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快回来吧!”
kiy觉得很难过,站在门口焦急的盼着。♀
这样大雪的夜,陈剑南会去哪呢。
她跑去接他下班,他们公司早就关门了。
“你能去哪呢?身无分文的!”
白皑皑的雪,已经铺天盖地。
她有点困了,还是不死心。
推开窗,冷空气扑面而来,她觉得精神多了。
姚欣欣按着女乃女乃说的地址,找到了那间公寓——索玛公寓?
“好奇怪的名字。”
她慢慢的爬上楼,“不可思议,在这样简单的民宅里,怎么会舍得花那么多钱教育孩子?”
她满是疑惑进了家门。
女乃女乃是一个长满皱纹的,满是花白头发的胖胖的老人,矮欣欣半头。
欣欣冲着女乃女乃鞠了一躬,“女乃女乃好,我是姚欣欣!”
“呵呵呵,我知道,我知道!快进来,大老远的过来,肯定很冷吧?!”
老女乃女乃搬过来一把凳子,请她坐下。
她抱着水杯,环视四周,很简朴的装修,家具都是旧的,“女乃女乃,要补课的小孩呢?”
“没有小孩儿要补课!”
老女乃女乃坐在床头喃喃的说,“那是我家儿子怕我闷得慌,贴在你们学校的广告!”
“那您的意思是?”欣欣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嗨,你千万别害怕,小姑娘,我是一个刚刚回国的孤寡老人,就一个儿子,现在是在机关工作,这丫,是我和老伴结婚的地方,我再住几天,享受享受回忆,就回儿子府上住着去了。♀”
老太太拿手指了指墙上,“看看,这就是我儿子!”
姚欣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清幽幽的灯光下,一张发黄的照片,一个貌似很成功的男士,正和区长握着手。
“我儿子可是我的骄傲啊!”老太太笑眯眯的说,“看不清,可以上前看!”
姚欣欣觉得盛意难却,走上前,心想,看看就看看。
她不看不要紧,看完更是吓了一跳,“他,他,他是你儿子?”
“对呀,我儿子可有出息了!”老太太站起身走到欣欣跟前,很自豪的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呵呵,一个就够了。”
姚欣欣的腿开始打颤。
“女乃女乃,他,他….”
她想说照片的那个人不是3年前就死了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撞邪了?”
“女乃女乃,”姚欣欣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同学还在楼下等我,我去叫她上…上来!”
“好的,去吧,去吧,多叫几个啊?我就喜欢热闹!”
姚欣欣顾不上回复老人,拽上包飞也似的跑下楼。
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她平日里是最害怕下雪的,因为她会摔跤,总是慢慢的走。
今天什么也顾不得了。
“撞鬼了,撞鬼了……”她飞跑出去,一口气不带停的穿出小巷。
“不会有东西跟着我吧?”
怀疑却不敢回头,边跑边哭,“呜呜,呜呜……妈妈,鬼,鬼,鬼呀……”
直到跑上大道,看见好多车辆,好多行人,才站住脚。
她心急的向路边招手,进了一辆面的。
还没坐稳,就招呼着司机快点开车。
“你说,你说这世界上有鬼么?”
“有吧~”
“啊?”欣欣回头望了望自己跑出来的方向,毛骨悚然,“快点,快点,圣约里大学!”她拍着自己的小胸膛,喘着粗气。
司机一声,“好咧!”
姚欣欣踢开门,进了宿舍,趴在自己的床上,说,“彤彤,彤彤,我看见鬼了!”
高彤摘下耳机,“神马?”
“鬼,是鬼,你不知道里面有死人的照片,有哀乐,还有一个看似很慈祥的老女乃女乃,她说一会带我去见那个他很有本事的儿子!”
“哦?你撞见贵人啦?”
“该死,狗屁贵人!”
姚欣欣爬上高彤的铺,靠着高彤的身子,瑟瑟发抖。
“是鬼,是鬼好不好,他儿子已经死了,3年前就死了。屋子里里面还有好多白的和黄的枯萎的花!”
“不是吧?”高彤全身发抖,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定在门上。
“就是呀!”姚欣欣又哭了。
“你去那么远,那么偏僻干嘛?”她碰了一下欣欣。
欣欣木有好气的说,“她广告上说,要教小孩子韩语和德语,一个月薪水是我平常做家教的3倍,我就去了啊!”
“我靠,你还会韩语?德语?”
高彤白了姚欣欣一眼,“你还会什么啊?你怎么那么多秘密啊?我都怀疑你不是平常人家的小孩儿!”
姚欣欣只知道自己很害怕,又怕又累,她抱紧了高彤,在她身旁沉沉的睡去。
高彤识趣的不再打扰她,一个人戴上了耳机,继续听英语。
沈明伟思考着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陈美妹了,“再见不到,这老娘们儿可别另寻新欢!”
他按响了陈美妹的手机。
陈美妹此时正坐在年友康的病榻前,拿着毛巾,一点一点擦着男人脸上的汗。
“哎!”
她叹了口气,自己为什么嫁一个病怏怏的男人。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眼前这男人,那次犯病,正好她在公园想自杀,学医出身的她三下两下把年友康救过来的话,现在当年的那个陈美妹会在哪里?地下?恐怕是喂了鱼吧。
她冷笑一声,听说不光曾经,就是现在,很多公园都会有将劳改犯的尸体,装上石头,沉入水底,供鱼食用。
当然她只是听说,具体是不是这样,就不得而知了。
手机一个劲的响。
将陈美妹拉回了现实,她滑开手机,看了一眼,是沈明伟,转身出去接电话了。
年友康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白白的墙壁,想着自己怎么会虚弱到今天这个天地,“奇怪,总是吃药,却觉得越来越虚弱。”
“老年又病了!”陈美妹跟电话那头报告。
沈明伟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没有被发现吧?”
“怎么会,我是干什么吃的!”
陈美妹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颈椎,活动一下脖子,她感到颈椎一阵的酸痛,“想不到和身体不好的人呆久了,自己身体也要垮了,老沈,我颈椎有点疼!”
“过来,我给你咬咬就不疼了!”沈明伟戏谑。
“去你的!”陈美妹笑。
“过来吧,哈,宝贝我想你了呢,趁着年友康睡着,你不出来,什么时候出来啊?!!宝贝……”
电话那头一声一声的喊着,肉麻死了。
“好!”陈美妹开心的放下电话。
她拧开门进去,见年友康还在睡觉,拽上自己的包,出去了。
估模着女人走远了,年友康拨通了侦探的电话,“刚出医院,给我盯着她!”
“是,您就放心吧!”
年友康坐冲进卫生间。
“哗啦啦…”一阵呕吐。
出来后,从包里掏出几粒药,想放嘴里,明亮的白炽灯下,他看到自己经常吃的药片很刺眼。
“杨律师你来医院一趟!”
他口中的杨律师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老年啊,那您今晚上吃什么啊?”杨律师关切地问。
“在医院,啥没有啊!”年友康哈哈的笑了。
他示意,“最近真的很疲惫啊,邪了门了,老是全身无力,要不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到现在我能信的过的人只有你!”
杨律师,起身准备离开,两个老朋友,深情的拥抱。
“我也是,只信得过你呀,老年。”
他拍了拍年友康的肩膀,“好好保重,我走了,一有结果,马上通知你!”
“嗯。”年友康目送老朋友离开后,摁响了急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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