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这段时间觉得很憋屈,他心里觉得很难受。对于家里的王氏,他现在已经不只是不愿意见到。而是非常的厌恶!
这会儿听母亲说要把王氏被关进佛堂,他嘴里不说,心里却也松了一口气的。
只要见到王氏,他不仅觉得脑仁疼!更是觉得像看到垃圾一样的恶心。任何一个男人,在被一个女人算计后,还会觉得那个女人是好的。贾政也是一样的。
每次见到王氏,就想到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就算不喜欢王氏,却也没有看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信任的。
为此,王氏给他端来的汤,他还是喝了,不喝不知道,一喝就出事了!
他是出孝后就没再进王氏的房,那么长的时间让她独守空房,本来心里还有些愧疚的。当时还想过,再看看,如果王氏改变了,那么他们还是夫妻。如果不改变,那么他们就这么过吧!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想过王氏会做给他下药的下作之事。
被下了药的贾政,本想离开王氏,去姨娘房里的。只是那药太猛,他根本就支持不到门口!
有过这样的经历,他离王氏就更远了!一个多月都没见过一面。
现在,听到母亲说把人给关到佛堂,他自是松了口气的。却又觉得对不起大哥一家。要不是王氏,大哥家的大姑娘洗三就不会给闹成这样了!那个只要出现,就给大家添堵的王氏,不关她的话,大家见到她无不难受的、膈应的。
在大家对于把王氏关在佛堂里,都觉得是最好的注意之后。再看老太太也累了,便逐渐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而贾政磨磨蹭蹭的就是不离开,老太太心里透亮,知道贾政肯定是有话要说,就是不知道这二儿子想要跟她说什么?
看到其他主子都走后,鸳鸯很有眼色的把那些个在外头不远处的丫头婆子都给带下去。然后自个儿在不远处守着,她知道,这二老爷和老太太是有私密的话要说的。
老太太见场子也清理干净了,见贾政有些无措的站在一边,便问到:
“政儿,你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母亲说吗?”
贾政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抿抿嘴,开口说道:
“这王氏实在是不像话,可二房总要有人打理。虽然,元春现在能帮着打理,可再过两年,元春就要出嫁了。所以、所以……”
老太太见贾政为难的样子,又联想到自己曾经跟他说过要不要给他娶个平妻的事情。问道:
“你、这是愿意娶个平妻回来??”
“呃,算是。家里总要有个人管家,王氏……王氏不怎么合适……”
老太太听了贾政的话,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原来自己觉得前贾老太太给贾政娶了那么个媳妇回来。她觉得对不起贾政,所以才想着要不要给他讨个新媳妇回来补偿前老太太遗留下来的家庭纠纷。
老太太是这么觉得的,要不是前贾老太太弄了那么个奇怪的媳妇进门、之后又弄一个王家的孙媳妇回来,再加上老太太也是个极品的和家里奴大欺主。要不然,贾家也不至于有那么凄惨的结局的。
现在,那作死的二儿媳妇,政儿已经失望了,要给他找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应该还是可以的吧?当然,还要查查那女儿的性情如何。不然,再来一个不懂事的媳妇,那还不如不找呢!
“那行,母亲让人给问问,等找到了,你自己再挑挑。合适了,咱们就挑个好日子把人给迎娶回来。”
“诶!儿子等着。”
母子俩又说了一些话,贾政这才离开母亲的院子。
老太太第二天,就把大管家给叫来,给了他去找二儿媳妇的事情。
宁大管家也是个能人,没几天,就按老太太的要求,找了好几家小户人家的女儿。并拿了画像回来给老太太选,也简单的说了这些个人家女儿的一些个性、在家的表现。
不过,老太太没有马上就跟贾政说。反而让冷安去打听、打听。那些个大街小巷的八卦,对于冷安说的那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他这个八卦队长,手下还是有好几个人可以指使的。这些人,都是老太太给他找来的。
所以,现在的冷安,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小管事了!
就他们八卦队伍的无孔不入,去暗查那些事情,要比大管家更容易。
话说贾王氏,自从被关进佛堂。开始,她心里还是愤愤不平的。不过是件小事情,心想:我不过是拿一根丢在那里多年的银簪来给大房找点晦气,又不是多大的事情,能有什么?
于是,贾王氏很淡定的在佛堂住下了。反正也住了两年多,这里对她来说也是挺熟悉的。
可是,好几天过去了,除了元春还是每天都来给她请安。当然,偶尔贾珠也会来佛堂看自己的母亲。
那么多天过去了,为什么女儿和儿子,都没有没有跟她说她什么时候可以出佛堂呢?
这天,元春又来给贾王氏请安。贾王氏有些烦躁,不耐烦的问元春:
“元丫头,你跟母亲说说,那老太太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元春就知道,母亲迟早要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可是,堂妹贾玫是真的洗三那天后,就一直病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
而母亲,到了佛堂那么久。自己每天都有来佛堂给她请安,可是,从来没有听到她问过一句堂妹的事情。
现在,她一开口,就问她什么时候能出去。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愧疚,大伯又怎么会放过她呢?母亲想得还真是自私得可怕,从来就不会想到别人好不好。
她甚至忘记了在被关进来之前,祖母说的“如果我的宝贝孙女不好,那么你就在佛堂关一辈子……”
那句话不长,只怕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不会忘记。偏偏当事人的母亲却根本就没把祖母的那句话当成警告。
可元春知道,祖母是非常认真的。那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乐呵呵的祖母生气了。
为什么,偏偏自己的母亲却一点都不在乎呢?
他们家都跟大伯家分家了,母亲还有什么跟大伯母不满的呢?两家人,也没有住在一起。相连的不过是一扇小门罢了。都那么多年了,她怎么就放不下呢?她们之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仇恨,非得不死不休的?
而会纠缠不休的一直都只有母亲一个人,人家大伯母就从来没当母亲是回事!那么母亲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奇怪的是,母亲这两天的脾气很暴躁。就是很容易生气!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的那种!如果自己不回答,母亲可能会连自己都骂吧?!
然后元春小心的说:
“呃,那个、大伯家的小堂妹受了惊吓,如今病还没好……”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赔钱货病了,所以我是出不了佛堂的?”
“母亲……”
“元丫头,是不是这样的?”
“是、是的。”
听了元春的话,贾王氏脑袋就发热,狠狠的说:
“那个老虔婆真是可恶!那赔钱货病了,干我什么事啊?啊?难不成,那赔钱货死了,我还真的住在这里到死啊?!太……”
元春听了母亲的话,她觉得很刺耳!很难受!也觉得很悲哀!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越来越变本加厉的呢?明明祖母和大伯母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啊!
自己都十三四岁,已经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可母亲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还是祖母和父亲已经开始给自己挑人家了。别人要知道自己有个这样的母亲,不知道……元春都不敢想象自己的未来。
虽然,那天来家里的,都是家里的亲戚。但她也不敢肯定别人回去会不会跟别人说些什么。
眼看着母亲越说越过分,佛堂的门外,守的可都是祖母的人。如今母亲不管不顾的瞎嚷嚷……元春不得不出口大声的叫道:
“母亲!”
贾王氏对于元春的叫唤,不过是狠狠的瞪了元春一眼。贾王氏觉得:她养的女儿怎么越看越像白眼狼呢?不跟着自己骂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阻止自己继续骂?
“元丫头,你实话告诉母亲,你有为母亲求过情吗?”
“我……”
“没有是吧?珠儿也没有求,是吧?你们可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啊!怎么可以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关在佛堂,却连求个情都没有呢?你们……”
就在贾王氏还待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溪儿走了进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定定的、盯着贾王氏看。
之前还滔滔不绝的贾王氏,迎上溪儿的冷眼,打了个冷颤,嘴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可是知道当天,就这个溪儿单手就拉着自己的后领,愣是把自己给拖到佛堂的。那么长的路,这个可恶的溪儿连气都不喘一下,自己却被拖个半死。
这几天,她不是不想出了佛堂的,只是每每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个死丫头站在冷冷的看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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