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解释道:“姨娘,奴婢的意思是能够亲自抚养自己的孩子就只有这么两种方法了。可是老爷哪里,看现在的这种情况,老爷是一心想要将小姐交给夫人的,所以老爷那里不可以奢望,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也许能够管用,就是如果夫人突然得了重病,那么您就可以亲自抚养小姐了。”
娋珍没有想到婢女竟然这么大胆:“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你所说出来的话如若是让老爷夫人听见了那么你可就没命了!”
婢女听了娋珍说的话并没有娋珍预料中的惊慌失措,而是很自然地笑了笑:“奴婢名叫月娅,奴婢之所以会对姨娘说这么话是因为奴婢坚信姨娘不会让这些话被老爷夫人听见的。因为姨娘刚才说了要相信奴婢的,而且奴婢这么做都是为了姨娘好,姨娘又怎么会将这些话告诉老爷和夫人呢?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娋珍暗地里佩服这个处事周到的月娅:“但是,据我所知,夫人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样才能够让夫人突患重病呢?”
月娅暗示道:“姨娘,这长安城这么大,总不会连一个用毒高手都没有吧?”
娋珍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如果被老爷发现了我们都会没命的啊!我绝对不能够怎么做,不能。”
月娅不解地望着这个以前胆大妄为现在却胆小如鼠的女人:“姨娘,如果你不做那么就晚了,到时候你可就后悔莫及了,你可得想好了。”
娋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手不停地颤动着,好像很下不了决定一样。月娅既然已经将话说出口了自然就要劝服娋珍去做,否则万一娋珍不愿意怎么做反而去老爷夫人那里告自己一状那么自己可就死定了:“
姨娘,您就不要犹豫不决了,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得为了两位小姐着想啊;夫人现在已经有了大公子了,如果你所生的两位小姐再交给夫人抚养那么她会一视同仁吗?”
听了月娅的劝言,娋珍凌厉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月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劝我给夫人下毒?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对夫人有着什么怨恨?”
月娅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姨娘,既然你问起来那么月娅也就不瞒你了。奴婢原本是窦府的婢女,跟秋练还有雪玲儿一样都是负责伺候当时还是小姐的夫人。♀十年前,夫人十五岁,窦大人为夫人举行了一个射雀招亲,结果老爷双箭齐射,两支箭都射中了雀的眼睛,然后就是李窦两家定亲。后来,夫人的母亲,就是北周的襄阳长公主为夫人挑选陪嫁侍女;窦府的婢女都明白,如果此次被公主选上了成为夫人的陪嫁侍女那么砸在李家将会受到夫人的信任,所以婢女们都极力表现;而在那么多的婢女里面表现最出挑的就是奴婢还有秋练、雪玲儿三人了。可是在宣布陪嫁侍女名单的时候却只有秋练和雪玲儿两人,奴婢不甘心,所以就跑去问夫人,结果,结果夫人却当着窦大人、襄阳长公主还有多个婢女的面说奴婢不懂规矩,到了李府只会丢脸,故此才不选奴婢。夫人出嫁了以后,奴婢就被别的婢女取笑,最终还以为最错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被赶出了窦府。后来,奴婢在外面流浪凑巧遇上了老爷,老爷见奴婢一个人孤苦无依太可怜了所以就将奴婢带回府中当婢女。事过五年,奴婢的容貌已经大变了,所以夫人也不认得奴婢了,只当奴婢是一个与窦府月娅同名的人。”
娋珍不悦地哼了一声,扬声道:“哼,你只不过是想要借我之手来除掉夫人而已,我凭什么听你的话心甘情愿地成为你的棋子?”
月娅笑了起来,异常美艳动人:“张姨娘,奴婢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啊,如果你不这么做那么两位小姐就要被夫人带走了,那可是你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啊,就这么轻易地给别人了,岂不是太不甘心了?而且,姨娘心里想着什么奴婢亦明白,这夫人还是你的挡路石。”
娋珍略作沉吟,随即莞尔:“主意倒是打得不错,你是早有准备的吧?你的智谋不错,可否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对于娋珍的主意月娅自然愿意:“谢姨娘,奴婢愿意。”
娋珍将月娅扶了起来:“嗯,以后你就帮我出主意,等我成为了夫人以后一定会好好地赏赐你。”
月娅行了一个礼:“谢姨娘赏赐。”
第二天,月娅以生病了要出去看病为借口出了李府。大街上,月娅走进了一间医馆对那间医馆的大夫道:“大夫,请问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大夫抬头见是一名年轻的女子不禁疑惑:“姑娘,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吗?”
月娅摇摇头:“大夫,事有不便,不能直接说,还请大夫见谅。”
大夫见如此就道:“既然如此,那么姑娘就请跟我来吧。”
两人来到帘子后面的桌子旁边坐下,月娅率先开口:“大夫,请问你的医馆里可否有夹竹桃花粉和附子粉卖?”
大夫大惊:“姑娘,这夹竹桃花粉和附子粉可都是毒药啊,姑娘为什么要卖这些东西呢?”
月娅随机应变道:“大夫您是行医的,难道不知道即使是良药如果不慎用也能够变成毒药,如果是毒药如果小心翼翼地使用也能够变成良药。夫人患了疾病,必须要服用夹竹桃花粉和附子粉才能够治好夫人的病。”
月娅一番话让大夫一头雾水:“什么,我行医几十年只听说过附子粉还可以救人,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夹竹桃花粉也可以救人,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
月娅坚定地说:“大夫,没有错,就是夹竹桃花粉和附子粉,夫人服用了几贴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因为药服用完了所以才又来卖的。”
大夫听了月娅“信誓旦旦”的谎话也就相信了:“好吧,姑娘,你要卖多少夹竹桃花粉和附子粉?”
月娅估算了一下道:“嗯,估计还要两包,就给我两包夹竹桃花粉和两包附子粉吧。”
大夫走到台前从一个药罐里倒出一些药粉分别放到两张纸上然后包起来,然后又从另外一个药罐里倒出一些药粉放到另外两张纸上包起来,最后将这四包药交给月娅:“姑娘,给。”
月娅接过药然后从钱袋里掏出钱交给大夫就离开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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