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到偏厅,两人对桌而坐。
房中原本还有4、5个侍女,桓皓挥手尽数屏退下去。
萧誉欲拿茶壶斟茶,桓皓看见急忙抢过茶壶亲自为萧誉满杯。他态度显得非常恭敬,对于此时的萧誉明显是一副不敢怠慢分毫的样子。
“这里清静,先生何以教我?”
桓皓问了句的同时,目光也不禁扫向萧誉。但见萧誉此时眉头微锁,眉宇间似乎掩藏着些许的不快并且一直捻髯沉默不语便不禁问了句。
“莫非先生有什么难处吗?”
萧誉又沉默少时,眉头也不禁深锁得更紧了起来,之后竟然不禁一声轻叹。
“先生何故叹息?”
桓皓又问了句,同时也越发感到不解。
“唉~如今我的计谋虽然可以帮助长公子夺得鸿怀会主位宝座,但如此做皇天必定折减我的寿命。”
“啊?先生何出此言?”
桓皓听得有些不明白。萧誉则再度开始了沉默,少时开口却对桓皓的问题避而不答。
“今我授公子此计,然而公子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先生说的哪里话来?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也依得。”
萧誉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说道。
“公子武艺高强,论仁德却不如少主。萧誉不为自己谋求事后的功名利禄,只望公子继承大位后仿效先祖多施恩德于百里乡民从而以继先主昔日之鸿志。在会中以仁德服万众,从而以保我会长治久安。”
“先生所言正是。”桓皓点头:“皓虽不才,正有这种打算。先主之志岂能忘却?皓必定不负先生重托。”
“如此甚好。”
萧誉再度点头,随即将嘴巴附在桓皓耳边将自己的计策全盘告知。桓皓闻计大喜,不由得判案叫绝连称妙计。萧誉只剩轻叹,此时看着桓皓那张充满得意的丑恶嘴脸不禁心生惶恐。
时正年十二月二十八,瑞雪漫于皇天。
桓越丧事已毕,会中重要人等择此日令桓攸登上主位。
大会以桓惠为主要主持者。桓攸年仅七岁,平生试问又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不禁心生惬意,暗中紧紧拉住桓慧的手不放。
“攸弟,怎么了?”
桓慧淡然的问了句,只觉得此时桓攸将自己的手臂抓得更紧了。
“姐,我怕。”
年幼的桓攸目光中露出些许的怯意。桓惠从小就甚爱这个弟弟,不禁淡然一笑用手轻抚他的头。
“有姐在,不怕。♀”
桓慧这样说了句,随即便请会中重要人等入殿。
其他的人此时还都在殿外,桓惠独领桓攸置于正堂,重要人等皆随后而入。
堂中设有香案,台上有祖父、叔父以及父亲三人灵位。桓惠上前取香点燃,后递与桓攸。
“弟弟,且先拜过诸位先人。”
桓攸点头,伸手接香正欲上前礼拜。忽有一徒飞奔入堂,禀告道:“长公子领人前来,说是观礼来了。”
桓攸一惊,一时险些将手中的香扔在地上。他目光中流露出极度的惶恐,同时也不禁看向身边的姐姐。
“兄长来了!如今多半是来问罪,如何是好?”
“攸弟莫慌,此处有我在,定不容他无礼。”桓慧这样说了句,随即反问飞报之人:“长公子带了多少人马来?”
探子有些疑惑,沉默少时不禁才再度开口。
“未带人马,只有七八从人。”
“未带人吗?”桓惠一怔,暗道:“莫非其中有诈?”
她这样想了想,却不禁再度对探子作出询问。
“只有随从七八人?你可真的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探子很肯定的回答:“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长公主殿下。”
“嗯……”
桓慧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旧充满疑惑。
于是又派人前往去探,回者又报:“长公子却只带了七八从人,且手中皆无寸铁。”
“真的只有七八人,而且还手无寸铁?”桓惠更疑,暗道:“莫非真为观礼而来?”
心中仍是不安,遂令桓越生前亲信、副会主公孙雄领门徒五十人暗藏利刃相侍于厅堂之内以防变故。待一切安排妥当,桓慧悉心检查都没有发现什么疏漏了这才有所放心。
“请我兄入堂。”
桓慧这样吩咐了句。从人应言而去,不多时但听杂乱的脚步之声也越发近了。
桓皓带七八从人随即走上堂来。左有商誉,右有心月复朱宾。
且说这朱宾年如今已三十有四,是桓皓幼年好友,亦是一师之徒。他们两个自小亲如兄弟,因为他武功极其高强并比桓皓长上两岁,故桓皓常呼之为兄。
桓惠一见朱宾就不禁心中一震。
“不想我兄长连此人也带了上,足见所来并非出自善意啊。”她心中虽是这样想,可面上却还是充满笑容。如今见到桓皓到来急忙自上前见礼,笑道:“兄长到来未急远迎,真是小妹的罪过啊。”
桓攸忙也上前见礼,桓皓“哼”得一声不禁以阴冷的目光扫向二人。
“你等众人在此何为?”
桓皓冷漠的问了句。
“哦!小妹尊从父亲遗命立攸弟为主。”桓慧的回答倒是丝毫不加避讳:“今日正逢良辰,故聚众帮攸弟继承大位。”
“开得好盛会啊,何不派人告诉我知道?也太不把我当自家人了吧?”
桓皓一声冷笑,站在他不远处的桓攸不禁身子一个颤抖。
“呵呵~邀请的人太多了,倒将重中之重的兄长给忘了。”桓慧含笑着解释了句:“小妹正待去请,不想兄竟先到了。”
“呵呵~妹妹真是好机变啊,怕是从开始便没有想去请我来吧?”
“兄错怪了,小妹怎敢?”
桓慧淡然一笑,同时一双犀利的目光也不禁扫向如今满脸冰霜的桓皓。
“怎敢?”桓皓冷笑一声:“比此更大的事你都行得来,何况此事呢?”
桓惠一怔,美丽的双眸不禁也带了些许的怒意。她轻轻地松了口气,这才又平静了自己的心绪。
“我尚有何事隐瞒了兄长吗?”桓慧此时的目光中刚刚的温存也渐渐的退了去:“怕是其中尚有误会,不如请兄明言。”
桓皓一声冷笑,随即伸手一指桓攸。
“是谁叫你立这黄毛竖子为我鸿怀会之主的?”
“这是父亲的遗命,岂能说是我的意思?”
面对桓皓的冷言质问,桓惠此时也是开张不公的直言不讳。兄妹两人刚刚还勉强维持的和气此时也逐渐变得荡然无存了起来,一场激斗在所难免。
身处在会场的其他众人此时都不禁屏住呼吸,并且用近乎于异样的目光凝视着此时即将爆发的兄妹二人。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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