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左常清面带倦色却带着惊喜,他身旁的女子朝着萧武宥二人柔媚浅笑,不是主人也不似客人。♀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左常清绕过萧灵,径直来到萧武宥面前:“怎么来光州也不提前说一声?”
萧武宥站起身朝着他笑着拱拱手:“只是办案途经此地,南歌生病耽搁了就留在光州休养,况且原本我还不知道姐夫你们在光州。”
“好久没见,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左常清说着又瞥向裴南歌,“裴寺正的闺女都长这么大了?”
被忽然叫到的裴南笑着点点头,温声有礼唤了一声“姐夫”。
左常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萧武宥,最后与萧灵相视一笑:“看来你这么多年叫的这声‘姐夫’没有白叫。”
裴南歌唰地红了脸颊,以前是出于对灵姐的亲近才叫左常清姐夫,而现在,他们不说,她却清楚知道他们的意有所指。萧武宥本就与左常清极为亲近,自然也不把他的玩笑话当真。
萧灵将斟好的茶水端到他面前,就像寻常夫妻一般自若地说着家里的情况:“这几天家里虫患闹得厉害,晓欢每天都被虫子蜇,今儿我去药材铺里问大夫要了些雷公藤磨成粉,改明儿就放熏香里各处熏一熏罢。♀”
左常清喝了口茶淡然道:“你决定就好,要是毒性太大就别让晓欢碰到。”
“放心,我收着呢,”萧灵满目期待看着自己丈夫,“这就是今天去茶坊取回的新茶,味道可好?”
“不错,”左常清敷衍点点头,推开茶盏,“厨房那边怎么说?”
“方才我都吩咐过了,”萧灵将茶盏搁下,“这会儿我再去瞧瞧罢,你们先聊着。”
“也好,”左常清招手唤来一直站在门边的女子,“你带着岑醉一起去,等等,我记得家里好像还有一坛剑南烧春,你找找放哪儿了。”
萧灵笑着点点头,牵起左晓欢,朝着姿态婀娜的岑醉招招手,一直看着他们二人恩爱不已的岑醉不情不愿跟着她往厨房去。
萧武宥皱着眉头,待她二人走得远了,他才开口略带不满道:“姐夫可是想纳妾?”
裴南歌未曾想到他竟然这般直截了当,不禁讶然看着他们。♀
“纳妾?”左常清满是惊讶,旋即了然,“五弟你想多了,岑醉只是我作画的知己,近来我作美人画,画过不同气质的美人,只是最近刚好画的是岑醉这样的。”
“当真?”萧武宥眉头蹙得更深,“四姐她也知道?”
左常清笑得满足又骄傲:“你四姐通情达理,不仅知道,还很支持我。”
“但你这样带着她同进同出,四姐心中多少会不好受。”虽然离萧武宥不近,但裴南歌却分明感受到他的怒气。
“你放心,我有分寸,”左常清似乎极为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其实你这么关心你姐,为何还是不肯回萧家瞧瞧?那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况你现在身旁已经是南歌作伴,不都时过境迁了吗?”
萧武宥摇摇头:“对你和四姐不比他们,你和四姐当初帮过我许多,我心里都记着。但我确实不太想回去看到老头子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大概时机还不到罢。”
“不看老头子的面子也罢,你总该顾及你姑母才是,”左常清叹了口气,“你四姐常说,萧妃娘娘最看重的就是你,圣上将他少时取名的宥字赐给你也是因着萧娘娘对你的器重,这是多少人羡慕不得的福气,你这般,只怕少不得伤了她的心。”
“她的恩情我自然记得,”萧武宥淡淡说着,“但若不是她这份恩情太盛大,全家都得顾虑着萧家的门面,我当初也不会同宛若……”
“五弟!”左常清蓦然出言打断他接下来的语句,抬眼看了一眼裴南歌,“往者不谏来者可追,你莫要辜负眼前。”
裴南歌的心思经历了百转千回,方才萧武宥即将冲口而出的句子她实在太明白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即便她现在就站在萧武宥面前,即便萧武宥已经几乎对她许下承诺,可在她内心深处,江宛若依旧是一根拔不出的刺,或许,直到她跟萧武宥天长地久,才能彻底拔出干净。
所以她无比感激此刻打断萧武宥的左常清,她不知道,如果萧武宥一旦说出那句话,她将会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她。她总对自己说,她不能看不开,她不能斤斤计较,但事情只要尚未发生,她就根本不能确定自己会如何。
屋子里莫名的气氛被萧灵和岑醉冲淡,两个侍女端着菜进来,萧灵的手里端着酒壶,岑醉端着点心走在萧灵身后,但她们还没走近案前,岑醉忽然向右边一跌,手里的盘子打翻在地,她手忙脚乱地蹲着身子收拾,指尖却又被瓷片划出血来。
左常清紧张上前执起她的手,看着就皱起了眉头,对萧灵说话的语气也严厉了几分:“这些事怎么能让岑醉做呢?”
萧灵温和的面容上终于浮起黯然,她垂下头低声应道:“是我考虑不周全,我这就让人找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左常清厉声拒绝,扶着岑醉就走,“我先带她去洗洗伤口,你赶紧找人把这收拾好,一会儿我们就不出来吃饭了,你找人把饭送来书房。”
话音落下,左常清和岑醉就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裴南歌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既替萧灵委屈,又觉得无可奈何,她朝门后望过去,只见晓欢正趴在门板背后探出半个脑袋,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愤怒。她刚想出声唤晓欢过来,可晓欢却在看到她之后飞快地转身跑了个没影。
萧灵默默看着侍女将地上的瓷片收拾好,朝着萧武宥等人愧疚道:“五弟你难得来吃顿饭,没想到却是这样收场。”
“四姐,姐夫他……”萧灵的脸上分明带着泪痕,萧武宥欲言又止。
“没事,”萧灵凄楚笑着,“你姐夫就是如此,作画的时候六亲不认,我早就习惯了,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你们先坐着罢,我这会儿先给他们打一盅鸡汤送过去,凉了,就不好喝了。”
萧灵匆匆去到厨房,片刻之后又端着托盘亲自送去书房。裴南歌静静看着萧灵忙碌的身影,内心不可抑制揪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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