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歌欢天喜地蹦跶到他面前,仰着脸蛋得意洋洋:“撑不撑要等吃过之后才知道,睡不睡得着要等闭上眼之后才知道。♀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她离他很近,他清俊面容之上的微笑比月色还要温柔,空中的茶香仿佛是最醇厚的烈酒,借着暧昧的月光,令她忍不住沉醉。
“我可不可爱,要等爱过之后才知道。”她终于决定在这样柔和暧昧的月光下放任自己沉醉,至于结果会是如何,她想,她已经不在乎。
萧武宥将她揽到自己身前,微微抬起手臂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抵着她的前额,仿若她是他怜爱入骨的珍宝。
“五哥?”她想抬起头去看看他,可他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巴,“你怎么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所有的美好化成朵朵泡影,就连柔美的月光也按捺不住嫌弃的心情悄悄躲到了云后。
“没怎么,”萧武宥笑得无奈,他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措辞去告诉小妮子,他仅仅只是因为想将她抱在怀里才做出了这番举动,“只是想告诉你,你有多可爱。”
裴南歌灵动的眸子里满溢着愉悦,仰着头磨蹭他的下巴:“既然我这么可爱,那之前你为什么不爱?”
她的话半是玩笑半是赌气,尽管如此,她却并没有接着说出后面的话,他之前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知道,可是现在,她在他的怀里,她却不知道也不敢问他怀着什么样的感情。
裴南歌很恼怒这样的自己,患得患失得很矫情,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嫌弃。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我眼睛不好使,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你没现在这么可爱。”萧武宥自然不会明白小妮子的小小心思,打趣的语调并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承诺。
裴南歌又用额头使劲蹭他的下巴,故意作出一副骄傲的样子:“我觉得淮南山水风光真美,所以等圣上批下他的请辞之后,我就陪着他来淮南隐居,嫁一个长得不丑的人,天天喝着淮南的好茶畅叙幽情。”
萧武宥削尖的下巴刻意蹭着她的下巴,轻笑道:“难道在你眼里,我的模样就只是长得不丑而已?”
裴南歌微微红了脸:“五哥你想太多了,我说的不是你。”
额头之上传来的气息带着萧武宥独有的沉稳和温柔,熏得她不由得陶醉。
“不是我还能是谁?”萧武宥加重下巴的力道,像是要惩罚裴南歌口是心非的逃避。
“这不公平呀,五哥,”裴南歌窝在他的怀中,状似认命般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圆月淡薄的光晕笼罩在他们身旁,“为什么你由来笃定我非你不可,而我却从来不知道你是否非我不可。”
“你非我,又怎知我心中所想?”萧武宥的声音不轻不重,辨不出激动或是平淡。
裴南歌自他怀中仰起头来瞧他,虽然此夜月色正好、良人在侧,但她却越发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总以为这一切又是她梦境中的情形,一梦醒来,萧武宥还是冷冷清清的大理寺司直,她也还只是跟在他身旁的小丫头。
“你的心思,我约莫只有在查案的时候才知道,但真可惜,我不是男子,不能与你共事,”裴南歌闪动着晶莹的眼眸看他,“以前我总觉得,我还小,还能赖着你,或许赖得久了我自然就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是……”
萧武宥的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黑发:“南歌,不着急。”
他将她再一次紧紧拥入怀中,温柔道:“我们还有一生那么长的岁月来慢慢了解。”
裴南歌将脸蛋埋入他的怀中:“万一过不了多久我嫌弃你年纪太大,那可如何是好?五哥,我眼光可是很高的。”
“没关系,我眼光不高。”萧武宥环抱着她的手臂左右微晃,他清亮低沉的笑声不大,却更像是亲昵的耳语。
裴南歌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道:“五哥,明天我们早些启程罢。”
“出来这么久,终于思念长安了?”萧武宥轻笑着问道。
“方才我从堂兄那里问到些之前你同我说的那个柳方士的案子,”裴南歌抬起眼打探他的反应,确定他神色如常才继续道,“我想早些回长安问问那些更清楚的人,比如阿翁,或者刑部和大理寺的其他伯伯。”
“就这样?”萧武宥扬眉,神情之间隐约带着点失落,“没别的更重要的事?”
裴南歌不明所以眨眨眼好奇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落下了吗?”
“当然有,”萧武宥垂下手臂执起她的手掌十指紧扣,“比如,同裴寺卿说说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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