而死。
“我的艾维斯……”哈亚喃喃自语,眼中蒙上一层水汽,眼角落下深咖色泪珠,打落在床上,又微微弹起后滚落在地上。
方陆杨也对哈亚感到不忍,在有了方松清后,方陆杨也能清楚地理解与体会哈亚的情感,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哦,对不起,”哈亚抹了抹眼睛,“谢谢你们来看我,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还要你们照顾。”
方陆杨对哈亚的客气有些受不住,“你不用这样,毕竟你是松清的祖姆父,也算是他的亲鱼。“
“是啊,我在这世上只有松清一条亲鱼了。”哈亚的父亲和姆父去世了,唯一的儿子艾维斯也意外死亡,他又和达姆斯离了婚,现在确实是形单影只的一条人鱼了。哈亚下定决心要对方松清好一些。
“松清呢?”哈亚醒过来并没见方松清在一旁。
方陆杨望着方松清他们消失的那个方向说:“他和塞伦斯一起出去了。”
他又转过头补充道:“塞伦斯就是松清现在的男友。”
“男友啊……”哈亚又忆及那疯狂迷恋达姆斯的岁月。
“对,”方陆杨又顿了顿,“不过我希望能先检测他一番再说。”
“是啊,松清值得好的雄性人鱼,不要找达姆斯那样的,”哈亚苦笑了一下,“也不要找艾维斯那样的。”
达姆斯自私薄情,艾维斯风流成性,都不是好丈夫的人选。
“对,我想……”
这边方陆杨和哈亚讨论起为难和考验塞伦斯的计策,那边方松清和塞伦斯也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不过这是对着塞伦斯而来的。
“喂,你,就是你,别看别鱼,就是你!”一条嘴角叼着海烟杆的雌性人鱼拦住了塞伦斯的去路。
方松清瞧见眼前的人鱼穿得破破烂烂,身上挂了几条金银项链,手上带了好几个硕大的宝石戒子有些不明白塞伦斯怎么会惹上这种人鱼。
“我?”塞伦斯指了指自己,诧异万分。
“对,不是你还有谁?上次在多兰的库思海森林出现过,忘了?”那条人鱼斜眼瞅着塞伦斯。
“塞伦斯,你不和我介绍下吗?”方松清突然开口,又偷偷掐了塞伦斯一记。
“松松,松松,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塞伦斯连忙解释,他是真的不记得有见过那条人鱼。
那条人鱼冷笑了声,“别以为你这么快来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从来没有人鱼能抢我兔兔乐的东西,要不是你和你同伴游得快早被我抓住了!现在,交出来!”
确实,塞伦斯来这边还是漩涡的缘故,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多兰面直接到浙唐小集,除非通过特殊的传送场。
“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塞伦斯的确对这条人鱼没有任何印象。
方松清自然是相信塞伦斯的,“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经过被撞被讹事件,方松清决定再遇类似的事时一定要争口气。
“哟嘿,还不承认!快把牡丹红果交出来!”兔兔乐也不惧方松清和塞伦斯。
“牡丹红果?”
塞伦斯终于想起有回他和钱燃路过一片海森林,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又在休息的时候遇见了一条带带鱼。带带鱼肉质极为鲜女敕,又不小却十分灵活,塞伦斯和钱燃费了好大劲才抓住它,享了一顿美味。
塞伦斯他们在跟着带带鱼东游西蹿时确实瞧见了一颗挂着红色果子的果树,后来塞伦斯因为嘴馋特意在吃完带带鱼后就去把果子全摘了,钱燃就在稍远的地方等着。
那株牡丹红果树十分矮小却有一千八百年树龄了,那次挂果是它第二次挂果。牡丹红果树要六百年才能开花,又两百年结果,再三百年成熟。虽然距下次再开花时只需二百年,但开花离果实成熟之间的时间还是太长。
兔兔乐在发现这株牡丹红果树时正是它再有三十五年便可成熟之时,他就守了整整三十五,周围布满了他设置的监控仪器。
那日恰巧兔兔乐去补充些生活必需品,又对自己的防御十分有信心,没太在意,没想到回来一看,已经熟了但是因为想等它们再熟些再摘而没摘的牡丹红果全不见了!
等兔兔乐翻看监控视频,发现清楚万分的塞伦斯和离得有些远而显得模模糊糊的钱燃时,塞伦斯和钱燃再就没影了!兔兔乐想找也找不到。
这回他遇上塞伦斯也算运气。
“呃,我真的不知道那叫牡丹红果树…”塞伦斯有些尴尬,“那棵树是你的吗?我没看见有说明或标记呀!”
兔兔乐一直守着,难得出去买些东西,并且每次都没事当然就没弄什么标记。
不过……
“你没看见旁边大树上的树屋吗?”兔兔乐气得大吼。
塞伦斯无辜地瞅了瞅兔兔乐,“有树屋吗?”
“当然有!!!不过现在别讨论这个,你先把牡丹红果还给我!!!!!”兔兔乐现在只想先要回牡丹红果。
方松清听了这一通也算明白了,但他不认为原本长在库思海森林中的牡丹红果树是属于兔兔乐的,因为库思海森林是野生海森林,只有特别喜爱植物,或者是有植物相关能力的人鱼才会去制造一片海森林。
就在方松清要开口反驳兔兔乐时,塞伦斯用万分无奈的口气说:“可是我已经全部吃光了。”
“什么?!”
“什么?!”
兔兔乐和方松清同时惊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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