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入兰亭,众人分宾主落座。
雄霸居主位,桓尤次之。两人身后各站自家人,看到雄霸身后站立的公孙兄妹,桓尤一时间竟然是说不出的别扭。
“宴开几时了?”
桓尤侧脸低声询问站在自己身后的番柯。
“哦,差不多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吧。”
“即是这样,如何雄霸此时仍旧精神饱满?”桓尤有些气怒的问道:“你不是在宴饮的酒水之中下了药吗?什么药那么久还不发作。”
“药效发作不消多少时候,主要还是雄霸完全没有去喝?”
“什么?”
桓尤一惊,随即也不由得双眼瞪大。
“主上休怒,难道您没有注意到他使用的杯碟碗筷都是自己带来的吗?”番柯询问了句,随即脸上也不禁露出淡然地笑容:“雄霸这只老狐狸,恐怕早有提防。不过主上切勿忧虑,我早准备好一切。今日既然他来了便休想走月兑,届时但听主上摔杯为号我们埋伏下的人马便将雄霸剁成肉泥。”
“真是说大话不打草稿!”桓尤低声怒斥道:“以他的功力,恐怕就是你埋伏下的人马一起上也未必拦得住他。”桓尤笑了笑,随即也站起了身并高举酒杯:“今日春胜之日,桓尤不请自来还望诸位见谅。自我继承会中大事以来,尚未有机会与诸位欢饮。今日我借花献佛,先敬诸位一杯。祝愿我莫坦城蒸蒸日上。诸位大发财源。”
桓尤一语出口,众人也都站起。桓尤礼让再三,众人还礼随即共饮杯中酒。
且说酒过三巡,桓尤含笑置杯桌上。他目光扫向雄霸身后站立的公孙兄妹,不由得故作疑惑深锁起了眉头。
“雄尊主,但不知你身后所立者何人?”
“哦,此我家中门客公孙鸯、公孙郴兄妹。”
番柯一怔,随即故作吃惊之态。
“公孙鸯、公孙郴?莫非是我会上通缉的叛徒公孙家的余孽吗?”
“你说什么?!?”
公孙鸯一声怒喝,同时也要上前一步手刃番柯。公孙郴见事不好。当即伸手相拦。公孙鸯“哼”得一声,这才勉强隐忍作罢。
“先生之言,雄霸不懂。”
雄霸淡然一笑,随即也伸手举杯再度尽饮杯中之酒。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番柯随即淡然一笑也不禁再度开口。
“好吧,此事多半尊主不知。敢问尊主身后所站立者,是否为公孙雄的子女?”
“呵呵~正是。”
雄霸这一次含笑着点了点头。番柯一声冷笑。随即不禁又做作了起来。
“这便奇了,数日之前公孙雄谋叛我会。主上下令斩杀他家满门。而半路此二人被人掳走还杀了我会中的玄冥七老,今他二人竟在员外府中做门客。莫非是员外派人将他们送到贵府上的吗?”
此无非明知故问,前段时间雄霸给桓尤回书早就说过此事。今日番柯旧事重提必然是桓尤的计谋,想的当时得罪自己不起,如今却要借助此宴会向自己讨个说法。
“哈哈哈哈~”雄霸大笑,言道:“公孙兄妹的确是我亲自接到府上去的,至于谋杀会中老臣这件事儿雄霸着实不知。不过就算如此,当时事出紧急也是为了保命。双方各为其主,难不成还要伸出脖子等人来杀不成吗?”
“呵呵~”桓尤一声冷笑,随即也伸手端起酒杯冷冷问道:“公孙雄是我会中的副会主,他的儿子女儿也是我们鸿怀会的人。雄尊主即为商会中人,如此搀和我会中的事情恐怕有些不妥吧?”
雄霸不答,沉默少时不由得大笑不止。桓尤疑惑,随即眉头深锁了起来。
“雄尊主何故发笑?”
雄霸仍旧不答,苍穹站在后面却不禁开了口。
“我父亲如今不笑别人,只笑主上一世聪明为何就不明白我父亲这样做的用意。”
“哦?有何用意?”
“呵呵~这还不明白吗?我纳兰家出手救下公孙兄妹,自然是为了主上着想啊。”
“为我着想?”
桓尤闻听此言险些气歪了鼻子,本欲发作但想想却又强忍了下来。
“苍穹公子莫非跟我在讲笑话吗?”桓尤强压怒火不由得冷笑一声,言道:“公孙雄背叛我在先,我恨不能将他满门尽数灭了。而尊父却救我仇人杀我爱将如今却说还为我好,这道理怎么讲得通?难道是要亲手当着我的面,将我的仇人杀了吗?”
“放你娘了个狗臭屁!”公孙鸯一声大喝,随即也拉出佩剑:“桓尤匹夫,你杀我父亲害我家人如今还要栽赃陷害毁我家名声。今日若不杀了你,我如何对得起我那已死的父亲和二兄长。”
她这样说着,挺剑便要去刺桓尤。公孙郴急忙再度出手相拦,随即劝慰。
“妹妹不可造次,公道自在人心。”公孙郴平静的说:“仙人已逝,凡事追悔无及。如今众人都在,我等且看苍穹公子如何行事。若是不成,你我兄妹再与仇人拼个死活却也不迟。”
公孙鸯无奈,这才怒目横眉的收起了宝剑。(未完待续……)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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