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他又用冷巾子给我敷脚,然后抬头对我愧疚地笑:“天爱。♀”
“嗯。”真是舒服,看来这谎撒得好。
“我去做一个风筝,等天气好了,我们再去放风筝。”
“真的。”我双眼一亮:“你不是蒙我的吗?”
他站起来捏捏我的鼻子,带着他也不知道的宠溺:“我怎敢蒙你啊,小祖宗儿,我去给你烧个水洗洗,看你这一身脏得不成样儿了,今儿个我给你做虾吃,明叔买了放在水盆里跳来跳去呢。”
“要香香的,用油焖得香香的那种。”我口水横流。
“好。”他微笑地出去:“不过你可得听话儿,别乱下地走。”
乱下地走,我又不是满地爬的小女圭女圭。♀
如果是莫离满地爬的小女圭女圭,那多美啊,我想生个小女圭女圭,用来缚住莫离,可我还是宁愿自已做他满地爬的小女圭女圭,让他宠爱我。
我的油焖大虾,我还是想自个去看着。
洗净身子就闻到了虾的香味,我贴在窗口看,在那烟气薰薰的房里,是一个男人在忙碌着。
他回头朝我笑:“饿了吧!我说的话,你又当耳边风,快回去。”
“谁说的,我是怕我的虾溜了,我得守着你知道吗?”我嘴硬地狡辩。
于是他夹起一只到窗口边:“好吧,让你先尝尝。”
真好,真好,吃到的虾很香,莫离也很好,真的好圆满啊。♀
莫离,我也会死了心地对你好,往死里对你好。
越是喜欢,越是会在乎,很多事,便会开始有偏离。
这些事,才过了二天而已。
他回来,像是游魂一样,整个个晃晃悠悠的在人群里走,我站在巷子口等他的,他居然没有看到我,还跟着前面的人走。
我吓得不得了,大声地叫:“莫离。”
他这才回过魂来一样,然后转身倒回来。
近了我看他脸色苍白,一拉他的手,才发现手也是冰凉凉的,我更是担心:“莫离,你怎么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大夫。”
他摇摇头,疲累地说:“没事。”
没事才怪,回去我赶紧倒水给他喝,可是他却徒然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就那样呆呆的,伤神无比的,这样的莫离,不是见过的。
我蹲在他的面前,握紧他的手轻声地说:“莫离,你看着我,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别怕,一切还有天爱。”
他低头,朝我挤出一抹笑:“天爱,这事你帮不上。”
“你说,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努力去帮忙的。
他摇头苦笑,浓浓的哀伤仿若能从眼里流出来。
我急得不得了:“莫离,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这样子会把我吓死的,吓死我你愿意吗?”
他闭眼睛:“沅沅她……她病得厉害,宫里的人说沅沅她快去了。”
这话出来,就像刀子割着他一样,一字一字他都说得难受。
沅沅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从来没有放下过,还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如他的命一样,他藏在心底,很深的地方。
怎么可能呢?那天也不是很久,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还说病得要去了呢?
我轻声地问:“是真的吗?”
他沉重地点点头:“是的,天爱,我也不相信,天爱,我很累,你出去让我睡一会可好。”
我扶他到床上让他躺下,看着他空洞的眼,我心也很伤。
怎么可能呢,好好的一个人,怎生就要去就去呢?我不相信。
我坐在木槿花树底下,难道秋一凉,连花也不香了吗?
不可能的,那为什么呢?
皇上,是他么?我脑里滑过他的影子,我想,一定是他。
皇上老儿,我非得找你问问。
不,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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