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别人的恨意,林婉清根本不在乎,她要的是自己能站在太子的身边,能让她们仰视自己,包括太子妃在内。舒悫鹉琻
看太子妃如今那么冷静,恐怕汪月芬对太子妃下药的事,林家没胆子说出来。
林婉清知道就算太子妃被自己拉下马了,太子妃的位置也不会是自己的,所以她暂时不想动她,只要她聪明的不来招惹自己,否则的话,她不介意自己把她的秘密抖露出来,但愿她能承受的住。
“林婉清,该死的,她什么时候跟太子在一起了?”看到被太子牵着走的林婉清的背影,汪月芬咬牙切齿的恨道,语气里满是怨怒。
“你以为人家是真心对你吗?她老早就借着你的名义接近太子,就在你滑胎的时候,她跟太子好在一起了,”太子妃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火烧加油道。
当初,汪月芬因为林婉清的帮助而得以洋洋,现在知道是引狼入室,恐怕心里不好过吧!
汪月芬听了这样的话,心里的恨意怎么能压抑的住。她滑胎的时候是生死一线,而太子不但不在乎没有了的儿子,还跟林婉清那个不要脸的搞在了一起,这不但打的她的脸,连太子府的名声也不要了吗?
太子府冷眼看着汪月芬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心里没有一点欢喜的感觉,觉得她跟汪月芬都是输家,胜利的唯有林婉清。她就算被母亲下了药,也得了太子的欢心,而自己呢?不管付出了多少,连太子的一丝满意都得不到,难道这就是命吗?
母亲做些的孽报复在儿女的身上,她跟若岩都尝到了这样的痛苦!
“林婉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显然,汪月芬没有把太子的警告听进去,对她来说,能在摔落太子的孩子之后还能在太子府里好好的,证明太子跟皇后娘娘是忌讳汪家的势力的,所以她有恃无恐。
更何况,林婉清利用了自己,她是真把林婉清当成了好人,结果呢,自己就是一场笑话,尤其是面对太子府那嘲弄的表情,她就觉得自己是那种伸脸给人家打的,被打了之后还傻乎乎的感激人家。
这种羞辱,她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在她的心里,林婉清连给自己洗脚都不配,虽然自己身为太子侧妃,可太子登基之后,她就能成妃,贵妃,皇贵妃,这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所以她心里极其的不屑林婉清那姨娘的身份。但因为她在太子府跟太子妃不对付,才想着让林婉清来的,谁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林婉清利用了所有人。
呵呵,所有人都被林婉清给蒙蔽了,尤其自己还求了娘去唐家救汪氏,可见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人家肯定是在背地里笑她傻,笑她笨,被卖了还不知道呢。
太子妃听了汪月芬咬牙切齿的怨怒声后,只是冷冷一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她现在对太子也不报什么大希望了,只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摆在那边,只能跟着太子府生死。但是,汪月芬想要用汪家的势力压太子的话,不管太子选择林婉清还是汪家,对林家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太子放弃了林婉清,心里肯定憎恨汪家的,到时候太子上位,没汪家的好处。要是太子放弃的是汪家,那么他一定要狠狠的抓住林家才行,否则他少了两股势力,就很难有大的动作了。所以,对于汪月芬恼恨的话,她不反对也不支持,只当漠视。
不过,太子妃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她还忽略一个皇后娘娘呢。当皇后知道汪家人的打算后,召了汪夫人进宫,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她——林婉清只是暂时的,最后想怎么样,任由汪家人处置。
有了这样一个答案,汪夫人就算是生气,也不敢再反驳什么了。
皇后娘娘这么说,是给汪家面子,他们若是再叫嚣的话,就等于不给皇后脸面,到时候皇后硬起来,他们也没有办法,所以这口气,只能先忍着。
皇后这边是两边的头痛,太子不争气,娘家族人咄咄逼人,只能先两边安抚着,然后还要派人出来去云王府打探,可惜她以为云王府在云王离开后,守卫肯定是减少的,却不知道那守卫比之前更严密了。
“这是第几波了?”彻夜未眠,红着眼眶的瑾萱用手撑着额头,标准的睡眠不足的疲惫像。
“禀王妃,已经是第四波了,”司画见她疲惫不堪,红着眼眶,就心疼的劝道:“这天都快亮了,相信是最后一拨了,王妃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小
世子醒来之后就得寻王妃,到时候王妃会受不住的,”
这小世子已经能开口并且会走路了,因为王爷不在府里,小世子就爱粘着王妃,有时候小少爷来了才能哄他一会儿,其余的时候,根本不让别人近身,除非是睡着的时候。
敲敲自己的额头,瑾萱疲惫的说道:“这跟以往的探视不同,以往都是一夜一次就消停了,可今晚却接连四次了,若不是天亮,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司画,让暗一等人白天也不要放松,该休息的休息,该警惕的时候警惕,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这王府里有她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不管谁出事了,她都会伤心,所以就算熬死,她也要撑下去,撑到王爷回来。
“奴婢知道,”司画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这很多事情上,她无法帮上什么,但是晚上的事情,她心里还是清楚的,敌人有些狗急跳墙的意味了。王爷不在王府里面,王府里的一切都由王妃撑着,王妃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却死死的撑着这些,看的她心疼。
天亮了,云王府的危机过去了。瑾萱在司画等人的要求下,总算是吃了一点东西,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躺下睡觉,可就是在睡梦里,她也依旧是睡的不沉稳,浑身冒冷汗,被子都湿了。
情况维持了几天,瑾萱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撑着等消息,很快,整个人都瘦下来了,眼眶里一层的黑影,一点精神都没有。
“司画,有没有王爷的消息?”不是说班师回朝吗?为何那么久了,还不见一点的消息,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王妃请放心,王爷身边有暗卫跟护卫跟着,不会有事的,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司画心里就算是有想法也不敢跟王妃多说什么,这王妃最近吃不好,睡不好的,人都蔫了,再担心王爷的话,整个人都会垮掉,所以她一句都不敢说,也警告过司棋等人,千万不要在王妃面前透露一丝半点关于王爷的消息。
其实,这个时候,冷云熙是已经班师回朝了,只可惜,一路过来,很是不平静。
一**的死士冲进队伍里,以命相搏,冷云熙就知道这些是冲着自己来的,就带着冷刹独自月兑离了大队伍,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死亡。
为了不伤那些忠心为国,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要死在争权夺利之中的战士的心,他唯有离开,才能护好他们的安心。
“王爷,这些人完全不要命,前赴后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冷刹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想到自从月兑离大队伍之后,那一**的死士就跟白菜似的,多的不得了,弄的他们浑身是伤,杀完了一波又一波,没有一刻停歇的。
“换装,走水路,”看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冷云熙不免有些庆幸自己离开了队伍,否则那些用蛮力在战场上拼杀的士兵就会被当成豆腐似的,随意让人砍杀,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冷云熙这边危险重重,一直有人出现阻挡他回京,离京城越近,危险越浓,让他知道,那是因为父皇给了他兵权的缘故……自己这边这么危险,也不知道瑾萱那边怎么样了。想起自己离开那么久,一切都靠着她,此刻的她,肯定不好过了。
京城的形势,越加的严峻了。皇上几乎不上早朝了,所有的事情也没有让特定的人处理,朝廷有些乱了。而这个时候,欧阳涛出面了,说皇上已经病重,处理不了朝政,该有太子监国,一切事情由太子处理。
原本太子监国是无可厚非的,可有了云王成为护国王爷的事情,有些人并不卖帐,觉得皇上之前病倒之后还能上朝理事,这一次说不定也会同上一次一样,只要休息几天就好,于是,关于太子能不能监国的事,就成了朝堂上争执的大事。
很快,京城就出现了一些蹊跷的事,有大臣出门,好端端的就被人害了,找不出凶手,死相惨状,弄的京城更是被笼罩着一层阴影,让更多的人不敢上街,甚至有些大臣都说病了,在家养身体,上朝都不去了。
瑾萱人在王府里,但对于外面的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不免抱怨起皇上的糊涂了。
他要是真的想要让四皇子上位的话,就该找个名目把太子给发配了,再把晋王也打发出京,这样的话,四皇子上位就简单多了,何必发生如今这样的事,弄的所有人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要是病重的皇上知道瑾萱此刻心里的想法,只能苦笑,无话可
说。
他虽然病了,但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形势。如果真的找个借口让太子离开京城的话,那欧阳家能答应吗?到时候,四皇子可能就是牺牲品,因为他没有强大的母族可依靠,而欧阳家对于太子上位会用非常的手段,所以他才在拖……。
拖到云王带兵回来,一切的事情都好办。
可惜,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了。
若是等不到云王回来,这个京城就会乱了,晋王跟太子之间的战争,不会就此消停,到时候,伤的是国本——可让太子上位,由欧阳家把持着,到时候,改朝换代是定局,他不想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毁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只能忍,只能漠视外面发生的一切。
皇上的拖延,云王府的坚固,云王的行踪不定,让欧阳涛那边的人已经快要隐忍不住了。
“皇上迟迟不下决定,心里肯定是不喜太子上位的,他肯定是想等云王回来,皇后,你还不下决定吗?”欧阳涛怒视着面前面如死灰的皇后,厉声质问道。
皇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低下头,一言不发。
“你如今心软,等到云王回来,让他查出皇上病重的原因,你以为你跟太子还有活路吗?”欧阳涛快被她那个样子气死了,恨其不争。
欧阳家的人,什么时候如此的软弱过了?
当初,要知道最不可能成为皇上的王爷能是当今圣上的话,他怎么都不会选择她成为未来的皇后。
她对欧阳家还不够忠心,多年来的上位者,让她心生野心,完全不为欧阳家所用了。如今不能除掉她,是因为晋王等人还活着,否则等太子上位,皇后就是第一个被铲除的。
为了权利富贵,死掉几个人,算不了什么。
欧阳涛的话句句戳在皇后的心头,她咬咬唇,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就缓慢的点点头说:“父亲放心,我会跟太子商议一下的,只要父亲带人配合,事情一定会成功的!”拼了那么多年,到最关键的时候,她不允许自己退缩。
“那就好!”欧阳涛见她点头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满意的看着她。
而这个时候的皇后,心里是充满苦涩的,身不由己。
几天来的睡眠不足,让瑾萱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连孩子都让玉嬷嬷抱走,由他舅舅陪着,免得她好不容易想睡了,会被小家伙给打断了。
“王妃,”司画进来,看到王妃正在假寐,就轻声的喊着,想着王妃若是睡着了,就不喊了。
“又来了吗?”睁开了乌黑的双眸,犀利的问道。
“不是,是暗十来了,”司画见她没有睡着,就轻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