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雪又来到医院,却看到有几个人正扶着黎轩霆走出来,她忙上前关心的问他:“你的伤势都还没有好,要去哪里,他们是谁,你认识吗?”她担心他们不是好人,会对他不利。♀
黎轩霆无力的笑笑,他有些虚弱的轻声回答:“他们是我大哥的朋友。是来接我出院的。这些日子也多谢你的照顾。”
“不客气的,我们是朋友嘛。那你以后要小心点,你别忘了以后可以……”其实她是想说,如果以后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他走出门外,远近都看了看,她没来,这让他有些莫名的失落。♀“小雪,帮我向惜瑶道谢,我们日后会再见的。”
蒋雪点点头,和他一起走出医院,直到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等到车开动的时候,她看到车牌粤a68961。这个车牌好熟悉,不就是前段时间一直停在学校门口的那个车子嘛。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行,得和惜瑶说说。
进了内室,幕顺康坐在办公桌前,他见幕惜瑶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总是得有人打破沉默的,况且,这件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想到这,他开口说道:“惜瑶,有件事情父亲一直想跟你说,首先你先看看这个。♀”
接过父亲递过来的账本,幕惜瑶有些吃惊,父亲可是从不让她碰账本的,更别提看了。她望了望父亲,见他点点头,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一页页的查阅,渐渐的她的双眉越皱越紧,神色越来越凝重,直到翻完,她默默的合上,将之放回原处。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工厂怎么亏空这么大。虽然时局动荡不安,可是这几年工厂的收益都很好,可是这两年,怎么一直都在亏钱。”
幕顺康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年丝绸行业竞争很大,龙兴社和太安丝绸的老板联合与我们对抗,有一次我们接了笔大买卖,等到完工后,却发现对方付了定金后就已经悄然无息,让我们所有的心思都白费。更因此背负了很多债务,这两年多亏了为父好友许博涵的资助,否则丝绸厂早已经垮了。”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又接着讲:“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也到了适婚年龄,而你许伯伯的儿子许文杰一表人才,也还没有婚配,我与他也想让你们交往。”
“父亲,丝绸厂的事情,我们一定可以解决的。至于许伯伯的恩,我们可以还他,女儿的婚事女儿自己做主。”她知道许文杰是谁,也与他有数面之缘,可是,他的为人她不知晓,何况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爱好玩乐的富家公子哥。
听到女儿这么无礼的打断自己的话,幕顺康有些生气,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儿女婚事,自当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么能说你自己做主,真是放肆!!”
幕惜瑶不以物然,她坚定的回他的话:“现在是民国,已经不是大清朝了,父亲,你不能左右我的思想……””你还敢说,若不是你,你姐姐也不会到现在都流离在外,从小你就不懂事,如今还坚持你所谓的新思想,当真是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说完,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幕惜瑶的脸上,她白皙稚女敕的脸上顿时有了五指印。
一时,幕顺康觉得自己言重了,他有点后悔,惜瑶抿了下唇,模了下发烫的右脸,她没说什么,忍住要掉下的泪水,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丝绸厂。
对,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姐姐就不会下落不明,父母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真心的笑过。如果能回到过去,可是回得去吗?回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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