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里面是宽敞的大厅,点着粗芯的松子油灯,照亮整个大厅,空气中飘着松油的烟味。四条粗大雕有各种图案的柱子,正面二张官帽椅,一张茶桌,房梁上面悬挂着一块牌匾,上写:方威堂。其中一张官帽椅坐着一位老头,身穿黑白相间的交领长袍,戴着一顶方桶形黄帽,苍白削瘦的脸,有一把山羊胡子,眼睛像狼一样盯着你看,使你不寒而栗。
那三个人把我丢在大厅中央。我痛得呀呀大叫,我抬起头来慢慢看清大厅情形。
山羊胡左边站着一位身穿黑衣黑帽,一把络腮胡子,圆目竖眉,身体强壮的大汉。右边站着是位一身白衣长裙,头发卷起盘在头顶,柳叶眉,丹凤眼,鼻高小嘴的女人。白衣女旁是位高个俊逸潇洒像书生,穿着一身圆领青衣长袍,怀抱着一把宝剑的男子。两边还各站有五位像家丁护卫服装的人,手上都拿着大刀。
听到我喊痛,山羊胡和络腮胡一脸不屑,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白衣女带有点惊讶的神情,青衣男面无表情。
“各位大神,这是哪里?拍戏吗?找这么有气势的地方,花不少钱吧?私人订制也不应该这样玩的!冯x刚出来!我没有钱请你们!”我冲他们喊道,那四个人都皱起眉头。
那山羊胡盯着络腮胡用低沉洪亮声音问:“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是徐少杰吗?怎么变化这么大的。”
络腮胡用很确定粗哑声音说:“爹,是他,我一直追到黑石崖,看着他跳下去的,后在山脚下搜索找到他的,醒来也是胡言乱语,说我们在演戏。”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前几天在门外说话的人。白衣女用轻盈的脚步走上前用手推开我肩膀用有点哀怨的眼神仔细看了我一下。我看她肤色的白女敕,娇娆中又显骄横,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
然后用疑惑的目光望着络腮胡说:“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趁我不在方石岭,随便找个人来冒充他,这傻子一样的人,受一点点伤喊得跟杀猪一样,怎么可能是功夫了得,性格刚烈,绝不认输的人,号称江西府第一好汉的徐少杰?”
络腮胡也上前来查看,厉声对我说:“你是徐少杰吗?”我点了点头。
“那你的头发呢?原来衣服和你视为生命的宝剑你也扔掉了?徐少杰,你原来上山时的那些豪言壮语哪去了?你现在这样装疯卖傻,贪生怕死,想以此逃避杀我二弟的罪责?不怕把你的英名全毁掉了?”
我茫然望着他,不知怎样回答他。♀
“山崖都敢跳,还装疯?开什么英雄会?看来这厮不简单呀,应该还有极大的阴谋隐藏着,不想让我们知道,说不定他和谢老贼勾结想谋取控制方石岭。方堂主,我认为还得细审,先把他押下去,徐家胆敢上山侵犯我方石岭,还可用他做人质。”青衣人开口对山羊胡说。
山羊胡抚模着胡子想了想,然后向络腮胡摆了摆手,络腮胡叫那三个人把我架走。
当把我架起来时,我突然发力冲上前对山羊胡大声说:“你是葛x吧!别以为你化了妆我就认不出来!葛大爷!我不玩了!这他妈太真了!把我腿都打断,放我回去!我要上消费者协会控告你们,太他妈专业了,不!我要上法院告你们!告你们伤害罪!你们这帮冯x刚的马仔等着坐牢吧!”
山羊胡一脸的惊愕站起来:“疯了!疯了!真是疯了!拉下去!”
出到大门还能听到他在大声呵斥络腮胡:“你快去查探清楚,这冯小刚和葛优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还躲藏在我们方石岭?蒙古人还是大宋人?”
我一路上都在破口大骂,我被重新押回原来的房子,过了段时间,可能他们不希望我死掉,伙食突然比以前好点了,有肉有米饭。
过了几天络腮胡重新又把我提审一次,只有白衣女和青衣男在场,问来问去就是要我承认他二弟是我杀的,谢老贼是否和我联手想在兴国城通过武力打击竞争对手,从而使谢老贼成为兴国城的各个行业的龙头老大。
我说我不明白你们说什么,干嘛把我关在这里,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属于非法拘禁,绑架罪。
我还用手指着他们三个**声说:“你们这是在犯法,及早悬崖勒马,把我放了,医好我的腿伤,到时我会向法官求情,说你们不是主犯,法官会酌情量刑的。”
他们三个膛目结舌互相露出不相信的脸色。
络腮胡对白衣女说:“妹,你看到了,他都快变成什么人了?你还在为他说好话,我基本可以肯定你二哥就是他杀的,他已变得跟疯狗一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青衣男上前仔细看着我说:“徐少杰和谢老贼联合在兴国城兴风作lang,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我爹已感到来自他们的压力,聚农粮庄就是谢老贼牵头组建的,拉走不少我们的客户,去年我们受到巨大损失。方石岭是兴国城的门户,通往各地的咽喉要地。据险可守可攻,蒙古人对江西全境已形成合围之势,现在更显得方石岭的重要,不同的各种势力对方石岭都想控制,方大哥,徐少杰上山来,目的是查探方石岭的虚实。至于他说上山所谓的理由,呵呵,我看是借口,是不是!徐少杰!”
他冲我大声喊,还用目光看看白衣女,白衣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继续说:“我爹让我上山来,是希望我们两家尽快联合起来,以便在这乱世中站稳脚跟,对抗各种势力的挑战。”
白衣女突然对络腮胡说:“大哥,既然徐少杰疯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威胁,先把他的腿医好再说吧,我不想被别人指责为忘恩负义的人,以后对他怎么处理由爹爹决定吧。”
青衣男表示反对:“不用了吧,可能过不了几天方堂主就要把他杀了。”
“就是要杀,也要把他的腿医好,不然我就下山走人!”白衣女大声说。
络腮胡皱了皱眉,想了一下,把护卫招上来,叫他们把我押下去。当把我拖拉走路过白衣女身边时,我冲着她说:“美女你演得真好,特别是最后那一句,运用了现实主义的手法,你是用真实的感情表达出对爱人生死离别的无奈,你的演技拿金鸡百花女主没有问题。不过以前沒有看见过你在哪部影片演出过,新人吧,靠潜规则上位也不丢人,但你得告诉潜你的人,我他妈的不想玩了,再玩下去我会沒命的!”
那白衣女眼含泪光吃惊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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