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奠气,晴朗至极,只飘着几朵孤寂的云。地上的落叶,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偶尔刮过一丝凉风,将扫在一起的落叶,吹散了些许,让人仿佛感受到一丝凉意。
贺兰玥的轿子,一路上没有受到丝毫阻拦,很快就来到了皇宫门前。有一位年龄稍长一些的嬷嬷,似乎早就等在了宫门口。见轿子过来,便立刻迎了上来,眼里闪过一抹怨气。这么晒奠气,竟让她等了这么久!
走到近前,嬷嬷躬了躬身子,貌似恭敬,语气却冷漠的很,隐隐的带了些嘲讽,“太子妃莫不是昨夜太过高兴,所以累到了?要多注意身体才是。今日已经来的晚了些,皇后娘娘可是早就起了。”
高些,所以累到?贺兰玥毫不意外掉了下眉。果然,她这个太子妃在皇宫里不是一般的不受宠。不然的话,也不会随便一个嬷嬷就敢开口讽刺她。
贺兰玥没有立刻开口反驳,而是起身出了轿子,目光微冷的看着那位嬷嬷。那位嬷嬷比她要矮上一个头左右,所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忽然眸中厉色闪过,抬手对着嬷嬷就是一个耳光,同时厉声斥道:“大胆奴才!你一个奴才竟敢教训主子?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够说的!你的主子是谁?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吗!母后心胸宽广,宅心仁厚,自然会体谅我,不予责罚。”
贺兰玥此时满脸怒色,少见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余光扫见宫门口,一个一直看向这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见贺兰玥看过去,便立刻将身子躲了进去,又探头看了一眼这边之后,才彻底的消失不见。
贺兰玥勾唇微微一笑,收回目光,看着被打蒙了的嬷嬷,冷声道:“还不带路?”
嬷嬷回过神来,被打了一巴掌让她想要发作,却又不敢。毕竟,贺兰玥再不受宠,也是皇家的儿媳,是主子。而她只是一个奴才而已。所以,她没有抬头,躬着身子在前面引路,看上去很是恭敬的样子。
贺兰玥知道,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最是记仇。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做人做事,不会主动去惹别人,但也绝不会允许别人随意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不论是谁!否则,后果自负。
那嬷嬷一路引着贺兰玥前进。刚走过御花园时,忽然传来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笑:“呦!这不是二嫂嘛!怎么自己进宫了?二哥人呢?这都十几年了,不是还不敢见人吧。”
贺兰玥闻言,眉头轻皱了下,站定身子,侧眸看了过去。那边站着三人,皆是与君漠祺有几分相像,若是仍在人群之中,都算得上是美男子。当然,要分和谁比较。
开口说话的是站在最右边的,身穿一身白袍,衣袂上绣着几朵细小却很显眼的梅花,手上摇着一把山水墨画的扇子,摇头晃脑的,透着几分刻意的飘逸。
“五弟,不可如此说。二哥也是刚做上太子之位,忙于赈灾之事,没有时间陪二嫂也属正常。”最左侧身穿青衣的男子,貌似好心的开口解释道:“若是二哥没有处理好这赈灾之事,便会觉得愧对父皇的信任,愧对太子之位的。”
“四哥说的是,”白衣男子点头,恍然大悟道:“那到时二嫂岂不是就不是太子妃了?”
贺兰玥眸光浅淡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仿佛他们在谈论的,是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眼前的三人,她的记忆里虽然没有印象。但是,她能够猜到,那穿白衣的就是五皇子君漠骁,穿青衣的是四皇子君漠韬,而在他们中间身穿紫衣的男子,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能够被四皇子和五皇子围在中间的,除了三皇子君漠胤,不做他想。
这三人常走在一起,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好了,四弟,五弟,你们不要乱说,”君漠胤缓缓开口,一身紫衣散发着与君漠韬和君漠骁不尽相同的贵气,泰然中透着几许邪意。“父皇对二哥委以重任,自然是对二哥信任有加,你们要相信父皇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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