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舒悫鹉琻
京城最大的赌庄“大家乐”对面突然多了一幢占地面积极广的三层建筑物。这整个京城现在的建筑物都只有两层,而这间却多了一层,是三层。不但是多了一层,而且这楼台建筑非常独特,跟所有的建筑物都有所不同。
不同在哪里?这里的人不懂,这幢楼房的建筑是欧洲古堡式建筑,跟这古老的中国式建筑物确是有着风格上的绝然不同。它在这千篇一律的建筑群中,显得鹤立鸡群,气势恢弘,霸气威武。
而关键的是,这幢建筑物的名字让所有的人都感觉耳目一新,三个字——夜总会。
“夜总会”三个镂金的大字挂在正门的牌匾上,闪闪金光。旁边还有些小字说明,从一楼到三楼,这间夜总会将所有这个时空中的娱乐项目都襄括了。非但无一不缺,重要的是,多了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鲜**又刺激的新玩意儿。
原来“大家乐”的赌庄里,连续这两天都是空空如也,一个赌客都没有。今天,甚至是他们的庄都想要跑到对面的“夜总会”去瞧热闹去。听说啊,那“夜总会”里有很多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法。
从鞭炮声开张之后,连续两天,这夜总会的客人就一直客似云来,爆满为患。
大家乐也有两层,此刻在二楼的一间精致雅室内,“怦!”的一声巨响,是一只杯子落地开花的的声音。
段逸辕这是不知第几次摔杯子了!最近,他总是摔东西,摔东西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两手叉在腰上,他在房间里爆走。自从对面的古堡搭建开始,他就想搞破坏,但是,对面的建筑物却被官兵保护得极之严密,日夜轮番守护,守得滴水不漏。直到此刻,他才如梦方醒,这对面的“夜总会”真的完全是冲着他的“大家乐”而开的,根本就是公开在抢他的生意。
这时候,一个玄衣人进来,跪下,低头道:“回禀王爷,查清楚了。对面的夜总会是一间‘集团有限股份公司’开设的,集天下娱乐于一体的的大赌庄。幕后老板有很多,听说是股份制,而最大的股东是……”这玄衣人说得极之拗口,显然也不太习惯说这样的新词。
还没等玄衣人说完,段逸辕就被这人回报的新词搞得头晕脑涨道:“什么集团有限股份公司,股份制?你说点人听得懂的!你说说清楚,这些是什么新名词?你只说,谁是幕后的老板?”
“是是是。这幕后的老板不止一个。那集团股份的意思,听闻就是,不止一个老板,由很多个老板合资,一起办的的意思。但最大股东是战神王爷的王妃,沐蝶灵。”
“原来是她!难怪了!”段逸辕这下真的明白了。
“不止是她,参股的还有王后娘娘,七公主,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京城的什么大官员……甚至听说还有皇上也参股了。所以有个具体的新名词叫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夜总会’。属下还打听到了,最大的股东战王妃是‘ceo总裁’,也就是总指挥官。别人只是出些本钱就能分红,整间夜总会由战王妃和五皇子在打理。战王妃还扬言要在全国各地开设这样的夜总夜,开到一百零八间。”这个回报的玄衣人想来是打听得挺为详细的了。
“嘭!”的一声,这次是一个花樽被摔破了!跪在地上的玄衣人这才禁了声,不再多说了。他也只是去打听罢了,搞了半天才搞懂什么叫做ceo的。
和段逸辕形影不离的吴莲贵摆手让玄衣人先出去。这一次,他也坐在椅子上,良久无声。他也算是个足智多谋的,所以才能在段逸辕的身边,被段逸辕视为心月复谋士。可是,他也有些震惊于刚刚所听到的玄衣人的回报。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战王妃是如何做到的?一连串的事实太过令人震惊了!
段逸辕跌坐在椅子上,惨白着脸说道:“沐蝶灵,那个女子真的不是人!本王第一次在战王府中见到她,就被她吸引了!那时,我就怀疑她会读心术。才七天时间,她怎么联合了那么多人?她是什么意思?要联合大家一起来整跨本王么?我就说,她已经在怀疑我了,甚至有种感觉,她知道是本王做的。”
吴莲贵说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也许只是猜测,她就行动了。宁可杀错,绝不放过。这也象战王殿下的作为。但是,这次却是战王妃在出头。她联合了那么多人,个个都可以和殿下较量,甚至压着殿下。这个女子太高明,太不简单了!”
“她开这夜总会,那什么股东的,除了本王之外,个个
都有份了,显而易见,是针对着本王而来。”段逸辕生平第一次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心中隐隐觉得,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不如,我们过去瞧瞧,探一探。”吴莲贵提出。
“好!但本王还真怕控制不了想掐死她!”段逸辕想到那女子,心中有种爱恨交加的感觉。那样的女子,如果能为他所用,那是爱;不能,那就是恨了。
·······
新开张的夜总会。
三楼,门牌写着“总栽室”的一间宽敞办公楼内,虽然没有现代的办公用品,陈设古色古香,优雅别致,但总归很有气派,派头十足。那窗明几净,飘渺着的窗帘还是极象现代的。
沐蝶灵正坐于一张可以转动的椅子上,双手托腮,双眸骨碌碌地转着,环视着这间她自己设计出来的ceo室,自己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要是有电脑办公和电脑监测那就完美了!”
正在自我陶醉和觉得有些遗憾之中,小竹丫头在门外敲门,然后进来。小竹今天穿着一身绿色的旗袍小洋装,虽然仍然是梳着两边分开的丫环鬓,但却瞧上去青春活泼得多了。
她一进门,那张清秀佳人般的小脸就兴奋地放着光,小声嚷嚷道:“王妃娘娘,今天生意又是一直都爆满啊!来玩的人好多啊!听五皇子说,赚钱赚到爆了!”小竹跟得沐蝶灵多,说话开始有些沐蝶灵的风格了。
“小丫头!瞧你兴奋的!这是意料中的事情。”沐蝶灵风华绝代的脸上邪唇一笑,站起来,“唰!”的一声,收起一把纸扇,就用扇柄轻轻地敲了一下小竹的头道,“以后不许这么大呼小叫的。这么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受不了一样。以后,我还指望你管理整间的夜总会呢?你给我成熟冷酷一点。”
小竹丫头指着自己问道:“你说奴婢么?娘娘,您就别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哪有这样的才能?”
沐蝶灵笑道:“奴婢奴婢,你以为你天生就是奴婢啊?你有比别人少一只眼睛还是少一只鼻子了么?只要你别把自己当奴婢来看,你也可以不做奴婢,做个女强人的。”
“女强人么?”小竹跟着小姐,学了很多新词。关键是,小姐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阶级观念也没有那么强烈。自从恢复了正常的小姐,实在让她太喜欢了!此刻,小姐更加让她崇拜了。但是,要她做女强人么?这个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小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在小姐的潜移默化之下,早就在改变了,只是自己不觉罢了。有时候,她甚至也敢在小姐的面前用“我”字了。面对别人,她也早就不象原来那么弱到只会跪下求情了。
“嗯,小竹,我希望你是我的左右手,而不仅仅只是我的奴婢丫环。你的脑袋也行的,只是一直不敢用罢了。”沐蝶灵需要大量的管理人才,特别是忠心耿耿的。象小竹这样,只是缺少一种自我意识罢了,只要加以训练,她一定会是一个好的帮手,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小丫环。
小竹很感动,对小姐有着由衷的感激,正痴痴地瞧着她家小姐,象看仙子下凡一样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吧!”
进来的是锦衣玉面,少年英俊的五皇子段逸云,他的头发馆在脑后,两额丝发如柳,和段逸尧有着两三分的相似,就是,很喜欢穿着大红色绣花的锦衣,脸上稚气未月兑。此刻,他才进来,脸上也有着和小竹一样的兴奋,神采飞扬,一进门就嚷道:“三皇嫂,大皇兄来了!听闻,他对面是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噢?来了就来了,他要赌的话就招呼他啊。”沐蝶灵当然早就知道他连续两天的都没有生意。这也是她要的结果。要是她的夜总会开张之后,他还有客人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了?他那些玩意儿都太古董落后了,顶得住她这些新鲜刺激的玩法才怪。
段逸云倒是觉得有些太过残忍似的说道:“大皇兄的赌庄开了好几年了,一直生意兴隆,未曾有过这么惨淡,似乎有点可怜见儿呢。”虽然是表面这么说着有些可怜见儿的。但是么,他其实除了三哥段逸尧之外,其他兄弟么,在他眼里可都不喜欢来着。因为,再怎么表面和睦相处,那勾心斗角的里子他能不懂么?也就只有三哥待他才是最真心的。所以,他除了三哥之外,其余的人都不买帐了。
沐蝶灵却在想着。哼!他可怜么?他赚钱买人来杀小尧时,也可怜么?背后射冷箭差点要了小尧的命也可怜么?让人给她泼狗血时,谁才可怜呢?不过,这些五
皇子都不知情,也难怪五皇子觉得他可怜见儿了。这才是刚刚开始呢,谁说他可怜了?可怜还在后面呢。
五皇子道:“大皇兄不是来赌的,他说想见三皇嫂您呢。要让他进来么?他只带着他的心月复吴莲贵。”
“那就让他进来啊!”沐蝶灵倒想瞧瞧,他现在有多狗急跳墙了?
“那好吧!”段逸云说着下去了。三皇兄吩咐过,要她留在三皇嫂的身边,别让那些狂蜂浪蝶儿的围着三皇嫂转。他走出大门,瞧了大门外站着的一排门卫,一个个都是武功不错的,哪有人近得了三皇嫂的身边啊?连他也是有话才来传的呢。当然,他不算是狂蜂浪蝶吧?哎,若非是三嫂,他也要动心思了呢。
不一会儿之后,段逸辕就被段逸云带着,走进了这间总裁室内。
段逸辕一边走进这间夜总会时,早就一边心凉了个透切,却也不能做些什么。刚刚在楼下,他就见到了七公主,四皇子,六皇子……他们因为也有了这间夜总会的分成,居然也在下面玩得象疯子一样,不亦乐乎。
那些人为何愿意帮战王妃?这个其实不难猜测。自从他开了赌庄之后,赚钱赚得满堂红,哪个不是眼红得象着火一般了?
但那时候,人人都以为他就是将来的储君呢,谁又敢跟他争?可是,父王迟迟不立他为太子储君。现在有个战王妃站出来振臂一呼,这些人个个响应,那也是不以想象得到的。只是,他段逸辕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平空冒出一个这样的战王妃啊。
瞧了瞧站在门口的一排侍卫,段逸辕脸上恢复了一个憨厚的笑容,这才走进室内。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绣衣袍,身材特别高大,脸上永远带着一个憨厚的笑容,一眼的印象,他绝对是一个忠厚老实的男子。
沐蝶灵以前也见过他,那时对他没什么感觉,只以为他只是一个赌狂罢了。但此刻知道他就是背后害她的人之后,哪里还能给他好脸色?所以,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也懒得给他假笑,就直接地用一个冷面孔对着他了。
段逸辕进来,厚实的唇却仍然能弯起一个笑容,揖了一礼说道:“见过三王妃!”说完,那目光就落在沐蝶灵的脸上,有些难以移开了!
眼前的美人冷若冰霜,坐在椅子上超级大牌。按理说他是大皇兄,理应是她给他行礼才对。可是,此刻他进来后给她行礼了,她还在椅子上坐着纹丝不动,目光冰冷,如霜雪落满一室。却,那高高的云鬓下,更显得她绝色无双的容颜冷艳高贵,美得逼人而来,让他的的呼吸都为之一窒,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脸上了。
其实,沐蝶灵的打扮极之简单。发鬓是小竹给她梳的一个流云鬓,头上只简单地插了一支玉钗。脸上脂粉不施,素净如玉。唇色是天生的艳丽如玫,不点而红,艳而不俗。她的美,就美在那两弯烟眉下,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之间,那一双亮如日月星辰一般,水汪汪的剪水秋瞳,睇人一眼,就能勾魂摄魄。
勾唇一笑,笑却不达眼底,手里拿起一支大豪毛笔,纤纤素手玩弄着,沐蝶灵淡淡道:“信王爷怎么就如此安闲呢?自己开赌庄的,不会是想来我这夜总会也赌一把么?如果想赌,就至赌桌面上去啊,到本王妃这里来,是有何指教么?”
段逸辕也真是个能忍的主,都被人将生意抢得一个客都没有了,居然还能笑着道:“本王哪还敢说指教两字?本王此刻来此,才真的是想请教一下三王妃。不知本王哪里得罪了三王妃么?三王妃什么生意不做,哪个地方不开赌,偏在本王的对面开个夜总会。要是三王妃缺钱用,跟皇兄我说一声,皇兄包保三王妃要什么就给什么,又何必三王妃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个,要如此的劳心劳力,抛头露面?”
沐蝶灵冷冷一笑,悠然自得地淡淡回道:“大皇兄此言说得真是太没有道理了!大皇兄哪里有得罪过本王妃?这生意么,哪有独家独市的?有时成行成市才更旺市呢。至今银钱嘛,本王妃要是缺了,那也向我家夫君要去得了。我家夫君的银钱难道会比大皇兄少么?大皇兄有空到我这里来闲坐,倒不如回去想想办法如何招揽生意吧。不然的话,我这一家家地开下去,大皇兄到时候缺钱用了,到我这里来借,我可不会要什么给什么。”
段逸辕至此总算明白,战王妃确实是知道了那些事情是他做的,只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指证他罢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相同语不合。原来已经是敌人,坐在一起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沐蝶灵已经叫送客。她,原来就不是善于虚与委蛇的人,要跟一个她深恶
痛绝的人在一起喝茶聊天,这实在是一件难受的事情。
段逸辕也已经充分地感受到沐蝶灵的敌意了,这是一个不会虚伪的小女人。
段逸辕从三楼走下二楼,又从二楼走下一楼,七公主向他打招呼道:“大皇兄,你也来玩么?”
四皇子段逸辰和六皇子段逸泽也向他打招呼道:“大皇兄,难得啊!来来来!我们玩上一把!”
从夜总会走出来之后,段逸辕已经气得几乎要七吼流血了!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候,他撩袍回头,望向那陌生的镂金字体——“夜总会”三个字,简直就想立即叫人拆了下来,狠狠地踩上几脚。
吴莲贵在等着段逸辕,俩人回到“大家乐”时,段逸辕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面道:“本王已经忍了两天,再也忍无可忍。”
吴莲贵道:“信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两天他们刚刚开张,把所有的顾客都吸引去了。但是,只要我们撑过一段时间,所有人的新鲜感过了之后,我们也有样学样,增加些新的项目,到时还是会有客人到我们大家乐来赌的。何况,他们不做嫖,的生意,大老爷们赌得乐了,赢了大钱,不来找姑娘们才怪。”
段逸辕眸中却沁出毒似的,噬了血道:“今晚一定要给他们一点厉害,免得那小美人儿太过嚣张。”他想到沐蝶灵那冷厉的眸子就火,想到她倾城绝色的容貌却是恨不得将她搂过来,让她属于他。
“信王想做什么?这风头火势上,我们也许在他们的眼线之内。”吴莲贵比较理智,想叫信王稍安母燥。
但是,段逸辕却急功近利,坚持要做点什么。
这时,太阳早就落山,却又还没到掌灯的时候。
段逸辕带着七,八个人骑马到了附近的一片山林里。这七,八个人中,都是黑衣男子,其中却有一名红衣女子,身材曼妙,容貌妖冶,腰间别着一管竹箫。她是灵渺宫的人,被收买了来。
他们到了一处灌木丛生的地方,全部跃下马来,其中有五个男子手里都各自拿着一个大大的网兜,不知用来装什么东西。但那红衣女子跃下马来时,却拿出腰间的竹箫,开始吹奏起一首乐曲。
乐曲无比的优美动听,悠悠扬扬。但是,不一会儿之后,他们就都浑身地僵了僵,闻到了一些腥臭味。很快地,那五个黑衣男子就将手里拿着的网兜儿放在地上张开了,在上面撤了一些药粉。
不多一会儿之后,只见草丛中游来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长蛇,五色斑斓,有的有毒;有的没毒,都向那五个网兜里游进去。那五个人见那网兜里的蛇差不多满了,就拉起了一条网线,将那些蛇都网着了。
那红衣女子见都好了,就停止了箫声,问道:“好了么?”
段逸辕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是怕蛇的,但却说道:“金,木,火,水,土,这次可得小心些,不能让人抓住你们,更不能留下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寻。”
那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说道:“放心!我们做事,何时要王爷操过心了?把这些蛇放进去,那夜总会今晚担保一个客人也不会有了,还不到王爷的大家乐去玩么?”
吴莲贵双眸闪过一丝担忧,总觉得信王这次太过鲁莽,都被怀疑了,还如此的冒险进犯,实非良策。正想劝一劝段逸辕不要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时,突然,一阵非常悠扬动听的琴声破空传来,入耳即让人陶醉不已,情不自禁地就想侧耳倾听,沉溺其中。
“啊!”那红衣女子一听,脸色登时大变,惊呼道:“不好!”说着,她当即就从腰间取下刚才别回去的竹箫,立即也吹奏起一首乐曲来,隐然地想跟那琴声相抗衡。
段逸辕和吴莲贵都惊问道:“怎么了?蛇都捉好了,为何还继续吹奏乐曲?”
那红衣女子根本就没法回答问题,因为她在吹奏乐曲,想跟琴声相抗。但是,不一会儿之后,段逸辕和吴莲贵就立即知道,红衣女子为何继续吹奏了!
因为,这时候,“唧唧!唧唧!”的老鼠叫声传来,不知怎么的,草丛灌木丛中,突然就窜出许多的山老鼠出来,跃跑着,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他们窜来。
啊!这一下,他们大惊失色,马上就跃身上马,要骑马逃走时,没想到,他们的马突然无缘无故地就倒了下去。七,八匹马,纷纷象中了什么毒一样,倒在地上躺着睡觉去了。那红衣少女也和七那八匹马一样倒下
了。
紧跟着,那琴声来得更为清淅悠扬,美妙动听了!刚才还明明是在很远的地主,此刻却似乎近在眼前了。
而随着琴声悠悠,无数的老鼠何其的壮观!都一齐扑向他们,跳上他们的身,撕扯着他们的衣裳,咬着他们的脚,手,身体……
这几个人都是武功极高的,当即挥剑的挥剑,刀砍的刀砍,血肉模糊之中,合着老鼠的叫声,和着他们被咬时的惨叫,跟那悠悠扬扬的琴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一个凄迷的人鼠之战!血雨腥风让人觉得惨不忍睹。这些老鼠并没有毒,也咬不死人,只是咬得人血肉模糊,唉呀惨叫而已。
正在这时,他们在惨叫声中,瞧见最近的一棵树梢上,不知何时降落一个手里抱着一把精致的玉琴,十指正在不停地拔弄着琴弦的黑衣少女。她,黑纱裹着曼妙的身姿,脸上黑纱蒙面,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闪着复仇的寒芒。
吴莲贵蓦然之间瞧见那树梢上的黑衣少女时,连忙叫道:“那位神仙姐姐,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如果是我们有什么得罪了姐姐的地方,还请明示下,让我们磕头陪罪也成,别叫这些老鼠来咬我们啊!”
那树梢上的黑衣少女见他们也被咬着差不多了,突然,也不打话,就吹奏起另一道曲子。
这首曲子一起,那些老鼠停下来,不再攻击他们,向四下里逃了去。然而,那五个手里各自拿着一网兜蛇的,这时候见老鼠都四下里逃走了,原本已经丢在旁边的蛇,这时候他们又想拿起来来。谁知道,那些蛇突然之间都疯狂地扭动起来,从网兜里冲了出来,向这原来抓它们的五个人进攻,立时便缠上了这五个人。
段逸辕和吴莲贵这下惊得面无人色,连忙狼狈地连滚带爬逃走。而那五个人却被蛇缠上了身,再也走不掉,挥刀剑砍之,血雨腥风之中,被毒咬中的,那蛇中有些是毒蛇,所以虽然武功极高,却也当场毙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