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怡听了以后,说:“要是这样的事,那你先收拾一下,下午你就动身回保定吧,等我把这里的事安排好了,也去保定看看他,到时候咱们电话上联系。”
我收拾妥当后,拎着行李箱上了开往通向老家的长途车,与她恋恋不舍的道别。
长途车缓缓的使出车站,奔走在市里的每一条街道,我坐在车上没有心情去欣赏窗外的景色,心里深念着父亲的身体状况,唯恐他有不测,饭量也小了许多,在漫长的夜里我却无法安然入睡,一直挂牵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他。
好不容易等到长途车驶进了保定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分。
一轮弯弯的明月悄悄的升起,撒下了清幽的光辉,给天地间的万物披上了一层明净的面纱。轻柔的风儿缓缓的吹来,好似充满温情的玉女纤手抚模自己的脸,吹掉了压在肩头上的担子,吹来了新生活的希望之光,让我从此感到无比的惬意。繁星万点的天空好似孩子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向人们展现出自己编织的各种美妙的图案。
到了医院的门口,结算了出租的车钱后,拎着随身携带的行李箱匆匆的下了车。
推开病房的门,抬起头向里面望去:父亲的额头被绷带紧紧的缠住,双眼紧紧的闭着,鼻子底下插着氧气管,胳膊上缠着裹带,裹带的那段是一台心电血压检测仪。一只手臂上扎着输液的针头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平放在床边。哥哥坐在父亲的床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抬起头小声的说:“良,你怎么现在才到呀?”
“因为路上有点堵车,所以耽误了些时间。老爸,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道。
哥哥望了我一眼,说:“从昨天早上出了车祸后,到现在一直没有醒来,还处在昏迷之中。至于他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还不清楚呢。嗨,这可怎么办?”
“老爸月兑离生命危险了吗?”我继续追问下去。与此同时搬来一把凳子坐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父亲曾经醒来过一次,说的没有几句话后又昏迷过去了,医生检查他的情况后,告诉我:病人已经月兑离了生命危险,可以推出重症监护室送往普通病房了。♀”
“哦,他既然已经月兑离生命危险了,我也就稍微放心了。哥,撞倒爸爸的车主找到了吗?”
“今天上午交警大队事故科的人打来电话,他们说通过调查十字路口的监控录像和采访目击证人,还有在肇事车辆与现场留下的车辆碎片很吻合的条件下,已经确定了嫌疑车辆,就是房地产开发的车。估计他们现在已经把车辆扣下了,人也被相关部分暂时拘留了。”哥哥想我大概的介绍了追捕肇事车辆的过程,说话间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哥哥把手中的报纸丢在了床头柜前,随即站起身递给我一袋鲜牛女乃和两块蛋糕,说:“你来的路上应该还没有吃饭吧?先稍微吃点东西填饥,等叔来了以后,咱们去外边吃点饭吧。”
我接过哥哥递来了鲜女乃和蛋糕,细嚼慢咽起来,哥哥继续说下去:“肇事方已经派公司里的人来过了,他们交了一些住院押金后又走了,他们撞倒爸后逃走的行为实在是太可恶了,将来一定要有个合适的说法才行。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他们的责任和赔偿的问题,而是老爸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我喝下手中的鲜女乃,把袋子丢进身边的垃圾筐里,说:“嗯,你说的不错,咱们先照顾好老爸,别的事先缓一缓再说也不迟。哦,对了,爸还在生我的气吗?”
哥哥说:“爸爸这个人的脾气很倔强,只要是他自己认定的事,根本就听不进别人的劝说。起初我也很生你的气,可压在心中的怒火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变谈了,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或许因为你我都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吧。”
“哥,谢谢你能原谅我的过失。每当想起追求自己的真爱而间接害死母亲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悔恨之意,这一辈子都注定了要背着不孝的罪名。我对不起……”
“人死不能复生,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行,等爸身体好了以后,我再想办法劝劝他。这半年多以来,你过的还好吗?”哥哥关切的问。
“我过的还行吧,在被你们赶出家门后的第二天,我就坐车去了趟苏州,找到了我网上的女朋友——贾怡。然后我和我的女朋友在她们当地县城开了一家饭馆,生意那是相当的不错,积攒了一笔可观的财富。哥,你呢?你在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我反问道。
哥哥很谦虚的说:“我嘛,还和原先一个样子,在单位里工作混日子养家。嗨!我的弟弟终于长大了,哥哥很高兴见到你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社会上立足。”
听了他这句话,我感慨的说:“我们终归要长大成人,不可能永远都是不懂事的孩子,等自己成熟了以后,也就懂得该如何在社会上站住脚,也就懂得该如何去实现自己的事业。”
哥哥很满意的点点头,说:“你能明白这些道理,就值得好好的庆祝一下。等有机会的时候,咱们哥们儿好好喝上几杯。”
话声刚落,屋门被轻轻地推开,叔叔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见我和哥哥坐在一起守着尚处于昏迷的父亲,就主动的打起招呼,说:“良,你也来了,还没有吃晚饭吧?那你们一起去外边吃点吧。你爸这里先交给我伺候着。”
走出医院里的门口,坐在小吃摊的凳子简单的要了两碗面。吃完饭后,哥哥并没有站起身依旧坐在凳子,点燃叼在嘴里的烟卷,向我打听起一些事,问:“那你和她打算下一步怎么办?有没有考虑过什么时候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