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景王和长孙爵等人有勾结,但是不知道景王在母亲的死中发挥了什么作用,珍沫并不想与景王成为敌人。♀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
“哼,福气?”景王对珍沫的奉承并不买账,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如果娘娘知道你这十年的苦皆是由我造成的,娘娘还会觉得是福气吗?”
珍沫抬头看着景王,与他对视,发现他并没有骗自己,真的景王所为?不是长孙爵?
景王知道珍沫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娘娘这些年是不是一直一位是长孙爵?哼,长孙大人怎么舍得动娘娘呢,他可是等着娘娘的反月之命来助他成就大业呢。”
珍沫心想既然景王有些夺位,为什么又要害自己呢?
“细说起来娘娘您所受得苦多半也拜太皇太后所赐。”景王继续说着,原来当年有巫师看出珍沫的反月之命,太皇太后准备处死珍沫,却在当晚出现了巨月奇观,从此改变了珍沫的命运。
天下传言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月命之人,景王那时有些夺位,自然不会留下珍沫。便在珍沫被选为太子妃的时候,命王义行对珍沫施巫,最后却因为担心王义行的安危,迫使他终止了作法。♀
而长孙明珠就是那个用来引来怨念的女童,越深的怨念就越能增强巫术的力量。
珍沫听了虽然心里有些惊讶,却也不奇怪,大多数都是她已经知道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长孙明珠那个时候天天和自己一起,竟然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恨意。
“那晚辈便谢过皇叔手下留情了。”
景王不解的看着珍沫,却听珍沫又问道:“其实谁对我实施巫术我并不在意,我想知道的不过是母亲的死,皇叔对母亲的死可知道些什么?”
景王听到珍沫问起长公主的死,沉默了下来,“长孙公主的死确实蹊跷,不过既然是公主有意求死,你又何必执着呢?”
“何必执着?”珍沫重复了一句景王的话淡淡的说道:“皇叔可尝过被家人背叛的滋味?你的身边永远有那些眼睛盯着你,他们一个个恨不得你死,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便是子这些眼睛的注视下长大的。”
珍沫不再说下去,也许她的母亲正是因为再也不愿忍受这样的目光才会选择离开的。
“我不知道每日被家人像盯猎物一样的盯着是什么滋味,可是我知道被家人,被深爱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景王说道,“既然娘娘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有一天我会全部都告诉娘娘。”
“为何现在不说?”
“现在?现在时候未到,娘娘在百蝶宫三日想来小皇帝该着急了,娘娘可愿回去?”
珍沫更是不理解了,这人把自己绑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竟然还让自己昏睡了几天?
“皇叔带晚辈来次到底何意?”
“无事,只是想见见你这个当今皇叔的宠妃,反月之命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
看自己张什么样?珍沫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话,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景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好先离开了。
送她出去的还是那个小蝶,珍沫被蒙着眼睛,坐马车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听着外面的动静像是到了闹市区。珍沫被人领下马车,放在路上,等听到马车离开的声音,珍沫才拿下眼上的布。
阳光一下子照刺进眼中,珍沫伸手挡住阳光,光线从指缝中透过来,晒在脸上虽是夏日却让人觉得柔软。
这里应该是京城,但是具体是什么位置珍沫并不清楚,她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去找人求救,还是在这里等着人来接自己。她相信景王竟然把自己放在这里,肯定应该是通知过李彦的。
想及于此,珍沫便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往来的人,而她不知正在此时街对面的巷口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李彦那天发现珍沫消失了之后,几乎把整个公主府翻了个遍,然而毫无线索。和珍沫在一起的人,除了沁硕公主和阿碧就只有沁硕公主身边的陪嫁丫头墨玉,这几个人是断然没有可疑的,再加上那阵怪风,让整件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
当他整整忙活了一夜不得合眼之后,珍沫失踪的第二天景王来了,拿着珍沫头上的一支朱钗。那支钗是李彦送给珍沫众多首饰中的一个,并不特别,但是送给珍沫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亲自过目挑选的,所以只消一眼李彦便能认出那支钗。
“娘娘现今在草民处,因怕皇上担心让草民送来这个,叫皇上安心。”景王把朱钗放在桌子上,没有没有看一眼,他的话却让听的人心中不舒服。
“皇叔若是想见侄儿媳妇,何必费次周章,大可到宫里来大大方方的见,如今竟然虏了人去,是何道理!”
景王见李彦面有怒色,低头轻轻一笑说道:“皇上息怒才好,草民并非虏了娘娘,只是给娘娘一个机会让她在没有皇上情况下做最好的选择而已。”景王言尽于此,王义行推着轮椅离开,留下李彦独自愁眉。
现在李彦站在暗处远远的看着珍沫,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悲,自己这是在怀疑珍沫吗?难道对她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有一瞬间珍沫的视线好像扫过自己这里,李彦心虚的把被贴在墙壁上然后深吸一口气跑了出去。
珍沫看着李彦远远的向自己跑来,她一定不知道自己那时的笑容有多美,像是一个迷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母亲。李彦便是因为那个笑容,决定这一生都要信任她,再不作任何怀疑。
“沫儿!”李彦搂紧怀里的人,搂的那么紧,害怕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不确定。
珍沫享受着这个拥抱,是的,是享受,她似乎第一次真正的享受一个人的拥抱。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原来她还像以前那样敏感多情,珍沫心里有些懊恼,这一次,她想,就原谅自己这一次吧。
“彦,我想你了。”
李彦只觉得自己的脊背一僵,珍沫的话不知令他是高兴,还是惭愧,自己在这三天里担心珍沫的背叛竟然比为她的安全担心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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