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还学会了撒谎,明明还留下十两银子,居然骗我说没钱。”他到院子里去拾了一根枣树上砍下来的枝条,冲入屋内,一把揪住她的头,将她狠狠摔在脚下,用枝条劈头盖脸的狠狠抽打起金璎璎。
枝条雨点般凶狠的抽打在她的头上,身上和臀部,金璎璎在地上翻滚着,抱住头哀叫求饶,求他不要把自己打死,丁正廷完全不理,继续一下下抽打着她的脊背,一下抽着她的肩膀,直打到她鼻青脸肿,浑身伤痕遍体,只打得自己也没了力气再打下去,他才扔下枝条,坐在了椅子上累得直喘气。
丁正廷坐在椅上上喘着粗气,面色赤红,视线很随意的一扫,滚落在金璎璎脚边的一个着红光的东西在莹莹闪烁。
丁正廷的眼睛放光了,他一个箭步从椅子上站起冲到那个红色的东西下,一把拾起它,仔细地看了几眼,眼睛里立刻放出贪婪的光。
这个东西看来是个宝贝呢!
丁正廷到底是在名门世家中长大的贵公子,自然是认得出什么是值钱的东西,虽然手上这个东西他叫不出名字,但这种材质,还有模到手上的感觉,他有种这东西会是个宝的感觉。
“这东西是个宝贝呢,卖了它不但以还债,应该还以再赌几把了!”
地上被毒打过的女人,艰难的爬起来扑向他,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相公,你不以卖,把这个發还给我!”
他一脚踹开她,“你给我滚一边去,别碍着我财。”
“我求求你,把这个發还给我,不要卖掉。”金璎璎苦苦哀求道。
眼见他拿了發就要出门。金璎璎一急,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丁正廷痛呼一声,握住發的手一松。那个發应声落地。
金璎璎一把拾起,紧紧握在手心中放在胸口。
这个發一直是藏在怀里的,刚才一定是在遭到丁正廷毒打之时,从怀里滚落出来的。
这是南十夜留给她的唯一东西,她绝对不会让人抢走它。
丁正廷抚着被她咬痛的手,恼羞成怒的扑上来硬抢她手中的發,金璎璎本是女子,再加上身子很弱,又遭了刚才一阵毒打,哪还有力气抢得过一个大男人。她被丁正廷掰开手指,硬是抢走了那个發。
她连忙扑上去一把紧紧抱住丁正廷的大腿,仰起脸苦苦的哀求道:“相公,你把那个东西还给我吧!”
丁正廷一把揪起她的头,弯下腰凑近她咬牙切齿道:“为了这个东西。你居然敢咬我。你这个贱人,说,是不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好,先是银子,现在又是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哼,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要不是你当年要皇上赐婚,谁敢娶你!”
金璎璎默默的咬着牙,泪水缓缓地流着。
看着她这副模样,丁正廷更是恼怒,飞起一脚,将金璎璎踹到地上。凶狠的威胁她,“贱人,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再出去勾/引男人给我戴绿帽子,别怪我先杀了那个贱男人。再杀了你!”
他气势汹汹的说完,带着那个發出门了。
他边走边怒气难消的踢了一下院门,将门踢得哐哐作响。哼,如果给他知道这个野男人是谁,他绝对不放过他们。
他余怒难消的看着手中的發,虽然他很想将这个發摔得粉碎,是一想到卖掉这个以换钱,他就强忍住了。
当他走入一条巷子时,忽见前方出现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他们各个生得虎背猿腰,孔武有力。
他们狞笑的向他逼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手中的發,丁正廷后退一步,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将手中的發藏入怀中。
谁知还没等他将这發收起来,那伙人已经扑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揍,只揍得他嗷嗷直叫,这伙人也什么都不说,只打得他口吐鲜血,大叫着饶命。
其中一个领头的,一脚踩在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他的胸膛上,冷冷道:“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眼见这伙人凶神恶煞,他颤声道。
“就是你手上刚才拿的那个红色的东西。”
“那个……”他还没说话,那个男的就已经一把在他身上搜出那个發,得意洋洋的笑起来,“好吧,兄弟们,走。”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扔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丁正廷,大摇大摆的走了。
丁正廷从地上爬起来,很是懊恼。
女乃女乃的,那个宝贝还没卖掉就给人抢了,一个子儿都得不到,还白挨了顿打,真是见鬼了!他低声咒骂着,抬起头,他说着见鬼了,他还马上真见鬼了。
小巷的入口处,又出现一伙人。
为首的是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身横肉,身后是小喽啰的打扮的人。
丁正廷一看到他们,立刻陪了一脸笑,“白爷,您怎么来了……”
这伙人他自然是认识的,在他眼里他们比鬼都还厉害,一看到他们,他就服服帖帖的像条狗一样。
“姓丁的,你欠我的三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丁正廷陪着笑道:“我……那个本来刚才有个宝贝的,惜刚才被人抢了,不然今天就能还上了!”
“臭小子,你少给我废话,什么时候还钱,说!”那个白爷恶狠狠的道。
“我……我那个没那么多钱。”
白爷冷笑着走到他面前,“没钱,那好,来人,给我把他的手和脚一样剁一个下来!”
丁正廷吓得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腿也软的直打颤。
有两个喽啰打扮的人已经冲上来一人一边反剪住他的手,他立刻吓得爆出杀猪般的尖叫,“白爷,饶命啊。”
白爷看着他,眯着的眼睛射出一道冷光,“不过呢,看在你是赌场的常客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条路走。”
丁正廷望着他,他听到白爷yin/笑着道:“你的老婆倒是生得花容月貌,白爷我很满意,这样吧,用你的老婆来抵债!”
丁正廷一听,立刻拒绝,“不,不行。”
“小桂,小马,下了他的腿!”白爷冷哼一声,不悦的背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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