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微醺的午后,裴南歌自睡梦中悠悠醒转,庭外的阵阵脚步,她知道是萧武宥的踌躇不定。♀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五哥,你怎么了?”裴南歌揉了揉双眼,不解地望着萧武宥。自那日他在树下安慰她,她便成为他甩不掉的小尾巴,渐渐的,她已经能够大致有些明白萧武宥的心思。
正在踱步的萧武宥停下脚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就是有些事想不通透。”
“什么事呢?五哥你说给我听,两个人一起想就能想明白了。♀”裴南歌小小的手掌继续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她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五哥如此烦忧。
“我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找一个朋友。”萧武宥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
“既然是朋友,那当然要去找啊。”裴南歌撅着嘴,心里犯着嘀咕,这个理所当然的道理,怎么五哥就突然想不通透了?
“可是我担心她不想见我。”萧武宥轻叹一声。
小南歌更是不解了:“你还没见着你朋友呢,怎么知道她不想见你?”
“因为……”萧武宥欲言又止,再度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了,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小南歌不悦地侧开头:“你们怎么每次都说等我长大就明白了,难不成我现在就不能明白?”
萧武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小南歌,五哥不是那个意思。”
“你想去,那就去呗,”小南歌眨着双眼,小手拽着他的衣袖安慰他道,“要不南歌陪你一起去罢,如果你那个朋友真的不想见你,你还可以不等他撵你走,你就借口说帮我买泥人开溜,多有面子。”
萧武宥忍俊不禁,忽然就忘记先前那些踌躇犹豫究竟是为了什么。
裴南歌不曾料到,就因为她的这一番话,她才能在这个小桃花树满商山的时候,见到了她此后漫漫年华中最不想见到的江宛若。
她拽着萧武宥的衣袖一路跟着他来到那一座小院跟前,她想,他说的那位朋友,应该就住在这里。
萧武宥的手掌覆在门环之上,搁起又垂下,却是犹豫不决。
裴南歌仰着小脑袋,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这么犹疑。在她看来,无非就是两扇木板,抬手敲下去,就能看到门后之人的模样。
可是裴南歌不知道,江宛若的父亲是已故的无名校卒,萧武宥的亲爹出于怜悯,向皇帝追请了对江父的赏赐,赐了江宛若这样一间小宅子,让她在绣坊学习刺绣。
而裴南歌更不知道的是,在萧将军带着江宛若来到此处的时候,萧武宥的心里,就已经悄悄印上江宛若的模样。、
萧武宥隔三差五抽空来看望她,有时候与她下棋,有时候与她作诗,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看着她煮茶、刺绣,一坐就是半天。
也就是在前几天,向来果敢的萧武宥写了一封书信给江宛若,信中他婉转而清楚地述说了自己的情思。
此刻,他站在他朝思暮想的那位佳人的门前,却害怕听到佳人的回复。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裴南歌自告奋勇替他叩响了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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