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吧回到家里,权东第一时间将这个爆炸新闻告诉了权老夫人。
一向爱子如命的权老夫人在听到这种事情之后,当即炸毛,将面前一堆喜帖用力推了出去,散落一地。
亏她还那么认真,亲自书写请帖,以示对这个未来媳妇儿的重视。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东儿,你们的婚事已经很多亲戚知道了。如今要悔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必须去找凌夏,这个事儿得有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倒是没皮没脸,随时可以拍拍**走人,我们权家还要在这里一直待下去,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
权老夫人的这话,权东可不赞成。倒不是其他,而是他不愿意再出现在那些人的视线中,如果到时候又说起顾小桃那件事情,他的脸就真没有地方搁了。
想到自己曾经为这样一个女人做蠢事,真是太不值得了。到时候万一被人拿出来说事儿,他不是摆明了等着别人嘲笑吗?他才不,再也不要出现在那些人的视线中。
“我不去!”权东跟干脆地回道。
“你不去,我去!”权老夫人甩下这话,就要出门。
权东抓住她的衣摆:“娘,算我求你了。趁着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你就去跟大家说一下。凌夏那女人,咱没有必要跟她多费口舌。她来又怎样?结果不都一样吗?”
权老夫人不明白,是她儿子变了,还是她老糊涂了,已经开始学会跟她唱反调了。
“东儿啊,你变了!”如今,她只能这样感叹。
看到母亲难过的样子,权东安慰道:“不是我变了!娘,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其实这件事情真的说出去的话,对我们真的没有多大影响。大家都算要嘲笑,那也只会嘲笑凌夏,看不起她。因为整件事情,错不在我们,我们是不知情的。”
权东冷静的分析让权老夫人从刚才的混沌中醒悟过来。果然是护子心切,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看明白。
她摇摇头,无奈道:“哎,我老了。东儿啊,你也有自己的主见了。如此看来,我把胭脂铺交给你全权负责,应该也就是短期之内的事情了吧?”
权东默认点头,这句话,他等了好久了。抽空他会想办法找方若琳或者周敏去帮他把投入到凌夏店里的钱以及这小半年的分红拿回来。然后用在那里学到的经验,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店里。
“娘,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做,将爹留下来的家业发扬光大。”权东信誓旦旦。
“呵呵呵,发扬光大我也不指望了,只要不把这个家毁了就好啊!”
年轻气盛啊!权老夫人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儿子也这么大了,家里的事情迟早是要交给他的,总不能让他一辈子这样帮着别人做事吧?
想到这些,权老夫人会心的笑了,那笑,更像是一种赞许和鼓励,让权东刚刚还有些不甘的心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
“娘,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搞定亲戚那边的事情,我去拿回我投在吃吧的钱,然后我们娘儿俩一起摒弃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重新开始,大展拳脚!”权东越说越得意。
权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从家里出来,权东有如神助,走起来路都虎虎生风的。可半路,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该怎么去拿回那个钱?是找方若琳还是周敏?思前想后,似乎方若琳更靠谱一些。
可是依照他对方若琳的那丁点了解,除了吃吧,他根本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难道他真要硬着头皮回到那里?万一他们又提起那事怎么办?
秉承着能躲得过就躲过去的心理,权东打死也不愿意再朝那里走一步。脚步开始变得凌乱,一路思索着要去哪里找。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半个小镇,眼看天色已近黄昏。
算了,还是去吧!有什么比钱更重要呢?
就是权东有了一丝动摇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方若琳!”
而此时,迎面走来的方若琳正低着头,胡乱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伴随着这声音,小石子正中某人关键部位。
方若琳顺着小石子飞去的方向看去,惊出一身冷汗。然后,等到看到来人是权东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小石子太小,方若琳的力道太轻,权东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曾经遭遇过袭击。不过方若琳的脸还是彻底红到了耳根。
“方若琳,你怎么了?”察觉到她异常的脸色,权东实在有些好奇。
“额……没……没什么……”方若琳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人家,她那啥吧?
她伸手抹去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珠,一头黑线:人家都没什么反应呢?你有必要这么在乎吗?还死盯着不该看的某处。邪恶的某女,拍飞!
权东却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心里还想着刚才的问题,于是笑呵呵地说道:“还没有吃完饭的吧?我请你吃饭。”
那笑容说有多假就有多假,不过这会儿方若琳一个人也很无聊,所以干脆地答应了权东。管他有什么目的呢!
不过方若琳明智地选择了自家开的酒楼。
一进酒楼,方若琳就熟络地对掌柜吩咐道:“老陈,去把我们店的招牌菜上一点来,另外准备两坛好酒。”
“小姐,您先上座,我马上就去给您准备!”
说着,掌柜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厨房。
“这酒楼是你家的?”权东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方若琳那么爽快地答应和他一起吃饭呢,原来,也是有目的的。那他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了。
跟着方若琳直奔着二楼的一个房间过去,方若琳熟练地拿出钥匙,打开门,看样子这是她专用的房间。里面布置的很温馨。门口那张圆桌的后面就是一层淡紫色轻纱,透过轻纱,隐约可以看到那后面还有一张宽大的实木床。
方若琳解释道:“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到这里来清净一下。你不介意我把你带到这儿来吧?”
权东一头黑线,话说,要介意也应该是她吧?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把一个男人带进自己的房间,还要了两坛好酒,这是要干嘛的节奏啊?权东怎么样也忍不住把这事儿给想邪恶了。
可是方若琳却不以为然,她半开玩笑道:“别紧张,真要是出个什么事情,我来负责就是啦!”
“呃……”权东被她这样一说,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这是神马状况?怎么感觉这个位置搞反了?该是他说这话才对吧?好吧,可是人家主动说出这样的话,他却根本无力反驳。
很快,饭菜端了上来。
看着那香喷喷、色香味俱全的菜,同样身为吃货的权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看他那馋样,方若琳不禁说道:“尝一尝我们这里的菜,绝对比凌夏做的好吃。”
“你又没吃过凌夏做的饭菜,你怎么知道?”权东下意识地反驳。
哎,这家伙怎么还这么护犊子呢?这不都玩完了吗?方若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这个男人心里还惦记着呢?话说,她都准备放弃了,难道他还会要一个有夫之妇吗?
见她没有说话,权东以为,她是被自己说的无话可说了,便自顾自夹起一筷子尝了一口,吧唧了嘴巴:“确实不错,和那天我跟凌夏去的那家味道差不多。”
“那当然,这个和那个都是我家的,大厨都是我家亲戚,我爹一手教出来的两个徒弟,味道当然差不多。”方若琳得意道,怎么都觉得有些显摆的意思。
不过权东没注意到她有没有显摆,而是关注她说的,那一家酒楼也是她的家的。他觉得,或许那件事情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可是却说不上为什么。
摇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想什么呢?”方若琳不知道,但是却有种想要挖掘的冲动,哎,遗传害死人啊,怎么他们家都喜欢挖人**呢?
“没——没什么!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权东给他们分别斟了一杯酒,递一杯到方若琳的跟前,举起酒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她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不过方若琳也没有犹豫,一口气喝下。反正今天的酒钱是权东付,喝得越多,她就赚的越多——不亏!
但就是不理解,为什么权东要喝的那么急。于是干脆问道:“喝得那么急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话想找我说?”
还有半口酒哽在喉咙里,忽然就呛住了。拜托,可不可以让他先想想要怎么开口。好吧,人家既然问了,他就老实说吧。
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方若琳,让她娶吃吧把他的钱结算一下。只是方若琳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这也是权东一直不敢开口的原因。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他们又逼问你那件事情?”方若琳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了。
权东却懵了,旋即他想起来了,昨晚,他就主动把事情告诉了方若琳的呀!
后知后觉的权东不禁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那两人过来找我要钱,被你哥看到了。本来他是要拉着我和那两个当着凌夏的面把事情说清楚的。我真不想去,你也懂的,太没面子了。”
“确实!”她竟然赞同权东的想法,甚至还保证道,“交给我吧,明天我就去帮你搞定这事。”
权东却感叹道:“没想到,关键时刻,我最先想到的都是你。”
“那是,我们俩什么关系?那是同病相怜啊!”
“为什么是同病相怜?”权东不太明白,“我和凌夏崩了,那是因为我不能娶有夫之妇。可是我不能娶,骆云枫也一定不会要啊!你不是正好可以把握这个机会?”
权东的问题让方若琳想到了骆云枫的那种眼神,不禁脸上浮现一丝失落的表情:“你没看到当时骆云枫的眼神,就好像根本不在乎凌夏是不是有夫之妇,要定她的样子。”
“哈哈哈哈!”权东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果然,同病相怜啊!”
“为了我们的同病相怜,干一杯!”这一次轮到方若琳,她和权东一样,将两人酒杯倒满,然后将自己那杯酒一口气喝下。
有了共同的话题,两人互诉心声,吃好喝好,伴随着盘中菜的减少,已经有一坛酒见底了。
方若琳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酡红,眼神开始迷离,脑袋也开始跟着发蒙,那酒的味道是越喝越淡,越淡越喝。
权东也顾不得肩膀的伤才好,只看见方若琳一杯接一杯下肚,管她为什么喝酒呢?他奉陪,谁叫她是唯一能帮她的人呢?
不管不顾,几杯酒下肚之后,他也还是感觉天旋地转了。
可是他们原本都是能喝酒的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还是说喝酒真的是看心情,总之今天,他们俩就醉了。而且醉的很彻底。
整整两坛酒,就算减去他们倒漫出来的,还有他们喝漏的,那也得有一坛半啊,用现代的常用白酒计量单位来看的话,怎么着也得有一斤酒啊!
喝的他们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也不知怎么的,权东喝醉后就想睡觉,似乎忘记了这里是方若琳的房间,直直地奔着那张大床跌跌撞撞地过去。
“这是我的床!”方若琳口齿不清地说道,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意志在告诉她,权东错了。
“我知道!可是我想睡觉!”原来,权东也还算清醒。
“呜呜呜,不要!那是我的……我也要睡!”方若琳几个踉跄,一个重心不稳,在权东的面前,狠狠地摔了一跤。
权东一脚跨出去,险些踩到方若琳,方若琳吓哭了。
看着眼泪婆娑的方若琳,权东心里一直绷着的一根弦“嘣”的一声,断了。他弯腰,温柔地将她扶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灼热的温度。
不由地手臂收紧,将方若琳拥在怀里,扶着她慢慢走向床榻。
刚到床边,方若琳立马往床上一倒,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撒娇道:“疼,帮我吹吹!”
于是权东忙乱地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去帮她揉。半天没见到有动静,方若琳急了,伸手就将裙子掀了起来,裙底风光无限,权东顿时理智全无,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
小小的卧室里一片旖旎。
迟迟不见两人下楼,掌柜有些好奇,悄悄上楼去看。可是当他在门口听到房间里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立马识相地退下楼去。
虽然夜幕才刚刚降临,不过掌柜觉得,这未出阁的大小姐做出这等羞人的事情,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所以那一晚,掌柜很早就将店里的客人和伙计打发了,关门落锁。
ff吃吧:
骆云枫在惊讶之余不免将胖子和哑巴这两种人联系在了一起,回忆涌上心头。
想当初,他娘和他为了掩人耳目,不让那边的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为了给他一个安全单纯的生活环境,不得已将自己伪装成了哑巴。甚至让他娶镇上出了名的肥妞。
不曾想,肥妞新娘子连夜逃婚。
如今看来,这个凌夏的遭遇和她的那个新娘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记得,他的新娘子个子还是比较高的。凌夏,足足比她矮了至少十公分吧。
应该不是!这样想着,不过想到她就在他的新婚之夜出现,离他家也不是很远,难道这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骆云枫想着,他那新娘子的字很是特别,如果他有办法让凌夏写几个字给他瞧瞧,或许他就能判断了。
当然,如果是,他还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毕竟这个时候,骆云枫根本不确定凌夏对于自己的感情,他不想用这个头衔去束缚她。
甚至他觉得,如果凌夏不愿意,那么他可以放她自由,不要她被这个头衔压着。
看到眼前的凌夏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原本神采奕奕地双眸,此刻却无精打采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众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散去的,骆云枫才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滚了出来。
心疼地看着她站在那里动了也不动,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他眼角忽然闪过一丝玩味儿,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调侃道:“喂,胖夏,还喘气儿吗?”
“老娘是有夫之妇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守妇道,他都离开我了,你还不快点离我远点?”她一下站了起来,与他四目相对。
可骆云枫完全不为所动,却岔开了这个话题,问了她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你怨你的家人和你的夫家吗?”
他的问题让她安静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歇斯底里,更多的仿佛是在回忆。
片刻,她才悠悠开口:“我的家人不爱我,我对他们无怨无爱。对于我那未曾谋面的夫君,我倒是有些愧疚,毕竟他是无辜的,而他仍然要独自一人面对人们嘲笑的眼光。我好自私!”
应该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她的语气显得那么的淡然。
骆云枫却猛地将她揽入怀里,柔声道:“傻妞,你那么善良,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如果实在没有人要,那我只好要你了。”
其实他更想说,自己就是那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在她的身边,只是此时,他不想给她的心里继续添加负担。
“枫子,你说什么呢?”她用力推开他,“我是有夫之妇了。”
“我知道,那又怎样?”骆云枫安慰道。
凌夏想起了更多的事情,突然开口,压低了声音,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
“傻妞,我不怪你。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骆云枫安慰着她,其实他更想说,我也有很多秘密。
可是凌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现在脑子里很乱。
“疯子,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可是我觉得我和他只是拜了堂而已,并没有洞房的,我是在拜堂之后,洞房之前逃的。”她拼命为自己找借口找理由开月兑。
而且她也确实这样认为的,他们的婚礼还没有进行完,就不算结婚,不是吗?
“其实只要拜了堂,就是夫妻了。”尽管这话会让凌夏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可是骆云枫的私心却还是将事实道了出来。
骆云枫的这番直白,让凌夏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焦躁不安。眼神再度迷茫。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凌夏根本不去掩饰内心的挣扎,在骆云枫的面前,她总是最真实的。
“那我陪你回家吧。”骆云枫体贴道。
凌夏愣了一下,“回家”二字在这个时候再一次深深扎进她的心里。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已经将那里当初了她的家,骆云枫不是她的家人却胜似家人。
余光瞟向骆云枫,蓦然与他关切的目光相遇,凌夏的心突地一下,漏了一拍,然后全乱了。她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可是她和权东貌似是刚分手吧?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又暴露在人前,她还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喜欢骆云枫?
“别瞎想了。凌夏,你只要记得,不论你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陪在你身边。”这是骆云枫唯一能做的。
也就是因为他这样一句话,给了凌夏莫大的鼓励,以至于后来做出了休夫这样一个重要的决定。
只是现在她还没有想到休夫这一层,现在她就想冷静一下,想一想如何去权东那边把事情解释清楚,给人家一个交代。
陪着凌夏出来,外面天色灰暗。凌夏的一袭长裙在风中飞舞,让人感觉她也要被风吹的跟随长裙一起飞舞。
“减得太瘦反而不美了。”这是骆云枫对于凌夏此刻状态的评价,尤其是衬上凌夏现在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就觉得,她只是一抹幽魂,好像她根本不该存在于这里一样。
凌夏没有在意他说了些什么,低着头只顾往回走。
骆云枫迅速锁好门,就急匆匆地追了上去,生怕凌夏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果然如骆云枫预料的那样,好几次都是因为骆云枫的提醒,否则她不是撞上别人的小摊,就是撞上前面走路的行人,再不然就是该转弯的时候也不自觉转弯。这样下去,迷失方向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快到家了,骆云枫看到方木青和周敏在家门口。
方木青此时已将权东的事情告诉了周敏,因此在见到凌夏的时候,周敏立刻冲了上去,迫不及待地对凌夏说:“你不必为权东说的话感到难过。”
凌夏愣神的时候,只听到周敏说“权东说的话”,不可否认,就是权东说的话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她知道,权东那样说,绝对不仅仅是代表权东。而是代表这里所有人的观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嫁人,不管夫家怎样,都必须严守妇道。
早知道拜堂之后就算是夫妻了,那她还逃个屁啊!
见凌夏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周敏准备继续说下去,将权东的丑事都抖出来。
骆云枫却说:“进去再说吧!先让凌夏一个人安静会儿。”说着,径自扶着凌夏就回屋了。
将凌夏安顿在房里,骆云枫再度对上方木青和周敏:“我们一直觉得凌夏是不同的。她确实不同,因为她不明白拜堂就算礼成了。所以才会出现说明明已经成亲了还要再和权东成亲这样的事情。”
骆云枫跟两人强调了凌夏的不同,在他们听来,这就是帮凌夏开月兑啊!
“还有那权东,他明知道凌夏喜欢他,出现这样的事情,怎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凌夏的感受了?那种难听的话他也能说的出来?亏他还用那种不择手段的方式去追凌夏。他分明就不在乎凌夏的,干嘛还要招惹她?”
骆云枫越说越激动,周敏和方木青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暴露的青筋。
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或许只有凌夏好了,他才会好。
周敏忽然有所感慨,侧头看向身边的方木青,傻傻地问道:“你会像骆云枫爱凌夏那样爱我吗?”
问出来之后,周敏才发觉自己这问题太那啥了,骆云枫还站在旁边呢!她这是要秀恩爱给谁看?不是摆明了刺激骆云枫吗?
瞬间,周敏的脸涨得通红。可是她却看到方木青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很温暖,周敏再度被融化了。
“谁说我喜欢权东的?”凌夏突然从房里冲了出来,将院子里的三个人吓了一跳。
“……”骆云枫很想说:“难道不是吗?”,可一想到凌夏现在的样子,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等她缓过这阵儿就好了。
“凌夏,我跟你说啊……”周敏见她出来,也就是说刚才的话她都听进去了,那么现在就是好时机,她要让他看清楚权东。
周敏将凌夏推进房间,关起门来,说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门外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干脆也凑到一块,到前厅里坐下,聊起了关于周敏,关于凌夏的话题。
当然,方木青也顺便把今天看到听到的事情统统告诉了骆云枫,这在骆云枫的心里更激起了千层浪。
对于权东的怨恨有如滔滔江水,甚至开始咒骂:“他自己这样,还有什么资格说凌夏?凌夏比他好,人家爱的光明磊落,他用那些手段算什么?关键时刻不站出来支持凌夏,还说那样的话伤她。这样的人,就该把这事报官,把他送大牢去。”
方木青不由翻了一白眼,月复诽道:好好一男人,怎么一遇到凌夏的事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哎,爱情果然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啊!
想想自己不也是深重爱情之毒吗?
说话间,一直关在屋里聊天的两个女人也出来了。
凌夏的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好了很多。
骆云枫面上一喜,急忙上前去。
看到骆云枫眼中的关切之色,凌夏心中暖暖的,但说出的话却很淡然:“早知道权东是这样的人,我就不会在意他怎么看我了。这样的人,不值得。”
骆云枫长舒了一口气,高兴道:“能想明白就好。我就怕你想不开要去找权东。”
“我找他干嘛?我才不要作践自己!”对于骆云枫的猜测,凌夏立即予以否定,“就算我要找他,也是要把他手上,吃吧的那部分股权拿回来。从今以后,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嗷呜!太有趣了!凌夏,你太霸气了。”方木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甚至在旁边拍手称赞。
其实周敏知道,他也是关心凌夏他们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呢?
好吧,如果周敏的这番自行想象被方木青知道,一定会狠狠拍着她的头,叫她傻妞。方木青才没有那么善良,跟凌夏非亲非故又没有交情,要不是看在周敏的份上,他才懒得管这档子破闲事。
不过在跟他们接触过几次之后,方木青觉得,骆云枫其实是个可交的朋友,重情重义。而凌夏也是个善良的姑娘,很傻很天真很善良,难怪周敏喜欢跟凌夏在一起。
“唉!”周敏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只能怪权东做的不地道,自己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好意思说凌夏?我们凌夏比他强一百倍。”
“就是就是,你们家凌夏啊,哪里都好!”方木青附和着,虽然这话听着总觉得哪儿别扭了,可是好像是好话。
不过方木青也确实没有恶意的。这点大家都清楚,单从他对周敏的态度,还有对这事的态度就知道了。
“要找权东,也是明天去找吧!今天太晚了,我们还没有吃晚饭!”骆云枫说着,想到晚饭,他好怀念凌夏做的饭菜。
凌夏又怎么会不知道骆云枫的那点花花肠子?她当然乐意,后院菜园里正好有一些菜,她和周敏去摘菜的时候,骆云枫和方木青就屁颠屁颠地去买荤菜去了。
这一顿饭吃的比平时都要开心,因为掌勺的是凌夏和方木青。
看到厨房里配合默契的两人,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做出了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周敏和骆云枫难免生出点嫉妒。
偏偏那两人还不自知。
吃饭间,凌夏突然说道:“既然方木青的厨艺这么好,我决定把吃吧全权交由周敏负责。有方木青支持她,我很放心的。”
其实这是她和周敏刚才在房间时就已经商量好的,可是现在说这话,骆云枫听着就是觉得不舒服,心里有什么东西膈应着,原本可口的菜也吃不出味道来了。
“为什么?”骆云枫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因为我要回家啊!回去休夫!”凌夏很大方地说出这个决定,就像平时开玩笑一样。方木青和骆云枫权当她是在开玩笑了。
见他们一脸鄙夷之色,凌夏再次强调:“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我要回去,没有时间打理吃吧,所以就转给周敏了呀!”
“你回去了,不是还有骆云枫吗?”方木青不解,虽然他很开心凌夏做这样的一个决定,但是还是难免有些疑惑的。
周敏却笑了出来,端着碗,埋头在碗里,小声咕哝道:“我们以为骆云枫一定会陪着凌夏回去的。”
骆云枫脸色一变,不过只是一瞬,他又立刻恢复了正常,坚定地说道:“那是当然,凌夏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你确定要陪我回去?”凌夏喜出望外,果然周敏的办法好。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骆云枫捆在了身边,就算方若琳再想打他注意都是鞭长莫及了。
然后呢,然后的然后,她就可以端着那一纸休书到骆云枫的面前,大声高喊:“我现在单身,嫁给我可好?”
哇咔咔,只是想象那个场面,就觉得热血澎湃!不知道那一刻,面对这么大惊喜的骆云枫会是怎样的表情。凌夏很期待,渴望着那一天早点到。
不过现在骆云枫可不知道,一听说凌夏要休夫,就那么些不淡定了:“但是凌夏,你为什么要休夫?休夫的理由呢?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人休夫的。”
凌夏反驳道:“那你有没有听说哪个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逃婚的?而且一逃就是一年,还没有人找来?我告诉,我就是个奇迹。”
其实凌夏更想说,她穿越而来,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万一被人当成妖怪绑起来要烧死她,她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休夫?当初又为什么要逃婚?”方木青不明白,这个女人的思想太奇葩,思维太跳跃,他似乎有些跟不上节奏,还是他家周敏好。
他哪里知道,周敏早就开始受凌夏的影响了,这个决定,周敏也有份参与决定的。
不过他的问题问到了骆云枫的心坎上,如果凌夏给的答案和当初那张字条上的一样,那么毫无疑问她就是他的新娘子了。
凌夏想了想,一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道:“当初我在家里过的很窝囊,被逼着嫁给那哑巴之后,我发现他们家家境不错,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为了钱嫁给他的,那样我会活的很卑微。所以我必须自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否则,我这一世就白活了。”
听完这话,骆云枫瞬间石化,当初他就是看到这样的纸条才坚定了逃出来的心。原来,兜兜转转一圈之后,他们始终在彼此身边。
他该告诉她实情吗?她知道后悔怎样看他?他不是哑巴这件是奇怪要怎么跟她解释?她要休了他,他该怎么应对?难道要凌夏估计他的面子,或者说要凌夏因为这个而为难吗?
但是凌夏后来的话让骆云枫做了一个自以为正确的决定。
凌夏继续说道:“而且经历过这次之后,我觉得,如果我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就必须把家里那个占着名分的家伙搞定。否则,我有什么资格继续寻找幸福呢?我可不想再被人说是水性杨花了。”
“原来是这样!那好啊,凌夏,要早日找到你的幸福啊!”方木青鼓励道。
“必须的,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真心爱我,而我也真心爱他的人。”
凌夏的话让骆云枫的心里一阵阵失落,难道那个人不是他吗?他想问,但是碍于方木青和周敏都在,他不敢问,万一凌夏否定了他,他的脸往哪儿搁?
“凌夏,你还要找吗?骆云枫这么好一人不就摆在你面前吗?”周敏说着凌夏,看起来有几分的责备,天知道这是她们早就串通好的。
然后周敏又看了看骆云枫,询问道:“骆云枫,你说是不是啊?我记得你说你喜欢凌夏的,是不是真心的呀?要不你再努力点?说不定凌夏就是你的了哦!”
骆云枫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样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是不是真心,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不过看样子,凌夏的心真不在他那里,他确实自作多情了。
“呵——呵呵——”骆云枫扯着嘴角,干笑了几声。
他们哪里会知道骆云枫的想法,周敏无奈扶额,月复诽道:“你丫就不能大胆说出来吗?真是给你台阶你不上!人家凌夏要休夫,那是需要动力的。”
可惜骆云枫听不到她的月复语,更不会想到凌夏她们此刻打的是这样的算盘。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凌夏要自由,要去寻找幸福,那么他成全她。
陪她回去之后,他会主动双手将休书呈上。
清晨,做生意的都积极地开门做生意了,却有人还在美梦中没有醒来。
同悦酒楼也是一派忙碌景象,掌柜和伙计都开始准备今天一天的必需品,打扫厅堂和雅间,摘菜洗菜切菜配菜,淘米煮饭。
然而这样生机勃勃的镜头,却被二楼角落一个房间里传出的惊叫声生生的切断了。
那女人和男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吓得众人都驻足昂首,仿佛透过那墙壁真就能看到屋里的情景。
这大清早的,听到这样的声音,难免引起人们的遐想。只有掌柜一人知道,这绝对不只是猜想,事实就是那样。他还以为,那两人昨晚就已经收拾东西走了,他以为这两人是你情我愿。
现在这样看来,掌柜不得不想到酒后乱那啥的情节。顿时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早知道是这样,他一定会去阻止,保住小姐的清誉。或许小姐会对他感恩戴德。
可是现在,如果让小姐发现,他明知道事情发生还不去阻止,那他这个掌柜的位置恐怕就要换人了。
好在昨晚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现在谁也不知道他昨天听到了什么。
随着楼上的尖叫声越来越小,随之而来是一片瓷器破碎的声音,众人扶额。不管是谁,这事儿他们还是不搀和的好。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都各自选择了沉默。
低头继续做自己手头的工作。
那声音却不绝于耳,一再勾起大家的好奇心,吵架声越来越大。众人“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那个……方若琳……对……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有意要……昨晚……昨晚喝多了!你听我解释,别摔啊……别摔……”
“咣当”又是一块瓷器砸到地板的声音,貌似这瓷器质量不错,没有碎?
他们哪里知道,那是方若琳摔倒的声音。
一大早,权东只觉得手臂酸麻,稍稍动了动手臂,却感觉手臂被什么重物压着,动弹不得。于是用了一点力气,将手臂上的重物给挥开。
然后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果然被什么东西压着了。
可怜的方若琳睡的正香,就觉得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她痛的惊叫一声,方才睁眼。
醒来之后的方若琳顿觉一阵清凉,低头看去,顿时瞪大双眼,果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红印——怎么回事?谁?
她抬头朝床榻之上看去,这一看,她差点就疯了。
“啊!”又是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比刚才的更甚,吓醒了刚刚才慵懒地翻了个身的权东。
权东此刻正侧身睡着,所以在睁眼那一刻,他正好看到看到坐在地上的方若琳,只不过她的肩膀怎么露在外面,难道没有穿衣服?
下意识地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朝里面看去,丫!出事了!脑子里瞬间浮出昨晚的情景,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方若琳掀起裙子的那一瞬间。
“我被强了?”这是权东最初的判断。有了这样的觉悟,他也忍不住大叫,那声音绝对可以盖过方若琳的声音。
于是便有了众人耳中,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话说,思想邪恶的人面壁去吧!
“叫个屁啊,转过脸去!”方若琳气急败坏地对权东吼道。趁着权东转过脸的时候,胡乱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将自己裹住。
权东听到没有声音了,便又转过脸:“把我的衣服递给我!”
说话间,见某女衣衫不整,比刚才那样更有诱惑力。不禁面色一红,又自觉转过身去。忽然有东西被扔过来,盖在他的头上,只是闻到那股酒味儿,不用看,权东也知道那是他的衣服。
整个人都钻进了被窝里,躲在里面草草地将衣服穿好。
可是没有得到方若琳的应允,他愣是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了,十足小媳妇的模样。
“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给老娘滚出来,把话说清楚!”方若琳才吼了一半,权东就乖乖地钻出了被子。
此时,方若琳已经穿好了衣服,好吧,虽然他们这衣服穿的不错,勉强看不出什么慌乱的痕迹,不过这房间里残留着欢好之后的气息,却让两人无法逃避这样的现实。
“昨晚到底怎么了?”权东一脸无辜地问道。
“你问我?”方若琳火了,她一个姑娘家的就这么毁了,他还问她?她气得随手抄起鞋子朝权东砸去。
权东躲避不及,被砸中了鼻梁。懊恼的模了模鼻子,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个恶婆娘?
方若琳气呼呼地,巴不得此时离他越远越好,脚步也不自己觉地向后退去,退出了纱帘之外,推到了桌边,一**坐在那里,却觉得某处好疼。
咬牙,忍住,得好好问问,他打算怎么办。
权东也跟了过来,他要问她,准备如何善后。
“说,昨晚谁给你的胆子?”
“明明是你……”
话没说完,一个盘子飞来,权东这下学乖了,微微一蹲,躲过一劫。盘子碎了一地,那声音把权东吓的不轻。姑娘脾气够火爆,是不是要溜之大吉啊?
“我们到底有没有怎么样?”方若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明感觉到疼痛了,就算没有经历过,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猜到了呀!不过她听到权东弱弱的声音的时候,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希望权东没有那个胆子。
可惜,老实的权东指着那纱帘,吞吞吐吐道:“我刚才……刚才看到被单上有……红……”他不敢说下去了。
随着他话音刚落,又一个异物飞来,权东迅速闪到右侧,再次躲过某人的突然袭击。
一次又一次没有砸中,方若琳更加恼火了,大吼一声:“你占了我的身,你让我砸一下很委屈吗?”
权东顿觉汗如雨下。莫非她的意思是,只要让她砸几下,这事就了结了?那好!
“好,我站在这里让你砸个痛快!”
虽是这样说,可是当他看到方若琳索性站了起来,毫不留情地砸出了盘子,当盘子砸过来的时候,权东还是下意识地躲开了,盘子一个接一个地飞过来,权东一边躲还一边说着,于是就成了楼下众人听到的那样。
“那个……方若琳……对……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有意要……昨晚……昨晚喝多了!你听我解释,别摔啊……别摔……”
眼尖地看到方若琳脚下踩到了一个碎片,她痛的跳脚,还来不及惊叫,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过摔倒之前的那一刹那,权东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当了她的垫背。于是众人听到的那声巨响,其实是权东倒下时发出的。
感觉到身下软软的感觉,方若琳定睛一看,愣住了,忘了爬起来。
“喂!你先起来,有话好说!”权东轻轻推了推她,提醒道。那力道压在身上,还是很累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话说,昨晚她被他压着是不是也很累啊?
拍死……想什么呢?权东将脑子里那段不该出现的场景挥开。
方若琳艰难地爬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方若琳愿意给他机会,让他把昨晚他记得的事情都说出来。其实都怪她自己的,竟然喝断片了。
她的记忆就停留在权东要和她抢床的那一幕。
可是经过权东的一番叙述,她才发现,权东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那也就是说,昨晚大家都喝多了,都不是故意的。
“那这事怎么办?难道就因为都不是故意的,就这么算了吗?那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方若琳委屈道。
这件事情难住了方若琳,若是说出去,她肯定没脸见人了。如果不说出去,她的委屈找谁去说?
“要不,我负责!”权东说的好勉强,忽然他脑中出现了昨晚的一个场景,诧异道,“你昨晚明明说,除了什么事情你负责的。”
方若琳恨不得捶胸顿足了。这还是男人说的话吗?
不过权东很快转变态度,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看到面前方若琳委屈至极的表情,顿时升起一股罪恶感,想了想,很严肃地对方若琳:“对不起!昨晚的事情,我会负责的。我娶你!”
权东说的轻松,可是方若琳却不乐意:“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对凌夏使用的那种卑鄙手段,我可见识过,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故意的?”
“就算我故意,又能怎样?你还不是要嫁给我?难道你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嫁给别人吗?更何况,我敢对谁耍手段,也不敢对你啊!”权东如实说着,不过最后的话只是安慰,他要是一早知道方若琳是这般火爆脾气,他一定不会找她。
但是他这话还是有效的,方若琳蔫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权东也没敢招惹她,试想这事儿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很难接受。
没有把他暴揍一顿,那是给足他面子,也算仁至义尽了。
很长时间之后,长到权东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她慢悠悠地开口:“说好了娶我的,不许反悔。你今天就去我家提亲。”
“好!”权东很干脆的答应了。正好他的婚礼缺个新娘子,凌夏和方若琳又有什么不同呢?反正都是他不喜欢的。
不过相比之下,他觉得,方若琳比凌夏更适合他。那种同病相怜,心心相惜的感觉应该错不了。就是希望他娘能接受得了。
在折腾了一个早上,终于达成一致的情况下,方若琳将自家地址给了权东。然后两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便携手走下楼梯。
走到门口的柜台前,方若琳很平静地吩咐掌柜:“麻烦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
当然那床榻之上,有他们一起丢过去的盘子,还有酒坛,掩盖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
目送两人离开,酒楼里的那些伙计都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像是看到了爆炸性的新闻。
不过,方若琳和权东已经不在意了,做了就是做了,再遮遮掩掩,都有痕迹,别人说就让他们说吧,反正他们要成亲了,无所谓了。
关键是,各位亲,你们看的出来吗?(好吧,好像确实太明显了!)
权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和方若琳告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权东还算幸运的,回家之后跟他娘老实交代的前一夜的罪行,乞求老娘原谅,权老夫人除了恨铁不成钢地磨了磨牙,甩了儿子几个耳光,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儿子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这点原则,权老夫人还是有点的。原定下个月的婚礼还是照常进行,只是关于新娘子怎么从凌夏变成了方若琳,权老夫人怕是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彩礼、礼金什么的,权老夫人立即就开始着手准备,总不能让人家姑娘认为权家不讲信用吧?
备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权老夫人还特意找了家里的两个仆人,一个挑一担,帮着给方家送过去。
不过幸好他们是认真准备的,差不多忙了半个上午,直到午饭过后才赶过去。
而这段时间,正好留给了方若琳,让她有时间做好家人的工作。只是她那边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在方若琳赶回家的时候,正巧碰上方木青要出门。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拉回房间。然后很慎重地告诉他:“权东今天要过来提亲。”
方木青当即呆愣在原地,丫,出现幻听了吗?权东来他们家提亲?为什么?不是才和凌夏分手吗?
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见她哥不相信,方若琳只好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跟方木青说了一遍。谁知方若琳当即大笑,“你活该。权东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那我能怎么办?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人家也愿意负责。难道我还要说,不要他负责呀?”方若琳也恨啊,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吗?
方木青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权东这人,怎么都觉得不靠谱。他哪里放心得下。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扶着方若琳的肩膀,将她摁坐在椅子上,很郑重地告诉她:“按照规矩,应该是我先娶妻,你才可以嫁人的。你不能赶在我前面,这样坏了规矩,爹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办?我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一不小心我这次就有了,怎么办?让我大着肚子怎么见人?”方若琳可不依了。
“要不我把周敏娶回来?成全你们?”方木青冷声道。不过这似乎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只是他这个不成器的妹妹帮他促成了一下。
只是万不可让方若琳觉得这是他的初衷,所以怎么样也要装一装勉为其难的样子。
方若琳可不吃这套,之前看他对周敏那态度,就是吃定她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么勉强呢?
“哥,你自己看着办吧?周敏这么好的姑娘,你要是不抓紧了,小心她就成别人家的了。”方若琳提醒着方木青,其实说白了就是变相地催促方木青,当机立断。
一旦将这事儿提上了日程,方木青也就真的将他当成了大事。不过在这之前,他应该去找周敏谈一下的吧?
见方木青要走,方若琳急了:“哥,你不能走,万一权东等一会儿来了,爹那边我怎么应付啊?”
方木青摇摇头叹道:“你就告诉爹,说我去人家姑娘家提亲去了。”
“哪有自己一个人去提亲的?显得多不重视啊?”方若琳反驳道。
“不管他,也许那时候我就回来了也不一定的。”方木青说着,人已经往外走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其实他刚才就准备去找周敏的。这会儿正是时候,趁着凌夏在那儿,说不定还能帮着说点话,也许就成了。
他匆匆赶了过去,还好他们还在家里,说好了今天要清点账目,做个交接的。这会儿,他们已经从店里把账本等东西都取了回来,正准备让周敏去找权东过来盘算的。
周敏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方木青,看他匆匆忙忙的样子,周敏莫名地有些担心:“那么急,干嘛?”
“进屋再说!”方木青将周敏推进院子,关上门。
“不是让你去找权东吗?怎么又回来了?”前厅传来凌夏的声音,她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听见脚步声。
“不用去找权东了!”回答她的是方木青。
众人不禁抬头,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方木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事关自己妹妹的清誉,他是万万不能将事情说出来的。更何况他今天是来求婚的,如果说出来,周敏难免会认为他是逼不得已才来的。
思前想后,他才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他过来,凌夏会不高兴。”
掌嘴!方木青月复诽,怎么着这个烂的一个借口?这话让人听着,怎么都觉得他和凌夏有奸情啊!汗哒哒的!
周敏脸色一变,却不好当着凌夏的面说什么。
看到周敏的不悦,方木青解释道:“敏敏,你别误会。我就是关心朋友,我……谁不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呀?是吧!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要跟你说这事儿的。”
凌夏无语凝噎,无奈扶额。肿么有种越描越黑的赶脚?
“什么事啊?”骆云枫很好奇,直觉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因为他那郑重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方木青果断说出了这话。
周敏吓懵了,凌夏错愕了,骆云枫羡慕了。
那各异的表情在方木青看来,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话说,不就是求婚吗?有那么夸张吗?
好吧,他承认,有点快了!好吧,是很快!可是他就是想啊,一直以来都想啊,迎娶周敏的想法在他的脑子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说出这话,自己都不觉得突然。
周敏久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还是凌夏最先反应过来:“方木青,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事关人家姑娘一辈子的幸福,你不该给别人考虑的时间吗?而且你这样求婚太草率,你得浪漫一点。”
“怎么浪漫?我不懂!”方木青直说道。
“就是啊,你说说,要怎样说才可以?”骆云枫附和着。顺便他也想看看凌夏喜欢什么样的方式,虽然他是没有机会跟她求婚了,不过偶尔在心里幻想一下也不错哦!
凌夏倒是很热情:“傻呀!当着周敏的面说出来,不就不浪漫、没有惊喜了吗?”
这话说的周敏一阵脸红。面对方木青的热情,她似乎很难想到拒绝的理由。虽然这太快了,可是想想,这是迟早的事情啊!
周敏的沉默让大家都知晓了那个答案,只是,还需要一个仪式。
“不过,敏敏!”方木青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要等凌夏相处那个浪漫的方式估计要等很久,我觉得我还是先跟我爹去你那提亲,方式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颗心,对不对?周敏,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
“好!”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凌夏,一个是周敏。
然后就见凌夏狠狠瞪了周敏一眼,恨铁不成钢,怒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不过虽然嘴巴上这样说,但是心底还是羡慕的。幸好她有骆云枫,否则非得嫉妒死不可。
“那我先回去准备彩礼了!”说着,方木青就要走,好像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
凌夏不屈不挠,在他身后叫到:“你们家那么有钱,要多准备点礼金,不要亏了咱家周敏啊!”
“知道了!”方木青答着话,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还有周敏家的地址你不用知道啊!”凌夏在后面喊道。
方木青哪里还需要别人告诉他这个啊?暗恋周敏的那段时间,他早就将这个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方木青走后,凌夏愣是将周敏给训了一顿,什么不矜持啊,答应的太快以后没地位啊,没有提任何要求以后要吃亏啊,类似这些。
周敏知道凌夏的心肠不坏,说这些也是为她好,不过在她的脑子里,似乎没有这样的观念。凌夏也没有办法,只感叹古人和现代人的思想果真是有差距的,而且代沟还很深。
训斥之后才发现,周敏已然成为了以夫为天的小女人。方木青说今天权东不会来,她还就真的不去找权东,好像就知道自己一定会白跑一躺。
总不能让凌夏自己去吧?她可不想去那里!面对权东一个人还好一点,想必这会儿权老夫人肯定也知道了,她可不好意思面对权老夫人。骆云枫更加不会去,他最烦看到权东那副鬼样子了。
“既然都没有人去,我们就好好把这些拟成明细,收入支出利润,然后按比分配,这样清清爽爽。大家都把资金撤回去,等一下再重新考虑这个股权分配的问题。”凌夏冷静下来,把后面的事情交代好。
周敏和骆云枫也都赞成这样的做法。所谓请兄弟明算账,为了不影响他们之间和谐的关系,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会儿,凌夏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的字了,装模作样地拿起毛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算算。终究她还是受不了那怪异的执笔姿势,换了钢笔的姿势用毛笔写字。
虽然看着别扭,但是写出来的字要比原来好很多,只是有些字周敏和骆云枫看不太懂而已。
凌夏懒得解释,自顾自的算着。毕竟有这么长时间了,所以算了半天,她终于整理了几分明细。将从店里拿回来的钱箱打开。
开始按照算出来的结果分配每个人的所得,剩余部分就是权东的。
可是找谁送去呢?
“胖夏,干脆我陪你去吧!”骆云枫自告奋勇。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
“周敏,你现在就乖乖回去,等着方木青上门提亲。”
周敏羞涩地点点头。凌夏将权东的那份钱和明细表整整齐齐地打包,让骆云枫给拿着,三人便一起出了门。
待凌夏和骆云枫二人到了权家门口的时候,见到的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凌夏忍不住好奇地想脂粉店的姐妹们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是权东要结婚了,新娘子是方若琳。
骆云枫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木青早上急急忙忙来求婚的事情。
他赶急似的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店里的姑娘:“麻烦把这个给权东,我们有事先走了。他看到里面的东西会明白的。”
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骆云枫就已经将凌夏拖着走出了好远。
“这么急干嘛?”凌夏甩开他的手,不解地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权东要和方若琳成亲,身为哥哥的方木青应该先成亲才对啊!我觉得方木青今早来的那么急,是不是为了成全方若琳所以才这样做的?”
这话提醒了凌夏,细想之下,好像确实是这样,方木青今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嘛!果然……
不过凌夏又迷糊了:“他们看起来都好匆忙。可我就是不懂了,权东为什么突然要和方若琳成亲?方若琳不是一直喜欢你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拦住周敏,让她暂时不要答应这门亲事?”骆云枫试探道。
“那当然。方木青也许不是因为真的爱到非要结婚才娶周敏的。他也许只是为了成全他的宝贝妹妹。”
边说着,两人就已经朝周敏家的方向走去了。
好在她和周敏在一起这么久,周敏将凌夏带到她家里去过,否则今天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一路上,两个人针对周敏和方木青之间的话题展开了一轮又一轮激烈的讨论。最终,在快要到周敏家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放弃了。
原因就是,他们都看得出方木青喜欢周敏,也许别人真的是因为喜欢才求婚的呢?毕竟人家两厢情愿,只是将日子提前了很多而已。他们有什么资格插手人家的事情呢?
如果管的好,那还好说。如果因此影响了人家一辈子的幸福,他们可担不起那个责任。就像前一晚,凌夏决定暂时不告诉骆云枫,等休了男人再给骆云枫惊喜是一回事。周敏也只是支持凌夏,并没有做什么实质的建议。
那么现在换成凌夏,她当然也要和周敏一样,不管她的决定怎样,作为一个朋友,她能做的就是支持,无条件默默支持。
想到这些,两人立即调转头往回走。
就在这时,碰巧遇到了方木青,他赶着马车,见到他们的时候,微微一笑。用脚趾头想想也就知道了,他这个时候,这么赶忙,一定是去周敏家了。
是的,他们猜的没错。方木青就是赶去周敏家,虽然有些匆忙,但是他跟他爹说了周敏之后,他爹很快就同意了。自己家儿子暗恋人家姑娘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要抱得美人归了,他怎敢怠慢?
至于提亲的彩礼和礼金,他今年一开年就准备好了,因为算命的说他家今年桃花运很旺。他一直相信这些的。所以当方木青约他去周敏家提亲的时候,他很快便将一切准备就绪。
正好方木青也着急,于是父子俩连午饭都顾不得吃,就赶着马车直奔周敏家去了。
面对丰厚的彩礼和礼金,周敏的爹自然也没有犹豫,而且她宝贝女儿那一脸幸福的笑容岂是他能随便忽略的?当时听周敏一说,他就知道,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不过也好,他一直希望女儿嫁的好,如今方家的这气势,他们自然高兴不得了。要知道,周敏一嫁过去就是老板娘啊,要是把老爷子哄得好,说不定他们家那些酒楼都得交给她管。
一想到这些,他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边事情还算顺利,方木青和他爹并没有留下来吃饭,其实他爹是想留下来跟亲家好好喝一杯的,可是方木青催的急,他只好跟着儿子一起回去。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所有事情都很快搞定。但是事情进展的太顺利,方木青的心里反而有了疙瘩,他开始担心方若琳,担心事情到了她那儿就会让他老爹看出破绽。就怕到时候他一个不高兴,悔婚,那就惨了。
现在方木青的心里已经开始打鼓,错过了午饭时间,他爹安排厨房重新做了一份,但是方木青根本吃不下,一回到家就钻进方若琳的房间。
他将这个好消息带给了方若琳,方若琳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也有和方木青一样的顾虑,始终觉得这事儿进展的太快,未必是好事。可是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
一直等到下午,才听到家丁说有人上门提亲了。
方若琳和方木青急忙追到前厅。
只见他爹正神情凝重的坐在主位上,眉头紧蹙,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爹!”方若琳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跟爹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爹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方若琳和方木青的担忧果然应验了,这让方木青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自然不能跟他说实话,否则死的更惨。
然后就听方若琳怯生生地说道:“回爹的话,其实女儿和权东已相识多年,只是觉得还不够了解,加上年龄太小,所以一直没敢跟您开口。”
“那现在呢?时机成熟了?”方家老爷子这话是问权东的,因为他的视线随着方若琳的话,已经转向了权东那里。
权东看了看那凌厉的眼神,吓得差点不敢说话了。
不过冷静之后,想到上午方若琳那恐怖的样子,随即诚恳道:“是的!我很肯定,我爱她,可以给她幸福。所以我来了。”
“好!”方老爷子一句话,让众人那兄妹两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
只是,为什么老头子看他们两的眼神有些不对呢?是不是还是看出了什么?那为什么还要答应人家啊?
兄妹俩迷糊了。
权老夫人看出了方家老爷子的不高兴,却也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本来还想强咬着牙说一些客套话的。
却听到方家老爷子冰冷地说道:“具体的婚期我们改日再谈。老李,送客!”
然后权家母子俩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了。
虽说提亲还算顺利,可是权老夫人怎么都觉得那方家分明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难道是方若琳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她爹?
一时气急,她指着权东的鼻子怒斥:“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回去在你爹牌位前跪上一天,不许吃饭。你简直把我们权家的脸丢尽了。”
权东知道,这件事情自己确实有错。忽然不再争辩的态度让权老夫人又是一阵阵心疼。哎,为人母的,不容易啊!
权东是被关了禁闭。方若琳和方木青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权家人刚离开方家不久,方老爷子就将他的一对宝贝儿女带到了书房。
原本在书房和书房周围伺候的丫鬟和仆人都被清退至百米之外,这让书房突然安静地吓人,而且老爷子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也让书房的气压变得异常的低,压抑地人喘不过气来。
方若琳和方木青都预感到了一丝丝危机,只是不知这危机到底是什么。这是他爹发货的前兆,他们太了解了。
“方、若、琳!”放老爷子一字一顿,叫的方若琳的心里一阵阵发寒发颤,“你做的好事!”
“……”方若琳不敢犟嘴,她明白,她越是狡辩,就会受到越严重的责罚。更何况她现在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当然除了那件事情。可是她爹不是不知道那件事情吗?
“别以为你做了什么真的没人知道。你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里呆着,整天出去玩也就算了,这爹不管你。可是如今你却做下这等丑事,这——这要是传出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方老爷子越说越激动,不由地高高举起大手,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在方若琳的脸上。却在离那张粉女敕只有一寸远的地方收住。
“我今天不打你,免得被人看到你脸上的指印笑话我们方家。你给我去禁闭室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方老爷子一声令下,方若琳不禁打了个寒颤,连解释和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乖乖地自己走到院子最西面的禁闭室里。
他们目送方若琳越走越远。方老爷子那冰冷的眼神再度扫到方木青的身上,方木青的心提了起来,他早就猜到,这事没那么简单,太顺利反而不对劲。
可是方老爷子却一改刚才的狠戾,就和平时谈心一样的语调对方木青说:“青儿啊,你老实告诉爹,你这么急着去找周敏求婚,然后又急着催爹去提亲,是不是为了琳儿?”
感受到老爷子的转变,方木青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只是他很好奇,老爷子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不管方木青怎么问,老爷子死活不说。这让方木青心中始终有个疙瘩,他相信,在他和方若琳的身边一定有老爷子安排的眼线,专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方木青却很好奇:“既然爹知道,为什么还要依着我们的性子来,同意去周敏家提亲也就算了,还答应了权东和方若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