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很震惊,讶异她的反应竟和以往不同,甚至有些迷乱,大脑一片空白。
唇齿交融之际她听见他手机震动的声音,微微松开了手,他放开她,侧过头去,小董的留言赫然响起,董事长,我现在在城南星巴克等你,收到留言请尽快回复我………”
“别去,”她翻了个身将他的手机抱在自己怀里,哀求道,“不要走。”
“你很怕我走?”他挑眉,不悦的问。
她点点头,即使小董会安排住得地方给他,她信不过他刚刚说的那句,会去找爸爸。
她怕他趁机远走高飞,丢下伯父一个人去面对和处理所有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会比杀了她都要让她难过,在她少年落难的时候,是他们家给她工作,给她希望,给她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在这座城市里很多人曾嘲笑过她的贫穷和残疾,但唯有这一家人,处于社会高级阶层,却从不苛责于她。
他的眼神波澜不惊,略带寒光,并不是很相信她是真的希望他留下,只是为了某种目的演戏罢了,于是他又将她置于自己身下,看着她的眼睛,质问道,“是吗,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上次乔镇森在你这里是什么意思?”
她一惊,机械而结巴的眨眼,“送………送饭。”
“是么,仅仅只是送饭?”他眉头一松,逼近她故作严肃的问,“还有其他的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她连连摇头,“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他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手指划过她的唇,“说说上次你喂他吃东西又是什么情况?”
她诧异的看着他,“你是为了这些事才对我胡乱发脾气的?”
他一怔,她转了几下眼珠子,忽然之间明白了,“喔,原来是这样的,难怪说翻脸就翻脸,难怪人家在背后老叫你陈醋中毒,我看你也没差。”
“谁?”他脸一黑,愠怒道,“谁在背后这么叫的,你爱喂谁喂谁,谁会为你这种女人吃醋?真是无聊。”
她见他极力否认,忍不住侧过脸去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盯着他看。
她一笑更他就更加生气和尴尬,但赵清雅最喜欢看他这种表情,她想着下一秒他又该落荒而逃了,不由得调皮起来,双手合十求饶道,“别生气,大不了下次不喂了,如果你要还不高兴呢,我就只喂你一个人,哈哈。”
“神经病,”他果然松开她,白了她一眼,“我看你病得不轻。”
她正闹得欢,哪里肯轻易放过他,爬起来用手去勾他脖子,笑眯眯的说,“这位小哥,别害羞嘛,如果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的话,那我马上去做个双皮女乃让你喂。”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女人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原本打算离开,不想再跟她闹下去的他终于被她激怒,他捏着她的手将她按在床上,颇有兴趣的说,“不用你去做,我现在就喂饱你。”
见他不肯松手,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扯开嗓子喊道,“放开我,我认输了,不闹了不闹了,那我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嘛,那个双皮女乃是我自己开发的,每个人都喂了一勺,不信你去店里问他们嘛,我……………”
“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他看着她呆滞的脸,“赵清雅,这次是你勾引我的。”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的,她紧张得蜷起五指,死死的抓着床单,他一触碰她的脸,她就感到好似被烫到一般,“你想干什么,喂,说了刚刚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他冷笑了一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随便收容异性的后果?”
“没有,啊,有,”她抵抗着他的进一步接近,哭丧着脸说,“你别这样,你是天下最受欢迎的男神,我这种女丝受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可是你忘了一点,”他捏着她的下巴,覆上了她的唇,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若有似无,“男神生气了,也会变成禽兽的。”
她睁大眼睛,因为他这句话而面红耳赤。
那天旋地转的感觉,水一般的触感,有别于刚才那个做戏一般的吻,令她呆滞和茫然。
她呆呆的看着他撩开她的发丝,在她雪白的脖颈之上亲吻,一只手开始解她胸前的扣子,好似不再是从前那般玩闹似得点到即止,她尖叫着想推开他,羞耻感骤然而生,一张脸红得发烫。
他不让她走,加快了宽衣解带的动作,她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颤抖,卷曲凌乱的发丝随意的散落在胸前,小脸除了惊恐,不安,还有着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的嗓子发干。
“不,不要!“她一边往后缩一边求饶,“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
在这种情绪支配下的她,眼光滟潋的流转,腮边白里透红的妩媚,这种妩媚再度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
他又重新将她拉近自己怀中,任凭她怎么挣扎,他也没有再松手,她开始还能凭借着理智抵抗,但她忽然闻到了他衣襟之上安息香的味道,这种味道令她沦丧了道德的约束,她诧异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率先背叛了自己的心,她甚至忘记自己是个癌症患者。
好似长久以来她追寻的那个影子,历经漫长黑暗的隧道,在尽头对她伸出手,疲倦中又多了一点希望,她微乎其微的力气已经不能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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