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按照回忆里的印象,把那些照片完好如初的放进盒子里。♀再把那把匕首轻轻的放在上面。然后准备下去,下到一半时,我看到床单上有被我压过的痕迹。我再轻轻的把它们铺平,感觉没有留下一比我上去过的痕迹后,我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
我在不知不觉中,脑子已经开始不那么笨了,已经开始全方位的去思考某些问题,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只会钻死胡同里想某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改变是何时开始,又是为何会改变的。
躺了一会儿,我便穿起外套,准备去药店买点药回来吃。
在离开宿舍时,我回过头再去望了望那个盒子,它充满着很神秘的感觉。
刚走下楼,就遇到了到宿舍里来找我的班导。“怎么没有去上课呢?”班导对我说话十分的客气,不像从前,连正眼都不愿看我一眼。如今知道我没有去上课,竟然会亲自来找宿舍找我。一时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模了模自己的额头,还是很烫,告诉班导:“我有点发烧,想请假去买点退烧药。”
班导过来模了模我的额头,被烫到,迅速的收回了手。大叫道:“天哪!这么烫,直接去医院吧!”
“不用!没事,吃点退烧药就行了!”我看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班导有点像个小孩子。
班导伸出他的手来,给我看。哇,刚刚碰到我额头的几个手指,居然红了。“你看,你都烧得可以烫手了!”
我朝她笑笑,以为她在开玩笑。
班导倔强的把我送到医院,医生给量了体温,爆表了。我看见给我量体温的医生铁青着脸,责问送来得太晚。还摇了摇头,一幅大势已去,他已经无力回天的表情。
我依然笑着,医生以为我是烧傻了,回光反照。但在我眼里,他们这些目瞪口呆看着我的人才像傻子。
医生们对我输退烧液,又给我物理降温。看着他们脸上焦虑不堪的表情,我有点于心不忍。对他们说:“我真的没事!我觉得我现在已经不烧了!”
医生们不理我,他们虽然力在降低我的温度,但心里却仍然抱着很多不解的迷题。被烧到这么高的温度,她居然还能对我们有说有笑。太奇怪了!
很快的,烧就退了,我恢复了正常人的体温。那些忙前忙后的医生们,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看着我,十分轻松的笑着对我说:“你现在感觉是不是好多了!和刚刚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一样啊!”我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回答着。
我活蹦乱跳的立刻就下床来,不顾大家执意要让我留院观察,溜了!
那里面的气氛太不爽,感觉让人很压抑,不适合我在里面长时间待着。我急需要到外面呼吸一下正常的空气,所以我跑了。
班主任追出来时,已经看不到我的人影了。
我率先回到学校,正赶到大家下午放学。♀李明丽手里拿着饭盒,看到我回来,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喜出望外。跑过来,把饭盒交给我:“得了,交给你了!”
胡南南也紧接着过来,把饭盒给了我。我问:“郑燕的呢?”
“她?好像直接回宿舍了!”胡南南说。“我们也先回宿舍了。”
我去把饭打好后,直接奔宿舍走。遇上了跑得满头大汗的班导,看见我正兴致勃勃的嘴里哼着小典,他不得不感叹:“老了啊!”
“班主任您哪里老了!您是我们大家心目中最年轻的班主任!”
班导诧异的看着我,“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拍马屁!”
我笑着从他身边走过,朝宿舍楼走去。
班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只是久久的盯着她看,直到她钻进了楼道里。
周五的晚上,我就住到表姐的家里。我告诉表姐,我很想吃鸡。表姐吩咐了表姐夫明天给我们大家炖一只乌鸡。但她因为最近换季,卖春天的衣服,店里的生意特别好,她只能在晚上才能回来。
表姐夫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回来香菇和乌鸡,我在客厅里看电视,不一会儿就闻到了他炖出来的香味。
表姐夫的手机响了,我听到响声,走到厨房里,问他:“是不是我姐打来的啊!”
表姐夫看了看手机屏幕,摇了摇头,对我说:“不熟悉这号。应该不是你姐。”
我失落的回到客厅里继续看我的电视,表姐夫却拿着手机到客厅里来给我,说:“是找你的!”
“找我?”我十分惊讶,谁会打电话到表姐夫的手机上来找我。
我接过电话,听到了电话那头金平的声音。“王淼,你现在快点过来找我,十万火急。”
“什么事啊?”我问。我抬起头来向正在等待模清对方的身份的表姐夫小声说:“是金平!”
“哦!”表姐夫听说是金平,就没了兴趣。回厨房里做饭去了。
“你先别问什么事,来了再说!”金平催促道。
“在哪儿啊?”我问。
“安心妇科医院!”金平在电话里很冷静的声音。
“哦,好吧!”我挂完电话,就下楼去坐公交车,赶去安心妇科医院。
金平在大门口等着我。显然对我去的速度不太满意,一脸不悦的表情,对我说:“不是跟你说了十万火急嘛!你怎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跑来!”
“我接到你电话就赶来了,只是路上有一点小小的堵车。”我没有告诉她,我是因为在车上睡着了,坐过了站,所以才来迟了。
“先跟我进来吧!”她领着我走进那家安心妇科医院。
医院不是很大,应该是私人医院,里面病人也不多,但护士却很多,而且都穿着清一色的粉色护士袍,看起来个个都很热情,很有气质。
金平从她的包里掏出她的病历本,然后递给接待她的护士。
护士拿出一张纸过来给我,让我在上面签字。我纳闷为何她看病,我签字。我疑惑的看着金平,金平朝我点了点头,说:“叫你签你就签呗!别耽误时间了,一会儿人家该下班了!”
我听金平这一不耐烦的催促,就二话不说,唰唰的在上面签下我的大名。把单子递给护士时,我不小心看到了上面的几个字。我惊讶无比,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平跟着护士走进了一个房间里。
我想上去拉她,但门重重的关上了。我心急如焚,这是何等大事,她还这么小,怎么能自己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做了决定。
“诶,你不能进去!”我试图去开门,一个护士过来拦住我。
“可是……”我想说什么,但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她对我们这个年龄段不自爱的女生们有很强烈的瞧不起。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金平从里面传出来的惊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般吼叫。我再也忍不住了,打开门冲了进去。
掀开那块遮着里面一切情景的白色的布帘子,我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也不想去回忆记住的画面。悲惨,残忍!
我顿时脑皮发麻,双腿直哆嗦……
几个护士进来把我强行拖了出去,我瘫坐在了地上,冰凉的地板,空荡荡的过道,我的心像被人抽一样疼痛无比。
我听见有人在小声的说着:“看这些小女孩们,才这么小的年龄就……”
“真是不懂得洁身自好……”
“可不是嘛!我们在她们这个年龄时,连手都还没和男孩子牵过呢!”
她们的小声言谈中,时不时还混杂着金平的痛苦的尖叫声,我如坐针毡,抬起来扶着墙,等待一会儿手术完出来的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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