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扑上来:“你想得美,朕死的时候,不管你是死的还是活的,一定要在身边,正如你所说的,这就是死也不放过你。”
狠,算你狠。
“朕好饿。”他说。
我说:“我好饱,肚子都撑着了。”
“乖,给朕拿点糕点过来吃,现在动也不想动一下。”
“我不去你叫宫女给你拿,要是累,你还跑来这儿干什么?”
他拔弄着我的发:“难道你不来就朕,朕也不来就你,就这样永远地死不相往来下去,你这小丫头倒是想得美呢,这是不可能的。朕年纪大了,脸皮比你还要厚点,乖乖,去拿地吧,朕想想怎么赏胡昭仪好呢,对朕的天爱这么好,总是得好好赏的。”
我滑下床去,随后丢了二个果子上床,然后拿了一块萝卜糕过来,是宫女放在这儿的,有好几种,我想着他说过他喜欢吃咸的,就拿了过来。
他像是猫儿一样,眼如媚丝。
把糕点给他吃:“要不你封封胡昭仪吧。”
“那你亲亲朕,朕就封。”
“………。”
“要不你封君小乔吧。”我说。
他一把拉下我,在我脸上一咬:“本来吧,朕对小乔也没有什么的,当她是妹妹,可是你总是提,骂起君小乔来气也不用换,口水也不用吞一吞的,朕就好奇地观察了君小乔。”
“怎么样?”好奇地问。
他长叹:“感觉和你说得好像。”
我乐得直笑,打滚着再去拿了一块糕点喂他吃:“狗狗真乖,来,叫二声给大爷听。”
“天爱,那天的事儿,你给朕说说吧。”他吃完就模了个果子,擦擦送到我的嘴里让我咬了一口的,再接着他自个吃。
我含糊地说:“算了,你很累。”后宫的事就算了。
反正日子久了,就知道是谁了,我也不知是谁来着呢,这个怀疑哪个怀疑的,不快乐的日子多了去,还要让自已神经兮兮的吗?
他从腰里拿出那金镯子,抓了我的手就说:“还是戴上去吧,免得是非多。”
“你等等。”
我去拿了那盒子,拿出那镯子给他看:“你瞧瞧一模一样的呢,其实我的一直放在这儿。”
他眯起眼,二个相比看了看说:“这事儿朕非得好好查查不可,潜在着想要伤害你的人,朕定是不会放过的。”
“哈,说得那么的义愤填膺的,我好饱,肚子不舒服,给我揉揉。”
他伸手过来给我揉着,软声地说:“宝贝儿,多吃点东西,多长点儿肉,太轻了,太瘦了,你不吃东西的那段时候,可把朕也急坏了。”
“谁叫你那么混蛋。”
“朕都认了很多次错了,朕向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动手了,朕都恨不得剁了自已的手。”
“哪只手打我的。”我狠狠地一瞪他。
他伸好二只手,可怜地说:“二只都有。”
张嘴就去咬,他哀哀叫痛:“嘴下留情啊,乖宝贝儿,要不你去拿竹板子打回朕,打到你满意了再也不生气了,明天早上还要对朕这么好,可好?”
“懒得和你计较。”趴在床上舒服地让他揉着肩头:“反正计较那些事也是存在着的。”
他轻轻地撩开我的发,在脖子上一亲:“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相信朕。”
“胡昭仪你想怎么封赏。”我问他。
他说:“封她为昭仪吧,这么多年,也该是有封赏了,但是天爱,你也别把她看得太重了,你要玩,朕允你,别玩过火就好了。”
“舍不得沅沅了?”
“不是,沅沅那人,朕现在也看着生厌呢?”他忽然口气就变得硬了起来,我翻过身来看着他:“为什么?”
“孩子有可能是她自已弄死的。”他淡淡地说,眼里有些哀伤,执过我的手:“只是当时朕有些生气,太多的事扯在一块儿了,不是真的想要罚你的,叫你去冷宫,你倒也真是俐落朕还没有到,你就拿扫把扛了你的东东西过去,气得朕一晚上都吃不下饭。”
他故意这么说的,我看到了他眼底的伤。
伸手过去模模他的发:“你相信我就好了,沅沅太坏了,还在装什么孙子呢,算了,不谈她了,你不是说饿了吗,厨子可能出宫了,我让小蝈蝈给你做点儿吃的。”
孩子,他肯定也是喜欢而又期待的,不然不会封沅沅为妃。
李栖墨这人可小气得紧,只封了玉妃一个,还冷藏起来了,而且玉妃当时也是势力颇大,所以他封了,不过极快地失宠,后来是沅妃,那是因为怀了胎儿,还居说是皇子,叫他怎么不高兴着,当然是晋升她了。
我想,他是爱惨了我,一下子就将我封为静妃了,还得偷偷模模来,现在就算不是妃子,也住在未央宫里,过着比妃子还要好的生活,那些月用什么的我从来不去操心,可我知道,没有一样不是最好的,没有一样是缺的。
“好。”他像可怜的小狗儿一样:“天爱终于知道要关心一下朕了。”
“我是不想你饿死在我床上,到时说我谋杀。”
“那朕死在你的肚皮上,做个风流鬼。”他色眯眯地说着。
“……。”
我拿了个枕头过去捂着他的脸,看我不把他闷死。
他挣扎了一会就叫:“朕死了,认输了。”
一**坐在他背上,抓着他的双手:“服是不服?”
“服了,女大王,你是想抓朕到你的山寨里去做压寨夫君吗?不要用强的,朕自愿献身。”
笑倒在他背上,就那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触模到他身上暖暖的气息,李栖墨,我们再也不要提那些过去。
你待我好,那么我就在你待我好的时候,认真享受,什么是爱。
都说你很爱我,都希望我和你好好地过日子,真的,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吧。
小蝈蝈送进东西,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我便下去洗个澡,回来他还在,便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
“朕睡地上。”他抱起枕头:“绝不上床。”
于是吹熄了烛火,可是他拉我的被子:“天爱,地上冷,朕想睡床上,绝不掀你的被子。”
于是他就上了床,可一会儿又摇我:“天爱,没被子冷啊,朕盖盖被子,绝不靠近你。”
再过一会儿,我滚到他的怀里去,他欣喜,黑幽幽地双眼让月光照得亮亮的。
我说:“迟早你会说想抱抱我,那就抱抱我,但是不许碰我一分。”
他眼神黯淡了下去,但是也不敢冒犯,一晚上还是老实地抱着我睡觉,没敢动什么邪念。
天亮太热了我踢被子,双脚让他夹住,他拉着我手说:“天爱,朕不住,你帮帮朕吧。”
手碰到了他的灼热,看到了他哀求的脸。
我咬他的下巴:“我说过,不许碰我一分,自个去洗冷水,不然以后就休息再这样抱着我了。”
他垂下脸,头闷在我的脖上:“朕好可怜啊。”
“外面下雨了,出去淋一会就不会可怜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妃子。”
他轻叹:“又下雨,南方那边想必更在的雨势,朕早些起来吧,免得内伤了,这倒是外忧,内伤。”
是下了一天的雨,哗哗作响,天像是谁不小心打翻的盆子一样。
大胡子叔叔和卓玛离开了,居然不通知我。
不过想想,也许不关他们的事,李栖墨不想我见谁,他有的是办法,什么歪招儿他想不出来啊。
下了一整天的雨,接着二三天,都是阴雨连绵的,雷声轰轰作响,欲要将这天给震破了。
夜里他总是睡不着,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无比的担忧。
然后他早上跟我说:“天爱,收拾着一些东西吧,必是要去南方了。”
“好。”
叫槿色和小蝈蝈把一些要穿的衣服收拾好,感觉没有多少东西,就一个包袱,李栖墨看到有些惊讶:“就一个?”
“是啊。”
“你吃的东西,睡的,用的呢?”
何必这以麻烦,去到南方,也不是去享受的。”
他模模我的发说:“那倒是发,过二天就得走,秘密而行。
临行前,他再次提封了上官香华,将她封为了慧妃,暂时掌管宫里的大小事务。
我明白他的心思,他如果离开,后宫必是要人管制着,而且上官左相在朝政,很多事情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可以理解他,也觉得没有什么所谓,就算是皇后又如何呢,如果不得他的宠爱,光是个名字,有什么用。
要南下,也不知去多久,想了想还是去姐姐那儿走一载吧,也不知道这一次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打了伞,带着宫女过去。
淅淅的雨,下得让我心里闷闷的。
或许我真的长大了一些,会担心一些事,一些东西了。
但愿,别再下了,南方那里的水灾,能承受得住吗?
外面的景物,喝饱了雨水,只是雨还在下,有些牵拉着枝头任凭这雨水再浇着,天晴了才能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