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荷脸色苍白的坐在靠在床上,她对面站着局促不安的理绪。
“说吧。我也想知道你的理由。”夏雨荷的语气温温柔柔的没有任何威胁和不满。
理绪以为夏雨荷会哭泣,会吵闹,可当面对夏雨荷用和平时一致的温柔语气问她时,理绪不但没有觉得松一口气反而,浑身不自在,像是欠了夏雨荷什么。
夏雨荷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表情要隔以前是不可能出现在夏雨荷脸上的。
‘你们两个真不愧是一对,这表情都一模一样。’理绪心虚的吐槽。
“那个……”她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我想让你生出夏紫薇,结果我发现自己就是夏紫薇。理绪为难想。
夏雨荷扭过脸认真的瞧着她,她有足够的耐心跟她耗下去。她倒要看看她夏雨荷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让她这么对她。
被夏雨荷瞅着,理绪心里更加紧张了,话到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对不起你。”
然后呢?夏雨荷苍白着脸上瞧着她,不置一词。
“总之,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理绪抓了抓垂在胸前的头发喊道。
“呵……”夏雨荷笑了一声,语气温柔极了,“打你,不知外事的人会认为我夏雨荷心眼小到,连住在王府的自家姐妹都容不下。”
啊?理绪抓住头发的手僵住了。
“骂你。”夏雨荷淡淡的瞅了眼理绪震惊的神色,她说道:“骂你,总要有个理由。你说我为什么要骂你呢?”
‘这是夏雨荷吗?怎么跟还珠里的夏雨荷一点都不像。’理绪心想。
夏雨荷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明显没有在听她说话,夏雨荷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开口说道:“你出去吧。♀”既然不是真心来道歉的,她也不像去接受。彼此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来做什么?恶心自己吗?
听到夏雨荷的话,理绪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她愉快的说道:“雨荷你真是好人,我出去了。”不知道她是故意无视夏雨荷语气中的不愉快还是真的没有听懂认为夏雨荷原谅了她,欢快的转身跑了出去。
夏雨荷死死的盯着理绪欢快跑出去的背影,随即觉得没有意思。她是来道歉的吗?理由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夏雨荷听到门外传来了熟悉的淡漠声音。
“怎么,这么只有你能来啊。”理绪带着挑衅的回复。
爷和理绪碰上了,真是太巧了。夏雨荷心想。
“爷,不跟你计较。”夜辽眼睛撇过她,全当做没有看到,理绪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对于这种带着‘野’起,说不出来是天真直率还是刁蛮任性的女孩,向来不是他交际圈里会存在的。
“你不跟我计较,我还不跟你计较呢?”理绪的语气带着一点任性,她对着夜辽吐了吐舌头带着些俏皮可爱。
夜辽走上前,饶过理绪踏上台阶。
“什么人嘛。”理绪看着夜辽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满。
夜辽不说没有听到身后理绪的话,但是他懒得搭理她,从这点来说夜辽和夏雨荷还是蛮配的。
走进房间,夏雨荷靠在床上,对着夜辽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映着夏雨荷苍白的脸上真有种‘病西子’的感觉。
“身体怎么样了?”夜辽快步走到床前,将手搭在夏雨荷额头。
“好多了。”夏雨荷柔声回答。
从夏家别院她被爷带回来以后,身体就发起了高烧。
“不想见的人,一律叫春莺打发了。”夜辽对夏雨荷说,夏雨荷烧了很久,请太医看了,说了‘惊恐’所致。听到太医的诊断,夜辽对理绪是一点还敢都没有了。连相处这么久的小姐妹,说下手就下手,难保那天她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就出卖其他人。
夏雨荷心里知道夜辽口中‘不想见的人’指的是理绪,她笑了笑,说道:“爷,紫薇妹妹怎么办?”即使看理绪不顺眼,夏雨荷也不得不问。谁让名义上理绪留下来是为了照顾她呢?夏雨荷讽刺的想。
听到夏雨荷的问话,夜辽沉着脸,气息有一瞬间阴沉,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理绪的存在不但对夏雨荷来说是见证她幸福的障碍,对夜辽来说也是见证他失误、疏忽的存在。但是偏偏就这么一个人,每日在他们眼底下混还不能轻易处置了。
即使夜辽不承认,理绪也是那个顶替了夏雨荷的身份,穿着嫁衣上了花轿,明媒正娶和他拜堂成亲的女人。不管是为了夏雨荷还是他自己,他都不能杀了她,也不能让理绪离开,你说郁闷不郁闷。
那夏雨荷呢?夏雨荷不恨理绪吗?这不可能。
她非常的恨理绪,恨理绪阻碍了她的幸福,让她期待的婚礼成为了一个讽刺她的笑话。她想杀了理绪,很想,可是她能怎么做的?即使很少有人知道也不代表没有人知道,理绪才是那个顶替她嫁给爷的人,即使她不承认,理绪也会成为爷的女人。
夜辽深深的看了夏雨荷一眼,他也清楚,理绪的事情能拖到今天就算是极限了,事情不能在拖了,“就让她做个侍妾吧。”做侍妾还是看着夏雨荷的份上。
侍妾总比通房和小妾好,通房那是什么,那是不记名的暖|床品,随时可以换,随时可以发卖的。而小妾呢,听起来和侍妾和差不多,然而差别大着呢?小妾比通房高了一点,很多小妾青春貌美的时候很可能会受宠,一旦容貌不在,碰到心狠的人家就会被发卖。侍妾就不一样了,侍妾仅此于侧室,就是姨娘,那是有身份的,身边还能配丫鬟、领俸禄的。
夏雨荷勉强的笑了笑,眉目低垂,神色黯淡。
夜辽看了一眼就清楚夏雨荷心里在想什么,他难得主动抱住夏雨荷,低声说道:“我没有碰过她。”
夏雨荷猛的抬起来,看了夜辽一眼,对上他的眼睛,她又低下头,“爷,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说着无所谓,其实心里在意的要死。夜辽无奈的摇头。
“雨荷,还有什么想对说的吗?”夜辽试探的问道,夏雨荷要是真这么简单的放过理绪,什么都不计较,夜辽就不得不考虑,夏雨荷是不是太圣母了。
夏雨荷靠在他怀里,咬着下唇,唇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爷……”夏雨荷欲言又止,她心里的头猛兽咆哮着让她说出心里的想法,她又怕说出来会被爷厌弃,没有男人会喜欢妒忌的女人吧!
“雨荷,爷想知道你的想法。”夜辽对于夏雨荷的犹豫也没有强求,这个时代对女子的管理相对轻松了些,但是七处之条,这条戒律还是重重的压在所有女人身上。
夏雨荷望着夜辽平静的脸庞,咬了咬唇,羞耻的说出心底的报复,“雨荷,雨荷希望……有雨荷在一日,她都不能超过雨荷。”夏雨荷说出口有些绝望,她怕爷厌弃她,怕爷知道,夏雨荷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很丑陋,会妒忌……
夜辽没有夏雨荷想象中那样对她失望,甩袖离开,夜辽听完夏雨荷的话,开口应承,“好。爷答应雨荷。”就如夏雨荷说的。
夏雨荷听到夜辽应承,心里复杂了起来,爷对她太好了,好的让她无措。爷真的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吗?什么都不能超过雨荷,指的不但是分位,还包括很多,也就是说有她夏雨荷在一日,她理绪就不能出头。
侍妾对侧妃请安行礼。侧妃坐着,侍妾站着。侧妃若是对那个侍妾不满意,挣得王爷的同意也可以随意发卖了。
是她想的那种意思吗?
无论如何,至少在这一时刻我相信了。谢谢爷,你没有让雨荷觉得自己是一个丑陋的女人,没有被妒忌和愤怒扭曲了心灵。
看着低头哭泣的夏雨荷,夜辽微微抬起脸,目光看向房梁上……
说完夏雨荷,我们再说另一个地方,好歹这文里还是有红楼的,怎么也该说一下。
薛讯进京,连带着薛宝钗、薛蟠和薛姨妈都从荣国府搬了出来。无论是王夫人不舍的挽留,还是贾母看似挽留实则送客的说法,薛家都无视了,人家只是在荣国府借住几天,现在有自己的房子还不赶紧走干什么,等着荣国府赶人啊!
薛家搬出来了,我们暂时就先不说薛家了,说一说荣国府贾家。
荣国府最近是闹得不可开交,热闹的不得了,为炎热的京城提出了一个热闹的八卦对象。
要说着荣光府闹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荣国府正经的继承人一品大将军贾赦的儿子贾琏要和他媳妇闹离婚。贾琏一开始闹起来要和王熙凤和离,那是闹的厉害,连贾母的话二房的劝阻也无视了,不知道贾琏从哪里知道了王熙凤接着他的名义包揽诉讼。包揽诉讼是什么?那可是惹大祸的啊!很有可能因此连累被抄家灭族。
贾琏这理由一出现,很多人熄火了,虽然最后经过多方人的调节,贾琏和王熙凤还是没有和离成,至少王熙凤是有一段时间会老老实实的了。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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