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茗香跟陆洁妤两人从掉下来就一直在一起,她们把石像后的三条路全部都走了一遍,毫无悬念,最终都绕了回来。♀遇到我们之前就不停地在转圈。现在更好,连回头路都不能走了。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停下来,围坐在一起商量起对策,顺便把分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们,听得她们一楞一楞的。后来的事情许茗香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关羽后,她们两人躲在暗处全看见了。
我说这两人心理不健康,我跟华夏累得死去活来的,她们就躲在一旁看热闹,这有点缺德了。
许茗香说她只是想看看华夏的斤两而已。结果也不怎么样,花俏动作太多,一点都不直接。
我问华夏道:“你这身本事从哪儿学来的。”
他看了看许茗香再对我说道:“你这么聪明,自己猜一下。”
我一听就鬼起火,这狗东西骗了老子这么久,到现在还要猜谜。我干脆地说道:“不晓得。”
他嘿嘿一笑说道:“你开始不也问过茗香姐这样的问题吗?她都没告诉你,我也不想说。”
我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想给丢过去。这时黑球这小家伙醒了过来,摇摇晃晃走到我身边,舌忝了舌忝我的手指,我想它一定是饿了,就拿出包里出发时带的一包饼干,没想早就被压成饼干沫了,只能拿水壶盖子倒上水再把饼干沫和上喂他吃。
许茗香手来回模着黑球的头问华夏:“华子,《伏魔诀》你练到哪个阶段了?”
我一听《伏魔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操,你们到底是谁?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许茗香抿嘴一笑说:“这么大的人了,还一天到晚操过去操过来的,要改改!”
华夏一听来劲了:“我都说他好多回了,他还这样儿,没办法。♀对了,赖子,我这一转变是不是让你很不习惯啊?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突然变得厉害一点,对大家都有好处嘛。”然后正色地说道:“茗香姐,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的基本功法都来自于《伏魔诀》。这五旗诛妖阵,是我师父自己搞出来的玩意儿,这也是我第一次用。至于我的水平嘛,就那样吧。”
其实我就是心里不平衡,原本以为自己是这几人中最厉害的,没想到反而成了拖后腿的。我有些不满地说道:“华子,你这不是只厉害了一点,原来我以为你除了挣钱泡妞什么都不会,现在可好,摇身一变,高手啊,很专业,你这身本事不比茗香姐差了,你们两个的水平甚至都跟我家老爷子差不多了,而且你们还练的都是《伏魔诀》,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都是自己人,二位可以给个合理的解释吗?”
许茗香淡淡地对我说道:“师弟,你反应也太迟钝了,跟五师叔相比,我们那是差远了。可你这些年连五师叔一半功力都没有,都干嘛去了?这也就算了,这一路上我用的哪一招不是出自《伏魔诀》,你还敢怀疑我?现在还有脸发火,你真是个二百五。”
华夏一下就把话头接了过去:“这小子智商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反正他太缺乏管教了。回头告诉五师叔,抽不死他。”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连华夏都可以教训我了,翻天了。我压了压怒火再问许茗香道:“五师叔?你不会是在说我家老爷子吧?”
华夏跟许茗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渡虚派到我爸这一代只有五个师兄弟,我爸就是最小的老五,号宗明。现在看来他们两必然是我其中两位师叔的儿女或徒弟了,怎么算都是我师兄师姐。
华夏走过去,点了根烟递给我说:“行了,老五,我知道你心中疑问有很多,这事儿完了之后有人会好好跟你说说这些年渡虚派发生的事情。”
不对啊,怎么算,我最多也只是老三。怎么一下就变成老五了?
华夏往许茗香身边挪了挪说道:“师姐,如果不是这次同行,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你遇上,早就听我师父说你两三岁时就天赋初现了,今天看来你真没让我失望。”
陆洁妤白了华夏一眼说道:“华子,你谦虚一点,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装白痴的样子,这些年,干爹,干妈都被你蒙在鼓里,北电出来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把黑球放腿上,心想,这世上可能只有畜生才不会骗人了。
华子说:“不是我想瞒着谁,这些年我忙着挣钱,本来就没多少时间,我又懒,又怕麻烦,只能装傻。这次如果不是我舅舅有事,加上赖子本事没学到家,我才不会跟着他来呢!”
许茗香双手一拍:“好了,等我们办完手头上这件事,回了成都再叙旧吧。”
华子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现在的情况是这样,我们所在的墓道就像是一个大圆,不管我们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这跟我们开始在林子里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华子你应该清楚,这绝对不是鬼打墙。
我想了想说:“这确实不是鬼打墙,有些像老爷子前些年给我说的奇门遁术中的一种。”
华夏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没错,我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就是奇门盾甲中九去其一的八门困仙阵。”
许茗香补充道:“这个我也知道,听这名字就有些夸张,困仙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要困住我们几个那完全够了。”
华夏一边锤着自己的腿一边说:“这地方确实有点难搞,造地宫这老东西早在千年以前就有这种能耐,说得夸张一点,连我们几个会到这里来都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许茗香皱着眉头说:“胡说八道。”
我站起来走了几步,说道:“华夏说得可能也有道理,这老家伙明显精通奇门盾甲,你们别忘了,这术中可是带有占卜一门在内,通过去知未来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华夏问许茗香:“你们每次从石人出发再转回到石人,有没有算过时间?”
许茗香拿出包中的一个本子看着说:“我都记下来了,第一次跟第二次我估计了下时间,差不多都用了半个小时,可是最后这一次,我们走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华夏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为什么前几次你们走了半小时,这次却有一小时,那另外半个小时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们听听看我说得对不对,有没有可能是第三次你们用了一个小时走到这里,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你们开始掉下来的那条墓道?而这条遂道刚好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
许茗香听完之后,晃然道:“你是说这地宫里有两条一模一样的墓道,还有相同的石像,连摆设都一模一样?”
我一拍手:“对,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可能不止两条墓道。”
陆洁妤听了之后说:“那走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我们可以等,干爹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华夏拍拍洁妤的头说道:“着急没用,师姐,赖子,你们两个好好回忆下八门困仙阵,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啊。
我接着说:“九去其一的意思就是,将那一藏起来,原来的九门变为八门,那一门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主墓室,那蒙面人多半将引魂阵眼设在了那里。”
我整理了下思绪又说:“试想一下,如果八门之间都以这墓道所连接,并且错综复杂的话,我们就不能乱走,走回原地算是运气好,如果运气不好跟我和华子那样的话,就凶多吉少了。”
许茗香打断我道:“也不一定,比如我和洁妤前两次就很顺利,据我所知,这八门中,至少有四门是安全的。”
华夏问:“哪四门?”许茗香马上回答道:“不知道。”
“我靠!”华夏说:“师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吊我胃口。”
其实我可以理解许茗香,我们这一身玄术功法,追根结底,都源自道教,道教讲求道法自然,没那么多条条款款,跟奇门术好像也没什么相通的地方。这奇门之术行军打仗用得比较多,而且极奇生涩难懂,几乎快要失传时,才被张良简化。这都是些大师级人物,我们几个小破孩能知道这名字已经很不容易了。奇门盾甲发展到后来,基本都只能有样学样,精华基本失传了。现在问我们这学问,不要说我们不懂。我认为根本就不会有人懂。
碰上这个局,只能说明我们运气不好。出门没翻老黄历啊。
华夏拉了拉我的衣服说:“你发什么呆啊?”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八门之中,生休开三门为大吉,加上景门这小吉门,至少这四门是平安无事的。茗香姐你们前两次中可能就是走的就是这阵中的两吉门,我们现在待的地方肯定不是死门,死门为大凶,如果大凶之地就这两三个小角色,那老东西下手是不是太温柔了些?”
华夏鄙视地看着我说:“两三个小角色?就这两三个小角色就差点要了你的小命,要不是老子关键时刻出招,你他娘的以后就只能跟那老家伙的儿子长相厮守了。哼,这两个浑蛋石头里就一丝残魂,还真把自己当关云长和张翼德了。”
华夏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不过你说也有道理,八门去了四门,现在就只剩四门,除开主墓室一门,还有三门。我相信以我的人品,肯定是直捣黄龙,不会走弯路。”
他站起来,跳了两下,看着我们说:“走吧,兄弟姐妹们,时间不多了,拆了这地宫,现在房价这么贵,这狗日的还住这么大的房子,让我太不爽了。”
我将黑球交给陆洁妤,让她照顾,真希望这小家伙能活着跟我们出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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