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本有着南燕国公主,大坤国皇后头衔的阮墨香从这日起华丽丽跌落到凡尘,成了一贴身丫鬟。♀
她细皮女敕肉的,萧离这男人也不知道怜惜,一点不让她闲着,确定了她是他贴身丫鬟的身份便把她带到他睡觉的房间,找出一堆衣服让她洗。
“这些衣服都要洗?”衣服好多,阮墨香暗自叫苦,已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大侠,你住的这个地方好大好气派,方才我看到好多个丫鬟,我可以请她们和我一起洗么?”
“不行,我穿的衣服只能是你这位贴身丫鬟洗。”萧离没有商量的说,“快去洗吧,洗完了才能吃饭,洗不完是不能吃饭的。”
“啊?”
“别啊了,快去洗,难道你不想早点吃饭吗?”萧离的语气十分的严厉起来。
“我想吃饭。”她早饭还没吃呢,还没开始洗衣服就觉得肚子已经很饿了,不想饿坏肚子,心里再怎么觉得委屈,觉得苦,也还是特积极的抱着一大堆衣服走出了门。
阮墨香离开房间没多久,那日在百花楼一同出现在萧离面前的两个男人快步走进了房间。
这日,他俩依然是一个穿白色衣袍,一个穿黑色衣袍。
“教主,无名已经回山庄了。”穿黑衣袍的男人俯身说道。
萧离坐在一张黑色软榻上,微微点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后,他看看他俩,若有所思的问:“阿黑,阿白,你们确定昨晚我带回来的这个女人是南燕国的公主,大坤国的皇后吗?”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头肯定,“教主,我们确定她是,绝对不会弄错。”
“可是她说她会洗衣做饭叠被子,还会打扫卫生,一个公主,一个皇后,会这些下人奴才会的事儿?”这实在让他疑惑不解,总觉得有很多地方都不对劲。“而且,她说话一点也不像公主和皇后该有的样。乡野丫头也不像,大家闺秀也不像,皇家千金更不像,有时说的话连我都听不懂,简直是个四不像的女人。”
“教主,或许,她是个特例,是个特别的存在。”阿白想了想,富有诗意的说道。
“或许吧。”面具下,一朵疑云在萧离眉间久久不散,“无名现在在哪儿?”
“在偏堂。”
萧离立马站起身来,一甩衣袍,气场十足的走出屋子,阿黑阿白立即尊崇的跟在后面。
偏堂上,阮名一个人无比孤独的低头跪着。
昨晚他和黑风大战了一夜,此时疲惫至极,头发凌乱,衣襟也破了,肩头一处还受了伤,流出的血已凝固,些许发黑,嘴唇干燥,一张俊秀好看的脸苍白如纸。♀
“无名,你倒是勇气可嘉,这副模样也有脸回来见本教主?”走进堂内,萧离坐上正上方的雕龙木椅,看着堂下的阮名冷血刻薄的说。
“教主,阮名知道错了。”阮名抬起头来虚弱疲惫的说,这一抬头,便见他的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自然是一夜未睡的结果。
“阮名?”萧离纳闷,“你不是叫无名吗?什么时候改姓了?”
“回教主,我徒儿知道我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姓什么,所以让属下跟她一个姓。”阮名如实的说,只是只说阮墨香是她徒儿,而没说她就是大坤国的皇后。
“呵,我没有听错吧?做师傅的跟着徒儿姓?”萧离俨然觉得自己听了一个最可笑的笑话,言语里满载嘲讽。
阮名低头沉默,在萧离面前,他是自卑的,渺小的,宛如尘埃。
“说,你是怎么和你徒儿认识的,她到底是什么人?”萧离突然厉声问道。
“教主,我徒儿只是皇宫里的一名……小宫女。”阮名眼神隐隐闪烁片刻,有些紧张的说道,“属下奉你之命潜入皇宫准备刺杀那狗皇帝时,遇到陆乾宇,被他打成重伤,她心肠非常好,为人非常善良,冒险救了属下的命,所以属下非常感激她,她想习武,属下就做了她师傅,教了她一些防身的武功。”
“是吗?她只是皇宫里的一名小宫女?”萧离的声音阴冷无比,放佛含着无线杀机。
“……是、是的。”
“无名啊无名,进一趟皇宫,我要你杀的那狗皇帝你没杀成,你的胆子倒是大有长进了啊,居然敢编故事骗本教主,以为本教主是三岁的小孩?”萧离怒气冲天,话音一落,运气一掌向前。
刹那间,堂下的阮名竟飞出好几米,身体重重的撞到厚实的木墙上,再重重的落地,如此伤上加伤,导致他一大口鲜血瞬间从口中吐了出来,成了一副即将要死去的可怜模样。
萧离依旧高高在上的坐在那椅子上,想必面具下那张英气逼人的俊美脸庞定是毫无异色,那心,也必定是毫不动容,“哼,别以为本教主不知道她就是大坤国的皇后。”
“呃啊,教主,属下求求你,不要、不要伤害她。”阮名已经站不起来了,萧离方才的那一掌已让他虚月兑到极致,但是一想到阮墨香,他身上就像是有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即使没有力气了也竭力的凝聚起最后的一股力量来,一边气若游丝的说,一边万般艰辛的朝着萧离爬去,即使每说一句话口中也就会流出不少鲜血也不放弃,“教主,属下从来没有求过你,但是今天,我、我求你了,请放过、我、我徒儿。教主……放过她吧,求你,我、我求你……”
阿白和阿黑就站在偏堂两边,见阮名这般为阮墨香求情,既感到惊讶,又替他感到不值。
“无名,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那狗皇帝的皇后,你连命都不想要了吗?”阿白看一眼堂上的萧离,对他急声的说。和他都是一个教的人,也都是萧离身边最得力最相信的人,一同共事多年,多少是有些交情的,真不忍心看他为一个女人失去他自己的一条命。
“是啊无名,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求教主留你一条命,而不是求教主放过那个女人。”阿黑也赶忙的说,希望他快些明白过来。
“教主,我徒儿她……是、是这个世界最、最好、最好的女人,求你不要伤害……她。”
阮名依旧固执的哀求着萧离,即使阿黑和阿白那般说也丝毫没有动容心中的真实想法和意念。
他似乎觉得,阮墨香要是有什么事,那他肯定是活不成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成了他似浮萍一般悲苦生命中的一缕阳光,是她照亮着他的生命,他的全部,为了她,他的这条贱命随时随地都可以不要。
因为身上有着那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不知何时,他已经艰难的爬到了萧离的脚边,抓紧萧离的衣袍下摆,抬起头口流鲜血的继续求着,“教主,属下求你了,放过她,我徒儿……她、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求你……千万不要、不要伤害她……只有你不伤害她,属下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属下什么都……听、听你的,教主……”
“无名,你是我认识的无名吗?你真的是我玄月教的第一杀手吗?”看着脚下的他,萧离不敢置信的问道。
“教主,我、我是。求你放过她,不要、不要伤害她。”
“呃,你疯了,你疯了。”萧离摇摇头,有几分不敢置信,又有几分心不在焉的说。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