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喝了一口气:“那你先前,也是有意的。”
“是的,存心的。”
“你让我怎么恨你才好呢。”
他笑着抱着我翻个身,压着我说:“做朕的皇后,一辈子折磨着朕。”
“这根本………去,谁说对着我就是一种折磨我,墨,你真要把君小乔嫁到番国去啊,她会哭死的,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他坏坏一笑:“太后当然不会同意了,太后把君小乔看得比自个的公主还要亲,怎么会让她嫁走呢,还远嫁到番国,还是君小乔一看到就想哭的人,君小乔要是贞烈一些,勇敢一些,说不定还会以死相逼呢,局时太后不得不退一些,甘愿盖上凤印,把凤印授于你,让你做这六宫之后。”
“天啊,你真的好黑啊,自个的母后,也是算计得如此的干净了,怪不得呢,我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要把小乔嫁走,还要嫁给大胡子叔叔,叔叔倒是愿意的,又多了一个可以让他开心的玩物,不过小乔就不会同意了。你说我们都这么坏,我们的孩子生出来,会不会没**啊。”
他看着我,很是无语,就连身体里那作恶多端的小黑子也疲软了下来。
苦笑着说:“天爱,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吗?”
什么是好听的话,我这是实话。
果然是实话人人不爱听啊,难道跟他还要客气地拍马屁。
“起来了,别压着我,沉呢。”
躺在床上想啊,一会儿又有些忧虑:“墨,要是你娘不相信,来看看我是不是小产了,那怎么办啊?”
“你到承乾宫里去,朕不让谁来看你。”
“你那睡过女人,我不乐意去。”我很直接地跟他说。
他咬我的鼻尖,沙哑地说:“敢情还是个醋桶子,朕换了床,还不行吗?”
“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而且不能只有我一个,很多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爱我,只爱我一个就好了。但是我不喜欢睡在别的女人睡过的床上,你要去宠幸别的女人,最好是离我远点儿,再洗干净回来。”
他笑:“越说越多了。”
“不,这是我的原则,我是很认真跟你说的,不信,你试试看我理不理你。如果我让别的男人睡了我的床,再让你躺,你舒服吗?”
大手一拍我的**,他冷哼:“你想也别想,这念头,也最好不要有,朕的底线,也是有着的,若是你背叛了朕,不管朕再怎么爱你,也定不会饶恕你的。”
“哟,听听,这个口气啊,如果这些话换我来说,你会是什么滋味,想着我是无理又取闹吧。”
“朕是男人。”
“是男人又怎么了,**上多长了尾巴了,男人又如何,你能生孩子吗?”
“朕不想再和你争执这些事,你往后总会慢慢地知道,男人就是天。”
“那你上天去啊,你在地上干什么?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你还活在地上呢,滚到天上去乐呵吧你。”
“朕收拾你,看你多话。”
这小产小得,简直就是太让人脸红心跳了。
搬到承乾宫里去住,皇后一事现在提出来,却是千头万绪,身份的事是一个大忌,但是没有关系,慢慢来,不急的。
上官老头现在都没声出了,一个个哪里斗得过李栖墨。
后宫,太后也没什么声音了。
皇上要嫁君小乔,正让人备着嫁妆呢,说是挑了好日子,八月八正是一个好日子。
眼看着要来了,君小乔闹横的了,一条白绫悬上去,就想在宫里自杀。
我听到这个消息,相当的无语。
这自杀,杀得多没有诚意啊,应该让她的球球带她去玉和园里,那里静谧而无声啊,生的时候人会哇哇哭,死就静悄悄一点儿吧。
在宫里所以她被救了,太后怎生个心疼我是不知道了。
晚些,就宣召了皇上过去。
今晚只有我一个人吃晚饭了,槿色让厨子做了些清淡的端上来,吃完便到外面去走走。
如今正是流水的季节,京城闷热得紧,真快啊,不知不觉,居然是七月尾了。
一树的繁华,似乎也开到了尾声,总是让人有一种无力的绚烂一样。
模着那一串串垂下来的花,风也是热燥燥的。
借着小产的事在承乾宫里休养着,身体早就生龙活虎了,每日跟槿色学些东西,慢慢地将日子平静过着。
要做皇后,总是也不能和以前一样,见墙就爬,看窗就翻吧。
坐在花树下想等着他回来,槿色和小蝈蝈拿着扇子给我扇着风,这边日头才下去,那边的月亮已经高高挂了。
月尾的月,并不是很圆,被狗咬了一口般,天色越色,它就越是清亮,软软的光辉伴着那轻风细送,星子也开始闪烁起来了。
可我总记得,在雾都山上抬头看到的那星星,那是何等的亮啊。
太舒服了,不小心居然睡着了。
等我睡醒了,身上覆着薄薄的毯子。
揉揉眼睛:“槿色,这是什么时辰了?皇上呢,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槿色毕恭毕敬地说:“小姐,快要三更了。”
便不再问了,站了起来:“回去睡吧。”一小心睡到三更,一不小心到了三更他还没有回来,今晚,定是不会回来的了。
也时而有这样的现象,虽然心里有些不是味儿,可是在后宫,做他的女人,就是要理解理解还是理解。
念个一千遍,就好些了,再想想往时他对我的好,日子就这么含糊过去的,一生,也许会这样含糊吧。
他不是不爱我,不是不想只守着我,但他是皇上。
三更的锣打过,天边的月,更尖更尖了。
实在是睡不着,出了去只有一个小宫女守着,还在打着瞌睡呢,没叫醒她就出来了。
守卫在巡逻,远远走来走去。
我在长廊里走着,放轻脚步,怕是听到一个人的寂寞回响。
夜里的风,微微地凉,吹得一身的舒爽啊。
发丝滑下,垂在我的脸侧,追逐着月亮而行,再坐在大柱子下面,静静地看着银白的月色,手指弯弯,借着这月色,做了个漂亮的小鸟,还飞啊飞的。
吱的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样。
我想这书房这么晚了也没有人啊,居然还有声响。
站起来凑上脸去看,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想来是老鼠不小心经过吧,白天老鼠不敢出来乱逛,晚上还不敢吗?
正要移走,却看到微微的闪亮,在那黑暗中不是很明显,可真的是有。
有人?谁在书房呢?黑糊糊的只有那红亮的火熠子闪着。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栖墨你的书房有鬼啊。
悄悄地走,然后跑到巡逻的御林军那儿去说:“书房有刺客,把他给抓了,小心些,别让人逃了。”我可不敢惊走了呢。
御林军带了人,将御书房团团围住,然后腾地一撞开门,灯笼火挤了进去,迅速地跑进去,将大大的书房照得明亮无比。
但是,没有人?寂静得能听到针掉地的声音,有明我看到了人的啊。
“小姐,没有人。”公公很老实地说。也不敢说是不是我眼花了,我想我不至于老到老眼昏花的年纪。
有些不相信,自已四下查找着。
角落里有一扇窗,并得不太密实,让月光钻了条缝进来。
我提了灯笼走近一看,那窗缘上还有些泥。
是有人吧,哼,我可是爬窗长大的,这是窗缘刮过鞋底才有泥,只是一点点可是我也无比的笃定,用帕子抹下来,再命人将窗合上。
“大至于是我看错了,都回去吧。”
迟些看我不把你这鬼抓到才怪,做点儿惊动后宫的事来让你们瞧瞧我傅天爱的本事。
第二天他回来,有些精神恍惚,甚至是不太敢看我的眼睛的。
我模模他的额:“不烫,还好吧。”
“还好。”他笑:“天爱,朕能立你为后了。”
我也傻傻地笑:“真的啊。”
“真的。”他点头:“所以朕还有很多事的急着忙,你乖,自个儿找宫女玩去,一会公公拿册子来给你看,你挑自已喜欢的衣服,多做几套,皇后的凤鸾服,你也挑些花式。”
“好,那你忙。”喜滋滋地出去,还让公公给他泡了杯茶进去。
做皇后,做和你并肩齐走的人。
呵呵,我愿意的。
这一乐呵,想着他忙,也没有把昨天的事告诉他了。
一天就忙了下来,他晚抱着我,埋头就睡。
我想也大概昨天晚上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床上累坏了吧,冷冷一哼,踢他一脚却还是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日子就定在九月初九,封我为后。
似长不长,似短不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把我忙得足足地瘦了一圈,原来做皇后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繁文褥节实在是多,每天忙得只想往床上一倒,睡得昏天呼地的。
关于后宫的事,也没有精力多去想着。在承乾宫里,因先前下了令,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打忧我。
九月初九,转眼即也是到。
做了皇后,就得住在后宫的凤仪宫,那是皇后住的。
各地封王也往这儿赶,毕竟皇上封后大殿,那也是一件大事。
有一种做新娘子的感觉,我不用槿色帮我,自已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帕,被子衣服那是用来让人看的,就敢招显出我那蹩脚的绣法了。
但是枕头巾就无所谓了,我和他私下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