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律师担保,我出来的时候根本没见到什么律师。
终于到家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华夏跟陆洁妤去了林宏志家。从刑警大队出来的时候,华夏接到他舅妈的电话,林宏志已经将黑血吐了出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那小同志果然被华夏诓得死心踏地,前脚一进刑警大队的门,后脚就遛去了林宏志的府上。
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冲个澡,把身上残留的血迹洗干净之后,照了照镜子,全身上下果然一点伤痕都没有,最神奇的是当年臂膀上种痘留下的疤都消失了。雨烟阿姨悄悄出现在我身后,她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看着一丝不挂的我,没办法,我只能两只手很自然地挡住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出现的时候也得打个招呼啊,让我先把衣服穿好你再出来。”
雨烟阿姨掩嘴一笑,双眼故作责怪的白我一眼,已有些千娇百媚的意思,弄得我有那么一刻就想入非非了。这雨烟阿姨在玉石里住的时间越长,越有灵气,整个“人”看起来跟会发光一样,而且越来越媚,她是我阿姨都能让我难以把持,如果对着其他人,还不把人迷得天旋地转,身家,性命,财产都得交出来。
她转过身穿过浴室,消失在我视野里。做鬼还真是方便,连门都不用开。雨烟阿姨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你这小子,还会不好意思。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连你跟女人在床上‘啪、啪、啪’我都看的是现场直播。”
我听完这话,脸“唰”地就红了,在浴室里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道:“我说你一个当长辈的,也不知道避讳下,你在旁边看现场直播,看就看了,用得着说出来吗?”
穿好衣服来到客厅,雨烟阿姨坐在沙发上,双手压在大腿下,两脚交叉在一起不停晃着,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玩着俏皮,可爱至极。♀这老妖精的风格说变就变,她说她与时俱进还真不是在开笑。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全是幻化出来的。全是在电视里看的巴黎时装周,米兰时装周的新款服饰,鞋子,等等。想穿什么就变什么,别说是一天换一套,就是一分钟换一套都没什么问题。只要是她见过的,他一天也能给你换一千四百四十套,绝对不重样,牛逼啊!
有段时间,我一直觉得雨烟阿姨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儿,我也说不出来。今天我突然知道了,她已经有了人气,越来越像人,甚至比有些人更像是人。
“阿姨,你可不可以把你那裙子往下放点,你那大腿太白了,闪得我眼花。”我走到沙发前在离她一个人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的腿白吗?你就知足吧,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你这不知好歹的小鬼!”雨烟阿姨的裙子慢慢变长了,一直到过了膝盖才停了下来。紧接着她话锋一转问道:“你小子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同了吗?”
废话,这么明显的变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如果让人发现的话,我会被拖去有关部门,拿来解剖掉做实验的。
我反问道:“你知道我身体是怎么回事吗?”
雨烟阿姨站了起来,说道:“我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你中枪后,灵魂出窍了,你说你梦到一个老头子。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梦,他是真实存在,他跟我不一样,不是灵体,但也不是人,而且他有天大的本事,你身体里的东西好像一直都在,是他帮你把它给唤醒的,用途我不知道,只有你慢慢去发现了!还有,玉石里我不想待下去了,反正这玉石本身也算是件护身法器,能帮得上你。♀行了,我要借你的床睡个觉啦!”
她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直奔我的房间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地看着左手臂上,在地宫内出现在这里的印记已经看不见了。甚至我都记不清它的样子了,如果不是我那半灌水的玄术突然变得很灵光,我真不相信自己走狗屎运,有了奇遇。目前,我只晓得,我的玄术已经一步登天,身体的每一寸都有自我修复功能(我猜的)。如果不把我的头砍下来,应该是死不了了。我还能记得那白毛老头子的模样,但是发生过什么,就都不记得了。
倒在沙发上一觉睡醒时,天都黑了,接到华夏的电话,让我了出去吃饭。换了一身行头,准备出门的时候,老爷子来电话了。说是这两天要来成都一趟,具体什么事情,他没说,我也没问。我家这老爷子心不是一般大,我出门儿几天,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他问都没一声,真把他的儿子当成了神勇铁金刚,如果不是我跟他有同样的天赋,我真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出门时,去卧室看了一眼,雨烟阿姨踏踏实实睡在我的床上,简直没把自己当外人。
华夏开着他的烂奥迪载着我跟陆洁妤一路往南三环外去,途中不停左穿右插,不知是在炫耀车技,还是赶时间。我早已习惯他的开车方式,所以上车的时候就直接上了后排。陆洁妤说医生已经给林宏志做了全身检查,身体各项机能,指数全部恢复正常。现在处于昏迷,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未来两三天内就会醒过来。我早已猜到是这结果,林宏志的命硬,干了这么多年警察,意志力强大那是必须的。如果他连这点时间都挺不过去,只能说是命数。
我顺便关心了下黑球,陆洁妤说黑球挺有灵性,准备留下来自己养着,平时也能给她当个伴。既然决定要养,我就让她记得带黑球去把疫苗打了,再做个驱虫。陆洁妤觉得我一个大男人还懂得这些,有点不可思议。
我问华夏,许茗香为什么不来。华夏说话茗香回家睡觉了,让我们别吵她,说是明天再联系我们。
华夏把我们拉到了高新地铁站,在路边随便找了个车位停下后就朝理想中心大楼内走去。不是说吃饭吗?华夏怎以带着我们往写字楼里面走。到了地方我才知道,这附近的写字楼很多,这里上班的小白领们喜欢就在这一圈吃饭。
我们到了一家叫“首度”的重庆火锅店里坐了下来。原来这地方是华夏一个酒肉朋友推荐的,说是味道还不错,可以试试。我已经近一年没吃过火锅了,不是不喜欢,是成都这地方很难吃到味道纯正的火锅,好吃的就那么几家,那是人满为患,全部都要等位子。你可能还没坐热,老板就恨不得掰开你的嘴,把你点的菜全部塞进你的嘴,然后买单,让你滚蛋,再接待下一桌客人。所以我是真不想去凑这热闹。
这家火锅店的环境还不错,有点小资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华夏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和一打啤酒。菜一上,华夏就把各种肉全部倒了进去煮。
边等肉熟我们边聊了起来。我问华夏:“你在我们回来的时候打听了那个姓裘的底细,到底问出点什么有用的没有?”
华夏一听,目光不移地看着锅里的肉说:“那小子虽然长得比较讨厌,但是不得不说,也算是个人才,十六岁就进了公安大学。毕业后就分到了成都周边一个镇上派出所做了个民警,一年后的公务员考试,过得轻松加愉快。那年运气正好赶上了,刑警队要人,他专业又对口,摇身一变就成刑警了。接下来三年,参与破获五起大案,两次立功,据说身上还有枪伤。他升得有多快,你都不能敢相信,他现在已经是一级警督,虽然比李保国那个王八蛋级别低一级,挂职已经跟李保国一样都是副科级。吓人吧?还有更吓人的,他从去到刑警队就跟着李保国,换句话说,他算是李保国一手提拔上来了的。竟然已经爬到跟李保国平起平坐了,这小子简直就坐着直升机往上升的。
我听华夏这一说,的确很吃惊,继续问道:“那小子除了李保国外,还有其他靠山吗?”
华夏烫好一片毛肚,不等它凉就直接塞进嘴里,又伸着舌头给吐了出来,然后再夹起来又放进嘴里,呲牙咧嘴地嚼了两口吞进肚里后说:“那两小子能知道这么多还是人缘好,听人家聊天时收集的这些信息,再深层次一点的东西,他们知道个鬼。”
我想起从刑警队出来时,姓裘那小子站在门口堵住我们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对我们说早晚我们还会见面。其实从他带人把我们围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看他很不顺眼,当然不是因为他把我们给铐了,是因为他长得真的很讨人厌。
他长得不但不丑,而且还称得上是帅气,可是我就觉得看他很不爽。看见他的人,不甩他两巴掌都感觉吃不下饭。我在车上时反醒了很久,问自己是不是妒嫉他。可我比较了半天,他没什么值得我妒嫉的。虽说帅气,比起我还是要差点,挣得没我多,我还会玄术,惹毛了我,让你去死都可以。他撑死了也就大叫一声,“不要动,警察,再动我要开枪了!”。对了,他有枪,可是我也有啊。
讨厌一个人真是不需要一点理由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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