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歌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沈铭斐,又看了一眼成竹在胸的萧武宥,她心中忽然有一种沉闷的情绪。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小兄弟,你该不会这么傻,要自投罗网?”茅溉的眼神闪躲,却还是抱定心思要做垂死的挣扎。
沈铭斐再望了一眼裴南歌,终于缓缓转过头去看向茅溉:“当初你要逃狱的时候,可没有说过你会伤害朝廷命官刑部主事,怎么?就许你言而无信,还不许我朝秦慕楚?”
“你……”茅溉很显然因为沈铭斐的话乱了阵脚,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怎么?小兄弟你难道不觉得在这时候再择木而栖显得有些晚了吗?”
“不晚,怎么会晚呢,”沈铭斐的笑从唇角一直蔓延到眼角,“亡羊补牢都未为晚矣,更何况你又说对了,我本来就是设下引你入瓮的圈套。”
茅溉的肩头不住颤抖,看来确实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沈铭斐从怀中缓缓模出两封信,其中一封外面的封泥虽然已经被划开,但还能隐隐约约看清楚印尼上别具一格的一个“牛”字。
这个“牛”字的写法,裴南歌他们并不陌生,早在高邮遇到马元的母亲马玉氏时,她们也曾在马元收到的书信中看到类似此种笔法的落款,在那之后他们得知了马玉氏与卢龙刘、朱两族的纠葛,于是顺理成章推断出那“牛八”二字其实是朱氏的拆分写法。♀
沈铭斐先抽中那封看不见封泥的信纸,他看了看萧武宥,小心翼翼将信纸展开。
这一封信看上去更像是一封密函,因为信纸皱皱巴巴,一看就是在水中浸过。所以裴南歌忍不住猜测,写这封密函的人一定是在墨汁里上了某种江湖上流传的药水,如果不经过水或者是酒的浸泡,信上的文字根本不会显现。
从忽明忽暗的字迹中可以看出来,写信的人是一位太医,正是引荐沈铭斐来大理寺任职的那位刘太医。刘太医在信中仔细交代沈铭斐来到大理寺之后要用什么样的暗号与茅溉接头,并吩咐了沈铭斐对于茅溉的行动一定要有求必应。
这时候沈铭斐又将另外一封印有朱氏标记的书信缓缓拆开,他还未将信纸展开,茅溉却仰头大笑了几声,认命道:“你不用拆了,这一次我真的认栽了。”
这一封信很明显连药水都省了,上面的内容更是简单,大约是卢龙朱氏某人写给刘太医或是茅溉的信,读起来看似平常,却正好能构成他们所需要的证据锁链。
信上的内容当然不会提到他们的大计,朱氏的人只是说,让刘太医和茅溉尽快会面共商大计。
就这样短短的几个字,足以让刘太医、茅溉、沈铭斐三人联系在一起,形成大理寺目前缺失的关键线索,继而成为指认茅溉的有力证供,也难怪茅溉在看到信封之时就已经认命投降。
“你们都猜得不错,”茅溉终于决定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不过我们卢龙要仰仗的势力是王守成,跟皇甫复的党羽没有关系。皇甫复并不支持我们朱氏,所以我们与他并不亲近。”
“姓余的方士是被你们收买了?”李子墟很自觉地充当起录事的角色,他这样灵敏的反应无疑让其他人更加安心。
“起初我们只是想让姓余的在皇上的丹药里动些手脚,让皇上心甘情愿听从我们的意思,我们没想要伤害皇上的性命,”茅溉冷声笑道,“你们应该明白,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先前的计划就前功尽弃,还要再去扶持别的人。”
萧武宥并不否认他的话:“的确,卢龙朱氏不可能铤而走险。”
茅溉点了点头:“王守成是我们在宫里的内应,而我在赵侍郎府中做管家也是为了通过吏部,最快地掌握朝中各部官吏的情况,以便我们的人在暗中拉拢各部官员。”
“等等!”萧武宥忽然打住了茅溉的话头,“所谓的拉拢是否包括贿赂?你们所拉拢的官员又都是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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