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听了大姑孙菊花的话,并没有答她,反而问道:“大姑,巧真呢?她咋没出来。”她是答非所问。
“巧真和少爷还没起呢,有啥事你倒是说啊,你这不是要急死我吗?可是你女乃有啥事吗?”孙菊花有些着急,这侄媳妇脑子进水了,问她她不说,只问巧真,倒是先说清楚什么事啊。
“不,不是俺女乃,俺女乃好着呢,大姑放心。”玉花急忙摇头,她看出大姑着急了,她怕她再不说大姑会吃了她。
“不是你女乃还好。”孙菊花长出口气,心放下了半截,又道:“那是你爹娘?不是吧?他们应该都好好的,还是大中他们?大中他们身子不是都挺壮的吗?还是成子,声子,明子?到底是谁啊,你看看你把我急的,你就不能说完吗,咋老说半截话。”孙菊花说着又急了起来。
“大姑,都不是。”玉花还是摇头。
“那是谁?到底啥事啊。”孙菊花口气不算好了。这玉花也太墨迹了。就是不说。她心里着急啊。
“是,是俺娘。”玉花说到这里看大姑瞪眼,又忙道:“是俺娘家娘,不是俺婆婆。大姑别急。”
孙菊花这才长出口气,皱眉道:“你娘家娘咋啦?你们不是都不来往了吗?他们不是和你断亲了吗?咋,他们又去咱家里闹了?”
“没,没闹。”玉花急忙摇头,又道:“大姑,俺娘快不中了。俺来求巧真救救俺娘。”玉花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咋?你娘的身子不是一直都还中吗?咋会快不中了,你可别哄俺啊,这是到底是咋回事,你给俺说清楚。”孙菊花不解,虽然玉花娘和她没关系。她也不关心对方,可巧真是王家的媳妇,她不能不管。
“大姑。都是俺兄弟媳妇春香,她就不是个东西。上次咱们把她打了回去,咱们就不该放过她啊,要是不放了她也不会有这事了。都是她啊,我真后悔啊。”玉花哭了起来。
“还不是你给她求的情,怪谁,你哭也没用,都是你自己作的。到底咋回事你说。”孙菊花有些生气,一大清早就听这些烂事,她心烦。
“这春香也太她娘的不是东西了,上次她想改嫁没成。这还不到一个月呢,她竟然又勾搭上了一个,她跟人家打的火热,她个不要脸的还倒贴上去,也不知道她咋就这么守不住。没男人她就不能活了。”
孙菊花听到这里打断了玉花:“俺不要听这些,你说点子上去,大清早听你说这些俺心里堵的慌,你赶紧说你娘是咋回事。”
玉花也知道自己有些啰嗦,可她实在控制不住。提起杨氏她就来气,才忍不住说几句。
她接着说道:“那春香把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卖了,钱她偷偷的放了起来,她当俺娘说家里没银子过不下去,其实银子都攥在她手里,她就是为了再走一家做准备,才哄俺娘的。她个烂货为了个男人连孩儿都不要了,这还没咋呢她就和男人滚到一块睡去了,还让东儿给看见了,
你说说她咋做的出来,那可是她亲孩儿啊,她领着孩儿上那野汉子家,让孩儿一边玩去,她和那野汉子胡搞,孩儿看见了她也不知道羞耻,还和孩儿说让他别说出去,可孩儿才六岁,哪是能藏的住话的,回来就说给俺爹娘听了。
俺娘一听差点气死,当时就气冲冲的去问春香,那货也没脸,不但不知道羞反倒骂上了俺娘,说嫁到俺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个短命鬼,她不可能为俺兄弟守丧,她不可能在这家里不出去,她就是要改嫁,谁都拦不住她。
闹开了后她那个不要脸的竟然拿着银子搬到了那个男人家里,那个男人也不是个东西,贪她的银子和身子,啥也没说就留下了她。
春香那烂货不但拿了家里的银子,地儿也让她偷偷的卖了两亩,她不管爹娘也不管俩孩儿,她就那样狠心走了,她啥都没给家里剩下,都划拉到她自己手里了,你说说这老的老,小的小,可咋活啊。”玉花边哭边骂,不过还是把事说清楚了。
孙菊花直皱眉,这杨氏也太不是东西了,不过她这找男人的本事真是一流,这才二十来天吧,就找好了一个,还和别人上了牀,住到人家家里了,还让她亲生的儿子看见了她和那个男人胡搞,这事也让人无语了,她咋做的出来,这样的妇人可真不多见,实在无脸,她连听着都觉得丢人。
“你弟媳妇不是东西俺早就知道了,那你娘呢?”孙菊花差点说出了活该,谁让这老两口是非不分来的,那时间还跟着媳妇一起来埋怨自己家,骂自己家,现在吃亏了吧,报应来了吧。都是自作自受。
“俺娘让春香那烂货气的病倒了,昨天有人来给俺报信,俺赶紧回去看了,娘躺在牀上起不来了,连眼都不会睁了,俺赶紧请了郎中,郎中来看了后说俺娘怕是快不中了,俺一听快吓死了,赶紧求郎中,说啥都要救俺娘啊。
最后郎中看俺心诚,就说要是想救俺娘得买那个叫啥的药材,不但要那药材,往后还得好好调理,俺拿着药方跑了蒋马和屯里,找了所有的药铺和郎中,都说没这药,他们说这药贵的很,只有镇子上有。
俺一听连夜就赶来了,心想着再贵能贵到哪去,有五十两足够了,俺拍了好几家药铺,有的给俺开了门,可俺问了,这药材要二百两银子,俺的个老天爷啊,二百两啊,就是卖了俺,俺也拿不出来啊。大姑,俺实在没法了,俺都在外面跑了一夜了,求求你让俺见见巧真吧,俺不想俺娘死啊。让她借俺点银子吧。”玉花抱着孙菊花的大腿哭了起来,她这一夜实在是受够了,心力憔悴,巧真是她的希望,如果巧真不帮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孙菊花黯然,这样的情况她也不能说什么,可是二百两她也没有啊,王家也拿不出来。王家要是变卖些东西是有二百两,可解不了急啊,那边等着救命呢,这事得赶早,要是晚了,玉花的娘要是没了,怕是她又要把这事怪到巧真身上了,这事必须得去找少爷或者巧真去,她自己是当不了家的,也无法替巧真做主,还是让巧真拿主意吧。
“你跟我去后院吧,我去喊巧真起来。哎,玉花,不是大姑说你,往常你咋对巧真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虽然说后来你不和巧真闹了,你也变好了,可做过的就是做过的,等会你好好说说,巧真不是那见死不救的人。”孙菊花劝着玉花。
玉花听了孙菊花的话使劲了点下头,呜咽的道:“大姑放心吧,只要巧真肯救俺娘,她咋地俺都中,俺跪下求她,她是打俺骂俺,俺都受着,是俺活该。是俺以往对她不好,俺受着。大姑到时也帮俺说说好话吧。”
“哎。大姑尽量,走吧。”孙菊花叹气。领着玉花进了院子。
孙菊花亲自去扣了门,陈轩宇惊醒过来问何事,巧真也迷糊的醒了过来。
“回少爷女乃女乃,老奴是孙妈妈,女乃女乃的娘家大嫂有事求见。”孙菊花出声禀报,在府内她不当自己是巧真的亲戚,说话从不会没了分寸,私下不算。
巧真愣了下,一时反应不过来,大嫂来找自己?她看了看窗户,还没大亮呢。这么急,莫非是家里出事了?想到这里巧真的瞌睡一下没了,急忙找衣裳。
“别急,应该不会有大事,不然大姑不会这样镇定,万事有我呢。”陈轩宇也穿着衣裳,出声安慰着巧真。
“恩。”巧真胡乱的点头,心里咋能不急,家里不管是谁出了事,她都不好受,她希望自己是多想了。
巧真穿好了衣裳,陈轩宇则在里屋没出去,他打算先听听,有事再出面不晚。
巧真镇定了下情绪,然后开了门,笑着让大姑和嫂子进来,又出声让她们坐。
玉花想坐来的,可她看孙菊花立着,她的**也就没挨凳子,也站在那里,手足有些无措,她不知道大户人家都有些啥规矩。
巧真没在意这些,只急声道:“咋回事?家里出啥事了。”她都来不及梳洗,她是真怕是家里出事。
“巧真。”玉花叫了巧真就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巧真的心更乱了,心里更慌神了,看来事还挺严重,会是谁呢?巧真心里把人都过了一遍。
“别哭,有啥事你倒是说啊。”巧真语气也不大好,因为她心急。
“是,是俺娘。”玉花有些喘不过来气。
“什么!”巧真奔过去抓住了大嫂玉花的衣裳领子,高声问道:“你给我说清楚,娘咋啦?娘出了什么事,是谁惹娘的,快说。”
巧真的话很严厉,表情也很吓人,她觉得心抽疼的厉害,是娘,怎么会是娘呢?她真没想到,娘出了什么事?娘可千万不要出事。现代是妈妈已经不在了,这里的娘可一定要好好的,她不想失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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