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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曦光从高高的楼宇一角洒下,千万晖光。
女子抬起头,五指掩去那强光,微微眯起的眸子,那卷翘的睫毛细细长长,都似染上了光,闪着金。
……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
这座大城市,比蓉城更庞大,集古老和时尚于一体。比起自己的家乡,她就像一个宽盖红顶、气蕴深厚的长者,让人一眼望不到边,忍不住为她的博大厚重所吸引,却又深深慑于他那鼎立于金字塔上的尊贵绝伦。
她想,许正是这样的天与地、云和水,才会孕育出那样的,那个男人。
……终点却是我,永远到不了……
是呵,于这座心脏城市来说,她的家乡只是一个羽叶将舒未展的小姑娘,难登大之堂。端在一方天隅自得其乐,非要拉出来溜溜儿,总是格格不入。
她不属于自己,就好像,他从来也不曾属于过她。
此时,桥归桥,路归路,对大家来说都好,都轻松。
“小银子,车来啦!”
好友招呼着,欢快地像收获丰盛的小鸟。
她只能笑,不能回头,都做了决定了,都无情地挥刀断情丝了,她还骄情什么呢!
汽车很快驶离了大酒店,一路前往机场。
然而,这出戏似乎还有一点尾声,刚进机场没几步,后方的脚步声急促地追来,女子托着行礼的步伐微微僵了一下。低下头,却是自嘲的抿起了唇。
自己这又是在期待什么呢?
记得,那次她在晚了一整夜才接到电话,通知她,她爱的男人住院了,酒精中毒,胃出血。听着诊断报告,她觉得自己的心在出血。他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突然决定h&y要在蓉城建立办事处。他该是想跟自己长长久久的吧?不然,不会打破这样一个大集团早已经制定好的全年展方针。
不仅一次,她听到那位董事长的大嗓门在电话里响起,后来她问霍天野,阎立煌当初为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做了很多傻事儿蠢事儿?
霍天野毫不客气地说了,“何止是傻!简直就是疯了!要不是我给他顶着,绕过了董事会那边的老头子,要让他父母,不,他大哥才是真正的背后**oss知道。非绝了他不可!你知道,咱们这些三代相交的大家族,那关系盘根错节。自己人嘛,啥都好说。外人嘛,那要想进来,绝非凭一己之好就能成的。就算你勉强进来了,长此以往也是会被排斥,过得不开心你还不得跟自己男人闹。感情这事儿,经不起折腾。不怪他想要离开这个大圈儿子,给你们另外安排个地儿,过舒心日子。”
可他也亲口承认,他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强大。
其实他们谁都不是最强大的存在,谁都没那么高大上。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向立煌施压,你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吗?就为了跟你在一起。你除了给他增加麻烦,你还会什么?你什么也不能帮他,你的存在只会损减了他的骄傲,让他从天堂跌入地狱!而我,可以帮他,可以让他永远都那么意气风,永远都是人人眼里的阎少,而不是要向胡副总那样的垃圾曲意奉迎。
——丁莹,你能给阎立煌什么?!
她又怎么舍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独自挣扎在那些巨大的压力之下。
爱情,可以是一个人的。而生活,必需是两个人。
到不了,拥有过也值得了。
“你这个女人!大黄真没说错啊,有够心狠的。好歹爷们儿也陪了你几天几夜,做牛做马,走了好歹也要说声拜拜吧你!拍拍**,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跑掉!丁莹,真有你的!”
霍天野追得又喘又骂,那副大嗓门儿真是万年不变的嚣张霸气,惹得周人都频频来看,都被他一身爽朗气度给拐到,明明无礼,还是那么耀眼得理所当然。
丁莹只是轻轻一笑,“天野,谢谢你,你是个不错的导游。虽然,就是聒噪了点儿。”
霍天野听得立马又蹭鼻子上脸,叫嚷起来,抢过丁莹手上的行礼箱,就往前拖去。边拖边抱怨,却又顺手将一堆礼物塞到女子手中。
丁莹看着手里的包裹,除了茶叶,还有不少土特产。且还看得出来,该是男人亲手挑的。不管怎样,这段损人的友谊都是暖呼呼的,不骗人的。
她还是回了头,身后旅人匆匆,却没有她渴望的那一像。
……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
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什么都不要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这一秒
我想看到我在寻找
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我紧紧的依靠紧紧守牢
不敢漏掉一丝一毫
愿你看到
——范玮琪《到不了》
……
那时,阎家大宅。
宿醉一夜,阎立煌突然惊醒,隐约能听到楼下古老的壁钟的撞击声,他抬起手腕看时间,脑子还是懵懂的。可是当看清那指针的时间,瞬间如弹簧般,从大床上一跃而起。
她的飞机,早上十点。已经九点半了。
该死!
他怎么能让她走,他必须追她回来。
去她的“谢谢”,去她的什么做好朋友,去她的累了,这些通通都不重要。
他知道,她的眼泪,就是爱他的证明。
阎立煌什么也管,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冲出了房门。
大门被撞得剧响,惊得整幢楼的人都纷纷惊眸,看到他从楼上飞跃而下,简直不要命的模样,全都吓呆了。
“小煌?”阎母低呼,就怕儿子不小心撞到脑袋。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跟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让人一惊一咋的呀。
可惜阎立煌根本没听到,眼睛只瞄准了大门。
“阎立煌,你给我站住!”
刚好在楼下的阎圣君挡住了弟弟,冷沉的俊脸上都是隐忍不的愤怒,态度是明显的不赞同。
阎立煌看着兄长一如既往的严厉表情,只是微微一愣,再不若当初那般震慑,同样拧起眉,态度坚决地说,“我有急事,要去机场。吓到各位,不好意思了。”
他扯扯唇角,朝长辈们送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回头绕过兄长就往外走,却教那大手牢牢扣住。
“你去机场干什么?”
“大哥,我以为你早该知道了。”他故意扬声,“我去追我老婆!能不着急嘛!”
那口气,显然的挑畔。
“谁是你老婆,你别在这里没大没小。”
阎立煌只道没时间了,直接甩开了那手,口气更沉,“大哥,如果是大嫂呢?你不会追!好吧,我真替咱带球跑的大嫂不值。那么白诗雨呢?如果是白诗雨你追……”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落下。
阎圣君的表情可谓是怒冲冠,就算是弟弟也不能碰他的逆鳞。
“圣君,你怎么……小煌……”阎母心疼了,这心手心背都是肉,两个儿子怎么一大早就这么闹上了。她想上前阻止,但是阎立煌的动作更快。
“大哥,以前你要怎么安排,我真的无所谓。毕竟,那是咱身为阎家男人的责任。可是现在,我不那么想了。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匿大的权势得来,又有何意义?!辜负一个好女人,你这辈子就能安心了?”
他立即绕过人走到了门口,临了又回头冲母亲一笑,“妈,我去追你三儿媳妇儿,您不会不答应吧?”
全家静默了。
阎家二姐却在这时推门进屋来,听到小弟的一个末尾宣言,十分海派地拍了弟弟肩头一把,就把自己开来的军车钥匙给了弟弟,竖起大拇指说,“姐支持你,加油哈!”
阎立煌掂了下钥匙,扬着笑,冲出了大宅。
大宅里一寂,阎圣君抬头,看到楼梯上,自己的小妻子衣角一闪而过的背影,茫然间,没了表情。
……
机场里,喇叭里播放着他们即将离港的航班号。
女子的目光虽然投远,却不知焦点落在了何处。
霍天野拿了特权跟到了候机大厅里,一看丁莹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就忍不住又喷起来,“看什么看,看帅哥吗?你眼前这么大一活人儿,也够撑你眼的吧!得了,算咱找抽,你不问咱就主动交待了。那小子昨晚跟路易斯在酒吧里大喝特喝,差点喝到了胃穿孔,进医院。现在,估计还在跟周公拼酒,你就别指望他了。”
丁莹终于调回了目光。
霍天野被盯得浑身一抽,咳嗽一声,“我说,昨天他送你回酒店,你到底又怎么打击他了?咱们家大黄竟然颓废到酗酒,路易斯那家伙居然也陪着他,还把我抛弃在外,这两家伙真特么不够意思!”
丁莹开口,目光锐亮,“是路易斯让你来送我,代替他?”
霍天野的脸扭曲了。
这女人的脑子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笨起来无可救药,狡诈起来就打得人措手不及!
“丁莹——”
突然,一声大吼在高旷的透明苍穹中响起,瞬间把心跳停止。
意识之前,身体已经动了。
目光朝着来处,那片骤然熙嚷的关口里,冲出一道高大的人影。一刹,就模糊在眼底。
……感觉你来到是风的呼啸
……思念像苦药竟如此难熬
……每分每秒
她不知道。
真的都不知道。
可是,那朝她奔来的,就是她等待的,每分,每秒!
阎立煌冲到了安检处,就被拦了下来。
“让我进去,手续我会办。”
“先生,不行,不可以!”
“妈的,我老婆就要走了,要是害我们离婚,你们一个个的承担得起一个幸福家庭的破裂吗!”
众人僵住。
阎立煌手长脚长,直接跳了过去,但从近处跑来的保安却拿抽出了电激棒。阎立煌不由分手,一拳一个,沉闷的重物落地声都被他丢在了脑后。
近目处,都是旅客们拖着行礼正在登机的画面,有几个口子已经没人了。他喝得太多,早忘了女人的航班号,登机口,只能看,一声声的大声呼吼,一边掏手机拔打电话。
“莹莹,你的手机?”好友提醒,丁莹才现自己的手机叫个不停,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丁莹,你出来,不准走——”
那抹高大的身影,穿着皱巴巴的白色衬衣,黑色毛料西裤,从人群里冲来,就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他热烈高涨的强大气场。记得那次初见时,他也是这一身打扮,只是那时温尔、儒质风流的男人,现在却完全变了个样儿。
不管是怎样,都让她再移不开眼,再不能呼吸。
——丁莹,你能给阎立煌什么?!
他为了自己,压力很大,过得很辛苦。
他的矛盾,他的不安,他的犹豫不定,都渐渐地变得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她希望,他能永远骄傲下去,他本来就属于那个世界,是她的意外闯入,才打破一切。那么就让她退出,让一切恢复原状,就当南柯一梦。
为了这样的他,也值了。
人声将近时,丁莹立即转过身,拖着行礼箱,朝检票口冲了过去。飞机已经停在了通道后,等着她的还有另一程人生。而属于他的那一段,早已经走完了。
“丁莹,你给我站住!”
看到了!
阎立煌在看到霍天野时,就看到了背转身逃离的女人,她拖着的行礼箱,和他送给她的那个一模一样,这女人根本就是口是心非,她还敢给他逃。
“丁莹!”
阎立煌一把将女人送出票的手给抓住,夺过了那张登机卡,唰啦啦地撕了个粉碎。可把周人都看得傻眼了,剪票的乘务小姐望着男人英气霸道的模样,都红了脸。
“阎立煌,你什么神经!”
丁莹尖叫,却抵不过男人的蛮力,被扯到了一旁。
“我没神经,我不准你再逃避。我爷爷说过,在哪里爬下,就从哪里站起来。我是裁在你这女人手里了,你就别想跑,你必须对我负责!”
“我早就说清楚了,我们已经……”
一字吐不出,被男人狠狠封在了喉咙里。
她抡拳捶打他,却听到周围一片掌声叫好声。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他捧着那小脸,真比以前瘦了太多,他得好好捧着,这一次不能再松手了,不能再当逃兵了,他得想法子把他的宝儿给养回肥肥的模样,不能这么硌着手连心都疼。
他喘着气儿,明明连她的气都夺走了,他的脸却比她的脸还要红。
“莹莹,我不准你走。留下来,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我……”
他急喘着说,手伸进内衣兜里却现自己根本没穿外套,外面还是几度的天,他的尖都滴着水。没掏着东西,他又伸进裤兜里去掏什么东西。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竟然落在他脸上,一下打懵了他的动作。
掏裤兜的手僵了一下,一个黑色的东西从指缝里滚落,滚远了。
他错愕地看着她,眉目竖立,愤怒,憎恶。
“阎立煌,你够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天皇老子吗?!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你说玩就玩,你说散就散,你当我是什么。你已经有未婚妻了,你的女人还少了我一个吗!你以为几个臭钱我就必须跟你走了吗?你别把人人都看得像你们这种人一样廉价!”
她双手狠狠一用力,将他怔忡的她推了个踉跄,他差点儿没站稳,那满脸胡渣没有修整更显得憔悴的脸庞,让任何一个在场的女人都拧疼了心。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不过是我众多男人里的一个,我现在明白告诉你,我已经有别的男人了,我早就不稀罕你了。”
她声音冷冽得能戮穿人心,他错愕的脸上迅速闪过了震惊,打击,和深深的受伤。
可是她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转身走掉,一脚踢到了那个黑呼呼圆溜溜的东西,踢得远远的,不见了踪影儿。
他觉得,那个女人很陌生。
他的莹宝儿不可能有那么可恶的表情,那么冰冷的眼神,说出那么,那么恶毒的话。
那不是他的莹宝儿,他的莹宝儿心肠最软,最喜欢说反话儿,那不是她,肯定不是,他刚才听错了。
可是脚为什么如灌了铅,他迈不开步子,他没法追上去,他看着那背影消失,他……
……找不到我到不了
……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想看到我在寻找
……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一只手,拣起了那黑丝绒的盒子,打开盒子,那里是一颗光芒璀璨、夺人眼眸的心形戒指。可惜,还没有见天日,就被女主人给踢掉了。这命运啊,真可怜。
……
——丁莹,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
……
——大黄,大黄,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
——大黄,大黄,我的大黄最好最棒最强大了。好不好,答应我嘛,大黄!
……
请问,丁莹莹小姐,如果世界末日到来,你愿意跟我私奔么?
阎先生,我们这不正在路上了吗?
……
他们这种人,是什么人?
他们是天之骄子又怎么样,他们衔着金汤勺出生又怎么样了,人人趋之若鹜的她都不稀罕了。
他是什么人?
如果他真的那么强大,就绝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离开自己。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和那些爱情傻瓜一样,为了她,失了一惯的风度,超速,飙车,打安检,像个初识情爱的女敕头青,不管不顾地冲到她面前,竟然只是为了挨她一个巴掌!
——别把人人都看得像你们这种人一样谦价!
因为曾经的不以为然不珍惜,落得如今这步被人嘲笑的田地,他都是罪有应得吧!
可是,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还想要挑战一次?!
……
飞机里,周人的眼神都被丁莹视而不见。
她按部就班找到座位,放好行礼,坐下后就戴上了眼罩。
——莹莹,懂得享受男士的殷情服务,这即是女士的权利,也会帮你找到幸福。
——莹莹,我要亲你了!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人声渐起时,她将头偏向窗口,厚实的眼罩下,仍有无法掩饰的液体淅出。
她掏出手机,直接按关了机,因为这东西还在继续不死心地震动,让人不得安生。
手一下掩住了口鼻,不断的深呼吸,抽冷气,似乎都无法压抑心口那翻涌的狂浪。
——莹莹,我不准你走。留下来,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我……
——难道我想要照顾你,疼你,爱你,都错了吗?到底是我太自私,还是你太胆小?!
莹火虫,生命脆弱,只有几日的明光照耀,只能生存在干净清洁的空气里,过于喧嚣污秽的大都市早已经绝迹。
咬下的唇,终于还是在飞机起飞时,偿到了腥咸的味道。
……
“丁莹,你这个胆小鬼,你就跑吧!除非你能飞得出地球,否则别想逃掉我。”
“我,我说大情圣。人都飞了你嚎有个屁用,还是现实点,回头瞧瞧你现在能不能逃得了机场保安把你送去本区的派出所问口供吧!”
霍天野攥过对着通道喊话的男人,回头,经理带着保安排排站在他们身后,用色不豫。
就算他们是有权有势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犯了规,也不是说两句就能拍拍**走人的。那个小妞儿的话实再太埋汰人了。他们这种人怎么了?他们也是人好不好!
阎立煌却没看保安,回头瞪着霍天野,手一摊,“把东西还我!”
那戒指,是他跑来的半路上,在免税商店里顺手拿的。
霍天野嘿嘿笑着无赖,“什么戒指?我可没看到。”
阎立煌愣了一下,又看了眼保安身后的人,扯了下嘴角,拍开肩头的爪子,“你不给我也可以,那东西还没付钱,我只押了我的劳力士金表。店主还在那儿等着,你想黑掉,那就好好跟他们解释一下吧!辛苦了,兄弟!”
想黑他,这兴灾乐祸的死小子还得回去练三年!
阎立煌还真没折腾多久,就离开机场了。霍天野气愤不甘地帮忙把那表和戒指的事解决了,才屁巅巅地回去算帐。
阎立煌回到阎宅时,宅子里竟然都没人,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这外。
后来做饭的阿姨提着饭盒子出来,看到她才急吼吼地说出了事实,“哎,不知道你大哥跟你大嫂说了什么,你大嫂跑出去,羊水就提前破了,离预产期还有一半个月左右呢,这不就是早产嘛!夫人和老太爷他们都去医院了。夫人跟我说,要是你回来了,最好也去医院瞧瞧。还有啊,千万不能再跟你大哥呕气说那什么话。”
阎立煌点了头,直接上了楼洗漱。
心里却是明镜的,大哥会搞到今天这一步,其实他多少早就预见过了。
他家的这个小嫂子,当初都不知用了什么计谋,搞到了他大哥的种。他大哥本来就是一个行事特别严谨,加上当年就是一流的侦察特种兵出身,那防范意识自然也是滴水不漏的。竟然还是栽在这小嫂子手里,他知道那个真相时还是挺佩服的。
平时小嫂子看起来温温柔柔,因为年龄太小,很多事情很多时候,全是听凭大哥安排,比起他们家里人想像的更包容大哥的强势,和固执。
但有时候物极必反,为了一个男人那样的曲折自己,到无法再妥协下去的时候,反弹力也非比寻常。
他突然想到,那个苹果手机里的东西,时间的跨度,前后事件的生,他那只胆小的莹火虫也容忍了他不短的时间,不然不会扔下那满满一柜子都没有拆开的礼物。明明说了分手,却还是舍不得回头跟他说“对不起”。
阎立煌洗漱妥当后,就去了医院。
半路,便又接到周宇打来关于公务的电话,周宇以为阎立煌还在陪丁莹,口气很是喜气。
“学长,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哪?”
“宇,我问你,丁莹当初那个身体检察的情况,主治大夫说了些什么?”
周心里一个咯噔,脑子飞速旋转,便道,“学长,你怎么问起这个。当时那专家也只说检察数据不怎么正常,要深入检察才能给出结果。”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停顿,但以熟悉的感觉来判断,阎立煌直觉周宇还有不少事瞒着自己。
“你没问问,怎么个不正常法儿?”他有些后悔,当时自己心太乱,没有认真关心到女子的身体状况。
“这个,我也问过专家。你也知道,现在医患关系紧张,那老专家说话都保守得很不得了。不确定的事儿,他半个字儿都不透露。唉,学长,难道嫂子最近身体不舒服了?要不要我联系这边的专家……”
周宇抹着一额冷汗,想要转移话题。
阎立煌默了一下,才道,“不用。她现在身体看起来还不错,不过,你帮我查查这边和蓉城那边,有没有好点儿手肠胃调理专家。最好是帮我找个好点儿阿姨……”
周宇终于松了口气,一一记下了阎立煌的要求。
“宇,当时我自己有很大不对,忽略了很多事情,如果你能帮我想起些什么,我会感激不尽的。”
“学,学长,您别这么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本来要挂电话了,没想到又来这么一句,周宇差点儿把电话扔了。
“谢谢你,宇,那箱子东西对我来说的确非常重要。不过,处理完我家的事,我会立即去蓉城。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帮忙了。”
挂了电话,阎立煌虽然没看到周宇的模样,心里却非常肯定,这小子必然还有事儿瞒着他,关于那个小女子,到底还有什么心结,他都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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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真的快到尾声了哈。
秋也不啰嗦了,全是精华啊精华,绝不骗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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