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胡乱的拼命吻着她,一刻也不肯松开,仿佛是怕两唇间存留一点空隙,她都会凭空化烟遁去似的。
云瞳被惹得火起,双手一使力,把他翻转过来直接压在了门板上。“宝贝,你想憋死我么┄┄”刚分开的唇瓣转瞬又贴合在一起,云瞳拿回了主动权,勾住他舌尖,狠命的纠缠起来。辗转几个来回之后,就听见叶恒发出细碎的轻吟,却还不忘方才所言:“王主,我信你┄┄真的信你!”
烛火还亮着。
几个小侍童守在廊下,刚被英王那一阵冷绝的笑声吓得胆颤,转眼就在窗户上看见两个人影死命缠绕在一起,不大一会儿,又传出叶使大人断断续续的低哼声。小侍童们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都赶紧背过身去,一个个低着头,或蹲或站,有人蒙着眼睛,有人捂着耳朵,有人喃喃自语:竟是在背诵侍奉主子的律条。
那榻上垂着的锦帐忽掀忽落。衣服一件一件被甩出来,横七竖八的瘫倒在地上。
叶恒闭着眼睛,任由她铺天盖地的亲吻密密麻麻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忽而觉得一阵酥麻直从月复下窜到头顶,他有些惊慌的睁开眼,却一点不敢往下看:“别┄┄”下面的话却全变成了一声声媚入骨髓的吟哦。
过了好半天,云瞳才又慢慢吻了上来,噙着他的耳珠,哑声问道:“喜欢么?”
叶恒脸庞发烫,一言不发的别开眼去。
“不喜欢?”云瞳眯着眼,邪邪笑道:“那就多来两次,直到你喜欢上为止。”
“啊?”叶恒一把搂住云瞳的细腰,抬起下巴去够她的樱唇,想把这样羞人的话堵回她口中去。
云瞳轻笑着在他唇上啄了两下。抓住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又慢慢向下滑去。“阿恒,睁眼看看我,嗯?”
她越是说,叶恒越是把眼闭的死紧,几次想抽手出来,却都被她按着不放。叶恒脸涨的通红,耳边全是她肆意的调笑:
“你不是说在忘忧阁学过好几年!已经出师了嘛┄┄”
“你闭着眼睛,可猜得出这是哪里┄┄”
“阿恒,原来你喜欢这样┄┄”
叶恒的眸光已经聚不到一处了,水汪汪的直将云瞳溺毙了进去。
“阿恒!你真美!”云瞳狠狠的又亲了他一口:“真美┄┄我快忍不住了┄┄”
叶恒也不说话,弓起肩背,挺动着腰肢,往那入口处蹭去。
“你再要折腾,我就┄┄阿恒┄┄”云瞳额上的一滴香汗直接落进他口中:“还动,你还敢动┄┄可别后悔┄┄”
叶恒似乎笑了一下。忽然握住她的腰,向下猛然一拽。
“啊!”云瞳猝不及防,去立刻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叶恒的吟喘却适时而止,他紧紧咬住下唇,皱着眉偏过脸去,真是有些适应不来呢。
云瞳伏在他身上,伸手掰过他下颌,转为紫色的双眸牢牢锁住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这刺激太过强烈,她根本就忘了处子应当怜惜,不管不顾的就动作起来。
“嗯┄┄”叶恒攥紧手边的被褥,随着她上下起伏,喘得越来越急:“别┄┄太快了┄┄不要再往里┄┄”
云瞳心神荡漾,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见他总是伸手来推自己,随意抻过身边的一条软带,把叶恒的双手捆在了床头。
床板“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桌上的烛火似乎也随着那节奏晃动了起来。
叶恒低声呜咽着,水眸半张,红唇轻颤,正在意乱情迷之间,屋中烛火忽然燃尽。那女人捏着他胸前的红樱,摇摆得愈快愈急。叶恒只觉骨酥腰麻,一股股细流汇成了潮涌,一波又一波不断向顶峰冲来
┄┄
廊下驻守的小仆从只剩了一人,听得屋内男子的低吟渐渐高亢了起来,一会儿竟然变了调的颤悠着,令人脸红心跳。忽而晃到了最高处,戛然而止,之后便只余支离破碎的粗喘。
小仆从向侧面招招手,几个同伴赶紧抬着一个大木桶走过来:“完事了?”
“应该是吧!快预备好,等着王主吩咐。”
几个人各自整理好巾帕皂角,其中一个还悄悄试了试水温。谁知等了一会儿,里面并未叫人清理。却又传出床板“吱呀”的声响。仆从们面面相觑,换了一个留下听宣,其他人又都自觉站去了侧廊。
过了半晌,又重烧了一桶热水来。
再一会儿,又换了一人听宣。
等第三桶热水凉彻下来,几人都蹲在了侧廊,有的捏着鼻子,有的捂着心口:看来英王和这位公子,是要闹到大天亮啊!早知道就不守在这里了,听得心动过速,鼻血横流。
┄┄
榻上垂着锦幔。
云瞳晚间喝下的陈酿全变了细汗蒸腾而出,此时精神大好,意犹未尽,仍在吻着男人的眉眼:“阿恒,咱们再来一次┄┄”
“嗯┄┄不要┄┄”男人半阖着大眼,累得一点不想再动,只剩了蚊子似的哼哼。
云瞳趴在他身上,对着那嫣红的唇瓣亲了又亲,还在不死心的连哄带骗:“换个姿势就好,保证不让你再狠命动腰了┄┄阿恒,试一试嘛┄┄”
见他不答,手又径自往下,坏心肠的撩拨起来。叶恒蹙着眉,一把拂开她的手,翻身趴下,整个藏到了被子里。云瞳贴了上去,抱住那玉背就是一顿啃咬,又来掰他紧实微翘**。“我瞧瞧那里是怎样┄┄”
见叶恒急得来挡,就势擒住他双手,剪在腰后。“阿恒,别羞嘛!”拉开一条腿,方要探去,忽听得三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有军情上报,请您移驾。”
云瞳手下一顿。往窗外瞄去,见晨光熹微,星辰犹在,不由心中暗咒连连。低头再看叶恒,咬着下唇眸光迷蒙,那侧脸线条俊美得不可思议┄┄
三月心惊胆战的等在门外,暗道:怎么划拳总是我输,这样触霉头的差事老是我干。又听得里面传来男子极力压抑着的吱吱呜呜,不知她主子又在折腾些什么。三月瞪着侧廊下的几个小仆从:怪不得都躲到那边去了,这里实在是没法儿待。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云瞳出来,男子的吟喘声却更响了一些。三月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敲门:“主子┄┄傅帅在外书房等您┄┄”
这回立刻就听见了云瞳的咒骂,伴着穿衣服的一阵悉悉窣窣。三月赶紧挪到院子当中,恭敬站好。见主子出来,一双紫眸犹带怒色,吓得周身一凛。
云瞳步出房门,瞪了三月一眼,招手叫来仆从吩咐道:“等叶使醒了,送他去正房后面的热泉洗漱。”
“是!”仆从们应声之余,暗自都瞟了瞟廊下那只冰凉的大木桶。这宿算是白忙了,一点没讨上主子的好去。
三月嬉皮笑脸的迎上来,刚要说话,却见云瞳一转身又回屋去了。
“啊?主子┄┄”三月登时傻眼,这是什么状况?还舍不得走啊?
叶恒也没想到云瞳会去而复返,正拿着那条她落下的软带痴痴在看,听到门响,来不及藏好情绪,被她逮了个正着,不由羞恼万分。
云瞳“嘻嘻”笑着,近前俯身:“忘了一句话┄┄晚上等我!乖┄┄”在他怔愣中偷了个香,玉指卷住那软带,从他手中勾走。“回头换一条红色的,更配你┄┄”
三月见云瞳再出来,满眼的怒气都换成了笑意,暗自咗舌。赶紧跟在后面讨好的问道:“主子,这回您的酒都消下去了吧?”
云瞳眸色一黯:“哪儿啊!更醉了!”
三月夸张的笑了两声,又问:“您尽了兴,不给叶使大人点什么赏赐?”
云瞳想起那件狐裘,点头说道:“他穿那个白狐狸毛的褂子好看,不过┄┄”他那样别扭性子,回头又不知道要闹哪出。“还是算了┄┄”
三月见云瞳没有要给叶恒名分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说。主仆一前一后走着,忽听云瞳低声问道:“三月,你说这世上的毒都能解去么?”
“能啊!”三月被问的莫名其妙。“咱们山庄里头,哪种毒没有解药?有人制得出毒,就有人解得了!只是有些时候,毒发太快,没来得及救罢了。”
“嗯!你说的在理!”云瞳一步未停,思绪却飘得更远:还有六年┄┄也许找得到呢!改天先问一问楚先生。
三月见她沉吟不语,以为是担心叶恒的身体,开口安慰道:“主子您莫心忧!我听阳总管他们说了,漪澜草瘾发也不都是坏事!等这药瘾发出来之后,叶使就能受孕┄┄到时一准儿给您添一位小姐。”
云瞳不提防她说到这些,微有错愣。想起叶恒那双杏核大眼,时带倔强,不乏娇嗔,含波凝露之时美得让人心动。不觉笑道:“还是传给儿子更好!”
“啊?”三月一愣。主子还真是跟这世间的女人都不一样,居然更喜欢男孩儿
┄┄
汤泉之内,雾气弥漫。叶恒靠在池边,慢慢撩动着清波,划过一横,又写来一竖,来来回回都是“云瞳”两个字。水花翻飞,波心震荡,转瞬又了无痕迹。他掬起一捧清泉,举到眼前,莞尔一笑:王主,我在这里能随意念你的名字呢!水珠儿飘洒在脸上,调皮的沾湿他的鬓角,安静的滑过他的鼻尖,轻柔的滴落他的唇上,仿佛她绵密的亲吻无处不在┄┄叶恒踮起脚尖,在小池中连着转了几个圈儿。他觉得自己像一尾小鱼,终于寻到了渴望已久的清水,从此可以欢快的游弋。忽而,他低下头,瞧瞧心尖上平滑如新的肌肤,曾经艳红绝美的守宫砂已失去了踪影。想起夜来种种,他羞得一下缩进了水里。情浓如水,真想一生就溺毙于此。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奔至门外,小仆童略显惊慌的声音瞬时响起:“叶使大人!叶使大人┄┄阳、盛两位总管请您速到松鹤堂!”
叶恒猛地从水中钻出头来,甩了甩脸上水滴,有些疑惑的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事?”
“奴才听说,是暗部长老莅临相府,急召您和沈使大人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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