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周敏和骆云枫在院子里等了一宿也没有等到凌夏回来,第二天一早只能顶着黑眼圈去开工。舒悫鹉琻
本以为就算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个店总还是要的吧!
店门打开,迎来了三三两两的顾客,却唯独没有看到凌夏的身影。骆云枫有些心不在焉,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那些老顾客还好一些,他们只是找周敏说了今天这个味道不如从前。
可是个别过路的新顾客遇到这样的事情,纷纷表示不爽,有个顾客甚至直接冲进厨房,冲着骆云枫嚷嚷:“你这什么玩意儿啊,就这样的手艺也敢拿出来现世?”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骆云枫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顿时炸毛了,仍在手中的大勺,皱紧眉头,狠瞪了对方一眼,怒斥道:“你丫要觉得味道不好就滚蛋,少在这里狂吠,大爷我还不伺候了呢!”
说着,就不顾一切地冲出厨房,像只无头苍蝇,他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找凌夏。
周敏见情形不对,立马拉住那顾客,耐心地对顾客陪着笑脸,耐心解释,并且承诺,下一次一定不会的,如果他下次再来,免费送店里的招牌美食。
该做的工作都做了,周敏看看骆云枫现在这个状态,已是非常明白——今天凌夏要是不回来,这个生意根本就没有办法做下去。
于是她一万分的抱歉对着店里的客人说:“今天咱家大厨身体不适,所以口味大不如前,我表示非常抱歉。今天暂不营业了,下一次开店营业,你们几个凭着这纸条过来,我们奉送本店的招牌美食。各位看,这样可以吗?”
说着周敏就已经开始写了。
那些人看到周敏都把话说到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行的呢?好在大部分都是老顾客,那些新顾客在老顾客的带动下,也不得不同意这种做法。
拿了纸条大家都散了。周敏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关门去寻找骆云枫的身影。
可是她哪里还能找的到呀?本来以为他会回家,可是回家才发现家门紧闭,而且是从外面锁上的。周敏又继续满大街漫无目的地找,她深知此时骆云枫的焦急,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气头上的他恐怕早就没了理智吧!
这个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找一个人也是很难的,除非这个人在这个镇子大红大紫,可是骆云枫那样的,一抓一大把啊,更何况还是个外乡人。
周敏完全没有目的的,穿过大街小巷,东张西望,到处寻找。陡然,她装上了一堵坚硬的墙。模了模快要被撞瘪的脸,愤愤地抬起头,朝面前那堵墙狠狠踢过去。
“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烈?”
那温文儒雅的声音刚落,周敏对上一双无辜的眸子,惊讶不已。
“对不地!对不起!我以为是……”周敏连胜道歉,低头看向下看去,只见他浅色的靴筒上还有她的脚印,顿时尴尬万分,要是碰上难缠的主,她就惨了。
“姑娘家的,走路要好好地走,你这样东张西望,很可能就会撞到不该撞的东西,知道吗?”那温文儒雅的声音已经开始教训起周敏,甚至聒噪。
周敏猛然退后几步,斜眼瞅了瞅眼前的人,虽然披散着头发,可是却感觉不出一丝凌乱,相反衬着他那一身素雅的衣服,到让人觉得分外的舒服养眼。周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猜不出对方的身份,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帅哥!”周敏叫到,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就把凌夏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个词暂时拿出来用用,“实在不好意思,我在找人,有点着急,所以没看到你。”
“找人?找什么人?你的情郎?”对方好像无意于被人踹了一脚。
见对方无意纠缠下去,周敏也就无心继续久留,目前,找到骆云枫才是首要任务,否则等凌夏回来找不到骆云枫,估计她得遭殃。
周敏转身要走,却被那人一把拉住:“找人这事儿我最在行,只要你说出要找的人是什么样子,只要他还在这个镇上,我保证决掘地三尺也能把他找出来。”
“这么好?”周敏眼前一亮,遂转身,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陌生人的身上。
“恩!”那人很干脆的点头,“看你找的那么辛苦,我勉为其难帮你找找,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周敏竟然有种被自己卖掉的感觉。
那人却神秘兮兮地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反正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此时已经找得焦头烂额的周敏也顾不得其他,不知为何,就莫名地相信了眼前的陌生人:“ff吃吧?你知不知道?我要找的就是那里的大厨,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周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骆云枫的形象,家里更加没有他的画像。貌似这样的回答肯定会让那人觉得为难的。
不成想,那人眼眸中迸发出一阵精光:“你是说骆云枫?”
“你认识他啊?”周敏差点喜极而泣,“那太好了,我们一起找他吧!”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找他?莫非你真的喜欢他?”
那人的问题让周敏一时间模不着头脑,什么叫“真的喜欢”?好像说她喜欢骆云枫的只有昨晚的方若琳吧!难道他和方若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这里,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和方若琳什么关系?”
“哟!还挺聪明嘛!”那人的说话间,不论是口气还是眼神都是对周敏大加赞赏的,“我是方若琳的哥哥,方木青。”
“难怪你对我们店里这么了解呢!哎,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方木青大笑:“周敏嘛!怎么会不认识?我为了看你还去你们店吃过东西,你记不记得?”
“看我?”显然周敏搞错了重点,“你为什么要去看我?”
方木青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脑门儿,眼中染上了一些戏谑:“逗你玩的,你还真信!哎,现在还是先帮你找到骆云枫吧!”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牵着周敏的手,就继续往前走。
周敏挣扎地月兑离了他的束缚,手用力在衣服上蹭了蹭,好像要蹭到他的气息一样。只是她还没明白,他凭什么说自己一定可以找到!但是也不好多问,一切只等找到再说了。
跟在方木青的身后,周敏漫无目的地走,来到一个酒楼前。
“我要找人,不是要吃饭!”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找人!”方木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将她拽进酒楼,寻着一雅间,“你先坐着,我这就差人给你打听去!”
周敏哪里能坐得住?凌夏整晚未归,现在骆云枫也不知去向。所以在方木青刚下楼的时候,周敏也跟着下来了。
就在下楼的那一瞬间,她看到骆云枫正从酒楼门口走过。
“骆云枫!”周敏追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是刚看到这一幕的方木青,他一把抓住骆云枫的胳膊。
骆云枫看了看他们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凌夏不见了!”
“没事,没事,能找到的,你先回去等。也许凌夏回去了呢?到时候家里没有人,肯定不行的。”
“是啊!万一凌夏回来了,家里店里都没有人……”骆云枫恍然大悟,可是又一细想,“那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情呢?我在家不是空等吗?”
正思及此,方若琳却突然出现在酒楼门口。
“怎么你们自己的店门都不开,反而围在我家店门口?”方若琳很好奇,本来想要去看看凌夏和权东的进展,却不想吃了闭门羹,听说是家中有事关门歇业一天,没想到却都围在这里。
方木青直截了当地告诉方若琳:“凌夏整晚未归!”
“啊?”方若琳在短暂的诧异之后,忽然开心的笑起来,“权东这小子有两下啊,一顿饭就搞定凌夏了!”
闻及此话从自己妹妹口中蹦出来,方木青一巴掌拍上去,训斥道:“会不会好好说话?怎么看着大家闺秀的样子,说起话来没遮没拦的?”
方若琳撇了撇嘴,她那不是做给家里人看的吗?那样的做什么事情都扭扭捏捏地看着就别扭。她真恨自己怎么就不是个男儿身了。
抬头看去,她看到骆云枫盛着怒火的双眸,对于昨天和权东的交易竟有些后悔:“我说的是真的嘛!你们就不能去权东家看看吗?说不定昨晚权东已
经把凌夏带回去了。”
尽管这样的可能性在骆云枫看来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愿意去看看的,有一线希望总比这样乱转要好吧!
“我们陪你去吧!”在骆云枫迈步之前,周敏提议道。
介于骆云枫对于凌夏的感情,如果说他们俩不了解,可是周敏确实很了解的,那天骆云枫的告白,她和权东都听得很清楚的。她可不敢保证,如果凌夏真的在权东家,骆云枫会有怎样的反应。
为了防止到时候那场面她一个人控制不住,她必须要拖几个人一起,就好像凌夏真的在权东家一样。
“好啊!我倒要看看,权东和骆云枫到底谁会赢!”方若琳本着看热闹的心理,倒也爽快答应了。
只是不知道这方木青是怎样一种心理,他只看了一眼周敏,然后就干脆地点头。
现在这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们达成一致,便匆匆赶往权家。
然而,就在此前不久,凌夏刚刚才从权家出来,准备去跟骆云枫和周敏报个平安的。岂知,当她匆匆赶到家里,看到的竟是大门紧闭,于是她有马不停蹄地赶到店里,紧闭的店门让凌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知道是担心自己,还是担心骆云枫,总之,她的心不再平静。尤其是在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虽然她一度想要找骆云枫把这些经历都告诉他,可是权东的伤情却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收住脚。
可是他现在人在何方?为什么每次都在骆云枫不见了的时候,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为什么经历那些之后找不到骆云枫她就会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为什么她现在那么担心?比担心受伤的权东更多一点!她好怕骆云枫误会她和权东昨晚……
即使凌夏再迟钝,也该明白了。她忽然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心——原来经历了这么多,骆云枫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而她早已将骆云枫装在心里,那分量远远超出了权东在她心里的分量。
只是,她已经当着权老夫人的面答应了这门婚事,现在她还可以反悔吗?想到权东现在还躺在床上,左手手臂的命运还不知道会怎样,如果不是他挡了一刀,她或许一命呜呼了也不一定。那是她欠权东的,和爱无关。
凌夏冷笑一声,眼里尽是无奈。转身,漠然赶回权家。
半路,她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一抹熟悉到化成灰她能认出的背影。她甚至没有片刻犹豫,对着那背影大喊:“疯子!疯子!”
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骆云枫惊讶地转身,却在看到凌夏那身沾着血污的衣服时,顿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凌夏已经朝着他一路狂奔过来。
忽然,他身子一震,凌夏已在他的怀里了。仿佛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骆云枫将她紧紧拥住。
他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突然闯来的方若琳打断了。
看到方若琳出现在骆云枫的身边,凌夏赶紧推开骆云枫,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片刻,都揉进了肚子里。想起昨天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心里堵得慌。
周敏也奔了过来:“凌夏,你去哪儿了呀?急死我们了!”
一时之间,凌夏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看着骆云枫的眼神越来越纠结,越来越复杂,终于在一番挣扎之后,她淡淡地说道:“权东出事了!”
这样的结果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凌夏那慌张和恐惧的眼神没有逃过一直盯着她看的骆云枫,“凌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
感受到骆云枫的坚定,凌夏心里一暖。这么久以来,骆云枫对她的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她会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一再忽略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感情。
“先跟我一起去权东家吧!”凌夏说着,落寞地转身。如果她早一点明白自己对骆云枫的感情,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许她就已经和骆云枫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和或许。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只能一路走下去。不经意间转头,看到方若琳紧紧地跟着骆云枫,心底暗暗安慰自己:或许没有她,骆云枫和方若琳可以也可以很好的。
这样想着,心里真的安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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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忽然,方木青叫住方若琳:“琳儿,你跟着去做什么?”
方若琳很不屑:“你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事情吧!”
她似乎意有所指,而方木青也成功地接受到了这一暗示。随即也跟了上去。骆云枫和周敏以及凌夏虽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跟来,但是这趟要去看的是权东,他们没有权利干涉人家的自由。
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就奔着权东家去了。
很远就闻到一股药味儿。
“哟,看样子问题很严重啊!”方木青捏着鼻子说道。
没人理睬,大家都跟着凌夏径直去了权东的房间。
只见权东靠在床上,唯一能看出他受伤的就是那只胳膊。
权东见到那么多人都来看他,有些手足无措了,挪了挪身子,虚弱地说道:“随便坐吧!”把床榻腾了个地儿,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忽然抓住凌夏的手。
凌夏顺势坐了下去,众人皆目瞪口呆。
方若琳看到这一幕却笑了,只是她不敢笑出声来,强忍着,肩膀一抖一抖的,幸好没有人注意到她,否则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心里暗自月复语:这权东太会演戏了。
不过她显然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说。
骆云枫看到权东和凌夏如此亲密而且默契的画面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紧紧地盯着凌夏,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觉得一夜之间,天都变了。
和骆云枫相处这么久了,凌夏一眼就看出了骆云枫的心思,于是,她开始向他们讲述昨晚出去吃饭之后的事情。当然因为她有几次昏睡,有些事情她可能知道的并不详细。
可是当大家把期望寄托在权东身上的时候,关于凌夏睡着时的事情,权东永远都是那一句:“我一直守在她身边,我也是到最后才知道的。”
听完凌夏的讲述,周敏和方若琳都赞成凌夏的决定,认为权东为了凌夏做到这样,已是不易,让凌夏好好珍惜。
可是骆云枫和方木青却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看来,整件事情疑点重重,像一堵豆腐做的墙,轻轻一碰便溃不成军。只是凌夏陷在其中,看不清形势。
“凌夏,你坚持你的选择吗?”骆云枫问她,也不管身边还有旁人在场,他要的就是一个答案。
他眼中的酸涩不仅仅是凌夏,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吧!
方若琳急忙走到骆云枫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
在方若琳的提醒下,骆云枫迅速将房间所有人扫视了一圈,然后就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定定地看着凌夏——他就要个结果。
那个答案在凌夏的脑海里盘旋,卡在喉咙里,也许一不小心,她就会说出来,可是看了看紧紧挨着骆云枫的方若琳,再看看靠在床上因失血过多而虚弱无力的权东,那几乎要到嘴边的话,还是被咽了下去。
凌夏艰难地点了点头。
周敏却突然冲过来,拉着凌夏:“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要再考虑一下吗?”她当然知道自己说这话会承担怎样的后果,她当然也明白凌夏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可是看到骆云枫和凌夏满含绝望的眼睛时,她觉得或许这对于凌夏来说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权东不经意睨了她一眼,眼中的怪责不言而喻。可周敏似乎不在乎这些了,骆云枫对于凌夏的感情她是看的真真切切,而凌夏对于骆云枫也并非无情,她实在不希望凌夏因为意气用事做了错误的决定。
“权东对我这么好,差点连命都不要了,我做这些算什么呢?只要他开心就好!”凌夏说着。她以为这些只会出现在小说中,她曾经甚至骂过那些女主,说她们太作。可是真的到自己的时候,她才理解,好像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选一个爱你的人,不会错的。
“祝你幸福!”方木青就甩下这么四个字,便拉着正在发呆的骆云枫走出去。方若琳也是亦步亦趋地跟上。
“凌夏,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说着,她也跟了上去。
看着迅速退去的众人,权东显得那么无辜,愣愣地问凌夏:“凌夏,你后悔做这样的
选择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反悔!”
“我不愿意!”
诸如此类的字眼哽在凌夏的嗓子眼里,几次想要说出来。可是看到权东虚弱的样子,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和嘴唇,那一幕再次涌上凌夏心头,这些话都被咽了下去。
“没事的!他们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凌夏忍着,打落牙齿和血呑。就当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爱上了骆云枫,就当还是从前,只是一味的迷恋权东就好了。毕竟权东现在对她也是不错的。
权东不是瞎子,凌夏眼中的不断打转的泪水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有时候他都想,算了吧!何必强人所难呢?可是如果真的就这样放弃的话,那么他就白折腾这一夜了。
所以,对于权东来说,他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后面他就必须要装,而且要装的更像,最终赢得美人归。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没有什么可以改变。
他以为他的这点小计俩可以骗过所有的人,可是他忽略的真爱的力量。
当骆云枫感觉到其中有猫腻的时候,在被方木青勉强拖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他将所有人带到自己的家里,他把自己的疑惑统统告诉了大家。
其一、为什么顾小桃知道凌夏这么晚了还从那条路上走?
其二、凌夏已经放过顾小桃了,她也安静了这么久,要出事,应该早就出事了吧?
其三、如果是因为顾小桃喜欢权东,那么她为什么不直接悄悄将凌夏除掉,而要当着权东的面呢?
其四、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她将两人带过去,却始终没有虐待他们任何一个,甚至好吃好喝伺候着,这是为什么?
其五、以顾小桃的身高,她若是举刀要刺凌夏,那么肯定是往心脏的方向。可是却能刺中权东的肩膀,要知道凌夏的头刚好到权东的肩膀处。难道顾小桃原本就打算戳凌夏的头?或者说,她原本就是朝权东刺过去的?
其六、只是肩头的伤,又能伤到多重?竟有那么夸张,虚弱成那个样子吗?而且还说会导致手臂残疾?是不是太夸张了?欺负大家都没有常识吗?
其七、凌夏并不是那么爱睡觉的人,为什么她会多次沉睡?
当着一系列疑点摆在大家面前时,众人都惊呆了。即使是方木青,他虽然对于其中很多疑点表示过怀疑,但都没有想到骆云枫这样的全面,很多事情,他根本没有想到。
而周敏和方若琳,本还沉浸在权东英雄救美的感人事迹中,却被骆云枫的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这其中真的有很大问题,猫腻太多。
“也许这根本就是权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方木青断言道。
周敏却质疑:“可是顾小桃那件事情之后,权东是讨厌顾小桃的,怎么突然跟她勾搭在一起了?”
“哎,我觉得我们还是少管这件事情。权东这样做,也是因为喜欢凌夏啊,为了爱,不择手段,有错吗?只要以后权东会好好对待凌夏,凌夏嫁给权东又不亏?”
方若琳的这番话引来大家的鄙视。方若琳见大家目光不善,悄悄低下头,不敢言语。
“琳儿,你能不能先放下儿女私情?多替凌夏考虑一下?”方木青劝说自己的亲妹妹。
可是方若琳不觉得自己哪儿错了,相反在听到方木青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有些瞧不起他:“哥,那你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呢?”
“……”方若琳的问题让方木青不知如何应对按理说,他今天是第一天认识这帮人。其实不然,其实很早以前,一次偶然碰到了周敏,他就喜欢她了。
直到方若琳和周敏的这些朋友搅和到一起去,他才想要通过方若琳了解了很多关于周敏的事情。只可惜方若琳的眼里只有骆云枫。于是他常常一个人去ff吃吧坐一会儿,就为了看看周敏。
或许是爱屋及乌吧,虽然周敏并不认识他,他却把周敏的朋友当成自己的朋友,现在凌夏的身边正潜伏着一个骗子,以苦肉计来骗取凌夏的同情,甚至达到占有她的目的,让他怎么能忍的下去。权东这样的做法,就是丢男人的脸,是
男人中的败类。
秉着为男人除害的心理,他也要帮助骆云枫。
可是他要怎么开口说呢,看着周敏还站在旁边,他更加说不出口。
不过,他的宝贝妹妹已经帮他说了:“就因为你喜欢周敏,爱屋及乌!”
周敏猛地一怔,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出,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呢!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骆云枫仍在低头冥想,为他丝毫不受影响的认真劲儿给折服了。
“算了,这件事情我懒得跟你说。我们现在还是齐心协力帮助凌夏走出现在的迷局。方若琳,骆云枫的心不在你那儿,你莫非也要效仿权东?”
周敏的话句句烙在方若琳的心里,她确实有过这样的打算,可是终究她做不出那些事情,所以才换成这样恬不知耻地纠缠。
如今,骆云枫需要帮助,或许她这时候如果能站出来帮助他,日后在他的心里,她的地位或许会不一样吧?
想到这些,方若琳幡然醒悟。
“哥,我们帮一帮他们吧!凭借我们家在镇上这么多年的关系网,想要找到答案,应该不是难事。”
方若琳如是对方木青说道。
方木青一惊,没有想到方若琳会转变的这么快。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妹妹还算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如今大概就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不想为难女人罢了吧?
周敏自然高兴看到这样一幕,有了大家的群策群力,想挖出事情的真相,应该不难了。
“我们的首要是先找到权东和凌夏吃饭的那家酒楼,看看从店里伙计的口中能不能打听到一些端倪。”骆云枫在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决定顺着这根藤挖下去。
方若琳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这个交给我们,那是我们家的分店。”
“真的呀?”周敏喜出望外。
方木青看着周敏,点了点头:“交给我了!”仿佛胜券在握,交给他一定没问题的样子。
第一次知道自己被人喜欢着,周敏此时已经无法坦然面对他了,听见他对自己说话,像是在保证什么,周敏就更加的无所适从了,脸刷的红到了耳根,扭过头,看着别的某处,只是不敢面对方木青。
看到周敏傻傻的样子,方木青的心跳的更加激烈了,他喜欢的就是周敏这种小女人的姿态,看着很舒服,而且今天的事情也让方木青感觉到周敏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处处都在为朋友考虑。看着周敏的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深邃。
这一幕被方若琳看的清清楚楚,她实在不忍心打扰他的无限遐想,可是却又不得不打断他:“咳咳咳!”毕竟现在是在帮助骆云枫。
方木青回过神来,看着自家妹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失态。
方若琳朝周敏那边努了努嘴,方木青才恍然,敢情他刚才一定是看的很痴迷,才会被自己妹妹注意到。哎,看了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敏,还有低着头思考的骆云枫,还好,没有被别人看到。
“只要我们能找到证人,证明事发之前,骆云枫和顾小桃有过接触,那么这件事情就不言而喻了。所以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分头打听,可以去酒楼打听,也可以直接寻找顾小桃,打听那个帮骆云枫诊断的大夫,从他们身上去寻找突破口。”
骆云枫吩咐着现在的工作。大家都没有什么质疑。只有周敏表示不解:“我觉得我干脆去找凌夏,直接把你说的这些疑点告诉她,她不是没有脑子的,只是一时情急,没有想到这些。”
方若琳不服气,其实她打心眼里希望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这样骆云枫就被空了出来,她就有了可趁之机。于是关键时刻,她站了出来:“有用吗?要人赃并获,让权东无话可说才行。否则,依照现在的情形看,凌夏还是站在权东那边的。”
“你不了解凌夏!”骆云枫说道,“周敏三番五次帮过凌夏,所以周敏的话,凌夏会听。只是凌夏一直喜欢的都是权东,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做这样的选择我可以理解。我只是想让她提防权东。可是口头说说,她不会长记性的。”
周敏算是彻底懵了,难道骆云枫要追究这件事情,不是为了挽回凌夏吗?只是让她清楚地认识到权东的为人?
 
仅凭这一点,方木青果断的交了这个朋友,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帮他搞定。
方若琳火速分配好工作:“我哥和周敏你们一起去酒楼打听,我和骆云枫一起去找那个大夫和顾小桃。”
虽然这样的分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可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些,方若琳怎么说就怎么着吧!于是很快,四个人分两组,不管现在时间问题,直接就开始行动了。
他们都希望早一点挖出事情的真相。
而那边,权东似乎也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心。毕竟在凌夏说的过程中,他也听出了这场戏出现了很多的破绽,他一度后悔昨晚的冲动。
为了不给凌夏反悔的机会,权东甚至想到了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开始肩膀上的伤局限了他所有的动作,哪怕是起床,都需要凌夏搀扶着。
从那天开始,他的身边就不停有人守着,丫鬟来来去去,不停的换班,但是凌夏一直都在,看着凌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权东的心里有些窃喜。
忽然想到之前骆云枫出事的时候,凌夏一定也是这样寸步不离,所以才几天都没有开工吧!这会儿,骆云枫还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伤心呢!
权东越想就越觉得痛快,他早就说过,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凌夏而已,想要赢回凌夏的心,凭他男神的魅力,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凌夏却无暇思及太多东西,她的脑海里始终被那一刻的画面填满着,闭上眼就是满眼的鲜血,所以对于权东的照顾格外的尽心尽责。
也正是因为连日来这样的劳累,换来了可喜的结果。九天之后,当凌夏以为还要给他换第四次药的时候,意外发现,他的伤口已经结痂,那就是说好了?
看了看大夫的表情,凌夏忐忑地问道:“怎么样?”
大夫捋了捋山羊胡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再无大碍了。纱布可以拆了。要也可以停了。只是这只手臂还要再多休息休息,不要太过用力。”
听大夫这么一说,凌夏的心终于放下了。
大夫前脚刚走,权东就很不开心了,他撇着嘴,闷闷不乐地问凌夏:“如果我不会因此落下残疾,你是不是就不会内疚,也就是说不会……”
权东还没有说完,但是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让凌夏看不下去:“不会的!”这话说出来之后,凌夏就后悔了。
“说话算数!”权东几乎是破涕为笑,“我现在就去找娘张罗一下,我们三人一起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吧?”
“哪有那么快?总要准备一下吧!”
权东嘿嘿一笑:“那我们现在应该把我伤好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帮我们想想,成亲要准备哪些东西,好多东西我觉得我们应该自己去准备,比如说你和我的衣服……”
凌夏不耐烦地听着权东的絮絮叨叨,真想堵住他的嘴,难道他看不出来她现在很烦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只是好多天没有回去了,一直就守在权东的床前,那些人竟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尤其是骆云枫,他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再理她了吧?
“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么多天,你为了照顾我,都没有睡好觉。哎,我其实好心疼的。快,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们晚些时候去找他们。”
权东催促着,说实在的,他担心凌夏回到自己家里之后会受到骆云枫的影响改变自己的决定,可是在凌夏面前,他又不得不表现的大方一点,拿出曾经男神的那种态度。
这不说还好,听权东这么一提醒,凌夏也是觉得累的不行了,眼皮开始打架,于是顺势说道:“那你也好好休息,我回去换身衣服,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ff吃吧见!”
权东报以微微一笑,目送凌夏离开。心里却也不停地打鼓,不知道明早再见时,凌夏还会不会坚持她此刻的决定。
九天前
骆云枫、方若琳、周敏和方木青分配好任务之后,就开始各自行动了。
临近傍晚时分,酒楼的伙计们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菜,酒楼的大厅空荡荡的,只有掌柜一个人在那里守着零零散散的客人。
眼尖地看到大少爷来了,急忙迎了出去,只
是现在不是盘账的时候,吃饭时间也没有到,他平时都很少来这里的,这会儿过来是要做什么呢?
正当掌柜一头雾水的时候,就听见方木青开门见山地说道:“打听个人!”
“大少爷有没有画像?”
“没有。不过说不出来你应该认识的。咱镇上现在人气很好的ff吃吧那个胖子,认不认识?”这是方木青能描述的唯一的特征,可是人家现在不胖了呀!
掌柜一听是那个风云人物,点头如捣蒜:“不过我听说她最近瘦了很多,恐怕和我撞的一歪我都不认识。”
方木青推了推身旁的周敏:“你跟凌夏熟悉,你描述一下凌夏的特征吧!”
周敏一愣,凌夏的特征?话说凌夏自从瘦了之后,还真没有什么特征,属于那种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让她怎么说啊?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昨晚来我这里吃饭的。当时我还跟刚子说道呢,那姑娘长的和胖子很像,身边好像是权家的那个公子哥吧!”掌柜突然想到的一些线索让他们突然又燃起了希望。
周敏连连点头说是。
“那你有没有注意权家那个公子哥?他中途有没有单独下楼和其他人接触?”方木青想要趁着掌柜还有几分印象,即刻想要寻找更多的线索。
掌柜低头冥思苦想了半天,无奈跑去厨房,对着里面吼了一嗓子。让大家帮着回忆。
但是周敏就纳闷了,她问方木青:“为什么大家都认识权东?我还真不知道我表哥这么出名。”
“权东?怎么说呢?整天生活在女人堆里的男人,人家都以为他是公子,对他议论不少。不过我们都了解,他其实也是大孝子,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
方木青说着,见周敏听的很入神,仿佛在想些什么,忍不住问道:“你是喜欢权东那样的,还是骆云枫那样的?”
虽然他的问话听起来很不认真,好像并不是真的要刨根究底,可是周敏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权东的话靠不住,我不喜欢。骆云枫太固执太别扭,明明喜欢还要成全别人,我也不喜欢。”
“哦?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我敢大胆追求你,说话也绝对算数,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方木青的这番话虽然是个玩笑,可是看着周敏的眸子却变得深邃。
周敏差一点就陷了进去,脑海中突然出现对他的评价:“你有勾魂眼,更靠不住。没准儿哪天就又勾来一个新的目标。”
“这个你放心,我怎么也要先把你勾来再去考虑下一个目标吧?否则我花了两年时间去了解了你,岂不是白费了?”方木青打趣道。
可是为嘛周敏却觉得这话比那些甜言蜜语更让人容易接受呢?她听凌夏说过,越是说的好听的男人越是做不到那么好。所以她认为,方木青越是这样说,是不是说明他越不会这样呢?
如果凌夏能看穿她的心思,知道她是这样的想法,一定一掌将她拍飞。凌夏的意思明明就是让她找一个像骆云枫那样,用行动说爱的人。
不过周敏没有想到这么多,第一次被人追,而且还这么大胆,不管有没有人在身边,什么话都敢说,真快赶上凌夏了。
“我觉得你和凌夏凑一对,应该不错!”周敏顺口溜出了这句话。
“噗嗤”惹来方木青的嗤笑,“我不喜欢那样的,矫情,我就刚才看一眼就知道她喜欢的绝对是骆云枫,怎么脑子就转不过来弯?”
周敏也赞同他的想法,刚想说下去,可是掌柜突然过来,告诉他们一条新的线索:“权家那公子哥中途确实下来了一趟,去了茅厕,不过去的时间好久。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和胖子结账出去了。”
“那么去茅厕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看到他和谁接触?或者说,酒楼里有没有其他人和权东一样出去了很久又回来的?或者说,和权东前后脚出门的?总之……”
方木青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这个事情了,因为太玄了,难道真的就是那段时间,他策划了这些?还是更早之前?
掌柜猛摇头:“昨晚的客人太多,能记住的人还真不多,不过好像都是吃饭喝酒,然后就走了,没有什么异常。”
见方木青似乎不甘心,还想
继续逼问下去,周敏扯了扯他的衣袖:“算了,你们店的生意这么好,让他们现在去回忆这些真的很为难。除非我们能找来顾小桃,让他们瞧瞧,或许还会有印象。”
掌柜不敢得罪大少爷才会挠破头皮也要找出一丝丝线索,可是这时候周敏站出来替他们说话,他真是感激涕零啊!看着周敏都快冒星星眼了。
周敏感觉到了投在自己的身上的的目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扭了扭身子,又扯了扯方木青的袖子:“我们再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方木青哪里经得起周敏的这样的撒娇啊,一个不淡定就放弃了现在找了一半的线索,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出去打听,看看那晚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了什么。
顺着掌故指的方向,他们向沿路的那些摊贩打听,可是因为大家都是天没黑就收摊了,所以再问下去似乎没有意义。
这边打听无果,周敏觉得,他们现在应该去找顾小桃。
“敏敏,为什么我们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一起去呢?”
“谁跟你想到一起去了?”周敏嫌恶地推开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魔爪。
方木青没有生气,还陪着笑脸:“嘿嘿,以后会的。”
不过周敏也不否认,就像刚才谈到凌夏,她就很赞同方木青的说法啊,还有方木青积极帮助骆云枫和凌夏的态度,也是她比较喜欢的。可是她好意思说吗?她才见这个男人第一面好吗?
“讨厌!”周敏娇嗔。
“噗”方木青被周敏那欲语还休的模样给吸引住了。
不过如果此时换做凌夏在这里,绝对一掌找她如花似玉的脸上拍下去,这丫才矫情好不好?说这话,有种让人想喷的冲动。
可让人想喷的不仅仅是周敏和方木青,还有方若琳。她的突然转变让人咂舌。
且说骆云枫和方若琳从家里出来,便直奔着各个医馆打听。因为在方若琳看来,那大夫一定是收了权东的好处,才会把权东的伤势夸大成那个样子的。
他们沿街打听各个医馆,询问下午是否有人肩膀受了刀伤过来查看的,可是结果都说没有。这样的结果难免让人失望,而且在一次次扑空之后,别说是方若琳了,连骆云枫都有了放弃的打算。
骆云枫首先否决了自己的一个猜测:“凌夏扶着权东去医馆,应该是寸步不离的,权东根本没有时间串通大夫。或许我们找错了方向。”
“不!”不料方若琳却否定了他的想法,“依我看,权东就是装的。更何况,我们才找了几条街啊?还有很多呢!”
骆云枫却摇摇头:“不如先去找顾小桃吧!”
“你要相信我,女人的直觉不会错,只要找到那家医馆,我有办法让大夫说实话。”方若琳信誓旦旦,可是她的眼中的狡黠是怎么回事?
方若琳没有来得及掩饰,就被骆云枫看了去。有些尴尬,狠狠低下头,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可是骆云枫现在无暇关心为什么方若琳会突然转变态度,如此坚决地站在他这一边帮着揭开权东的真面目。
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看到现在这样的局面啊!这样就没有人和她抢了。难道她就在那么一瞬间就已经不喜欢他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可是骆云枫还是希望这样。因为这样他就不用再烦有人整天缠着他了。
哎,悲哀啊!如果方若琳知道骆云枫是这样一个态度,她还费那力气去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啊!
不过这会儿,方若琳笃定的口气还是让骆云枫重新坚定了当初的判断,他们沿路找了下去。只是这一路,他们都沉默着,除非必要,否则坚决不多说一句话,好似很有默契一样。
终于在两人费了好大一番周折之后,他们在一处比较偏远的地方找到了那家医馆。
坐诊的大夫说了,下午确实有一个女人扶着一个左肩受刀伤的男人过来,而且那男人就是住在权家的胭脂铺后面。那自然是权东无疑。
不过这个地方也确实附和当初的条件。
看了看医馆周围的环境,方若琳无奈地笑着说:“哎!毕竟凌夏是下山后找到的第一家医馆,肯定靠近山啊,那就毫无疑问是郊区了。我们白白浪费了那
么多时间在镇中心,真亏!”
骆云枫对于她的这番感慨似乎是充耳不闻的,他的全部心思放在了大夫身上。索性医馆正好没有病人,除了这个主治大夫,还有一个负责抓药的。所以当确定是这家医馆之后,骆云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问大夫。
“你确定那个人的伤势很重,甚至危及那只胳膊?”
大夫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清楚他的来历以及和病人的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他?斜睨了骆云枫一眼,他低下头,继续翻看医术,嘴里咕哝道:“请问你和病人什么关系呢?我们不能轻易泄露病人的病情给无关的人。”
“无关?”方若琳恼了,愤怒地拍向大夫的桌子,一把抢过医书扔到一边,夸张道:“你的一句话,可以改变我们四个人的命运。你竟然说我们是无关的人?”
大夫吓懵了,哪里见过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啊?
其实别说是大夫了,方若琳突然的爆发连骆云枫都吓坏了,急忙将方若琳拽到身边,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这戏演的有点过了,没那么夸张的!”
第一次和骆云枫靠的这么近的说话,温暖的鼻息喷在颈间,方若琳只觉得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心也跟着酥了。想当初,骆云枫是那么讨厌她的靠近,看来这样不错,得继续。
“我告诉你,”方若琳看着目瞪口呆的大夫,指着骆云枫,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道,“那女的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而那个受伤的是我的相公。”
大夫傻了,骆云枫愣了,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方若琳。
谁知方若琳完全不理会他们的眼光,自顾自说道:“你的一句话正好成全了那对狗男女,懂吗?我相公用苦肉计勾引人家媳妇,而你就是他帮手。”
大夫指着方若琳,又指了指骆云枫,刚才他们俩还交头接耳,这会儿竟然就成了冤家,或者说是……大夫茫然地一次又一次摇头,始终无法理解。
“所以你必须实话实说,他的伤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是你故意夸大事实想多挣点钱?还是我家相公给了你好处,让你这样做的?”方若琳最后将重点道了出来。
骆云枫却也不可奈何,想方若琳一介女流为了他的事情也算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他也豁出去了。
他随手拿出揣在腰间的银锭,用力搁在大夫桌子上:“说实话,这个给你。说假话,送你见管。像你这种人,我们见得多了。”
这大夫好在是心脏好啊,不然被这两人一惊一乍,那还不早被炸晕了,还有命在这里跟他们推心置月复啊?
可是能怎么办呢?面对这两个有些蛮不讲理的家伙,好吧,看在钱的份上,他实话实说了,只希望这两人赶紧地离开。
“其实你家相公的伤确实不轻,但也不至于说残疾。可是他不停地对我挤眼睛啊,我一想,他不就伤了肩膀吗?流的血也不多,怎么就那么夸张,还要人扶……”
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骆云枫就忍不住了:“我就说嘛!绝对是他装的,就是想让凌夏同情他。”
“哎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大夫拍了拍骆云枫的肩膀,好像有了这么一点默契就可以称兄道弟一般,“我就想,他是不是想装的可怜博得你媳妇同情啊。这不是当时不知道这茬儿吗?所以就说的严重了一些。我也正好可以多赚一点,你……”
“停!我知道了。”骆云枫打断了他的话,“那么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去作证人,证明权东当时贿赂了你。”
“我没有拿他的好处。”
“你有,你多收的银子就是。”骆云枫当即将他逼得没有办法了。大夫吓得哆哆嗦嗦,他可真没有把事情想的这么严重,不就是多开了几服药吗?这会儿桌子上那锭银子他打死也不敢拿了。
不过这是方若琳却打起了同情牌,她伸手将桌上的银锭拿起来,塞到大夫的手里,柔声道:“我们不是要去官府。就是去找那对狗男女,当面把那伪善的面具给撕了。”
“但你必须说,是权东塞给你银子了,懂吗?”骆云枫补充道。
大夫连连点头,哪里还敢吭声啊!这两人根本就是冰火两重天啊,他今天算是领教了,真能让人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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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目的达到,方若琳冲那大夫挥挥手:“乖乖等我们的消息,随时需要,我们会随时带你过去。记住,你别跑,跑了我们也有办法找到你。”
“不跑,不跑,我家在这,生意也在这,我能去哪里?”
有了这保证,就够了。
虽然骆云枫不理解为什么方若琳不是现在就将大夫带过去,而是要等。但是方若琳出去的时候,他还是跟了上去。
方若琳走的很快,可是却不是回家的方向。
“你要去哪里?”骆云枫不解。
“继续寻找,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找顾小桃了。”
方若琳的认真终于让骆云枫忍不住了:“为什么要这么帮我?难道你希望凌夏离开权东,回到我身边?”
“回到你身边?啊!你不是说,只是想提醒凌夏,让她注意就好吗?我要是知道你是想挽回她,我肯定不帮你了!不帮了,不帮了!”
方若琳嫌弃地摆摆手,调转方向。却被骆云枫拦住了:“我确实不是想真的挽回什么,我说了,凌夏从一开始就是喜欢权东的,我祝福他们。但是作为朋友,我真的只是想提醒她注意一下。”
“真的?”见骆云枫这么认真地跟自己解释,方若琳喜出望外,“不过也是,凌夏真善良,我也担心她将来会被权东欺负。”
方若琳在说这话的时候,好似有光芒从身体中散发出来,骆云枫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会如此大度,不愧是大家小姐。
就这么一来一去间,骆云枫不自觉地和方若琳拉进了关系,只是骆云枫根本没有觉察出来,他现在就想把整件事情都搞清楚。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俩都不知道顾小桃的家在什么地方,唯有周敏,她在胭脂铺待的时间久,和权东也常常在一起,所以肯定知道顾小桃的家。
刚准备去酒楼找周敏的,却在半路上遇到。
方木青告诉他们,刚才他和周敏已经去了顾小桃的家,她家人说她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方若琳也把他们查到的事实简单说了一下。
现在线索到这里断了,唯一能做的真的就是带着大夫去戳穿权东的第一个谎言。
周敏却有不同意见:“可是就这么一点,根本不够让人信服的。到时候权东反过来说我们买通了大夫,故意这样说他的,怎么办?而且不管伤势如何,是他替凌夏挡下的。”
“哈哈哈,才跟我哥在一起那么一会儿,就学聪明了呀?未来嫂子!”方若琳是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竟调侃起周敏来。
其实她更想的是周敏能反过来调侃一下她和骆云枫。可惜周敏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不过这会儿,周敏倒是不会脸红了,实在是一路上方木青时不时说一些让她脸红的话,她已经麻木了。
周敏的话不无几分道理,说出来,大家也都一致赞同。可是线索中断,他们还要怎么去找呢?或者去找那两个慌忙从山上跑下来的人?山又在哪儿呢?是哪座山?
简直头都大了。要不是这事儿能让方木青有很多时间可以单独和周敏相处,他才不做。方若琳也是一样。只有周敏和骆云枫是真的实实在在的想为凌夏做些事情。
天色渐渐暗了。
“今天就算了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各自回家,明天继续?”方木青问道。
“算了,明天还是先开门做生意吧!这事儿一时半儿也很难找到线索。我们其实或许可以从来往的顾客口中得到一些意外的收获。”骆云枫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用事,让凌夏的努力、凌夏的事业停滞在那里。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在权东和凌夏不在的这段时间,方木青和方若琳自发地来帮助他们。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竟过了好几天,虽然有胭脂铺的人来这里吃东西,可是她们也都说是很早之前见过她几次,这几天好像没有遇到。
周敏也常常摆月兑方木青去顾小桃的家里打听,看她是不是回去了。可是她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如此小镇,她会去哪里呢?
因为她的消失,大家都有些魂不守舍,虽然生意是做着,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可是大家都很少说话,不自觉间,竟都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直到第九天晚上,当骆云枫和周敏收工回家,正巧看到凌夏往自己房间提水。
周敏赶紧上前问道:“凌夏,你回来啦?权东好了吗?”
凌夏没有看周敏,而是越过周敏,看到她身后的骆云枫,可是他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才还有力气的凌夏,就在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身心俱疲,她只是淡淡回了句:“我洗澡!”
“我帮你吧!”
凌夏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说话。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骆云枫大概已经回房间了,只有周敏还在帮她。
这两人的心里明显装着事的,周敏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既然她在这里,那么她就该做些什么帮一帮他们,否则她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
于是凌夏忙好,准备睡觉时,周敏钻进了她的房间。
“我想和你一起睡,像那晚那样谈心,可以吗?”周敏恳求。
凌夏竟爽快地答应了,其实她何尝不是藏着很多话想跟周敏说啊!
可是那一晚,她们聊的却好少好少,并非凌夏不愿意将心事说给周敏听。而是,当周敏问她是否真的心甘情愿嫁给权东的时候,她听到了隔壁骆云枫房间传来好似房门开开合合的声音。
凌夏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也许她们说的话,一不小心就能被骆云枫全部听进去。虽然周敏说,小声说骆云枫就不会听到,可是她还是不敢。
周敏实在不服气,想起方木青说过的话,竟也月兑口而出:“矫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嫁,不喜欢就不嫁,有什么不能说给别人听的?”
“你说什么呢?”
“我说,如果你不去好好和骆云枫把话说清楚,人家就要被方若琳抢走了。”
周敏一说这话,让凌夏心里更加就不舒服了。她怎么都觉得,她这话比骆云枫那一张扑克牌脸更让人生气,被方若琳抢走?呵,果然是方若琳。
凌夏算是看透了,那天他主动送果女乃给方若琳,还约人家回去吃饭,她不见了一晚,第二天见到竟然还是方若琳在一起。到底是谁抢谁的人啊?
可是这话,她能说吗?说给周敏一个人听就算了,万一被骆云枫听了去,她就糗大了,于是只好逞强:“骆云枫又不是我的,还什么抢不抢走的问题?”
“你确定?”周敏再次逼问,她就不信今天掏不出她的心里话,“可是为什么那天下午你在街上碰到我们的时候,确切地说是看到骆云枫的时候那么激动?”
凌夏无言以对,她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附在周敏的耳边小声问道:“原来,我早就被人看透了。那么骆云枫呢?他知道吗?”
周敏摇头叹息:“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和骆云枫应该当面谈谈。毕竟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些事情,就算只是朋友,他也一定会给你最中肯的建议。”
“那我……”
“去吧!我支持你!我只想告诉你,不要乱猜骆云枫和方若琳,他们之间不像你和权东那样。骆云枫比你坚定。”
话说道这份儿上了,凌夏似乎也被说动了。
周敏递给她一件外衣。在周敏的一再鼓励下,凌夏终于从床上爬起来,跨出了房门。
她刚跨出房门,就看到骆云枫正好从房间出来。
“我想你和聊一聊!”凌夏主动说道。
骆云枫没有说话,径直朝后院走去,凌夏跟了上去。借着朦胧的月光,他们走到那颗腊梅树下,春天来了,花儿早已凋谢。只是凌夏依然清楚地记得,她在这里做过一个梦。
也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在她的心里了。
凌夏忽然想到这个,不由自主地看向骆云枫。而他只是低头看着地上。她先一步坐在树下,倚着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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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她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骆云枫挨了过来,和那天下午一样,并肩坐着。凌夏好怀念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只是好朋友,好闺蜜,无话不说。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凌夏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太矫情了吧?可是她不该是这样矫情的人啊!
想到这些,她忽然有了勇气,像那天狼狈回来的骆云枫一样,坦然说出自己的感情。
“疯子,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
“恩!”
“疯子,我们以后还是不是朋友?”
“恩!”
“疯子,其实我愿意嫁给权东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他,更多的是因为他替我挡了那一刀,不然我可能就……”
“我知道!”骆云枫淡淡地说。
“疯子,其实胖夏是坏人。”
凌夏说着,眼圈都红了。还好是晚上,还好她低着头,骆云枫看不到。
骆云枫突然哽咽了:“如果你是坏人,就不会为了这一刀以身相许了。”
“你不会理解的。”凌夏黯然说道。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呢?一方面喜欢权东,一方面却对骆云枫念念不忘,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可是这话,她有必要对骆云枫说吗?
可是骆云枫却突然问她:“那天你在大街上,好像有话要跟我说的。”
他的话又戳中了凌夏的心事。
迟迟得不到凌夏的答案,骆云枫突然将凌夏从地上拉起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逼问道:“因为方若琳是不是?她一过来你就不说了。”
对上骆云枫那双带着点幽怨的眸子,凌夏也终于敞开了心扉:“是啊,你那么照顾方若琳,主动给她送果女乃,还约她回来吃饭。我生气啊!”还落下了珍珠泪。
“傻妞!”骆云枫将凌夏揽进怀里,“我说,送果女乃是权东瞎说的,你信吗?那天方若琳去我们家,她说是你约的。”
“那你们那天下午在厨房里呆那么久?”
“天地良心,那天下午我只是干活,她看着。”
“哇……”凌夏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所以我更坏了。我怎么能同时喜欢你和权东两个人呢?”
骆云枫反而冷静了下来:“你确定你喜欢权东?而不是感动?如果那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权东策划的呢?”
“我不知道!”
凌夏给的答案让骆云枫微微一颤,他轻轻推开凌夏,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严肃地问道:“所以呢,你确定你喜欢权东吗?”
那眼神让凌夏感觉无处遁形,所有的心事好像都暴露在他的眼前,自己几乎成了透明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事情,竟然让骆云枫看透。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释然。原来,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凌夏的眼里竟透着些惊喜和解月兑,一层氤氲迷蒙了她的双眼,模模糊糊中,她似乎看到骆云枫炙热的双眸,一点点地向她靠近。
她轻轻地闭上眼,甚至对下一刻有那么一些期待。
“凌夏!”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她耳边传来,她猛然睁开眼睛,竟看见周敏,周敏在她的眼前,骆云枫呢?
凌夏环顾四周——她竟然在自己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骆云枫呢?”
周敏很是诧异:“你当然在这里。我拿衣服给你让你去找骆云枫,你就做在那儿发呆,然后就睡着了。”
“我……我睡着了?也就是说那些都是梦?”可是那个梦却好真实,“那骆云枫呢?”
“他来找过你,不过你睡了。梦里还说着什么疯子啊,我不喜欢你啊之类的,哎,听不清,不过骆云枫很生气,然后就走了。”
“我不是那样说的,我……”凌夏本想解释,可是一
想,一般情况,梦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也许她只是在潜意识里想为自己的水性杨花开月兑呢?
但是她的表情,还有她一起床就嚷着找骆云枫,这不免让周敏怀疑起那个梦话的真实性,也许是他们听错了:“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骆云枫啊?”
“……”
凌夏没有说话,却一直在想着梦里的那些对话,凌夏的心开始一点点动摇,一点点沦陷,也许她真的不喜欢权东,只是愧疚?那么骆云枫呢?在听到那段不完整不清晰的梦话之后一定很受伤——她要去找他解释清楚。
见凌夏抓起衣服就往外走,周敏一把抓住她:“别去了,天都亮了,骆云枫已经去店里了。”
“……”
“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
看她一直愣愣的样子,周敏也懒得再问下去,问了也是白问的,她准备拾掇拾掇然后要去店里帮忙了。
没想到凌夏说她今天也会去店里,权东的胳膊好了,他们也要正式开工了。周敏很开心凌夏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这几天的操劳她看到凌夏明显憔悴了很多。
不过转念一想,权东和凌夏回来了,那方木青和方若琳应该也要走了吧?
这几天和他们在一起相处,觉得他们也不错的。突然之间不能在一起共事了,还挺舍不得的。
只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在吃吧里,她只投入了很少的钱,所以说话几乎是没有分量的,要让方木青和方若琳走还是留,只能听他们的。
她只是默默地跟着凌夏去了店里。
凌夏特意换上了一身淡淡的绿色吊带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颜色更淡的短褂,显出了柔美的腰肢,露出美丽的脚踝。这衣服还是很早前就做了的,凌夏一直没敢穿,说自己的三围还没有达到理想值。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她又瘦了一些,这才敢真的穿上这件衣服。
不过这衣服倒是很适合现在的天气,春暖花开。看着就阳光。虽然她只是把头发随意的抓到脑后扎起来,但仍旧给人眼前一亮却也很舒服的感觉。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凌夏这么一折腾,周敏都差点没认出来。
凌夏告诉自己,今天,她一定要找机会跟骆云枫把话挑明了,说开了,她不想再这么纠结下去了,真的好累啊!好想回到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日子。
可即使是在凌夏做了万般的准备,就在她打开自家院门,看到权东一袭白衣悠然自得地背靠着墙站在那里的时候,顿时千万草泥马从眼前、从耳边狂奔而过带起一阵阵寒风,她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你终于出来了!”权东陡然站直了身子,环抱在胸前的手也放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凌夏跟前。
凌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怎么来了?”
权东微微一笑,那是他的招牌笑容吗?曾经凌夏就是为他这般笑容折服的。
“来接你一起去吃吧!”如沐春风的般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舒服。
可是他的这些在周敏看来不过是做戏罢了,眼里鄙夷之色不觉流露。要不是答应过方木青,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她早就嚷出来了。
一副欠揍的嘴脸,周敏怎么看怎么不爽,干脆拉着凌夏就走。
“为什么走那么快啊?”凌夏看着周敏问道。
“……”
周敏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冲,似乎急于摆月兑身后讨厌的影子。
“等等我!”权东急忙追了上去。
但不知是他故意放慢脚步,还是周敏她们真的走的很快,总之,他总是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追上她们。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哎哟!”他大声惊呼,收住了脚。
听到声音的凌夏和周敏同时停下脚步,惊讶地回过头,只见权东右手紧紧捂住左肩,眉头紧蹙,乞求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凌夏。
对此场景,周敏嗤之以鼻,拽了拽凌夏的裙子:“一个大男人,还那么娇气。
凌夏,你的眼光太差了吧?”
见凌夏还呆呆地站在那里,周敏松手,放开她的裙子,转身就走。
权东的痛,周敏的鄙夷,她都看在眼里,跟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