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没保证,她会这么想吗?”瑾萱是摆明了不信他,谁让当初的他根本没心娶自己。舒悫鹉琻这司书说对了一句话,当初的自己是真的有一种要硬嫁给他的做法,因为她让玉嬷嬷到云王府送信,这不是这样的意思吗?
而那个时候,云王是好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娶自己,甚至不惜假死。
这思来想去,弄的瑾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心里烦躁的很。
“我是真的没有说过哪些话,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人家怎么想,他又不能阻止,这怎么能怪的了他呢。
“那你说,要不是我父亲去求了大长公主,你最后是不是也冷眼旁观,不想让我进入云王府?”瑾萱满脸严肃的质问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眼里满是怒火。
她就不信了,自己救了他,他会没有打听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她与他之间的亲事,所以经过了司书的事后,心里的疑惑就越来越深了,总觉得司书说的是对的,若不是自己强求,他也不会被自己拖累,留在京城皇后等人周旋,还不会跟晋王皇贵妃撕破脸,这些,都是自己的错。
冷云熙见她真的很在乎这件事,就深深的叹息一声,伸手要抱住她,见她极力的挣扎,就用武力直接解决了,把她困在怀里动弹不得了,才悠悠的解释说:“萱儿,你觉得不管是你还是你父亲,能命令的了本王娶你吗?”
只要他不愿意,谁能逼他娶亲。
原本死命在挣扎的瑾萱在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一下之后就没有挣扎了,“你的意思是……?”
“傻瓜,你是我母妃为我定的王妃,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见她终于不在激动了,冷云熙才暗暗松口气,觉得这一出比自己跟人家斗心思还累。
瑾萱只是愣了一下,立刻想起了另一出,离了面对面质问说:“既然这样,司书嘴里说的离开又是怎么一回事?”别把她当傻子,她可不是很好哄的。
“那只是以前想想的,真要离开,哪里能那么简单呢,”他赶紧陪笑着解释说:“因为之前瞒着府里的人出过几次府,也离京过,所以司书才会这么想的,”
“离京过?”这些事情,他可从没有说起过。
“是啊,”冷云熙想起以前的日子,就苦笑着说:“你也知道的,这云王府以前极少有人来,除了以前还是三皇子的晋王外,谁会上门,所以我出去个大半年,根本不会有人找,易伯只管推说我不舒坦,不能惊动,这自然关切的人就更少了,”
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他都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就是在天堂了,有时候想想,觉得像在做梦,害怕那一天梦醒了,梦里的一切都没有了,他又成了以前的云王,病着被人嫌弃着……。
因为冷云熙眼里闪过的落寞跟伤心,让瑾萱撇撇嘴,总算是想放过他了。听了他的解释,她的心里至少好过了一些,也没有再质问什么,但脸上还唬着没有松开。
小夫妻两个在屋里腻歪着,外面的人却一直在担心。
话说,云王府里因为王妃生气,众人都不敢随意出声,就怕火上浇油,这气氛相当的古怪。但这古怪的气氛怎么都比不上晋王府此刻的诡异了。
这大白天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在大门口放这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你要没被吓住,那就真的神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门的,放了那么多的尸体在门口,你们都没眼看到的吗?”当晋王得到消息赶到王府大门口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围了好多人,那些血肉模糊的人看上去那么惊心动魄,这事情,自然闹大了。
别的不说,这都是人命啊!
当晋王看清楚死掉的人是谁后,心里更是惊愕不已,因为他知道那都是母妃的人……可如今放在晋王府的门口,想必杀了他们的人都知道那是他们这边的人,让他差点就失了冷静。
“小的真不的知道,那门口连个马车印子都没有,也没有人那些人是怎么出现的,”看门的委屈的解释着,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这看门也会看出祸来,那就他一个人了。
“滚,”派衙门的人收走了那些尸体,可命案还在,这例行的事还要做,他被问了几次,都说不认识这些人,但还被怀疑着,议论着,让他这会儿快要气炸了。
 
母妃到底让这些人去做什么事了?为何说也没跟自己说一声,这出了事却摊在自己的头上,这不是诚心给他找难堪吗?好不容易的,他想趁着太子不在的时候,做些事情让父皇看看,证明他比太子更好。
可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父皇要不很他就不错了。
“家里出了事,你这个当主母的就连句话多不问一声吗?”晋王在看到陈月舞风轻云淡,恢复到以前没出嫁时的那种样子,忍不住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看着他像点了炮仗似的,火气特大,陈月舞模着自己的肚子,慵懒的嘲弄道:“王爷,臣妾如今的任务是养好胎,免得到时候有个不妥当的,跟太子侧妃一样,就成大罪人了。”晋王心里的心思,她明白的很,才拿孩子去堵他的。
晋王心里原本就有气,这会儿听到陈月舞的话,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可见她模着肚子冷眼睨着自己的样子,不禁冷笑道:“你就巴不得本王不好,是不是?本王若是能上位,风光的日子自然有你的,否则你就等着哭死吧!”
这成王败寇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不拼一把,这一世,他注定要被太子死死的压着,就如母妃被皇后从头到尾压着一头一样。
赢了,陈月舞自然跟着风光,但最后这个皇后之位是不是她的,就看他高不高兴了。可是输了,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时候陈月舞跟着被牵连,没有稳定的日子,她能不哭吗?
陈月舞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肯定不屑的冷哼一声,连句话都不想说。
哭,她的泪早在晋王做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后,流干了,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眼泪了。
“臣妾祝王爷马到功成,”陈月舞语气冷淡的祝福着,眼神更是冷漠。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碰硬,不要轻易的惹到他,若不是自己怀有身孕,他或许连杀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哼!”晋王恼恨的走了出去,自然的,又去了别的女人的屋里了。
看着那道冷漠的背影,陈月舞没有不快也没有怨怒,只是心里稍微的松口气——两夫妻竟然变成这样,真不知道是不是悲哀了。
皇宫。
“他……他竟然知道,”皇贵妃知道自己派去的人都死了,而且最让她大吃一惊的是云王竟然把所有人都扔在了晋王府门口,这表示,他一直知道那些人是跟晋王府跟自己有关的。
她原本打算要嫁祸给皇后的,可如今,不但让自己连失了好几个护卫,还让计划功亏一篑,让云王盯上了自己,让她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这云王,是打算帮太子吗?不,不像,皇后也在找他的麻烦,不是吗?若真的两人联手,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显示出来,没有人能撼动的。
皇贵妃在猜测的时候,皇后也在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直接对上晋王府,难道就不怕皇贵妃娘家的势力吗?
这两个老盘的家族势力可不简单,不然的话,她早就把皇贵妃跟晋王给拉下水了。
云王这么一做,大有跟皇贵妃挑明了的架势,因为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直接把念头放在念儿跟他儿子的身上——他可没有忘记当初人家质问司书的时候,质问送来的为何不是小世子,而是陈念。
竟然把念头动到他儿子的头上,呵呵,皇贵妃的胆量不错,更不把他看在眼里。好,很好,既然如此,就得承受他的怒火,别怪他一点情义都不给她留。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当初自己得到皇贵妃的关照,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得到一些关怀,那是的心是温暖的,所以他不想横加插手,就看晋王自己的本事了。可是,皇贵妃把手伸到云王府了,那就别怪他不念一点点旧情了。
那几个死去的人只是他送给她的开胃菜而已。
关于皇贵妃对自家儿子要做的事,瑾萱并不知道,否则她非疯不可。
果然,晋王府发生的事,让皇上震怒,把晋王好好的训了,一顿,让他去守皇陵,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回来……这样一来,原本两个争的你死我活的皇子都不在了,到让安静的京城有些不适应了。
皇后这个时候可后悔着,要是她知道皇上会把晋王赶去守皇陵的话,说什么,她也不会让太子离京的。这是多好的机会,平时得都得不到,可如今得到了,太子却不在
,弄的她心里怄火的很,想着太子什么时候才能办完事回来,把她心里急的半死。
至始至终,皇后都不但心太子在外的安危,只恼恨他在不该出去的时候出去,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
要是能趁着晋王不在的时候好好的打压一下皇贵妃那一派的,找个机会收拾掉几个爪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太子不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皇贵妃心里也恨啊,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暗中安排的事,会让皇上震怒的把晋王贬去守皇陵了。要是她知道这件事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也不会这么做的——要是知道惹怒云王的结果是这样,她宁愿皇后去撩拔这只睡虎,也不想去撩拔的人是自己。
这一下,两个女人想闹,想折腾,也热闹不起来了。各自的儿子不在,想闹什么都是多余的,连皇后的心思都惫懒了,总觉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出去一段时间的太子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说安抚灾民的事很是顺利,让皇上高兴了许久,还连续两天去了皇后的宫里,可把整个皇宫里的女人都震惊了一把,尤其是皇贵妃,暗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要不是自己把注意打到云王的身上,皇上不迁怒晋王的话,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有多少年了,皇上没有连续在皇后的宫里住过。现在这样,皇上是在给皇后太子长气焰吗?想到这里,皇贵妃的心都冷了,想着要是太子得胜回来,那晋王还有跟他一争高低的可能吗?
不,不能,她跟皇后斗了那么多年,不能因此就倒了,她心里慌的很,就想到了娘家,想要联合父亲等人给晋王解释一下,这件事,他是无辜的,都是自己在背后计划的,晋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皇后跟皇贵妃安生了,瑾萱的日子就好过了。加上去除了一个司书,府里就更安全了。至于剩下的那些夫人们,找人看着,瑾萱并不看在眼里。她知道,要是把欧阳璇等人真的送走,或许皇后送来的不是什么夫人,而是一个又一个的侧妃,身份越好的,到时候,自己一个可以漠视,两个三个,闹起来,就累了,还不如保持原样的好。
至于王府里的另一侧妃李嫣然,因为这一次的暗室赏赐,出来的时候,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像之前那么嚣张,甚是,有点疯癫了的状态,白天黑夜的发呆要不就喃喃自语,一要有点动静,就会惊恐不已,这是在暗示待过的后果。
宁愿养个疯子的冷云熙在听到李嫣然的变化后,派人测验了几次,见她真的是变了,就把她放了出来,找了两个嬷嬷看管着,只要她不出自己的院门口,管她在里面干什么,只要不闹事就成。
听到李嫣然的下场,瑾萱唏嘘不已,说她可怜她的话,还真的没有那种感情,因为她知道,若是失败的是自己的话,李嫣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放过小世子的,所以一想到这样的情况,她就无法同情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