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抬往王员外家的花轿,不知怎的去绕了一次大远路,轿夫抬累了,就换了一批人,这批人不听王家媒婆的使唤将花轿抬到了一座土地庙里,那些人就开始耍无赖,非要在这里歇会才走,那王家媒婆也没办法,赶紧说:快点歇,歇完了就赶紧上路,要是错过了拜堂吉时,你们可都得担责任!
那些轿夫就在附近的茶摊子里买茶喝,那王家媒婆喝了一碗,给新娘子也喝了一碗,所有的人都喝了,不一会,那些人都昏迷倒地了。♀早已在那里等候的张孝年,给了李元斌也就是秀华的舅舅一袋银子,然后李元斌和那些小混混就拿着钱跑了。
那里本来就人迹罕至,那个土地庙也废弃了好久,破破烂烂的,张孝年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掀开轿帘,就将新娘子抱了出来,他呵呵笑着,对怀中的人说:凡是本公子看上的女人,没人逃得掉,你也不例外!就算你要嫁给那个王员外,本公子也有办法吃到你!
张孝年丧心病狂地将新娘子带到了庙中的草堆上,他也没揭盖头,只觉得这样更加让他心痒难耐。他隔着红盖头亲吻,然后迫不及待地解开了新娘的衣物,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他最喜欢做这种事了,觉得特别刺激,尤其那些不服他的,现在任由他摆弄,于是他将新娘上上下下模了个遍,然后褪下新娘的裹裤做那禽兽之事,直到发泄完毕,他盯着新娘赤|果的身体,想等她醒来看她羞愤的模样。
谢小环渐渐醒转,她扯下了红盖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尖叫起来,却被张孝年捂住了嘴,他威胁道:不许喊,你想让别人都知道吗?
这时张孝年才发现弄错了人,这不是住在丁秀华家隔壁的谢小环吗?
谢小环泪如雨下,她痛苦地道:你这个畜生!我……我要去告你!
张孝年一点也不怕她,她道:你去告?你不怕自己身败名裂吗?如果你装着不知道,嫁给了王员外,说不定还能过好日子,否则以后谁会要你!
谢小环被唬住了,她哭诉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啊!我和你无冤无仇,我甚至都没有和你说过话,你祸害别人也就罢了,你干嘛和我过不去啊!
张孝年道:我倒不是有意要毁你清白的,嫁给王员外的不是丁秀华吗?怎么就成了你?你这副样子,我碰了你,还怕脏了自己呢!要怪,你就去怪那丁秀华。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则我照样能弄死你!
没想到谢小环情绪激动并不卖帐,她道:你休想威胁我!
张孝年也不想惹麻烦,他道:小环,你用脚趾头想想,68岁的老头能有什么行房能力,你要是怀不上孩子,一辈子守活寡,这次是我不对,可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样,我会对你负责,咱们两人可以私下里偷偷来往,你怀孕了对你也有好处,咱俩心照不宣,你可得仔细想想!
我家也是有钱的,不会缠着你,咱们见好就收,我帮你,你也不吃亏!怎么样?
谢小环仔细考虑了一下,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了,她哭了一会,脑袋还算清醒,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戴上了红盖头,她心里悔不当初,只得将那气撒在了丁秀华的身上,她咬牙切齿地道:丁秀华,虽然这事不能全怪你,但却是因你而起,你休想独善其身!
王家媒婆清醒之后,赶紧唤醒了轿夫,四处找新娘子,总算在月老庙内找到了新娘子,王家媒婆赶紧将新娘子塞回了轿子,心想人没丢就好,于是又一路吹吹打打赶往王员外家。
王家媒婆也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就晕了呢,大伙都晕了,人那么多,她也分不清谁是谁,只觉得人是少了几个,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她也没想那么多,赶忙把新娘子送到了,还好没错过吉时。
接下来王家也是热闹不已,那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子头发花白,穿着新郎的喜服,还有丫鬟搀扶着,和谢小环拜了堂,成了亲,酒过三巡,老头子来到了新房,掀开了盖头,他也没见过丁秀华,只是传闻她很漂亮,眼前的这个算不上漂亮,只能算是很普通,果然传闻都是不靠谱的,王员外也没在意,就宽衣上床。
毕竟年纪大了,这方面不是很行,谢小环为了以后能有一席之地,掩盖自己**的事实,她忍着恶心竭力帮王员外抚模,吮吸,用尽各种办法,最后王员外还是力不从心,叫人拿了一杯春酒,他想着非得成一次不可,抱着那最后一丁点求子的希望。♀
最后勉强圆房了,小环伪装了自己的初夜,弄了点点血出来,那王员外也没起疑,早上睡到日上三竿,就听到小厮惊慌失措地跑来禀告: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老爷,您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王员外被叫醒,小环伺候他穿衣,他一边穿衣一边说:什么事那么慌张啊?就在外面说吧!
小厮道:老爷,新娘子换错啦!
王员外耳朵倒是也不聋,他道:新娘子换错了?老夫没听错吧?
小厮道:老爷,错不了,当时那丁家村的猎户也娶媳妇,两个轿子争着往月老庙里还愿,结果出来的时候新娘子换错了!这事儿外面都传开了,小的怕是讹传还特意去丁家村了解了一下,那里都传得沸沸扬扬。
王员外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娘子,谢小环心想坏了,这事怎么传得那么快,赵家没道理乱说啊,这是她们自己的主意,难道是那个张孝年派人把消息散播了出去?她捂着胸口,嘤嘤哭泣起来,她道:老爷,您看这可怎么办呢?
王员外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都已经圆房了,那就将错就错吧!难道还能把媳妇换回来不成?
王员外又问:夫人,你不叫丁秀华,那你叫什么?
小环道:奴家谢小环。
王员外宽慰道:小环啊,你就安心在这里吧,给老夫生个儿子,我不管你是不是丁秀华,能生出儿子来,你就是大功臣!
谢小环总算是放心了,想起丁秀华她心里就恨,于是就道:老爷,这件事虽然是个意外,但是那丁家总该付点责任,他们家拿了您那么多聘礼,结果却阴差阳错地把女儿嫁错了!
王员外沉吟了一番道:可要追回聘礼,这也不合适啊,双方都有责任。
谢小环道:那还不简单,老爷,这黄灿灿的金子挣来也不容易,不如让她们交还一半,这事就了了,否则,她们可是有骗人聘礼的嫌疑,谁晓得她们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王员外也是个精明人一听就道:夫人所言甚是,那咱们就问他们追回一半的聘礼,否则就告他们欺诈!那追回的聘礼就给夫人吧,那算是一点补偿。
谢小环满意地点点头,她早就看那个李氏不习惯了,平日里七嘴八舌嚼舌根总说她嫁不出去,是个老姑娘,还嫌她穷,这回得了聘礼就是个富贵人了,让她们一毛也拿不到才痛快!
丁秀华你间接害了我,难道还不许我让你们也不好过!
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的,丁大牛家第二天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丁家炸开了锅,丁大牛也躺不住了,挣扎着要起来,他急着说:老婆子,咱家二丫头到底被抬到哪里去了?
李氏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道:我怎么知道啊,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啊,二丫头现在都不知道被娶到谁家去了,都过了一晚上了,堂也拜了,房也圆了,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向王员外交代啊!
丁大牛道:老婆子你也别哭了,哭得心烦意乱的,你赶紧去打听打听,那日谢小环不是也出嫁了吗,既然王员外娶了谢小环,那你赶紧去问问,那谢小环原本是要嫁去哪里的!
丁大牛一说,给李氏提了个醒,她赶紧打发丫头们出去打听,务必要把人给找着。
秀丽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具体的她不太清楚,如果这件事是二妹妹策划的,那么这个替换的新娘子谢小环是早就说好的,可是二妹妹会把自己弄到哪里去呢?如果是顶替的话,这件事可没那么快就了解了,这可是大事啊,除非她真的把自己嫁了,这样一来一口咬定是新娘子换错了,倒也天衣无缝。
二妹妹这一出真是太吓人了,她还真敢这么做,秀丽和几个姐妹分头去打听,村里人居然鲜少有人知道谢小环嫁的是谁。
一来二去,那徐氏听说了以后就上门了,她说:大嫂,我知道谢小环说的人家是谁,那天我问过乐三娘,她给谢小环说的是赵三拳!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李氏一听到赵三拳这个名字,就瘫倒在地上,捶胸哭道:“造孽啊!造孽啊!怎么会是这个小子!二丫在他手里哪还有清白啊!我就知道他一早就没安好心!还说什么和二丫萍水相逢,让我放心,放心个屁!”
李氏那神情,活像要把赵三拳给生吞活剥了,她哭了一会,也许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她拎起扫把就道,“走,咱把二丫找出来,也许他们还没圆房,这样说不定王员外那里还来得及!”
徐氏可是等着看好戏呢,她可不想真的帮她找人,她道:“大嫂,我看你也别折腾了,那汉子你也见过,多么壮实啊,二丫长得那么好,都过去一晚上了,哪能还有清白,说不定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我看你就认了他做女婿吧!”
李氏拿着那扫把将柴房的门一顿狠打,直到那门散了架子,李氏指着门板说:“赵三拳夺我二丫头,我李根华这辈子都跟他没完!我要是这么就认了,我就和这块门板一样,粉身碎骨!”
徐氏也被吓了一跳,看样子这回李氏可是真真气得呕血了。她就胡乱说了几句告辞了。
她心里可高兴了,这个丁二丫头还真是个能折腾事的。这也太巧合了,丁二丫出嫁,平日里的老姑娘也在那一天同时出嫁,我才不信那新娘子是换错的,我看她们根本就是故意偷龙转凤!哼!不过也好,二丫头嫁给了赵三拳,那个穷酸汉子,也算是让她心里舒坦了一把。
徐氏心情很好,回到家多炒了一个菜,多喝了一碗米酒,连喂鸡的时候,那哼着曲儿的声调也婉转了不少。
秀丽、秀梅、秀珠溜达了一圈回来,见到娘这么恨得把柴门大卸八块,心里都畏惧着,不敢上前,还是秀丽劝道:娘,您就消消气吧,您打坏了门板,咱还得买新的,多浪费!
李氏这回是铁了心了,太不像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丫头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你和那乐三娘串通好了,来欺瞒你亲娘?
正当李氏火气旺盛的时候,王家派人捎信来了,秀丽展开来一看,对李氏道:“娘,不好了,王家要我们退回一半的聘礼给谢小环家,这事就算了了,如果不退,他就会去县衙告发我们骗婚诈钱呢!”
李氏一听,要退聘礼,恍了会神,心里一盘算,当初她拿到的本来就只有一半,又花去了不少,给了那二丫头的嫁妆也花去了许多,她哪里还还得出一半?就算把房子都抵押了也凑不足数啊,她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就直挺挺倒地晕了过去。
三个丫头惊慌失措地冲了上去,大声啼哭,喊着李氏。
丁大牛家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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