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司马玉扬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舒悫鹉琻
说是为慕卿颜,哦,不,司马颜儿准备婚礼,他就已经亲力亲为的布置了许久。
司马颜儿整个人懒洋洋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按理说,她这个新嫁娘应该是十分忙碌的,可是为什么,最后闲下来的只有她?
难道这就是孕妇的好处?
想了下,司马颜儿就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凡事有利也有弊,她怀个孕还有时间偷懒,尤其是在这种会折腾死她的事件里,真的太幸福了!
司马流笙这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也想帮忙,却被众人给狠狠的嫌弃了。
他模了模鼻子表示无奈,然后就飞奔向自家表妹的小院子,开始了插科打诨的生活。
反正他们两个都不忙,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就挺好。
别人是忙的偷不了闲,他们两个倒是闲的想找事情忙都找不到。
“颜儿,你当真要嫁给他么?”手中摇晃着自己心爱的折扇,司马流笙十分不怀好意的问道。
“不然呢?”凉凉的扫了司马流笙一眼,司马颜儿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
还真的以为他是好心的过来陪自己解闷的,结果……
竟是来撬墙脚的!
哼哼,回头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告诉齐景轩,到时候让司马流笙吃不了兜着走!
“颜儿,你说,表哥哪里比不得上他呢?”皱着眉头,司马流笙忍不住的问道,眼底闪过一抹哀怨,清亮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他觉得自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也是人中之龙啊?
可偏生自家表妹就是对自己不感冒呢?
一点尊重帅哥的意思都没有,这让他觉得万分哀怨啊!
不管怎么说,咱也是个俊美少年,能不能表这么无视他?
而且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和他说几句好话,来安慰下他把受伤了的心灵也不成么?
“论相貌,表哥的模样自然是俊美儒雅,一代翩翩公子,但是……在轩面前,你难道不觉得低人一等么?不止是容貌在瞬间失色,而且气势上就差人一大截,你难道自己都没有感觉的么?”司马颜儿一点都没在乎司马流笙的心情,正色道。
“……”司马流笙终于知道什么是杀人人不见血了,自家表妹绝对是深谙此道!
他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有这么个一心向着外人的表妹!
好歹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好么!
囧了下,司马流笙哀怨自己的生命际遇是那么的惨烈,竟被自家表妹如此“羞辱”。
“其实,表哥,你也莫要伤心,不止是你,这世界大多数男子,在他面前都要失色。”面容比不得他,气势更不如他,能力也不如他,在他面前若是不会羞愧,那当真是……
没有羞耻观念了。
虽然说男人长相能看得过去就好了,但是……
有长的好看的,大家看了自然欢喜有木有?毕竟,人都是视觉上的动物嘛。
“表妹,就算你这样说,也改变不了我那已经被打击的透透的心了。”含泪控诉,司马流笙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差的!
“其实,如果不在轩的面前,你还是很优秀的,真的!”郑重的点了点头,司马颜儿的模样好似在确定什么一般,想让人能够对她所说的话产生信服。
“……”他不想说这个话题了,尼玛,他就特么的是来找虐的。
“表哥?你被我打击了?”司马颜儿看了司马流笙一眼,有些奸诈的问道。
这家伙……
其实偶尔被人打击打击也挺好的!
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瞪了司马颜儿一眼,司马流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小妮
子,能不能不要总是戳人痛楚的说话啊?
这样弄的他心情很不好啊!
司马颜儿笑眯眯的看着司马流笙那不断的变换的脸色,她就觉得整人人生都完美了。
让这个混蛋以前敢自作主张的欺负她?
不多报复点回来,那又怎么对得起她司马颜儿?
要知道……
宁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
司马流笙本想找司马颜儿聊些整蛊话题,但是后来……
一切都被司马颜儿的话语给打击的埋藏在了心底。
这绝对是泪奔的节奏啊!
不过,这整蛊计划若是说给司马颜儿听了的话,他说不定会被她给整死的!
“表哥……我有些头晕……”不知道怎么回事,司马颜儿的脑袋突然晕乎乎的,整个人一瞬间就变得病怏怏的,看的让人有些忧心。
“表妹,你怎么了?”司马流笙心中一急,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骗你的,你看看你都相信了吧?”司马颜儿突然咧嘴一笑,面色却有几分苍白,但是那俏皮的笑却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你啊,就会糟蹋表哥的心意。”伸手点了点司马颜儿的额头,司马流笙忍不住的开口。
这小女人啊,一向不肯吃亏,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那个男人,都不容人出言不逊。
“谁让表哥惹得表妹我不开心了?”傲娇的转过了头,司马颜儿那俏皮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样,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贝齿紧紧的咬住唇瓣,好似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好难受……
双手忍不住的握紧,司马颜儿心中暗恼,已然明白现在是怎么了。
“表妹,你真的没事?”虽然司马颜儿表情的好像没什么事情,但是司马流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因此又忍不住的追问了一句。
“没事,表哥你先出去吧,我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儿。”司马颜儿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有些变调,但是被她极力压住,竟没让司马流笙看出什么不妥之处。
顿了下,司马流笙还是抬脚出去了。
表哥表妹虽是有血缘关系,但是若是这般不顾礼节,反倒会让人说了闲话。
“啊……”在司马流笙出去以后,司马颜儿那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起来,她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床边,还未月兑去鞋袜,整个人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好痛苦!
在床上忍不住的打着滚,因为顾及到自己月复中骨肉,她用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肚子,面色更加的难看。
不是说半年都不会发作的么?
可是为何……
这还五个月不到好么!
司马颜儿想起了楚辰的话在心中恨恨的想着。
五个月和半年也差不了多少好么?
就算再厉害的医者,也不会把所有的时间都料的很精准好么?
而且……那半年时间是建立在她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的基础上,她这又是下药又是被人陷害的,怎么可能会一点影响都没有?
“轩……你在哪里……好痛……痛啊!”泪水从眼眶儿里滑落,那痛苦的模样,若是被齐景轩看到了,定会心疼死的。
喃喃自语,司马颜儿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爆炸了,那种痛,比起第一次发作,又浓重了几分。
双手紧紧的攥起,手上青筋暴起,脸色更惨白如纸,吓人得很。
那种痛蔓延到全身,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身上也细细密密的沁出了汗珠,那模样,岂是一个痛苦可以形容的?
从司马颜儿的房间里走出去以后,司马流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颜儿不该如此啊。
她平时发现自己露出窘态,一定会大大的奚落他一番,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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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鬼!
司马流笙完全没有发现,自从遇到了司马颜儿以后,他就完全拥有了一项优秀好品质,那就是找虐!
不止是找虐,还是在自虐!
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司马流笙告诉自己其实他想多了,自家表妹只是突然良心发现了而已。
但是……
真的是如此么?
不行,他得回去看看!
想着,司马流笙就快速的转身,跑回了司马颜儿所居住的院落。
到了房门口,他抬起手想要敲门,但是随即又将手收了回来,若是表妹已经睡了,那他岂不是又做错事了?
把脑袋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下,若是没有动静,他就转身回去好了。
但是……
他自己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细微的申吟声?
那好似痛苦般的低吟,让司马流笙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果然是有事情!
不然她怎么可能放弃戏弄自己的好时机?
推门而入,司马流笙毫不顾忌的进了内室,就看到了司马颜儿在床上痛苦的打滚儿哀嚎的模样。
心中一慌,他又快速的跑了出去!
“公子,你这是去哪里?怎么跑得那么快?”小厮见自家公子不顾形象的跑着,有些疑惑的开口。
“快去找大夫来,本公子要大夫!”对着那小厮说了一句,司马流笙又转身去了自家父亲的书房,这个时候,他应该和齐景轩在一起商量婚礼流程,总归他们现在在是一起的就对了。
“爹爹,表妹夫!”到了书房,连门都未敲,司马流笙就直接闯了进去,他扶在门上喘着粗气,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臭小子,进门也不知道敲门,你的礼仪都去哪里了?”司马玉扬不满的瞪了自家的儿子一眼,这臭小子怎么越来越放肆了?
这般模样,以后该如何是好?
“老爹……她……她……我……”气喘吁吁的,司马流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弄的他心里越发的着急,可是嘴上却更是说不出话来。
“表哥,莫非是颜儿出了什么事情?”齐景轩明白司马流笙这般模样,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能让他如此的,那就只有颜儿了。
“嗯嗯。”狂点头,司马流笙对于齐景轩的话表示赞同。
得到了答案之后,齐景轩就快速的从书房消失了,哪里还管的上别的事情?
叹了一口气,司马玉扬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而一旁苦逼的司马流笙才刚刚跑过来……
这下好了,又要费力的跑回去了,他好累……
因为心中着急,脑袋发蒙,司马公子竟然忘记还有轻功这种东西。
“颜儿,你怎么了?”齐景轩跑到内室,看到自家小女人那痛苦的模样,心中一冷……
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匆忙着急的竟连刚刚门是打开的都没在意……
好吧,司马流笙着急的只顾着去找人了,竟忘记了把门关上。
“轩……痛,我好痛!”那种全身好像是被虫子啃噬的痛楚,让她的眼珠子都开始发红,嘴唇被她咬的已经泛出了血丝。
身子颤抖着窝进了齐景轩的怀中,司马颜儿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她好恨,现在好恨慕云,好恨赵无双!
要不是因为慕云,赵无双怎么会如此待她?
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的唇瓣颤抖着,痛的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颜儿,你忍一忍,会没事的,会没事的!”颤抖着把司马颜儿抱入怀中,齐景轩的全身也忍不住的颤抖着,那是害怕,也是痛。与其说是在安慰司马颜儿,不如说他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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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痛无法言说,最后竟化成了滚滚热泪,滴入了慕卿颜的脖颈儿里。
“轩……我痛……好痛……”颤抖着开口,司马颜儿的身子都颤抖了几分,冷意与灼热感开始在身体上蔓延,那种交织的感觉,带给了她双重的痛苦,生——不如死!
“不痛,不痛……”轻轻的吻着司马颜儿的额头,齐景轩的心也跟着一阵阵抽痛起来。
这样的小女人,脆弱的让他心疼。
她在自己的面前一向都是奸诈的像个小狐狸的,这般脆弱的模样,他哪里见过?
就连上次她第一次发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痛苦。
赵无双……
眸底越发的幽深,齐景轩的身上迸发出无尽的冷意,敢伤他娘子如此,他定要她悔不当初!
“轩……杀了我……杀了我好不好……”忍不住的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齐景轩,司马颜儿真的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了。
那种煎熬,让她恨不得死去!
“胡说什么?”被司马颜儿的一句话弄的慌乱了,齐景轩整颗心也越发的不知所措。
向来运筹帷幄的他,何时露出过这样的惊慌模样?
杀了她?怎么可能?!
沉吟了一下,齐景轩快速的出手,点了司马颜儿的睡穴,见她不折腾了,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般她的眉头还是皱的死紧,痛意蔓延。
“颜儿怎么了?景轩,你可知道她到底是如何了?”跟着进来的司马玉扬正好看到了司马颜儿痛苦的求齐景轩杀了她,然后被齐景轩给点了睡穴的情景。
“这……”齐景轩看了司马颜儿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本不该让舅舅也跟着担心的,但是这情况都被他看到了,那他该如何说?
欺骗,他做不到,但是说实话,他又担心司马玉扬的心情。
好不容易找回了的外甥女竟中了这样恶毒的蛊,他能接受的了么?
“老爹,大夫来了。”齐景轩还未开口,司马流笙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他跑的已经头脑发胀了,正好遇到了拿着医药箱过来的大夫,仔细一看,那大夫竟是当日为司马颜儿诊治的那位,登时就觉得他可能会有法子,帮司马颜儿度过这个难关。
“大夫,你来看看,内子到底如何了。”齐景轩见那大夫一派正气,眉宇间亦然是几分刚毅,便知道此人定是有些本事的,因此倒也十分客气,更没有瞧不起人家的成分在。
“是她?”那大夫看了司马颜儿一眼,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不知道这女子与司马家到底是何关系,之前还是在司马家别院见到的,转眼间就到了司马家的主院,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节奏。
“怎么?大夫竟认得内子么?”齐景轩看了那大夫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有想到,颜儿竟会与这个大夫有所交集。
“前日子,尊夫人受伤昏迷,就是老夫给看的病。”那大夫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落落大方的说道。
“还多谢大夫了。”对于一个救了自己的小女人的人,齐景轩是一点都不吝啬道歉的。
“为人医者就是治病救人,公子倒不必如此客气,而且老夫也是拿了诊金的。”所以这根本不存在谢与不谢的问题。
齐景轩闻言,对这个老者又欣赏了几分,若非时机不对的话,定要与他攀谈一会儿。
“那还请大夫看看内子现下的情况到底如何了?”齐景轩有礼的开口,然后就把司马颜儿的身子放好,自己侧身坐到了一旁。
那老者也不推月兑,顺势坐到了窗前,伸手探了探司马颜儿的脉搏,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这蛊毒竟是发作了!
“情蛊发作,公子应当早该知道才是。”大夫幽幽的开口,看了齐景轩的目光当中多了一丝了然。
若是说旁人不知道她是如何了,但是眼前这
男子定是知道的。
“……”齐景轩默然,情蛊发作,痛苦的是颜儿,而发作的时候必须要做的事情是……
可是颜儿如今身怀有孕,那怎么可以?
若是伤到了颜儿月复中胎儿,那又该如何是好?
“大夫,不知道可还有别的法子?”沉吟了一下,齐景轩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只有那一个方法,不过,解情蛊的法子老夫却是知道,不知道公子可相信老夫?”那大夫想了下,也觉得应该帮他们一番,不然让他们总是活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中,岂不是让人更加揪心?
只是这解药,也是十分的难觅啊!
不是真正的物质,而是……
感情!
既然是情蛊,那能够解除情蛊的法子,就是用情,若是足够真心,用二人的真心眼泪混入在情蛊中滴血的人之血,方可以解除。
情蛊许是会蛊的人研制出来的,但是那情蛊却可以由任何人支配,只要他们在蛊毒中放入自己的血,就可以使用情蛊,催动蛊虫了,而想要解除蛊毒,也必须要那人之血。
“自然相信。”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愿意去尝试。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
竭尽全力,去让颜儿从这种痛苦中摆月兑出来。
“中蛊之人与心爱之人的真爱之泪与下蛊之人的血,混合一起,让中蛊者喝下,这毒方可解。但是要记住,那血必须在取出来一盏茶的功夫用了,不然,便是无效。”大夫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医药箱,对着齐景轩幽幽的说着。
不止是血难找,就是这情……
若不是爱到深处,也奈何不了这个蛊毒啊。
“多谢大夫,在下明白了。”沉吟了一番,齐景轩心中已经有些了然。
下蛊者的血好找,他与颜儿的真爱之泪,也好弄,只是……
回到风国,想要得到赵无双的血,只派一个暗卫便可。
但是要在一盏茶的功夫用掉,这时间上的确有些着急。
唯一能做的,便是与颜儿一同回到风国,接触到赵无双,再见机行事。
“现在尊夫人的疼痛,老夫也没有办法完全化解,这是止痛丸,你给她吃下,会稍微减轻一些症状,只是,那事情依然是要做的。”大夫说的时候,脸上竟出现了些许不好意思,情蛊发作,不行房事,定会暴管而亡,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那药丸只可缓解一些疼痛,但是与其他无关。
“可是内人现在的身子,若是伤到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胎儿四个月,已经可以……”大夫也说的模棱两可,但是齐景轩却是听明白了,而旁边的两个人则是大眼大小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奇怪,大夫与齐景轩两个人是在打哑谜么?
不然为什么他们弄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多谢大夫,我明白了。”齐景轩沉吟了一下,心中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因此,看了眼一旁的司马流笙与司马玉扬,觉得,自己该赶人了。
“司马丞相,司马公子,你们二位与老夫一同出去吧,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别人帮不了。”那大夫捋了捋胡子,轻声开口,然后收起自己的医药箱,就信步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司马玉扬与司马流笙也跟着出去了。
大夫那话中隐藏了一丝含义,那就是不要他们打扰齐景轩与司马颜儿。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齐景轩才又解开了司马颜儿的睡穴。
“痛!”醒了过来,司马颜儿的口中只有那么一句话。
真的好痛,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颜儿乖,来将这药吃了。”拿起那大夫塞给自己的药丸,齐景轩把它递到了司马颜儿的唇边。
轻轻的张口,司马颜儿将那药丸吞了下去,清凉的感觉
在自己的咽喉里散开,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觉。
没多会儿,司马颜儿就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几分,但是那痛还是让自己无法忍受。
太过于难受,司马颜儿身子又忍不住的扭动了几分,像毛毛虫一般,一点都不老实。
“颜儿,乖,莫要伤了自己。”轻轻的揽住司马颜儿,轻吻着她的发丝,感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他知道,过一会儿,自己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又会痛不欲生,难以忍受了。
“轩……我难受……真的好难受。”一想起自己以后只要一发作就会变成这般模样,她就恨不得立刻死去,这样的痛苦,她真的不想再忍受了。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胆小也罢,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颜儿,有为夫在,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抱着司马颜儿,齐景轩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她的耳边低喃,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他的小女人出事!
而且这毒也不是致命的毒药,就算不能解掉,那他就整日将她带在身边好了,只要有蛊毒发作的迹象,他就去给她充当暂时解药。
“嗯……”没有多大意识的点了点头,慕卿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舒坦了。
刚刚的痛意在一瞬间散去不少,可是那灼热感又在这一刻袭来。
好热……
全身好像是被火烧一样的感觉……
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说不出的热浪一阵阵袭上自己的身子,司马颜儿的小脸也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这情蛊……
当真是折磨人!
齐景轩的头与司马颜儿的贴在一起,那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司马颜儿好似找到了一个缓解自己燥热的方法。
不停的靠近齐景轩,不住的从他的身上汲取那冷气,司马颜儿只觉得身子好受了许多。
可是渐渐的她不满足了这种简单的接触,整个人开始巴拉在齐景轩的身上,那泰迪熊般的模样,蜷缩在齐景轩的身上,不一会儿又如考拉般,整个人攀爬在他的身上,姿态各异,造型不一,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司马颜儿的心情,热,想要将这热度散去,可是……
不管她如何做,那热度却越来越高……
越来越让她招架不住……
“好难受……啊!”忍不住的尖叫,司马颜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脸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红唇微启,吐出了灼热的气息。
“颜儿……”微微叹气,齐景轩小心的扶住司马颜儿的身子,不让她压到肚子,见情况差不多了,他大手一挥,将床幔挥落,看着那痛苦中又遍布妖娆之色的女子,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红纱账起,掀起一室波澜。
浓情蜜意,更多的却是叹息。
如此结合……
对他们而言不是幸福,参杂了点点苦涩。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若是可以,将那点点残忍的现实剥离,让他们幸福永远。
相拥而眠,泪水从二人的眼角滑落,那是痛的厮守,更是对困难的抗拒,也是相爱的坚持。
而齐景轩想起那大夫说的话,将二人的泪收集起来,小心的收好。
自此那泪水从不离齐景轩的身。
不知道睡了多久,司马颜儿从睡梦中醒来,她看着齐景轩那紧皱着的眉头,心中微微叹息,如此这般,他们还要经受多少的苦难与煎熬?
不管如何,这毒她一定要解,不能再让轩为了自己,而如此……
小心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司马颜儿并没有初次的难受,虽然还是有些不适,但是却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担心会惊醒齐景轩,慕卿颜的动作很轻,然后小心的拨开床上那些凌乱的衣服,却不小心看到齐景轩的衣袖中掉落了一个东西。
伸手拿起那东西,慕卿颜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起来。
这是一根银针!
而且还是自己特别定做的银针,他怎么会有?
“颜儿,醒了?”被司马颜儿的动作给惊醒了,齐景轩大手一伸,又把司马颜儿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让人沉醉,但是此时的司马颜儿显然没有沉醉的心情。
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司马颜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不免又有些着急,以为自己又伤到了她,便忙把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下。
只是她好像就脸色不好,别的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颜儿,你怎么了?是为夫又惹你生气了?”小心翼翼的问道,齐景轩担心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惹恼了她。
别的女人是用来无视的,但是自己的女人却是用来疼爱的,所以不管如何,总是要细心的关心爱护她的。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有着身子的人,心底防线肯定又脆弱了几分。
“你……”盯着手中的银针,沉吟了一下,司马颜儿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幽光,隐隐还有几分冷意。
“嗯?”低头垂眸,看着司马颜儿盯着那根银针在打量,心中一慌,却强作镇定,一根银针而已,颜儿定看不出什么来的。
“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沉声说道,司马颜儿的语气很不好,很眸子恨不得把齐景轩给瞪出一个窟窿来。
“这……怎么可能?不就是一根银针么?颜儿你在想什么呢?”干笑一声,齐景轩快速的掩饰住自己心中的心虚,绝对不能让她看出什么来,不然自己以后的下场……
绝对惨不忍睹!
“银针?这银针可是我特地制作的,一般银针与我的可是与众不同的,你确定这银针不是偷我的么?”不满的开口,语气中尽是不悦,
司马颜儿没有想到,自家男人竟会偷自己一根小小的银针。
不过就是银针而已,问她要,她难道会不给?
反而偷偷模模的去拿,丢不丢人啊?
这是不是男子汉做的事情啊?
“……这个……”迟疑了一下,齐景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心底却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没有往别处去想,不然……他真的就惨了。
“说,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银针,是不是拿它去做什么坏事了?”仰头瞪了齐景轩一眼,司马颜儿很恨的开口。
“颜儿,你也知道,为夫做事的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有时候去与旁人商洽事情,总要小心防备才是,而为夫觉得颜儿你的银针比起旁人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因此便拿了一根,随身携带。”找了个借口将这银针的由来说了一边,一边说,齐景轩的心就忍不住的往上提了一下。
撒谎,真的是太考验人的定力了!
虽说不会欺骗自己的小女人,但是这事关自己的生命安全,绝对不能在此时承认,万一把自己的小女人给气出什么好歹来,那他又不知道要被发配到什么地方了。
若是她回头不愿意见自己了,那他就是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哼哼!”对于齐景轩的解释,司马颜儿还是能接受的。
但是她心中就是不满,想要银针,直接开口就好了,何必要用偷偷模模的手段呢?
想着,司马颜儿就转头,整个人趴在了齐景轩的怀中,然后趁着齐景轩不备,张口就咬上了齐景轩的肩膀与脖颈相连之处。
死死的咬,哼哼,看你还敢偷拿我的东西不!
忍不住的想着,待她泄愤了以后,司马颜儿才松开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看到了那已经沁出了血珠的齿印,司马颜儿没有一丝的罪恶感,反而觉得十分的骄傲自豪。
这可是她给自家男人烙下的印记,这是司马颜儿的所有物,外人退散,谁都不能觊觎!
“颜儿,出血了。”眨了眨眼睛,齐景轩可怜兮兮的看了司马颜儿一眼,眼底却闪过了一抹狡诈之色,只是司马颜儿并未看到。
“那我给你上药,止血?”凉凉的看了齐景轩一眼,司马颜儿十
分淡定的开口。
“这可是颜儿给为夫留下的印记,为夫怎么会舍得将它治好?”修长的手指抚上那齿痕很深的牙印,眼底浮现了一丝笑。
那动作优雅至极,看的司马颜儿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这个妖孽!
不带这么勾引人的!
司马颜儿忿忿的想着,却没有说话,若是她说出了什么的话,一定会被那家伙给嘲笑的!
因为司马颜儿的身体关系,两个人的婚事就坚决的从简了。
之前也有些繁琐的东西,在征求了司马颜儿的意见之后,都直接被她给咔嚓掉了。
婚期如约而来,司马颜儿一早便被喜婆唤起,去洗漱,换装,打扮,弄的司马颜儿很是无语。
喜婆认认真真的为她做着新嫁娘该做的一切,但是司马颜儿本尊却是困倦的呵欠连连。
不过也没人在意,就是一个形式而已,谁不知道这二人都已经成过亲了呢?
不过是为了满足丞相大人的遗憾,才会如此,所以大家对司马颜儿的要求也不高。
丞相外甥女大喜之日,丞相府更是门庭若市,来随礼的人是多之又多,只是不知道真心贺喜的有几人,而想要与丞相拉关系的又有几人。
但是不管旁人是怎么想,丞相大人一律将他们当作前来贺喜的客人,至于想要做些别的什么,抱歉他不奉陪。
今日的齐景轩一身喜服,虽与他以往爱穿的大红色有些相近,但是两者的区别,却很明显,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丝和顺。
齐景轩与司马流笙和司马玉扬在前厅招呼客人,司马颜儿依然是一副要睡不醒的模样,弄的旁边的喜婆直叹气。
不管如何,这总归是大喜的日子,小姐这般,若是在拜堂的时候睡了过去,那岂不是很丢人?
“小姐,时候差不多了,您好歹清醒下啊。”喜婆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不管自己怎么说,这小姐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困的点了点下巴,那喜婆以为司马颜儿听进去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新郎官来“接”新娘了,因为路程就那么一些,根本就无须轿子什么的,齐景轩直接上前,一个公主抱,便将司马颜儿抱去了前厅,如此,司马颜儿更是昏昏欲睡了,把整个身子往齐景轩的怀中一缩,司马颜儿就很安心的去和周公喝茶约会了。
待到了前厅,众人便开始哄笑出声。
那新娘虽然被喜帕遮住了,穿的也是极宽松的大红嫁衣,但是还是能看到新娘子八爪鱼般的扒在新郎官的身上的模样。
这可是他们头一次见到这般场景,不免有些……
“唔……”司马颜儿被周围吵闹的声音给惊醒了,然后……齐景轩见她醒来,便示意司仪,可以拜堂了。
将司马颜儿放了下来,司仪十分上道的开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了。
司马颜儿虽然依然昏昏沉沉的,但是在这过程中,一点儿错儿都没出。
果然就算困的要死,潜意识里也绝对不让自己的拜堂情况发生一点差错么?
这内心里,到底是有多想嫁给齐景轩啊。
司马玉扬看着那两个新人,激动的老泪纵横,自己的外甥女在自己的见证下嫁了人,那人定会护她一生,这般,他也该放心了,他也算对得起逝去的妹妹了。
“颜儿,你怎么了?”察觉到司马颜儿有些闷闷的,齐景轩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自家小女人的事情绝对放在第一位好么!
“轩,我困。”软软糯糯的开口,司马颜儿的眼睛又开始打架了。
“好,那我们就回房。”说罢,齐景轩便抱着司马颜儿离开了。
见此,众人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洞房而已,不带你们这么猴急的吧?
但是还是有人嘴角勾起邪恶的一笑:你们懂什么?**一刻值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