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既然他母亲都没有请太医,可见不重,小孩打打闹闹而已,不需在意,小打小伤,也算锻炼身体。♀+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商殷离目光都没抬一下,漠不关心的说道。
陈林不再说话,安静站在一边,微垂下眼眸,眼中满是叹息和怜悯,无法怪陛下的无情,只能怨不该生在帝王家,更不该生在帝王家,还没有半分能力,更不该有那样一个累人的母亲。
若不是杨忻玥,六皇子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陈林也只能在心中叹息而已。
却没有注意到,商殷离垂下的眼眸下,视线根本就不在奏本上,或者还说,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哪去了,眼中含着几分期待和趣味,他想知道,那女人,接下来会如今,是继续隐忍,还是爆发。
这些日子命人暗中观察下来,那女人越发让他感觉到不同寻常,并非本身多出彩,而是几乎和之前的杨忻玥没有一点相同。
善于隐忍,却不肯吃亏,总是能化戾气于无形,隔绝各种危机和刁难,还不让人觉得太刻意,能够随意做到自己不吃亏,敌人也觉得不吃亏的情况下收场,可见手段不一般。
隔天商堂绪依旧去上课,脸上的伤经过一晚上已经消得差不多,不仔细看并不能看出来,醒来的他,似乎已经忘记昨天的不快,在碧绮担忧的目光下,依旧开开心心的去上课,只是在出门后,脸上才浮现些许的担忧和不安。
昨天下午他没有去上课,不知道今天太傅会怎么罚自己,只希望不要连累到娘。
而在他离开不久,还在床上睡觉的杨忻玥却睁开了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帐顶,闪烁着诡光,却不显半分情绪,只觉那眼瞳黑得发沉,黑得透不过气。
而就在这时,走在路上的商堂绪黑眸也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诡光,一闪即逝,瞬间又变成含着担忧不安的清澈眼眸。♀
来到博苑,如意料中,旷课半天的商堂绪在众人的耻笑和太傅恨铁不成钢中被罚站了半天,打了几下手心,还有抄书五遍。
不过商堂绪倒是松了口气,这样还好,只要太傅不要告到父皇那边,连累娘就可以了。
可他想息事宁人,却不代表有人肯放过他。
下课时间,一等太傅离开,二皇子便一改乖巧谦逊,带着身边几个陪读嚣张跋扈狞笑的朝他走近,“哟,恢复力不错啊,昨天还像猪头,今天就好了,不过本皇子还是觉得猪头比较适合你,要不要今天再帮你?”
二皇子身边的几个七八岁的小孩配合着幸灾乐祸嘲笑起来。
商堂绪脸白了白,握紧小拳头,抿着唇,看着包围自己的几个人,就是这些人,昨天把他压在地上打骂,难道今天又会被打么,娘知道了,一定又会很伤心。
余光看着周围其他的人,却没有人想上前帮忙,有的似乎比较热衷于看好戏,有的却仿若未见到一般离开。
那其中,便有平时对他相对比较照顾的三皇兄,只是现在三皇兄却好像没看到一般,和旁边的人说说笑笑离开了。
商堂绪咬了咬唇,抬头直视二皇子道,“二皇兄,可以请求你一件事么?”
“呵,怎么,小倔驴今天终于肯求人了,那好把,只要你跪下来颗十个响头说‘我错了’就放过你。”二皇子闻言,笑得格外愉悦。
旁边看热闹的也忍不住笑出声,眼中满是轻嘲和不屑。
商堂绪抿着唇淡淡道,“可否请二皇兄等会不要打我的脸,我身上随便你们打。”
众人都是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二皇子脸上的笑意收了收,眼中满是不满和些许的戾气,不耐道,“怎么,六皇弟这么小就懂得爱美了么,反正你以后又用不得嫁人,脸好不好看又不碍事,还是说……六皇弟打算嫁人?哎呀呀,难道六皇弟要去做别人的娈童么,这怎么可以,不如六皇弟做本皇子的娈童好了,那么本皇子以后一定不让人欺负你,怎么样,嗯?”
虽然不知道娈童是什么意思,但看着二皇兄那眼中的邪恶还有其他人的邪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由小脸气得通红,但还是死死的抿着唇。
可就在这时,商堂绪那清澈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诡色,暗沉了下来,再看去,大大的黑眸中已经水汪汪,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他咬了咬牙,“二皇兄,我们毕竟都是父皇的孩子,求求您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众人看他突然一脸的祈求,那可怜的样子,倒还真不觉的激起某些人的一点怜悯,而且那句都是父皇的孩子也暗暗提醒这些人,他毕竟还是皇子。
可这话落在二皇子耳中却不同,二皇子只看到,商堂绪嘴巴一张一合,眼中突然满是嘲讽的嘲笑他道,“二皇兄,你以为你是谁,尊你一声兄长是因为你幸运的排在我前面而已,你不过是万年老二,就算再出彩,上边还有大皇兄呢,大皇兄以前就照顾我,他现在在太学院不能过来你才有机会欺负我,等以后大皇兄做了皇帝,一定让大皇兄砍了你。”
“你……你说什么?”二皇子气得眼睛发红,死死的捏着拳头,怒喝道,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要扑过去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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