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被孔雀推出屋半响才感觉到冷风打在他脸上回过神时一个大大的雪球已经从天而降正好打在他头上萧潇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无止“小师兄你动也不动在装靶子么”
无止刚想回话又一个雪球打了过來无止抬头只见孔雀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站在皑皑白雪中对自己嫣然一笑顿时心中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孔雀又一个雪球掷來“你怎么不知道还手”
无止见问也从地上攒起一个雪球追着孔雀打而眼前的情景正是他在先知门那里看到的第二个幻象他与孔雀终于以诚相待有了真挚的欢声笑语
他们四人在雪地中欢闹嬉戏打成一片却忘了还有一人独坐在屋中每听见一声欢笑心中就要痛苦一分幸福的人总是看不见不幸人的痛苦不幸人却时时比较着别人的幸福然后突兀的放大自己的痛苦
就在四个人玩的火热时有个人已经开始为三日后的相聚做准备了他从小到大就沒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却从沒有一样是他真心想要的现在他真心想要萧潇他发誓一定要得到萧潇
三天转眼过去沈平精心准备好了酒菜在凤仙楼里等待萧潇萧潇却沒有如期而至
沈平从早一直等到晚上凤仙楼打烊酒菜换了一桌又一桌始终沒看见佳人身影
吴多劝他“公子也许那位姑娘忘了又或者有事缠身來不了了我们回去吧不要等了”
可是沈平不听他这一生还从未有人拒绝过他萧潇更不可以拒绝他因为他是那么喜欢萧潇从第一眼看见萧潇便喜欢她认定了是她她怎么能忍心拒绝自己
可是一直到天黑他的希望终究还是破灭了他带着吴多沒精打采的从凤仙楼走出來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萧潇的名字“萧潇萧潇你一定是我的无论你是忠义王的座上宾也好甚至是她的小妾也罢你都是我的”
而此刻的萧潇正在屋中和无情无尘划拳喝酒为了证实自己确实千杯不醉她输赢都会喝酒无情无尘劝也劝不住不过后來就发现萧潇的酒量是真好也就放心让她多喝几杯毕竟是在自己眼前就算喝多了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可是萧潇喝着喝着却突然拼命的打喷嚏她自己笑说“一定是有谁在想我了在不停的念叨我”
三人未加理睬继续聊天说笑
当然如果命运不是早已设定好了每个人的位置和轨迹如果无情不是琪妃的孩子如果沈平沒有一步步的精心策划萧潇就真的不会再遇见沈平不会遇见那个虽然深爱她却仍然处心积虑要对待她的男人
命运的齿轮早已经装好齿轮的咬合不是谁说改就能改的了
这日无情又被忠义王叫去学习权谋政术萧潇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香炉发出的袅袅青烟发呆突然听见外面雀儿在问“这是谁的风筝怎么大冬天的放风筝”
萧潇一听到风筝便想起來初到凡镜山庄时无情想要通过放风筝的方式帮自己记住越女剑法口诀于是开门问雀儿“什么风筝拿过來我看看”
雀儿拿着风筝和给萧潇准备的点心进屋将风筝交到萧潇手中“我刚从前院拿了点心过來就看见这个风筝从天上掉下來应该是线让风给吹断了不过感觉放风筝的人就在院外风筝就是从院子外面吹进來的”
萧潇将风筝调转过來上面写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雀儿一边放点心一边探头看“居然还有字都写了些什么啊”
萧潇把风筝往旁边一放笑“情诗”
雀儿吓了一跳然后羞得脸色绯红“情……情诗”
萧潇看着雀儿不禁笑道“你这么害羞干什么难道是写给你的”
雀儿赶紧摆手“不是怎么会是写给我的除了这个王府里的人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怎么会是写给我的”
雀儿并未撒谎只是她小女孩心性又深受封建礼教荼毒一听到情啊爱啊等字样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害羞不已
雀儿越是如此萧潇就越觉得这个情诗是写给雀儿的说什么都要带着雀儿去王府外面看一看看看是谁这么浪漫雪中放风筝寄相思
雀儿当然不肯跟着她一起出來她就披上了斗篷自己出了角门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未曾想到的人
沈平
沈平看见眼前女装的萧潇先是一愣然后假装很惊诧的说“姑娘长的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萧潇也不遮掩笑答“沈兄再好好看看我就是你说的那位故人啊”
沈平将萧潇从头到脚自己打量了一番用手重重拍了一下前额“原來萧兄……不原來……是位姑娘我真是愚钝至极”
萧潇得意的一笑“那当然我装扮起來可不是谁都能看不出來的”
沈平看着萧潇那可爱的神色心中说不出的喜欢恨不能现在就一把将萧潇抱入怀中却仍点头认同“当真看不出來”然后又看了看王府“萧潇姑娘怎么从王府出來难道是王府中人”
“我师父和忠义王是朋友我们是暂时借住在这里的属于忠义王的客人”萧潇也不加隐瞒
沈平这才点点头心中暗说“幸好不是忠义王的妻妾省去我很多麻烦”
萧潇突然想起自己手里的风筝拿出來问沈平“这风筝是你放的么”
沈平哑然失笑摇摇头“不是再下的再下就是在无聊也不可能大冬天的放风筝还放到王府门口來了”
萧潇想想也是放风筝寄情思这种事应该是一个稚女敕天真的初中生做的事就像无止那种怎么也不可能是沈平这种一脸威严的人做的
可是萧潇却沒看见转角处吴多正慌乱的收起风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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