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堂躺在床上等了好大一会儿,突然自床上坐起来,勾着脖子想看一下陈诺在搞什么东西。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会儿整一出。可是卫生间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于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足地跑到卫生间门口,侧耳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谁知刚把耳边贴上门板,里面就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靖堂一着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床上。
陈诺出来的时候,发现离开卫生间门口不远处有一只拖鞋,苏靖堂的。再往床上一看,苏靖堂除了一竖纹四角内裤外,光溜溜地趴在床上,一只脚上还挂着一只拖鞋,摇摇晃晃的,“啪嗒”一声,拖鞋经受不住晃悠,掉在地上了。
陈诺纳罕,在她进卫生间之前,他盖着被子睡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几乎是光.果地趴在床中央,也不盖被子,而且两只拖鞋还莫名其妙的分家了。
疑惑归疑惑,陈诺还是俯身捡了脚边的鞋子,与床边的鞋子,齐齐整整地放好。
她没有喊醒趴着的苏靖堂,而是掀起被子的一角,躺在了仅余的一小块地方上,床沿。
感觉到床面下陷,苏靖堂知道陈诺终于躺到床上了。♀佯装睡迷糊了刚醒一样,懒懒地翻个身,钻进被窝,也没有看她,瓮声瓮气地说:“看完电视了?”
“嗯。”陈诺轻声应着。
然后就没了声响。
苏靖堂正等着她抱着他睡觉呢,她电话里答应他的。于是,“咳!”咳嗽了一声,温馨提示。
陈诺没反应。
“咳咳!”苏靖堂又咳了两声。怕陈诺不知道啥意思,又加了句:“你打电话……”
还没说完,就被一下搂住了,香香的,软软的,苏靖堂可乐了。心里美滋滋的。
好满足……
躁动了一晚上了。于是佯装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虽然天气有点热,但,就……这样吧。”
陈诺没吱声,紧闭着眼睛,自我催眠,睡觉,睡觉,睡着了,啥也不知道了。
苏靖堂安安稳稳地抱她抱了一会儿,也就那么一会儿后,开始不老实了,手模着她的腰……她的腰……奇了怪了,怎么一点肉感都没有,净是衣服了?
苏靖堂疑惑了,轻轻地掀起陈诺身上的衣服,一模,下面还穿了一件。又掀起一件,再模,下面又穿了一件。苏靖堂一件一件地掀,越掀越火。
再低头看陈诺时,陈诺的嘴上……这火气再也压不住了,“腾”地一下,坐起来,连同陈诺一起拽起来。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苏靖堂拔高声音。手扯着她套在身上的衣服,数着,一,二,三,四……再看看那嘴巴上那一层油光闪亮的东西,苏靖堂捏着陈诺的下巴,“你这嘴巴上啥玩意儿?”
“唇……膏……”陈诺下巴被苏靖堂抬得过高,说话有点吃力。
苏靖堂松掉陈诺的下巴,问:“你搞这些要干嘛?”
“我,我,我……”陈诺我了半天,说了实话:“我怕你亲我……”
喔!喔!喔!她用这种方法防他,仿佛是在家里放了防狼器一般,就为防着他。
苏靖堂快疯了,想骂陈诺又不知怎么骂,又气又恼又哭笑不得。当即就要下床,扫了床边,没看着自己的拖鞋,吼着问:“我拖鞋呢?我拖鞋呢?”
“你又要离家出走?”陈诺见他一副急吼吼的样子问。
一下被说中心思了,非得跟她对着干,“我去解手!”
陈诺指着另外一边说:“拖鞋在那里。”
苏靖堂跑到卫生间里,恨不得把墙捶个窟窿,把陈诺给掏过来,捏圆搓扁了,就搁手心里,让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或者把陈诺给卖到非洲,让她天天暴晒,叫她天天这么嚣张。不然就把她给吊在树上,把脑子里的水都给空干净了。苏靖堂狠狠地想,他一点拿陈诺没办法,转念一想,真把陈诺送到非洲,那水水的脸蛋,晒红了又变黑了,多让人心疼。吊在树上,这点子真他妈的不是人想出来的。果然是禽兽想的。
“我他妈的就是一个贱字形容不了的!”苏靖堂骂了自己一句,又回到了床上。
生着闷气。
陈诺直着身子坐在被窝里,衣服还是套了那么多,这样一看跟个球似的,嘴唇上油光光的。陈诺知自己把苏靖堂给气着了,心里着实有点不好受。弱弱地喊了一声:“靖堂。”
苏靖堂背对着她睡,喷着鼻子,没答理她。
“那个,你们这里不都讲究爱情吗?你不是喜欢凌娜吗?你……”陈诺话还未说完。
苏靖堂一翻身,坐了起来,质问:“我们这里?你哪里的?来自星星?来自行星,你和都教授是老乡,咱俩要不要整一出《我老婆是外星人》。让你爸投资你去当女主角。”苏靖堂是听助理,听四禽兽的夫人们每天都在说这部剧,他一集没看都知道剧情了。
陈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也不能接吻,一接吻就晕倒?你们那里男人不能亲老婆,也不能洞房吗?”
“不是,能,能。”陈诺很认真地回答。
她竟然真的回答这种问题,苏靖堂感觉陈诺就是个异类,讽刺地问:“你们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吗?!”他提高了声音。
陈诺蠕动涂了很多层唇膏的嘴唇,回答:“有,但是没有电视机,没有双皮女乃……”
那嘴巴看着就油腻,苏靖堂受不了,伸手抽了了几张餐巾纸,一手抚着陈诺的后脑勺,一手擦拭着陈诺嘴上的唇膏,气愤地说:“我看你这玩意不是涂在你嘴巴上,涂在你脑子里了,给糊住了。”
陈诺起初还挣扎两下,但撞上苏靖堂幽深的眸子,像有电流经过全身一般,竟然感受到苏靖堂的温柔,怔怔地呆住了,苏靖堂边擦着她的嘴巴边说:“涂这么多,你睡觉不难受吗?”苏靖堂觉得自己特别贱,一点对陈诺都狠不下心来,一瞅她那小媳妇儿的样子,她是他的媳妇儿啊,心就软下来了。什么气呀火的,一下都能消了一大半。
“难受。”陈诺如实回答。
“难受死你!”苏靖堂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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