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三小姐?”丫鬟阿碧脸色都绿了,这可如何是好,三小姐在灵前哭晕了过去,乳娘又不在,身边的这些奴才没一个帮的上忙的。♀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正着急间一股蛮力一把把自己推开,阿碧跌坐在地上来不及喊疼,一看却是乳母,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说完又指着一个门口的一个小厮怒道:“你,去前头禀告驸马。”说完怒视着屋里的一众人恨声道:“一个个都没长眼睛?仔细揭了你们的皮。”这才有两个小丫头过来帮忙,众人乱糟糟的把阿碧口中的三小姐簇拥着进了内室。
不多时刚才被差去通知驸马的小厮在门外回了一句“老爷说现在忙,没空过来,让赵乳娘您多担待。”说完又轻声嘀咕着:“就说现在都忙,偏偏这个时候给人添乱。”赵乳娘听了也只当没听见,看着床上躺着的满脸通红浑身发热的小女孩暗自叹气。
公主府门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轿子,按品阶停靠整齐,身着各式官服的大人们低头颔首面露悲色。♀站在大门前的一行二十几人,领首的是个四十五岁上下的男子,身着一身素服,他身后一排整齐站着的,依次为一中年妇人,两位十来岁的年轻公子,两位十岁上下的年轻小姐,皆为一身孝服。
这时一位十七八岁的素衣少年骑着马打头,他身后是一座六人抬的轿子,连同一群宫廷侍女穿着的行人,从长街外头浩浩荡荡的行来。早有一小厮远远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跑到公主府门前站着的那位中年男子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男子听了立即整理衣冠,和正在寒暄的同僚告了歉意,疾步走下了门阶。
离公主府大门还有十来步的距离,骑在马上的少年跃身下马,早有小厮上前牵了马,轿子也停了下来。那中年男子早已疾步迎在轿门外,躬身垂首颤声道:“臣恭迎太后圣驾,恭迎南清王。”
这中年男子正是当朝三位辅政大臣之一,国安公主的驸马淳于尚哲,而他口中的南清王正是当今皇上的庶长子李轩。
南清王微微颔首以示应答,转身扶着轿子里走出的老人,此人正是当朝太后,复姓长孙,名讳敏,是天下无人不服的厉害女人,老了到越发显得和蔼了许多。太后盘的是满月发髻,只点缀了几支玉钗,并无过多坠饰。
“太后亲临真是折煞微臣了。”淳于尚哲依旧弓着身子,太后瞥了他一眼,扶着南清王向前走了两步,才回头说道:“起来吧,你这些日子操劳了。”淳于尚哲还想自谦几句,却见太后早已走出几步远了,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
众人见了太后纷纷跪下,齐声道:“恭迎太后,公主羽化为仙,请太后节哀。”太后点了点头,扶着南清王走过门前跪着的穿着一身孝服的妇人面前时停住了脚步。
“紫夫人近日劳累了。”
“太后言重了,分内之事臣妾不敢。”紫夫人声音清脆,倒也不曾显出半分劳累的样子。要说国安公主辞世,得益最大的非这位紫夫人莫属了。
“嗯”太后没再多说,径直往灵堂走去,这一路上又跪下一大片,人人都惊讶于太后的出现,思索一瞬又觉得是理所应当的。
到正厅门前淳于尚哲立即侧身到太后身侧,轻声道:“太后请留步,太后亲临实在折煞内人,灵堂之内恐阴气…”
“不妨,哀家来和公主作个别而已,驸马无需多心。”声音不大,在绝对安静的空间里却一字不差的入了每只耳朵。淳于尚哲的脸黑了大半,心底早已凉如腊月寒冰。
灵堂前跪着一片丫鬟奴才,个个头低得快缩紧脖子里了,太后手扶着棺材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呢喃道:“丫头,哀家对不住你,若有什么没达成的想念不能安心的走,托梦告诉哀家。”半晌又提高了音量说道:“沫儿有哀家照护着,你可以放心。”
太后在灵前上了一炷香,才转头对南清王说道:“轩儿过来给你姑母上柱香。”李轩依言上了香,太后见了李轩跪在灵前在,这才有了一丝真实感,不禁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众人因方才太后和淳于尚哲说得那句话,此时都不敢出言相劝,皆拿眼看着淳于尚哲。见他早已慌了神,脸色死一般的难看,众人心里皆觉得不是滋味,这公主的死恐怕是不明不白了。
倒是紫夫人上前福了福身子,哑着嗓子劝慰道:“太后请节哀,公主也不愿见您伤心呢。”这紫夫人,方才还嗓音清脆的,才这点功夫便哑了嗓子,真不是一般的爱耍心机,又蠢的可以。
南清王也起身安慰道:“紫夫人说的是,姑母这一生得皇祖母的疼爱,又极孝顺您,从不让您操心,如今再让您伤心,只怕姑母心里不安呢。”说着又看了一眼紫夫人安慰道:“紫夫人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哭坏了嗓子还可,要是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这公主府从今儿起便要夫人一人操劳了。”
紫夫人一时语塞,脸色僵硬难看,可心里不服还想说什么,终于被淳于尚哲瞪了一眼,吓的不敢在出声。此时太后才忽然想起似的向紫夫人问道:“沫儿现在何处?”
紫夫人扫视了一下地上跪着的人,心里暗骂“这个死丫头,不在灵前跪着,这会儿跑哪去了?”见紫夫人不答,太后面色微怒,淳于尚哲连忙上前回道:“小女过于伤心,此时在内室休息。”
太后听了立即说道:“带路,哀家去看看。”
太后说的沫儿正是方才晕死过去的三小姐,淳于珍沫,是国安公主和淳于尚哲所出,年方八岁。
此时大夫也刚到不久,正在为淳于珍沫诊脉,见众人进来刚要起身,太后便吩咐他不用行礼,诊断要紧。
大夫诊脉结束才起身给太后行了礼,说道:“小姐怕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才导致昏厥….”大夫话未说完,只听见门外传来噗通一声,像是人跌倒撞在门扇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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